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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每天都在逼我篡位》第63章:竟然还踩人家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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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竟然还踩人家脑袋!

惠惠说到做到,在朱温的禁卫军们赶到这座破庙之前,她便带着红豆等人去了密道出口。

面前分明就是座山!

断无卓骂道:“你是不是在耍我们?这哪里有密道了?!”

当他们都是瞎子吗?

惠惠烦死他了:“说你是个弱智你怎么还真像个弱智?你家会把密道大咧咧写在外面说这里是密道快进来啊我们要去刺杀皇帝啦?!”

此话在理。

断无卓被她堵的说不出话。

惠惠四处扫了几眼,发现机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她状若无事地朝那边走了几步,正要过去按机关时,忽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

“怎么了?”红豆察觉到她的迟疑。

惠惠转身,坦白:“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条路虽然确实能进入密道,但打开密道的门之前,需要做一点小准备,这个准备你们可能会觉得有些为难。”

“什么准备?”

“跳舞。”

“……”

断无卓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惠惠理直气壮道:“跳舞啊!怎么了?我就是跳了舞才出来的!你要不想跳就别跳,到时候门开了你也别进去!”

“开什么玩笑!我们堂堂男子,怎可跳女儿家的舞?!”

“搞什么?骗人的吧?!”

惠惠冷笑:“不信的话大不了就回去,我还不乐意带你们这么多人一起去呢。”

众人沉默。

红豆仔细打量着惠惠的脸色,最后指了几个人,吩咐道:“你们,去前面跳舞。”

被他指到的几个人脸都白了,当众跳舞太丢人了。

断无卓也不耐烦,一人一觉踹出去:“去给老子跳!”

“可是……可是跳什么?”

“什么都行,动起来就行。”惠惠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得已,十几名刺客只好别别扭扭地原地扭起了秧歌。

惠惠兀自笑起来,指挥他们:“都往前一点儿,再往前,对就是那里……腰要用劲!你们跳得太僵硬了!”

天色愈发暗,跳舞的十几个人已经快要麻木了。

“还不可以吗?”

“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门为什么还没开?”

“二门主,她是不是在耍我们?”

……

断无卓倏地将目光刺向惠惠,惠惠终于憋不住内心的笑意,哈哈哈大笑出声,她一边笑一边扶住墙撑着身子。

“哈哈哈,你们跳得挺好的……哈哈哈我从没见过男人跳舞能跳成这样,要是放到青楼里,你们得被老鸨打死哈哈哈……”

就连被绑来的陆白脸上都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意。

断无卓脸都黑了。

这幅场面实在太滑稽了,红豆和秦业面面相觑,纷纷皱起眉头。

就在他们欲开口质问惠惠时,只听山门喀地一声,面前这座山壁竟然当真打开了!一条幽深黑暗的密道缓缓呈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微微一愣,这里真的有密道?

惠惠缩回按机关的手,若无其事。

所有人慢慢进入密道,密道很暗,有人点亮火折子,大家看见密道前方很长。

一行人有秩地排成一排往前走,惠惠故意落后几步,让断无卓打头阵,美名其曰他武功高强,跟在他后面有安全感。

陆白被捆着双手,跟在红豆等人身后,惠惠渐渐放缓脚步,落后到他身旁。

陆白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低声问她是不是真的想要刺杀皇上。

“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惠惠面无表情,侧脸映在密道微弱的火光中,朦胧不清,“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你以前救过我,所以我之前才愿意从断无卓手中救你一次,但你也应该知道,那次之后我便不再欠你了,等会儿出去之后,咱们两不相欠,若是再有人想要杀你,我可不会再管。”

陆白失神地看着她。

惠惠放慢脚步,后面人没有察觉到,撞了她一下,惠惠被撞到陆白身上。

陆白愣住。

他手中被塞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是刀片?!

惠惠站直身体,面上依然冷酷:“我要说的话便是这些,虽然我不是很想让你死,但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就能改变的……陆白,从此以后,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说罢,惠惠回到了前面,红豆笑得颇含深意。

“喜欢那小子?”

惠惠别开脑袋,用沉默代替。

她这副样子在其他人看来就是默认。

快到出口时,惠惠去按了机关,她先上去的,接着所有人陆陆续续都跟着爬了出来。

这里果然是昆乾殿!

秦业当然熟悉这里,他来过昆乾殿和皇上见面的!这丫头确实没骗人!

断无卓对此也无话可说,虽然他一路都挺怀疑惠惠,但此时见到昆乾殿,他也不得不按压下心中的怀疑。

“既然是刺杀,大家记得动静都小点,若是教人发现了……”

惠惠走到门边,一边说话,一边缓缓拉开门。

断无卓道:“我们比你清楚该如何杀人。”

他话音刚落,惠惠已经彻底拉开了门。

门外,整整齐齐地站着一排排威武的禁卫军!个个手持弯刀,腰间佩第二把弯刀!

这些竟然不是中原人?!

惠惠几乎是一打开门就窜了出去,她埋头一直跑啊跑,直到跑进禁卫军正中间才停下,腿软得都快站不住。

“我的妈,我可算逃出来了!!!”

惠惠劫后余生说。

昆乾殿中,早已埋伏好的两对禁卫军们缓缓从各处隐藏的地方站出来,严阵以待。

门外,一袭玄衣锦袍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侧脸轮廓如刀,身量极长,浑身冰冷。

他停住脚步,正面对着门内,面上满是霜雪,眸似寒星。

“好久不见啊,秦大人,还有……”朱温负手,淡淡道,“红豆先生。”

……

昆乾殿中混乱无比,两方人马谁也不让谁,直接真刀真枪干了起来。

陆白早已用惠惠偷偷塞给他的刀片割断手腕的绳子,当即趁众人不注意,一把擒住离他最近的红豆!

谁也没有防备陆白竟然会脱离控制,甚至生擒了红豆,双方产生了一瞬间的停顿,陆白扣着红豆的脖子,冷声道:“秦业!束手就擒吧!”

秦业退到床边,想要从密道逃跑。

惠惠好不容易站稳了,至今依然心惊胆战,她真的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从那群豺狼虎豹手中逃出来。

太可怕了!!!

朱温下意识朝惠惠看了一眼。

惠惠碰上他的目光,针扎似的慌忙移开视线,抓着扎尔可达的手愈发紧。

扎尔可达紧张问:“怎么了?”

惠惠摇头:“没什么……”

秦业道:“让我束手就擒?做梦!”

外面的人正拼命和禁卫军们浴血奋战时,秦业一把拉开床垫,踉跄着跌进密道。

陆白见状绷紧脸色,将红豆扔给旁边的人,就要冲下去抓人。

断无卓反应更快,几乎就在秦业跌下去时,他就避开交缠中的侍卫们,飞身紧跟而去,并且用内力震断了进口,让其他人一时之间无法进入密道。

惠惠在外面看得真切,急得跳脚:“这两个人太无耻了!太不要脸了!居然抛弃战友先跑!真是太不要脸了!”

还把密道入口给震断了,他们就算想追过去暂时也追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跑了吗?!

没有断无卓这个高手在,陆白等人很快就收拾了这帮胆大包天的刺客,最后将人捆了几捆压下天牢等候审判。

红豆是被陆白亲自捆住的,陆白捆他时,红豆神色奇怪地问他:“是张惠惠,还是李宗儿?”

陆白动作一顿,随后用力打了个结,是死结,反问道:“你认为呢?”

红豆目光慢慢飘向门外,门外的少女正揉着膝盖和小腿,劫后余生,身边高大的契丹男人正弯着腰和她说些什么,少女撇撇嘴,有点委屈。

朱温抿着嘴唇站在台阶上遥遥看着那边,并没有将注意力分散到其他地方。

陆白收回目光。

是张惠惠还是李宗儿呢?

这还用问吗?

刺客全部被送走,红豆由陆白亲自押送去天牢,经过朱温身边时,红豆停下脚步。

“你比我想象中大胆。”

红豆看着朱温的侧脸,他比朱温矮,看他时需要抬头。

红豆胖了,也老了,一路上折腾许久,其实他已经有些累了,面上神色略显疲倦。

“你指哪方面?”朱温不动声色。

“你知道的。”

红豆瞥向院子中央自顾自聊天的那两人,扎尔可达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头朝门口看去,发现红豆胖子正好奇地看着自己,眼神诡异。

扎尔可达噫了一声,抖抖胳膊。

惠惠问他怎么啦,扎尔可达说:“你们中原人真是奇怪,都被抓了,还看我干嘛?那眼神看起来怎么感觉像是要把我抓去当媳妇啊?”

惠惠:“……”别开玩笑了,谁会愿意娶个大男人回去当媳妇儿啊?

朱温向扎尔可达微微一点头,扎尔可达放心地带着惠惠回去休息。

目送着那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渐渐远去,红豆才叹息似的说:“是我大意了,想不到你竟然会用这招。”

顿了顿,红豆颇有深意地望着朱温,意有所指:“撤走京城所有禁卫军,连宫里都不留下任何一个会武功的侍卫……契丹一向对中原虎视眈眈,你就不怕他趁机夺势?”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挑拨离间,然而读过书的人也应该都知道,自古皇帝常多疑,纵观历史,有多少皇帝是因为多疑而斩了忠将满门的?又有多少皇朝因此而自取灭亡?

朱温自然听得懂红豆话语中的内涵,可他偏偏不以为意,甚至稍显放松地勾起了嘴角,带着几分对红豆的讥讽。

“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失败吗?”朱温问。

“大意轻敌罢了。”红豆不以为意。

朱温摇头,眼中嘲讽更甚:“不是你们大意情敌,而是你们根本就不相信皇帝也能交到真心朋友。你们以为朕失去禁卫军便什么都没有了,殊不知,朕的朋友却还留在朕的身边。”

他说这话时,眸光落到陆白身上,陆白回视他,缓缓笑了。

“不是只有一个国家的人才能交朋友,在你们看来,中原和契丹难道永远只能做敌人?”朱温道,“你们是因为各自的利益而互相栓在一起的,而我们却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无需同他细说。

红豆深深望了他一眼,被陆白押走。

朱温提醒道:“陆白,记得把他关在最里面那间牢房,派重兵把守,以防断无卓突然劫狱。”

红豆脚步一顿,却并不担心,他反而胸有成竹地笑起来:“朱温,你会来求我的。”

因为惠惠,他们都会去求他的。

红豆一点也不担心自身的安危,此时此刻需要担心的,分明就是朱温这些人。

……

随后,朱温命令近日全城封锁,派出重兵大范围搜寻断无卓和秦业,不论死活。

除此之外,他整夜宿在书房,没事也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他闲不下来,也不让陆白等人闲下来。

陆白对此十分无语,连续两天,他实在忍不住了,一转身将手中的鸡毛掸子插进书架里,回头对朱温坦白道:“皇上,您龙颜不悦为什么总是要折磨我们这些无辜的孩子?”

朱温连头都没抬:“你比我还大,还是个孩子?”

陆白面不改色:“臣心理年龄还是个宝宝。”

朱温这下抬头了,眼神充满了对陆白的嘲讽:“陆宝宝,看见对面那个架子了没?扫你的灰去。”

陆白噎了噎,认命抽出鸡毛掸子,一边打扫一边说:“皇上,您要真那么想见惠惠就去见,你搁折磨我们算怎么回事?”

朱温一折子扔过去,陆白闪开,嘴上还不忘继续:“我早上过来的时候,看见扎尔可达又带着惠惠出宫了,听说他们这次是去听书……”

朱温干脆直接把折子全扔陆白脑袋上,怒道:“姓陆的你给朕滚出去!!!今天别出现在朕面前!!!”

陆白巴不得不出现在他眼前,鸡毛掸子一扔,行了个礼就愉快地退下了,留下朱温面对着一室杂乱兀自烦心。

……

“今天心情好些没?”

扎尔可达手中拿着两个小糖人,和惠惠并排走在大街上,两个人一高一矮,手中都拿着小孩子才吃的玩意儿,一路上惹来不少关注。

惠惠咬着糖葫芦,含糊不清说:“好好好,好的不得了。”

只要出宫她就很开心,待在宫里她就不开心。

她开心了,扎尔可达也开心,扎尔可达一口咬下糖猴子的脑袋问:“惠惠,我们接下来去哪儿玩?你们中原还有什么好玩的没?”

惠惠歪头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有趣的,正想着,惠惠突然被跑来的一个小孩子撞了下。

“哎——”

惠惠晃了一下,好在扎尔可达手长一把捞住她,惠惠站稳,发现手中的糖葫芦竟然沾到扎尔可达衣服上,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啊……”惠惠一边懊恼着,一边翻帕子替他擦干净身上的糖渣子。

扎尔可达一向豪爽惯了,并不在意这种小事,不过惠惠低头替他擦衣服的样子有些过于好看了,以至于他一时之间看得入了神,有点没回过味儿来。

“惠惠……”扎尔可达脱口而出,“你要不要和我回契丹?”

惠惠愣了愣,笑他:“你不会是想找我回去专门给你擦衣服吧?那可不行啊!”

“怎么可能呢?”扎尔可达忙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惠惠哥俩好地用力拍了下他胳膊:“行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我跟你开玩笑看不出来吗?”

扎尔可达心说我当然能看出来,只不过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清楚啊。

他叹了口气,想了想,把手里另一个完整的糖人递给惠惠:“给你吧,你那糖葫芦都不能吃了。”

惠惠欢快接受,正要伸手接过糖人时,凌空飞来一鞭子,直接将那个小糖人给卷走了。

惠惠大怒:“谁玩的鞭子?!大白天的没看见这么多人?!”

万一鞭子伤着人怎么办?玩鞭子的这人有病吧?!太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

惠惠怒气冲冲转头,下一句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倒是鞭子主人先开口讥讽了起来。

“你这女人倒是自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就这么和陌生男子搂搂抱抱!若是门主知晓你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看你还能这么悠闲!”

惠惠看着那人,有点无语:“我说,乔儿姑娘,你又抽什么疯?好好的不死门不待,你千里迢迢跑来京城就是为了骂我?”

还水性杨花?她哪里水性杨花了?!她顶多就是见一个爱一个而已!

……好像是有点水性杨花了?

扎尔可达看了看惠惠,问了个扎心的问题:“惠惠,我回草原这段日子,你又偷了谁家男子的心?”

“我觉得自己有点无辜,毕竟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惠惠摸了摸下巴,想不出来理由,轻咳一声,肃着脸质问乔儿:“乔儿姑娘,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的?”

“你说我来干什么?”乔儿比她还生气,“门主在哪儿?你最好把门主给我交出来!”

惠惠指着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我藏了神仙姐姐?我什么时候藏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乔儿迟疑了一下,而后皱眉,“你别装了,除了你,还有谁能把门主留下这么长时间?”

“我什么时候留神仙姐姐了?”惠惠唔了声,颇为想念,“不过你别说,我确实有点想神仙姐姐了,上次他不是说回去办事儿了吗?这都过去一两个月了也没回来,我倒真挺想念的……”

说着,惠惠和乔儿脸色都稍稍变了变。

“门主回去了?!”

“神仙姐姐不在不死门?!”

两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看来对方都没有撒谎。

乔儿深深皱眉,直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她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解禁出门的,在不死门待了那么久,一直没看见断无神回来,她本来就有点奇怪了,这次惠惠又说断无神早就不在京城了……

究竟怎么回事?

乔儿眸色微敛,居然想到断无卓之前带回来的那个哑女。

断无神从路上救下的哑女?断无卓说断无神是去找解药,可是这解药找了几个月也没个消息传回来,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乔儿没时间细想了,她收起鞭子转身就使用轻功踩着行人的脑袋飞远了。

惠惠在原地指着她的背影跳脚骂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大街上玩鞭子,还踩人家脑袋?!什么人啊这是!”

扎尔可达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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