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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每天都在逼我篡位》第62章: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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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好久不见啊

“找!把所有人都调出去!找不到人你们也都别回来了!”

朱温回到宫中,听完影卫的报告后,脸色顿时发青,眼底深处藏着化不开的惊恐,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手指正在细微地颤抖。

先前派去跟在惠惠身后暗中保护她的那些人早被她耍机灵甩开了,影卫们在城中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好几圈,才发现惠惠的踪影从京城中无故蒸发了。

他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把她拦下来!为什么要放她出去散心!

朱温此时懊悔得要命。

“皇上,线索是在榆林巷断掉的。”影卫半跪在地上,呈上一样饰品,说,“我们找到的时候,巷子里只找到这两样东西。”

影卫手里拿着两样东西,一个是簪子,一个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羽毛。

簪子是惠惠平时常戴的款式,最重要的是,这支簪子也是惠惠用来抵住岳书衍脖子的那支,簪子上还沾着一点点干涸的血迹,是惠惠握着簪子时沾上的。

朱温紧紧抓着簪子,眸光微微一动,看向簪子旁边的不知名的羽毛。

羽毛不过一指长,尖端洁白而柔软,尾端是低调的灰白色,羽毛茂密,像是刚从某种动物身上拔下来的。

这根羽毛,瞧着有几分眼熟……羽扇?!

下一刻,朱温周身气势猛然发生变化,瘦削的下颌骤然紧绷起来,下颌骨勾勒出一条弯曲的凌厉的线条,薄唇紧抿,唇角的弧度显得有些锋利。

“红、豆。”

朱温几乎是从齿缝里一字一字挤出来的这两个字,幽暗漆黑的眸子里遍布寒霜,犹如雪山顶上常年不化的冰雪,厚厚一层,冷不见底。

……

“乖徒儿,是不是终于想起了一切。”

红豆笑眯眯的,蹲在满头大汗的惠惠身前,一双细长的眼睛眯得愈发细,眼底闪烁着难以察觉的算计。

他说的虽说是疑问句,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陈述句无疑。

他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惠惠被迫吞下红豆那枚恢复记忆的药丸,随着药丸药效的发作,她脑子里慢慢涌入一大片多年前的记忆,美好的,混乱的,黑暗的,虐心的……

好与坏交错着在她脑海里争斗,斗得她头昏脑涨,浑身大汗淋漓。

惠惠尚未彻底从突然得知这般真相的震惊中回过神,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真相。

红豆也没有急着催她,他身后的断无卓倒是有些不屑,几次想开口都被秦业打断,最后秦业烦了,找了个借口将断无卓支了出去。

断无卓也懒得观赏接下来师徒情深的画面,二话没说领着陆成礼等人出门看月亮去了。

红豆不着急,索性拉了张破蒲团过来垫在屁股底下,盘腿坐了下去,一边摇扇子驱蚊,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惠惠。

惠惠内敛地垂着眼睫,看起来像是在消化那些真相,她指尖微微蜷缩,指甲浅浅地陷入手心,并不疼。

……

“师父,你今天又偷懒!”

“师父,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要乱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容易闹肚子,你怎么就不听?”

“要是再有下次,我真的不帮你了!”

“师父……”

“师父……”

……

“父皇!”

“父皇在哪儿?!”

“朱温是我的人,要处置他也只能由我来处置!谁也没有权利动他!”

……

“不过是个失了宠的公主而已,哪里有什么威胁?”

“贵妃娘娘说了,要好好照顾公主殿下。”

“不洗完这些衣服,今晚没有饭吃!”

“咳什么咳?你还真当自己现在是金枝玉叶了?别做梦了!”

……

“长安城破了!”

“大家快逃啊!”

“别抢我的东西!”

“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

“徒儿……”

“吃了这药……”

“宗儿,忘了这一切吧。”

“师父是为你好。”

“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日后,你不再姓李。”

“记住,你姓张,名惠惠,姓朱的便是你的仇人。”

……

你姓张,不姓李。

我姓张,不姓李。

不对,我姓李,不姓张,姓朱的是我的仇人。

姓朱的是姓李的仇人。

我姓李,朱温姓朱,他是我的仇人。

……

惠惠感觉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她赶紧低下头,将脑袋埋进双膝之间,她仿佛听见耳边无数人在说话,少年的声音,女人的声音,父皇的声音,师父的声音,刀枪剑戟碰撞的声音……

千军万马踏破长安城,宫门破,桓朝没。

自此后,便是大奉的天下。

惠惠忽然痛苦地低声呻吟起来,手腕用力挣扎,然而捆着她手腕的绳子却分毫不松,反而将她瘦白的手腕磨出深深的红痕,险些破了皮。

红豆沉吟是否要给她解开束缚。

就在这时,惠惠低声呢喃起来。

“千军万马踏破长安城,宫门破,桓朝没……”

“我姓李,不姓张……”

“我是李宗儿,我是信都公主……”

红豆听见她的呢喃,心中大喜。

惠惠慢慢抬起头,圆润的脸蛋苍白得要命,额头上的冷汗依旧源源不断地冒出来,纤长漆黑的睫毛被打湿。

她整个人这下子真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了。

惠惠静静望着盼徒心切的红豆,眼珠子一错不错,黑得渗人。

片刻后,她轻轻启唇,低声说:“师父……我……想起来了……”

……

陆白循着红豆掉落在榆林巷的那根羽毛,渐渐找到其他的蛛丝马迹,最终摸到了城外的破庙中。

陆白带领一众禁卫军与大内侍卫,团团围住城外破庙,正好同看不下去师徒情深戏码而出门赏月的断无卓对上。

断无卓冷笑:“这次动作倒挺快,这么多年的饭倒是也不算白吃了。”

陆白不搭理他的挑衅,凝视着他冷声道:“把惠惠交出来,对你们可以从轻发落!”

断无卓不屑道:“天黑了,你这是在做哪门子的美梦?见过有人把到手的鸭子给放了的吗?”

他旁边一个小弟闻言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小声嘀咕:“门主好像真的这么做过……”

断无卓冷眼看过去,小弟吓得立刻噤声。

陆白抽出佩剑,道:“断无卓,我们找了你这么长时间,这次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断无卓掏了掏耳朵,有点不耐烦:“谁送上门来还不一定,陆白,这个时候就别故作镇定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直在盯着我后面那个破庙吗?怎么,想英雄救美?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陆白道:“惠惠果然在这里!”

他暗自向众禁卫军们打了个手势,这些人都跟了他许多年,对他的暗示非常了解。

断无卓身后的守卫们也纷纷抽出刀剑,严阵以待。

断无卓抱着胳膊,往侧让开一步,露出身后的破庙大门,断无卓笑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我说,陆白,你想不想看一场好戏?”

“不想!”

“迟了,你今天哪怕不想也得想!”断无卓话音刚落,身后破庙的破门就吱嘎吱嘎地响了起来。

有人从里面推开了门。

少女的身影渐渐从门后露出,依旧是失踪前的那身衣衫,衣服略显脏乱,是挣扎过后的结果;额前的头发有些湿润,凝成一缕缕的;脸色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下显得莫名苍白,少女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大战,整个人虚弱得宛如大病初愈。

陆白乍一瞧见她,心口一紧,忍不住上前:“惠惠!”

断无卓身边的守卫们更为警惕。

惠惠仿佛才注意到陆白,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陆白。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微微空洞,这让陆白感到一丝不对劲。

惠惠以前是很爱笑的,哪怕遇到极度危险的情况,她也会安慰地笑着,为了让别人不害怕,她会强压自己的害怕——如此时这般僵硬的模样着实不是她的作风。

莫非又被威胁了?

陆白朝她身旁的红豆看去,红豆若无其事地摇着扇子,置身事外,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甚至友好地和陆白打了声招呼,陆白不想理他。

惠惠右边是位大熟人,左相秦业。

陆白不着痕迹皱起眉,秦业见了他不躲不闪,显然早已做好准备。

看样子,今日将会是一场硬战。

陆白不动声色将周围形势纳入眼底,最后看向惠惠,轻声道:“惠惠?”

惠惠眼珠子动了动,仿佛才听见他说话,她表现得十分平静,回道:“陆大哥,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救她的!

“听说你被绑架了,皇上和我都不放心……”陆白说,“你有没有受伤?”

惠惠摇摇头,红豆道:“陆大人这话说的贫道可不爱听,贫道的徒弟,怎会有人伤她?”

笑话,第一个伤她的可不就是你这个师父!

陆白心下冷笑。

“要如何你们才肯交出惠惠?”陆白冷静地问。

红豆闻言,竟然无所谓地笑了:“陆大人这话说的倒像是我们抓着贫道的爱徒不妨似的。”

“难道不是?”陆白嘲笑反问。

红豆悠哉悠哉道:“不如你自己问问宗儿,她是否愿意同你回去?”

陆白愣了愣。

惠惠随口道:“我觉得这儿挺好的。”

陆白皱眉,沉声道:“惠惠,你是不是被威胁了?”

惠惠默了默,摇摇头,道:“陆大哥,关于这件事,我有些话想同你单独聊聊。”

说着,惠惠朝红豆和秦业看了一眼,最后看向断无卓,惠惠冷静道:“我有话要同陆大哥单独说,你们能不能给我们腾个私人空间?”

断无卓端详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她的目的,红豆和秦业却像是早猜到她会这么做,吩咐了两句,断无卓便领着众守卫们狐疑地后退足足两仗。

与此同时,陆白带领的那些禁卫军们也在陆白的示意下后退同样的距离。

陆白与惠惠一同进了破庙。

破门合上,阻挡住外面形色各异的视线。

陆白进去后,刚想趁机带惠惠离开,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就在他进门的瞬间,破庙顶自四面八方飞下几十名暗卫,团团将他围住!

而惠惠,就站在包围圈正外面。

惠惠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眼底也失去了惯有的温度,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冰冷。

这时,破庙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断无卓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

“陆白,被最信任的人欺骗是什么感觉?想不到吧,最后将你骗进来的却是你们的自己人?是不是特别不甘心?”

陆白眸光低敛,握着长剑的手指攥得愈发紧,指骨清晰突出,他冷下眸子,自有傲骨。

“关你何事?”陆白漠然说。

断无卓最瞧不得他这般高傲的模样,当即讥笑起来:“关我何事?那便让你看看,关我何事。”

他持剑一跃而起,直扑向中央的陆白,两人交了好几招,断无卓竟隐隐处于下风,但断无卓这边人多势众,十来个人一起围攻陆白,陆白很快便处于下风。

眼见着断无卓一剑刺向陆白身后,惠惠突然开口:“背后!”

陆白神情一凛,险险避开剑锋,肩膀却被划了一道口子。

断无卓眯眸盯着惠惠:“你这是何意?”

眸光阴冷,像蛇,让人十分不舒服。

惠惠一脸平静:“留着他还有用……更何况,他曾经救过我,我现在还他一条命,两不相欠。”

惠惠抬头望向断无卓,嘲笑道:“断无卓,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言而无信不择手段,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否则这件事一解决,我便告诉断无神你想杀我,你应该知道按照他的脾气会如何处置你,你那双腿还想不想要了?”

断无卓乍一听见断无神的名字,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

惠惠凝眉,不耐烦道:“若是你聪明些,最好不要试图惹怒我,还有,打消你那些龌龊的想法,不要妨碍我们的计划。”

陆白突闻此言,登时一愣。

惠惠却将他当做空气,再也没有理会过他。

……

与此同时,皇宫。

朱温听完影卫的报告,脸色寒如霜雪,他负手来回踱了几步,扎尔可达正在外面指挥手下赶紧地找人。

朱温倏地停下脚步,霜雪似的眸子兀自凝在窗户上,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他似乎瞧见了什么。

扎尔可达忙得不可开交,手下给他传来最新的消息,他立刻推门跑了进来。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扎尔可达,有件事想让你帮个忙。”朱温打断他。

扎尔可达愣了下:“行,你说。”他甚至都没问他是什么事。

朱温走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扎尔可达慢慢睁大眼睛,震惊不已。

“你确定?”

朱温点头。

扎尔可达默了默,终于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朱温依旧是那副冰冷阴鸷的模样,得到扎尔可达的同意,他才转身,冷沉吩咐影卫:“将宫中的侍卫全部调出去寻找惠惠,一个不留,城中的禁卫军们也全部停下手中的任务,所有人现在只有一个任务,找人!”

顿了顿,朱温又道:“分出一拨人将这个消息扩散出去,扩散得越快越好。”

影卫没有任何质疑,领命而去。

……

惠惠盘膝静坐在蒲垫上,看起来像是在闭目养神,陆白被捆了起来,用的绳子还是先前捆她的。

红豆和秦业等人坐在惠惠另一边,正在商量什么事。

陆白暗中挣扎了一番,发现这绳子是活结,越挣扎捆得越紧,便不再乱动,只是有些担忧地望着惠惠。

红豆告诉了他,惠惠已经恢复记忆了,她现在不叫张惠惠,她叫李宗儿,桓朝最后的公主,也将是下一任新帝。

陆白并不相信惠惠恢复记忆之后会对他如此冷血,但惠惠的表现,他的确有些摸不准。

这时,外面进来一人。

“二门主,兄弟们刚得到的消息,朱温将宫里宫外能用的上的禁卫军和侍卫全派出来寻找张惠惠,宫里的眼线说宫内确实没有任何可用的侍卫。”

断无卓倚墙假寐,闻言微微睁开眼:“消息属实?”

“万分属实!”

断无卓看向闭眼休息的惠惠,讥诮道:“想不到这个皇帝还真是个痴情种,为了找你竟然舍得派出来这么多人。”

秦业在一旁笑道:“这不是愈发证明了我们的选择没有错吗?”

红豆不想说这个选择明明是他选的,他都懒得和他们说话。

断无卓站直身体,眼中冒出精光,道:“若是我们这个时候率领大军杀进皇宫,朱温那小子估计根本没几时可活了。”

陆白闻言,后背不由绷紧。

惠惠却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红豆瞥了惠惠一眼,沉吟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断无卓大笑道:“这有什么好陷阱的?宫里没有能打的侍卫,朱温的军队都在外面找这个女人,就算我们攻进去了,也没人会去救他!”

秦业也认为此法可行。

“我认为不可。”突然,另一道声音插入进来。

陆白愣了愣,紧张地看向惠惠:“惠惠……”

惠惠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站起身,面色沉着,不似十六七岁的少女,此时的她看起来,身上竟然真的有几分复仇的影子。

陆白心中咯噔一声。

断无卓嘲笑道:“你认为不可?你当然认为不可,你和朱温根本就是一伙儿的,想救他才说这样不行吧?”

秦业和红豆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

惠惠不动如山,沉着道:“我姓李,他姓朱!我是李家的公主!这大奉的天下本就该是我李家的,他朱家当初万千铁骑踏破我长安城,于我而言,那是绝对忘不了的深仇血恨!”

惠惠咬了咬牙,眸光透露出两点冷意:“你们谁都不知道长安城破那一日,残阳如血,像极了刀枪身上染上的鲜血,你说我想救他朱家最后一条嫡系血脉?我只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剔了他的骨,喝了他的血!以此祭奠我李家列祖列宗!”

断无卓望着她,微微张着嘴,似乎有些说不出话。

红豆见此反而拍手赞道:“说得好!血海深仇不可忘!为师没有收错你这个徒弟!”

惠惠微垂下眼睫:“宗儿多谢师父冒险救了宗儿一命。”

红豆走过去拍拍她肩膀:“你是为师的好徒儿,为师也舍不得你走……宗儿,依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惠惠似乎当真在思考,片刻后,她转头,手指指向陆白,冷静道:“陆白是朱温身边最得力的将士,如今陆白已经被我们擒住,之后若想拿下朱温想来应该轻松不少。但是有一点你们都应该知道,既然陆白是朱温身边最亲近之人,那么陆白这次奉命行动朱温一定十分清楚,陆白能查到我们在这里,朱温那里想必也早已发现我们的踪迹了。”

红豆目露赞赏:“说的不错。”根据消息,朱温的人似乎已经快要找来了,不过对他们来说倒是无妨,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惠惠继续道:“朱温知道我们在这里,也知道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他抢走皇位,既然他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故意将宫中可用之人调开?”

断无卓不耐烦道:“你说重点!”

红豆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断,断无卓哼了声。

惠惠嫌弃地瞥了眼断无卓:“脑子不好的能不能不要乱插话?”

断无卓大怒:“你说谁脑子不好?!”

“谁应说谁!”惠惠不甘示弱。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咱们现在都是一伙儿的,闹什么内讧?”红豆过来和稀泥,“宗儿,你说朱温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自然是故意大开中门,引我等入围,然后他好来个瓮中捉鳖!”

断无卓就看她不爽,故意和她对着来:“你说是就是,我还说不是呢!”

“你和他认识时间长还是我和他认识时间长?”惠惠呛回去,“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显得你像个弱智!”

断无卓那叫个气,好不容易才被秦业拉住。

惠惠翻了个白眼:“我懒得理你,跟你说话搞得大家都像个弱智。”

断无卓气到不行,最后被送出去,省的他还会再被气几次直接气出心脏病。

终于得了一些清静,惠惠心里舒坦不少,提议道:“我知道一条密道能通往皇宫,而且正好能通向昆乾殿……话说回来你们知不知道昆乾殿是什么地方?”

这如何不知道?秦业道:“皇帝的寝宫。”

惠惠点头:“对,昆乾殿是皇帝的寝宫,我之前便是住在昆乾殿中,因而才发现昆乾殿中的秘密,昆乾殿的床底下,藏着一条通往外面的密道!”

红豆等人略微诧异,这一点他们确实没有想到。

惠惠得意道:“都没想到吧?我之前从皇宫偷溜出来就是从那条密道跑出来的,要不然朱温看得那么紧,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跑出来?”

这番话很有道理,朱温对惠惠的紧张程度,绝不可能放任她在外面乱跑。

“既然如此……”红豆沉思半晌,和秦业相互看了一眼,道,“宗儿……”

惠惠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微微一笑:“我当然会带你们过去,毕竟,我们都有同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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