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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武天龙》第六章 恍恍惚惚兮,魂归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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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似乎很沉的样子,挣扎了半天才缓缓地睁了开来,本想用手揉几下眼睛的,却根本没有力气抬得起手来。此时宋安才反应到是病了。

“病了?真是想不到。自小到大懂事以来我可从来没有生过病,一不小心到了这个世界却来了这么一场动弹不得的病痛。”宋安慢慢转过头,便看到自己用来打猎的弓和包裹一起挂在木板墙上,还有一位穿着黑袍,额门上用白灰画有图案皮肤黝黑的老者正在床边打坐。

或许是刚醒转过来,精神还是很虚弱。只是打量了周围几下宋安便又昏沉沉地睡了。

宋安睡后半个时晨黄酋长便又过来看一看情况,见到黑袍老者黄酋长也是很尊敬地问候,不过用的不是汉话。老者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唔’了一声。黄酋长也不以为怪,到床前看了看宋安。这时黑袍老者才出声道:“他刚才终于是醒了,由于太虚弱又睡了过去,不过情况好了很多,已经不再晕迷了。”黄酋长见族中没什么事要处理,就留了下来向黑袍老者也就是叁界来的叁家人请教一下医药方面的问题。

又是一阵子的恍惚,宋安似乎听到爷爷宋国威又在大声在喝斥着什么,他心想着分辨些什么,但是情不自禁地说的却是:爷爷,我现在过得很好,不过担心。告诉阿爸阿妈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要多保重身体,可能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猛然间一个激灵宋安‘不’地大喊一声,似乎想把堵在心头的什么东西冲破,此时他的双眼一下子睁了开来。虽然是双眼瞪得比牛眼都要大,但他好一阵无法看到东西,白茫茫一片,缓了一阵子才看到眼前的东西。

“你可是醒了。”宋安转过头看到黄酋长一脸笑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便问道:“真是麻烦老人家你了,不知我这是睡了多久?”黄酋长呵呵笑了几声:“没多久,才三天,叁老头还说你至少得五天才会清醒过来,想来他也有看不准是时候。”宋安听到老者说叁老头想起前一次醒来时看到的黑袍老者,转过头去看到那黑袍老者还是盘着腿坐在地板上。宋安听黄酋长说的话就明白这位黑袍老者是来给他看病的,便向那人抱拳说:“有劳了。”黄酋长还是笑了笑,转头向黑袍老者说了几句他们僮族的言语才转过来对宋安说:“这位是我们僮族有名的医家叁药乐,你称他叁大叔就好了,不过叁家人从来都是醉心于医术,由于很少和外人接触所以叁家人也很少懂说宋话的。”宋安听了向叁药乐抱拳笑了笑以表谢意。

宋安动了动手脚之后好像有了点力气,便问黄酋长道:“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只想过来问一下到广州府的水路的,却让你们麻烦了。”黄酋长拍了拍宋安的肩道:“出门在外人总有些不如意的,你也不要有什么不好意思。往广州府的水路只要转到宜州附近就可以有船坐了,只不过你现在身体情况可不大妙呀!虽说你比叁老头说的要早了几天清醒过来,但你可不是受了风寒这么简单。可能你身体里的胎毒到年长了还没有清除,这段时间以来你在这潮温多瘴之地又染上了青草瘴,而更不妙的是。。”说到这里黄酋长停了一下,看着宋安似乎在观察着又似在想着什么。宋安看到黄酋长的神情以为病情十分糟糕,但想到自己莫明其妙就和亲人永世相隔,在这身体虚弱的时候却觉得再重的病也没什么了,便说道:“大叔但有话尽管说,我想我还是能承受的。”黄酋长听言只是摇摇头说:“你倒不用多想,你的病情还不至于令我们僮族圣手难办的。我就直说了吧!前几天刚见你时,我看你目正眸明,行止有度便觉得你怎么也是一个正直不阿,克已宽人的人。老朽都活了七十有二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但是那天你晕了之后我把过你的脉,却发现你的经脉象是修练过一种损人利已的中原内功心法,不知你这功法是什么回事,我倒想听一听。”

宋安听到损人利已的心法一时反应不过来,定了定神才‘哦’地一声。黄酋长看着他,想是要他作个回应。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是练过一种内功心法,但绝对不可能是损人利已的!它始创的时候是以道家中的《庄子》逍遥自在为基础,令自身气海化为象北冥之渊一般宽广,归纳百川亦从容。虽说这套功法是能吸人内力为已用,但其宗旨却不是如此。”宋安想了一下又说到:“实不相瞒,这功法我也是机遇巧合之下找到前人所留秘笈自修的。”

黄酋长在宋安晕迷时就和叁药乐谈过这件事,以叁家人的本事当然一把脉就知道情况了。黄酋长一边听宋安所说,一边用僮族的话翻译给叁药乐。叁药乐听了黄酋长说到这是起因于《庄子》的内功心法时倒是很赏欣地点了点头,听完黄酋长所说后便对黄酋长说了几句。

黄酋长转过头过对宋安说:“唔,你所说的我也相信是如此,虽说这功法看起来宗旨是以你们汉人的《庄子》逍遥自在为基础,但据我和叁大叔探究却似乎不是如此。由于我们僮族人的功法和你们汉人的都有不同之处,对于穴脉之分我们也有不同,可能是这样反而令我在查看你身体情况时发现你的经脉穴位根本不象是一位健壮青年的样子,经脉虚浮无力,穴位处又是空虚无力。要知道这脉象最能反应一个人的血气之象,而你外表看来健壮,但脉象偏偏又虚浮无力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再有就是,看你穴脉之象我倒想问一问你,当你练的内功心法遇上一位比你修为为高,或同样是修练这种功法的人而且比你更为高深,你又当如何制止自已内力外泄?要知道无论你们汉人或我们僮人,甚至佛门,凡修练了内功心法之后都是以内力温养气穴,你们是要平衡阴阳五行,我们却是三气同步阴阳交合。一但内力为人所破轻则气血紊乱落下各种病症,重则生不如死如同废人。我和叁老都是学医之人,对这些倒是比较了解的,所以你到试想,别人为你吸去内力还不如命丧你手的好,而你为内力深厚者所吸,性命也是难保呀!”

宋安静静地听着黄酋长所说的,间或点点头,或又摇摇头,然后又把了把自己的脉象,心里想着:“这倒是一桩怪事,记得书也曾说过段誉的大伯为他把脉时是又劲又急,怎么我学了倒成了这个样子?想来这‘北冥神功’是必须吸人内功的,用吸来的内力平衡黄大叔所说的阴阳五行,也可能是李秋水根本给了个半吊子的秘笈,留了个后手也不一定。”想罢宋安对黄酋长说:“据我所知这内功心法倒不会出现象我这样的情况,可能正如大叔所说的,凡修练内功的人都是以内功来维系性命的,出现这种脉象想来是因为我修习时间不长,功力不够的原因吧!而至于大叔说吸人内力不妥的事,我倒觉得对于奸佞之辈又有内力真气在身,更能助长其**,若是废了其功力,却可以留他一条性命不也是好事。对于此事小侄倒觉得凡事须看为事之人,人坏则事坏,人好其事好。小侄自问自小处事光明磊落,无故伤人,陷害无辜的事绝不会做,但请酋长放心。”黄酋长听了后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和叁老说了一阵子,然后才对宋安说:“或许吧。听你刚才后面之言不曾使我想起了已故却的几位好友,一时失神了。唉!快有五十年了,当时我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热血青年,遇上那时的智高兄,他也说了一些差不多意思的话,后来他也没有令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失望。想及故人我也相信你是和你所说那样的人,其他的我也不说了,只是想你要多加留意一下你这功法确实不是可以作为修养性命的。”

宋安点头道:“可能是的,因为我都怀疑自己学的功法是一个不全的功法,有机会的话我到想学些更好的功法。不过黄大叔,我这病况什么时候可以好起来,因为我有很要急的事要往苏州一行。”黄酋长听了宋安的解释之后对之前怀疑了也就释怀了,所以又笑着说:“你的瘴毒,胎毒都已清除,就是因为你心法的原因使得你气血一下之回复不过来,再静养两天就好了。两天后我让人带你直走宜州,在那附近就可租艇直下梧州,到了梧州行大船到广州府应该用不到一天的功夫。”宋安又是一番感谢不提。

两天后,宋安硬是要留几块金器握成的金条给黄酋长,黄酋长一番推却之后只好收了并给了一包解瘴毒的药给宋安带着,之后让守卫领着他一起往宜州方向的大涉河而去。

经过这一次的中毒兼生病宋安不得不让自己清醒一些,在这个武侠世界里就算学了内功心法也不一定会百病不侵的,平时怎样生活的还是要怎样生活。不过意想不到的就是听黄酋长所说在他们僮族里也有自古传下来内功心法,而且自己目前的北冥神功修为竟对之毫无用处,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用。

宋安心里慢慢沉静下来,这两年多来他只是为了逃避自己象个半死不活的人而只想着学武,在他心里自己和半死不活的人没什么分别,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没有了自己这号人,在这个书中世界又觉得一切那么的不真实。对于很有自律的人来说太清醒反而是一种折磨,宋安都不知自己可以怎样子消沉,只有不断地修练自已最喜欢的武艺来让自己不至于胡思乱想。但这次生病的经历却令宋安清醒了一些,无论前世或今生只要神识未泯生活还是要继续,以后生活还是要注意一下。

平静了心情之后宋安又想,这世界如果一切是真实的,那么武林中人武力远超官府似乎不可能吧?但似乎官府也管不到武林中人呀?真是奇怪的现象,象中原武林中那么多高手那靖康之耻还会发生吗?这个世界看来并不简单,又或许就是这么简单!看着办吧!怎么都好,还是要把武艺提升了才行,或许又去找个什么牛娃,冰蚕的来打个中毒疫苗。这李秋水留下的东西可能真的有隐疾,就算没有我看还是要先把《易筋经》拿来练上一练,弥补其中不足才行。看到广州府后是什么时候,如果赶不上段萧两人相见的时间干脆就直走少林寺偷那《易筋经》来练。只是这《易筋经》的出世还是在阿朱去偷了之后,之前要偷可能还不是容易的事。自己轻功不比萧远山和慕容博,易容术没不懂,真个难办。

一路上宋安除慢慢恢复修练时间外就是在考虑如何找到这个世界里更好的内功心法,虽说北冥神功神妙,但是自己又心中有所顾虑,黄酋长和叁老都说这功法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不得已为了小命怎么都得想一想,如何得到《易筋经》。这样走了一天后来到了大涉河边上的小镇,在这里用些碎银租个小舟并不难。和僮族的武士告别后就撑舟东向了。

大涉河的水道并不好走,也幸得撑舟的是专业人士,一个四十多的渔夫,所以有惊无险的,在走了二天后的下午就到了梧州。一路上风景秀丽,怪峰衬得蜿蜒河道怎似仙境,但宋安只能叹息时间紧迫无法停下来好好欣赏一下此时的桂林山水。在梧州一下船就又乘上了另一艘大船,据船家说第二天也是下午就能到广州府了。

第二天下午在荔枝湾下了船,宋安便想到王兴家中坐坐,毕竟他来到书中时是王兴帮助了他不少。王兴的家在荔枝湾不远处,他的帮会“黑蛟帮”就是在荔枝湾处营生的。三年不到的时间这荔枝湾周围建了不少的房屋,还围了几个比较大的瓦子,里面搭满了勾栏。一时三刻倒让宋安一阵好找,终于在过了几个街道之后才找到记忆中王兴的大院子。

宋安拍了拍风尘迈步向大院行去,但走近门前却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那大大的“张宅”两字,宋安不禁产生了怀疑,记得那时是“王家宅”呀,怎么换了人啦?还是我记错了。宋安放眼看了一下周围,此时只是酉正时刻,天色虽已晕暗了但在街边还有挑杂来卖的人。宋安转身向一个杂货郎走去,想问一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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