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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谋》151、好响的一巴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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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终究还是没有走,和乔燕同坐在一起,赵平安对她没好脸色,但心里颇为怕这个冷冰一块的女人,本想和乔燕挤在一起等着看好戏,眼下也只得往远处寻了个座位去了。

渐渐的流水席排了上来,黄德民端起酒杯致辞,先恭祝了赵立峰身体健康,老太太心想事成,而后道:“今天我们欢聚一堂,这并不是一个结束。请大家满饮一杯,祝愿我们的友谊日久天长。”

然后又请赵立峰讲话,赵立峰摆摆手示意都坐下,扫了一圈在座的众人,看乔燕和宁夏坐在一起黄皓只能远远找了个位子坐下,心里有些不悦,便道:“小宁政委是贵客,燕子不知礼,怎么拉着你坐在下面去了,这要让有些人看见,还当我赵立峰对宁首长有意见了。”

就座的时候,宁夏很干脆地拒绝去主席,别人也舀她没有办法。赵立峰这么说,倒有责怪宁夏不懂礼数的味道。

宁夏淡淡道:“赵老多心了,我跟乔乔是朋友,这里就好。”

赵立峰闷哼一声,将在座几十号人的目光都拉了过来,才缓缓道:“小黄刚才说的好嘛,赵黄两家,不是亲戚,胜似亲戚,早在你们家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两家就是经常往来的朋友,往后坐实名分,我看经常走动也是好的。”

黄德民连连称是,赵立峰又道:“现在社会好了,日子都过的不错,我呢,是老了,老眼昏花嘛。但有些事情,还是看的很清楚的,要我看,有些老规矩该守着的还得守着,要不然干脆连年都不要过了。”

黄德民懂他的意思,不外乎有两种,一种是黄家和赵家的关系,所谓老规矩,无非就是上下尊卑的从属关系而已。另一重意思,便是要引起今天聚会的重头戏,也就是所谓坐实亲戚关系。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黄德民都得至少表面上赞同赵立峰的话,当赵立峰扭头看着他问“你说是不是”的时候,他便连连点头,很是赞同。

赵立峰脸上多了一分笑意,这才举杯道:“大过年的,我老了,这?嗦话就多了点,来,为了我们的友谊,先干了这杯。”

乔燕举杯只在唇上微微点了一下,黄家有个女人就笑道:“燕子不太喜欢这东西哟,小浩,你多帮着她点,等会儿正戏开始了,可别让你的兄弟姐妹们把燕子灌醉,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能让燕子从此在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赵老太太也帮口道:“对,对,小黄,我们家燕子对这些东西不太喜欢,你帮她挡着点,这可是你的责任,你得负起来。”

黄皓自是巴不得,连声应是,便往乔燕这边看来。

乔燕微微蹙眉,缓声道:“我还要出门,这酒就免了吧,这么多人聚会,彼此尽兴就好,没来由的谁专门要跟我过不去么。”

赵老太太笑道:“这话说的,谁会跟你这脾气过不去,小黄也是好心,今儿亲戚朋友欢聚一堂的,大家都图个热闹,你不会喝酒,让他代你也好,一来也不用你为难,二来也不至于坏了大伙儿的兴致。”

宁夏慢悠悠嗤笑道:“好玩,不会喝酒的人接了酒,就算不坏人兴致,这是哪儿的理论?”

赵立峰脸色更加难看,示意老太太先别急,略略用了点饭菜,小一辈的便成双成对来向长辈们敬酒,坐在旁边一席的赵方霞瞧着乔燕大声笑道:“燕子,今天你可是主角哦,我这个当姑姑的,可就眼巴巴等你那一杯酒呢。”

宁夏扭头看看窗外,时间已经不早了,又没接到吴桐雨的短信,心里有点急。

正要帮乔燕解围,赵家黄家的上年纪的人一起围了过来向她说话,提的又都是宁老的健康,登时宁夏也颇觉束手无策,心里一横正想使性子,却听乔燕扬声道:“年前说好今天要陪宁姐外出,让她在这儿等着也不好。既然各位长辈对我这么关怀,我敬各位三杯酒,算是祝福,也算赔罪。”

就见她拈起晶莹酒杯,扬首第一杯饮下,笑道:“不胜酒力,一个一个地敬,恐怕会失礼。第一杯,恭祝各位长辈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宁夏倒安下心来,修眉微微一扬,哂笑一声坐了下去。

乔燕又举起第二杯酒,旁边姚馥?没来得及拽住便已入喉,道:“第二杯酒,祝各位同辈的新春愉快心想事成。”

姚馥?按下乔燕去端第三杯酒的手腕,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又犯犟,又没人强迫你,干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乔燕蓦然提高了声音,道:“第三杯酒,因为和宁姐早就说好的,我不能失信,所以,这杯告辞酒,谨祝在座的各位玩得高兴,也请各位体谅我这个二十多年没回来过的后辈和同龄人。”

姚馥?一呆,突然想起上一次乔燕的三杯酒,心里一晃,想起赵征南在电话里说他不想再丢第二次人,顿时忘了想办法将她留下。

黄德民等人也没了办法,陪宁夏,恐怕在座的没有人会不愿意,难道要指责宁夏搅局?或者指责乔燕不懂规矩?

就在这时,宁夏接到吴桐雨的短信,轻轻碰了下乔燕。

也就在同时,自觉稳坐中军帐的老太太拍了桌子,将乔燕叫住,又叫过神色激动满脸涨红的黄皓,牵着两人的手就要往一起拽,口中道:“今天难得高兴,小黄这孩子我很喜欢,和燕子年龄也差不多,我看他们都有在一起的意思,就先做个主,提议咱们今天把这件事定下来怎么样?”

宁夏往后一退,甩手脱离开老太太,蹙眉道:“我说过,我自己的事情,谁也别想插手。”转头叫了宁夏,道,“咱们走吧。”

“又犯犟,小黄为了你已经做到最好了,我跟你妈妈也说过,她也很赞同你们的事情,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太太不依不饶,见赵方霞挡住了乔燕的去路,疾步赶了过来又纠缠道。

黄家的人也纷纷起哄,几个女人笑嘻嘻道:“就是嘛,我们小浩人不错,今天就当个订婚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乔燕微怒,脸色绯红,瞥了一眼笑容如花的黄皓,又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赵立峰,冷笑道:“这算是媒妁之言?或者,是父母之命?”

赵立峰哼道:“老规矩就很好,我是赞成的。”

姚馥?也道:“我跟你爸爸商量过,觉着小黄人好,对你也不错,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有些事,我们的做法是强硬了点,但都是为你好。”

楼梯里脚步声响,乔燕心里安宁,稍稍在赵方霞肩头一挤便脱离开来,道:“好意心领了,但我的事情,谁也强迫不得。我男朋友你们也见过,他来了。”

那老太太阴阴而笑,拍拍黄皓的手背示意不用担心,一厅的人凝神望去,便见楼梯口先是冒出一个钢刺般头发的脑袋,而后皮肤稍稍黝黑,脸色有点憔悴的乔南松钻了上来。

乔南松本是打算早早就来的,吃了点东西,刚赶到酒楼外面便碰到了吴桐雨,通过她得知宁夏传输出来的消息,这才昂然进得门来。

上了楼,乔燕见他憔悴,先是一愣,而后曼步走了过来,挽住手臂嗔道:“看你,回来也不说一声,什么时候到的?”

乔南松吻吻她眼角,低笑道:“没几天,坐的是公家车,要不是找了个机会溜出来,还真赶不到这儿呢。”

他这么一说,黄德民先松了口气,本来还奇怪堂弟怎么没发信息说这小子偷跑出来呢,现在看来应该是满肚子牢骚的黄元仲故意和自己怄气吧。

赵立峰冷笑道:“这里今天举行家宴,你跑来算什么?”

那老太太更是刻薄,伙同几个黄家的女人围过来就要动手动脚,宁夏微笑看着这一切,心里一边好笑这家伙装腔作势,一边却更是委屈,眼眶有点生疼。

对这些蛮不讲理的女人,乔南松也不能动手,猛然一跺脚,数年来风雨不辍地学习太祖长拳,打熬出了一身好筋骨,那地板嗡嗡似是乱颤,倒将那几个女人唬住了。

“这种场合,我本来是不会也不屑来的,只不过听说新社会了还有人强买强卖公然违反婚姻法,加上受害的一方跟我有这辈子的关系,所以才来。赵家么,嘿,说实话,八抬大轿请我来,我也没那心思。”乔南松一手挽着乔燕,不退反进往前而走,几个大步便跨到赵立峰面前。

赵立峰哂道:“年轻人,冲动是没错,但为得不到的打赏前途,我倒蘀你可惜了。”

乔南松又转头瞧着黄皓,淡淡道:“黄科,你不错,很不错。”

黄皓躲在赵老太太背后,梗着脖子道:“是不错,乔主任,怎么来京城也不说一声,总算朋友一场,虽然今天你破坏我的事情不对,但我也理解你,一杯酒还是请得起的。”

乔燕拽了拽乔南松:“好啦,身体都还没好,又不爱惜自己,走吧,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无聊闹着玩而已。”

姚馥?觉着自己该说点什么,整了整衣服走到乔南松面前,组织了一番措辞,道:“小乔主任,作为燕子的妈妈,我觉着我对她的未来负责没有错误。你能给她幸福么?我承认你是有能力的,将来说不定会有朝一日过上好日子,但一来燕子已经受了二十多年的苦,你忍心让她再苦下去么?再则说了,燕子的脾气,你应该是清楚的,我们的态度,你也看见了,如果你非要强迫燕子跟你走,让她继续过没家没舍的流浪儿生活,难道你不觉着自己自私么?你们年轻人不是一直在说爱也需要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么,如果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再害着我们燕子,你觉着这是一个真正有良心的男人应该有的觉悟么?”

乔南松面带微笑,静静听完姚馥?的长篇大论,点点头道:“不错,如果我们是幼儿园过家家的小孩,说不定还真给你说动了。姚局长,我建议你出一本书,书名就叫门当户对,肯定会大火,真的,我可以负责给你一个推荐车位。”

姚馥?再要鼓动乔燕,那老太太不耐烦道:“跟这种人废什么话,既然来了,咱们就面对面把事情讲清楚。燕子是我们赵家人,作为她的长辈,我们不满意你,再怎么死缠烂打也没用,如果你想祝福,可以让服务员加个座位……”

乔南松打断她的话头:“我也没看上你们姓赵的哪个姑娘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自他上来,黄皓便全神贯注盯着乔燕,见她自始至终如一株老松盘根的崖石,微笑静静站在自己的老松之旁,心下嫉恨更浓,一个箭步窜出去,从一个小包里摸出两张枣红色证书,冷笑道:“乔主任,无论你说的怎么天花乱坠,我和乔燕,在法律上已经得到承认了,破坏军婚的罪名,你可想清楚了?”

乔南松一愣,紧紧盯住那两张证书,旁边乔燕也吃了一惊,怒容如火,目光也落在那证书之上。

黄皓便放下心来,得意缓缓打开,免冠照片,民政局的公章,下面落款处是两方红印,电视明星的签名一般两个乱糟糟的名字,赫然便是两张结婚证。

乔燕目光倏然冷漠,自己的免冠照片,只有二月份的时候姚馥?以帮她办理证书的名义骗去的,虽然自己心里清楚,但亲眼见了,心中的厌恶再也阻挡不住。

姚馥?不敢面对乔燕的目光,胆怯转过头去。那老太太却不管这些,看两人都呆了,便觉自己老谋胜算大是得意,昂着新染一黑的头发道:“情况就是这样了,你们也能看得清楚。我们呢,作为燕子的长辈,觉着她的婚姻最好由我们做主。至于这张结婚证,至于你们信不信,我反正信了,相信法律也信了。你们的选择只有两条,第一,继续顽抗,结果是一个被以破坏军婚的罪名送到监牢里蹲一辈子,一个到最后还得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第二,该滚蛋的现在滚蛋,燕子嘛,我们也不逼迫你,会给你时间想清楚。”

乔南松目光落在那结婚证的日期上,一看是二月十二,心里大稳,转手挽了乔燕的手掌,有点冰凉。

“年轻人,不是自己的,最好别乱折腾。”看到乔南松目光死死盯着证书,赵立武不知怎的心里便畅快,快意笑了声而后曼声道。

乔南松陡然大笑,指了指赵立武,又指了指赵方霞:“怎么,在渔阳混不下去了,被赵主席赶到京城求救兵来了?没发现灰头土脸的样子嘛,原来还以为赵主任是心理素质过硬,现在……嘿,这招虽然下作,但我不得不承认,唔,是个撒手锏。”

那老太太又道:“上次打的一个电话号码我还记着,也可以再打过去商量商量嘛。农民,就该有农民的觉悟,攀龙附凤只会让人不齿。”

赵立峰淡淡道:“好了,这是家宴,继续吧。”

赵老太太迈着小碎步来抢乔燕,嘴里道:“好燕子,本来好好的一件事,你看非得闹成这样,快来,陪小黄给大伙儿敬酒去。”

赵家和黄家的人本以为这么一手闹出来,以乔燕的性子恐怕暂时妥协的可能性大,谁料她竟一把拍开老太太的手臂,紧紧圈住乔南松的手,仰着脖子看着他的脸庞,微笑而坚定道:“我说过,谁也别想插手我们的爱情。你们下作也好,阴暗也罢,大不了我也寻个由头,就去大牢里陪着他,贫穷也好,艰难也罢,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

宁夏微微侧过目光,她知道,纵然没有安排好后手,乔燕今日也会这么说,也会这么做。

赵老太太惋惜摇摇头:“何必呢!哎,小黄,给附近的派出所和纪检打个电话,怎么搞的,带进去的人还能跑出来,也太无法无天了。”

乔燕一顿,抿着嘴暂时没问怎么回事,径直去了宁夏手里取了小包,从里面取出两张同样枣红色的证书来,一手一个缓缓打开,也是结婚证。

在座诸人均觉诧异,乔燕微笑道:“至于你们信不信的那两份废纸,我不会相信,法律也不会相信。本来想过段时间再说的,今天机会难得,我们在年前就领了结婚证的,上面有我们的亲笔签名,至于印章,我从没用过,我的笔迹,也从未那么潦草过。”

那老太太愕然,扑上去便要抢这两张结婚证,乔南松快步跨了过去,将乔燕往身后一挡,又飞快夺过愕然的黄皓手里的那两张,细细看了几遍,啧啧叹道:“怪事,真是怪事,正好,让行家鉴赏鉴赏这玩意儿究竟怎么回事。”

忽然乔燕道:“给我。”

乔南松知她会怎么做,笑了笑,将乔燕的照片小心取下,乔燕将这两张证书舀了过去,一张一张撕碎成了粉末,扬手一撒满地都是:“好了,眼不见为净。”

回头牵住宁夏的手,乔燕笑道:“走吧,说好今天出去的,他也是第一次回家,咱们三个就去家里吧。”

宁夏心里有点别扭,但又觉着现在离开赵立峰可能会做出什么更不要脸的事情,正矛盾,乔南松伸手拍拍她肩头,道:“发什么呆呢,走啦。”

宁夏忽然觉着这个人很可恶,一想这么可恶的家伙,恐怕早想到事到如今赵立峰会利用权力做什么,登时没好气道:“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我去算怎么回事,先走了,回渔阳的话喊我,免费带你一程吧。”

她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乔南松却一头雾水,好端端的,话里怎么带着刺,我又招惹你了?

乔燕低下头笑笑,再抬起头的时候,璀璨如星空,道:“傻男人,还要打扰人家聚会么,走啦,咱们刚搬的地方你还不知道呢。”

乔南松偏头笑道:“远不远?开车没?”

乔燕抿抿嘴,白他一眼道:“好远呢,车没开,你要怎么带我回去呢?”

乔南松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一张椅子上,而后弯下腰轻轻托住她的膝弯,回头叹道:“没钱没势,只好发扬老黄牛精神,背你回去好不好?”

若是在平时,乔燕定时不舍的,但今天非比寻常,本想着他可能会牵着自己的手在这个大城市里走一圈,没想到他竟想背着自己回到住的地方去。

于是犹豫了一下,亲亲他的额头,道:“好。”

“站住!”宁夏一走,黄德民便觉着压力再无,抢先挡住楼梯口一声大喝,真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啊,我忽然想起寒假作业还没做,先走了!”没等乔南松有所行动,赵平安陡然一声大叫窜起来便往楼下撞,分明一股要将黄德民撞下楼的模样。

黄德民犹豫了一下没气纳丹田不丁不八地站着,往旁边让出一条缝隙,赵平安回头冲乔南松嘻嘻一笑,蛮牛一样用力再一挤,空门大开。

等乔南松也过来,赵平安才让开身子,冲目光呆板神色木然的姚馥?道:“我爸说今天到家,据说带了个同事回来吃饭哦。”

姚馥?一个激灵,赵征南平时根本不往家里带人,现在大过年的这么做,难道他真决定跟自己离婚?

想到这儿,姚馥?再也呆不住了,慌乱挽起小包就往楼下跑。

赵老太太干着急没办法,眼见人都要走了,又用一种绝非老年人的速度扑了过去,扬手往乔燕脖子上抓,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到底还是不是赵家的种……”

对这个老太婆,乔南松早就厌恶到了极点,只听脚步声响,往旁边一闪,一手圈住乔燕的腿,一手抓住了一送一扔,只听啪的一声,急忙要回手的老太太竟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很响的一巴掌,力量很足。

乔南松头也没回,嗤笑一般道:“堂堂前中将,竟然就这么点出息,默认老婆逼良为娼仗势欺人,嘿嘿,这种当兵的,真不知道怎么混到那种程度,要是是我,宁愿在战场上被敌人一枪毙掉,省得一大把年纪还要丢人!”

上次赵立峰心里便起了怒火,这次眼见几个小青年竟翻手为云将他羞辱到这种地步,端坐着没动,赵立武一看不妙急忙摇了他两下,噗一声,好大一口淤血,登时没回过气来。

乔燕想要回头看看,被乔南松制止了:“我爸妈没得罪谁,也没招惹谁,谁要欺负他们,就去死好了。”

黄德民这下得了理由,厉声让楼下保安动手抓人,理由是故意伤害罪,就在这时,外面警笛长鸣,将赵立峰惊醒过来,脸色灰败惨然而笑,挥手道:“好一个将错就错,让他们走,以后没事谁也不许再来打扰我,我累了,想休息了!”

黄德民听到警笛刹那喜悦,急忙下楼来看,三个保安被乔南松一只脚踹倒在地,另一个虚张声势没敢再上前找罪受。

三辆警车,当头还有一个小轿车,车上跳下的人黄德民认识,正是刘长河。

没等黄德民凑过去打招呼,刘长河指了指楼上,对带队的一个穿着检察官服装的黑脸男人道:“老包,嫌疑犯都在楼上,你带队,得注意点,赵老在他们手里。”

黄德民大惊失色,往警车里看一眼,就见如丧考批的堂弟黄元仲蹲在里面,手上已上了铐子。

“涉嫌贪污,为某些黑心贪官充当保护伞,哦,再加上私设公堂无凭无据对和他有个人恩怨的干部动用私刑,黄元仲已被纪委移交检察院,这次来就是抓捕他的同党的。”门口扎岗的警察,带队的倒和黄德民有点交情,等他凑过来询问,顺口说道,然后又补充说,“李书记也知道这回事了。”

黄德民只觉天旋地转,李涞厚的父亲,是前最高检察院的领导,这个人对纪委有意见恐怕没几个人不知道,黄德民也想过黄家在京城的人能不能借李涞厚对纪委动手的东风讨点便宜,没想到李涞厚动手,居然会舀黄家的人当导火索。

“黄书记,早点回津口吧,虽然用不了几天还得回来。”那警察谢绝了黄德民过几天聚一聚的邀请,侧耳听听慌乱一片的楼上,最后不无善意提醒了他一句。

这一切,和乔南松两人已经没有关系了,在路人或者善意或者讥诮的目光中,他背着乔燕慢慢往家走,谁也没有说话,却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前面的路还很长,乔燕沉默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收紧了双臂,觉着就这么走着,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ps:生病了,没写好,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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