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书官》第八章 山野村庄之童年情趣(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不成,你俩太小,承不起俺。.要不,你们学神汉跳大绳,好吗?就是披散衣裳,敞着个胸脯子,来回地个晃那种。”

“好勒!”

“成呢!”

俩小都忙慌着披散着衣裳、敞着自己的胸脯子,模仿着神汉的样子跳了起来。天铭假装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的。眼睛的重点则放在玉娇身上,一遍遍的扫描着,怎么也没找着昔日从成娇身上发现的东东。奇了怪了,这男人与女人不一样也就罢了,怎么女个和女个也不一样呢?天铭由于年少不更事的缘故,理所当然分不清已经悄然发育的身体与青涩的娃娃身体的区别。

“唉!这叫个什么事呢?”原先满怀期盼的天铭此刻有如冷水将全身浇了个透身凉。

这么来,他的神情变得有得不振了,也没了跟俩小孩子玩的热情。

“怎么了?天铭哥。是不是俺们跳得不好看?”玉娇很是乖巧地问道。

“莫得事,你们跳得很好!”天铭只得硬着头皮应付着。

“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不对?”天铭对自己说。有如带着满心希冀的亡命徒闯进宝山,结果不得不空手而回一样。天铭怎么想,都心有不甘。

“天铭哥,我要撒尿了!”正在跳着神汉舞蹈的天星着急地叫着。其实,他老早就想尿尿了。只是,担心天铭哥会不高兴,才强忍着。这不,玉娇都敢说话了,天星也自然蹩不住了。

看着天星在一旁欢快地撒着尿,那种畅快的神情似乎也感染了玉娇。

“天铭哥,我也要撒尿了!”

于是乎,俩小都在土坎上放起水来了。只不过,一个站着的,一个蹲着的。

“男人与女人还是有不同的嘛!为什么她要蹲着,才能撒出尿来呢?”看着眼里的俩个忙着浇灌的人儿,天铭心里很快又升起了一种好奇。

“你俩尿完了吗?走,跟俺来!”天铭着急着下了道指令。

俩小忙不及提了裤子,匆匆地跟着天铭来晒谷坪的草垛里。

“玉娇,你想不想知道天星为什么站着撒尿呢?”

“想!”

“天星,做个样子给玉娇看看!”

自然,天星绝对服从地按照天铭的话照做了,高高地露着自己的小**,身体后弯得成了个反弓形。

“真难看!还没茶壶嘴嘴好看哩!”玉娇撅着个小嘴,满脸轻蔑状。

这下子轮到天星不高兴了。

“俺的不好看,你的好看吗?拿出来,让俺和天铭哥瞧瞧啊!”

这下正中了天铭的下怀。

“看就看!反正俺也看过你的!”

玉娇也想象天星那样,身体后弯得成了个反弓形,很想高高地露着自己用来撒尿的玩意儿。可是,却引来了天星的耻笑。

“就那玩意,像个白面馍馍似的。不是的!你那玩意连白面馍馍都不太像,中间还有道缝什么的。真难看!”

可不是的,天铭也看了个真真的,那两瓣圆圆鼓鼓的东西,白白的、满满的,有点儿可爱,而且中间是有那么道缝。可能她的尿就从那缝里出来的吧!天铭大胆地猜测着。

“真没劲!”

天铭目下就是个不懂人伦的毛孩子。恕不知,女人的那个地方,是何等的令男人**,令多少英雄好汉都为之跌倒和折服。而且,那也是开启生命之门的地方。当然,许多年后,天铭完完全全知道了,懂得了,也乐此不疲进行着男人和女人都喜欢做的事情。

一晃时间又过去了好多个月。这个学年的下学期,程天铭该上小学五年级了。他的年龄上小学四年级稍有点儿早,毕竟不足四周岁就上了小学一年级。但要从他启蒙学写字、学数数的时候算起,其实也不叫早了。作中学老师的爸爸程明仁,梦想儿子将来能够成名成家什么的,能够改变改变家庭的命运。虽然听说过,自家的老爷子曾经当过不少的官,眼下也有不少的老部下在大华国内身居显职,但程长河从来都不曾提及。他所知道的只言片语,有些是从母亲那听来的,有些是从村里老一辈人那听来的。当有人,特别是好事的年青人问及老爷子往日的“丰功伟绩”时,他不是支支吾吾将话题岔开,就是含糊不清地回答“是”、“可能”之类的短语,让人感到他似乎不喜提及家里昔日的辉煌和成就。不清楚自己老爹的历史,以至于知道的东西连外人都比不上,比他们知道的都少,对他而言是种悲哀,是他作为文化人的一种耻辱。

既然老爷子如此,自己也已“成舟”,在命运的道路上只有依靠聪明伶俐的儿子罗。因此,打孩子会说话起,就一个劲儿叫他认字、数数什么的。所以,算算他读书的“书龄”到目前为止,也已经有六年半了。

加之孩子本就聪明,所以程明仁为之感到骄傲。每当听到有人提及,你家孩子这么小,就读四年级、五年级时,少不得在嘴角微微露出得意的笑容,尽管这笑容稍纵即逝。同时,内心自豪地说:“这孩子随俺,打小就聪明!”

新的学期开始了,有了很多的新奇事儿。比如说,过去那个已经褪色的、破旧的蓝色劳动布书包,换成了新的黄色军挎包。等等,这些都足够让天铭在学校好一阵子高兴和回味。只是最值得他高兴的事儿,当属表姐钟惠莲成为了自己的同学,而且还是同桌。

天铭以前老在羡慕那些有姐姐护送着上学的同学们,上学有人背书包,下学有人陪着玩,做作业时还有人教,等等,都是他羡慕的内容和好处。这下好了,有姐姐在身边了,有姐姐同学了。现在的天铭感到倍儿幸福,因此,学习成绩持续保持班上第一名。在学习上,漂亮的惠莲表姐她的成绩跟她的长相不那么相称。尽管当过小官的姑父钟大雷为她提供了很好的学习条件,有崭新的粉色书包,有塑料袋子着的带有擦皮的铅笔,以及后来的钢笔,穿的是当时难得一见的的确良,脚上穿的是姑父单位发的劳保鞋,等等都让人感到妒忌。其中,当然也包括天铭。只不过,天铭唯一值得与之相比,就是自己的学习成绩。表姐和他比起来,不止差个一点、二点,而是存在难以逾越的鸿沟。所有的这些不同和差异,丝毫也没有影响天铭表弟与惠莲表姐的感情。

惬意的时光往往不以人的意志而飞逝。终于有了那么一天,让天铭相当相当的难受,那天的下午让他感到特别的漫长,好象比一年,甚至比十年的时间还长。

怎么啦?可能是昨天晚上睡觉时贪凉,忘了及时盖被子,肚子受凉了的缘故;也因为课间一个劲的疯玩,忘了及时上茅厕的缘由。不管是那种原由,总之结果是天铭拉了点稀的东西在裤子上。虽说年纪小,但还是讲脸面的,何况还是班上的风云人物呢!所以,只有一动也不动的傻呆呆坐着。面对同学的嬉闹和玩笑,还时不时地假装一点事儿也没有。一动不动,不敢在凳子上有丝毫的挪动。因为刚才上课时,天铭已经偷偷地检查过了,除了有一股臭味外,凳子上还有一滩水湿的痕迹。这痕迹,只要是个人,都能知道他拉东西在裤衩里罗。

几个小时过去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好不容易等到教室只剩下惠莲表姐和天铭表弟了。这时,干了丑事的小子才敢起身。真是怪了哈,凳子上没了水湿的痕迹,裤子似乎也干透了。这下可算是吁了一口蹩在心中的长气,怎么样也逃了丢人的尴尬。明天的天铭仍就是班里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哩!

当然还不敢快走,要是裤裆里的东西掉出来了咋办?当一声不吭地走过小溪流时,天铭此时顾不得害羞。反正四下里也没人,姐姐是自己的姐姐。迫不及待地脱下了裤子查看,只见一团黄色的花朵在裤衩上怒放着。

“脱了吧!姐给你洗洗!”

“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好意思拉……”没等惠莲表姐说完,天铭就急急地用手掩住了她的嘴,脸蛋儿在她说话的刹间变得通红。

“好啦!不说了,不说了!快脱掉吧!”

望着蹲在小溪石头上洗裤子的表姐,天铭感觉很是一种幸福,终于体会到有姐陪着上书的欢乐了。

“姐,你真好!俺将来一定会好好待你!”天铭大着嗓门冲惠莲吼。

“你个贼娃子,吓俺一大跳呢!”

回到家吃晚饭时,坐桌子上的天铭主动拿起筷子给惠莲表姐夹了几筷好菜。在家人奇怪的注视下,惠莲除了会心的一笑外,仍像入学一样老是低垂着头,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当晚上床睡觉时,每个星期六晚上都争着和奶奶一头睡的天铭,主动要求和惠莲表姐睡在一头了。拉着她的手,脸颊轻触着她的发梢,鼻子很是舒爽地闻着她的体香,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还做了个美梦,梦中只有他和表姐。他们一起欢快的奔跑,一起幸福的歌唱,……

除了星期六这天晚上外,天铭都必须回自家去睡,方便早晨父亲程明仁叫起床。星期六晚上跟自己奶奶亲近亲近,既是小孩子天性使然,也有程家老太太格外娇宠溺爱的因素。因为星期天不用早起,可以赖在奶奶床上睡个懒觉,或是睁着眼睛躺躺也是相当快活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脚头的奶奶早已到院子里头收拾柴火去了。床上剩下的只是姐弟俩个,天铭睁眼时发现惠莲正在认真的端详他呢。

“姐,你真好!”这句真好,有着许多含义。既包括对昨日洗裤子的感激,也有昨晚梦里在一起的欢乐,更有一大早有人注视的幸福。

“姐,俺想抱抱你!”不等惠莲回答,天铭就自顾自地搂住了她。

“唔!**哦!”搂着表姐的天铭,感到自己搂住了一团柔软、一团温情,特别是那顶着自己胸口的两个微突的山丘。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的一双小手变得不老实起来了。

“别乱动!不然俺叫姥姥了!”

“姐,俺的好姐,俺的好惠莲姐,你就让俺摸一下吧!”

看着平时骄傲得象只会打鸣的公鸡的表弟,惠莲的心软了软,不再死命勒紧拼扯着衣衫了。这下,两个小手得到了任意活动的自由空间。

“好软哦!顶上还着个小嘴嘴!”直奔主题后,天铭自己觉得来自手上的刺激真的好惬意。同时,他也能感觉到,当触及到“小嘴嘴”时,惠莲表姐浑身颤抖了一下,象被电击中似的。

“姐,俺想看看!成吗?”

“你个熊孩子,俺就知道你会得寸进尺的!不成,不成!”嘴里责怪着,但还是放任着他的举动,纵容着他的一而再、再而三。

“真的!姐的白胸脯子同成娇姐的一样啊!”天铭好象发现了新大陆,心里不由得尖叫了声。自从看了玉娇青涩的幼体后,他还以为一个人与另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呢。没成想到,这会儿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东东。真是太神奇了!

“好看,真好看!摸起来,更是让人感到舒服!”

忍受着两只小魔爪肆虐良久后,惠莲感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吃亏什么的。

“弟,你也让俺摸摸吧!”

“怎么男娃子和女娃子的胸脯子会不一样呢?男娃子的一点也没意思,平平的,还能摸到一根一根的骨头,有点儿吓人!还是俺们女娃子好,有丘有沟的。”一想到这,惠莲感到了作女娃儿的自豪,自然也就停止了对天铭身上的探索。

“怎么不再摸摸了,你不摸我,我摸你,成吗?”

“又不是俺不让你摸呢,是你自己不想嘛!”自觉吃亏了的惠莲再次勒紧自己的衣襟,极力阻止魔爪的入侵。这下可把天铭惹急了,“你可以再摸嘛,想摸多少下都行!”

即便到了“丧权辱国”的这个份上,惠莲仍就不撒手。4042

徒然间,天铭记起天星和玉娇一块儿尿尿的场景。看样子,只有出狠招了,得拿男娃子最引为自豪的物件出来啦。

“姐,俺有小**,想不想……”

……

当天铭成年后,仍就能够很清晰地回忆起与惠莲表姐儿时在床上的那种美好时光,特别当她火热的手完全包围他裤衩里的一团时,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令人终生难忘。

因而,打那刻起,天铭认为惠莲表姐是他一个人的姐姐。尽管惠莲底下,还有玉莲姐姐。

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也以为惠莲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只是她一个人的弟弟。他对惠莲表姐的喜爱,胜过了对自己妹妹天颖不知多少倍。只不过,在他心里面,对姐姐的喜爱与对妹妹的喜爱是不一样。可究竟有什么不同,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直到有一天,在一个姑姑家放电影的晚上,他的幻想破灭了,原来他对惠莲表姐的情感独占,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八十年代初,谁家要是放电影了,谁家肯定有大喜事办了。那年的天铭才十二岁,表姐惠莲还不到十七呢。姑姑家的喜事,后来天铭才知道,既是姑父母亲的七十大寿,又是表姐婆家来人订亲了。

只见一个穿着怪模怪样的,留着一脑袋弯弯曲曲头发的小胡子青年,在姑姑家里面来来回回地窜,间或还有人笑着向他讨烟抽。让天铭看不顺眼的是,这家伙不知打哪来,把姑姑家不当外人家。更让天铭气不打一处来的是,这个流里流气的坏家伙竟然置他的请求于不顾,当着很多小伙伴的面不给他烟抽,而且嘴里还毫不客气的说了句什么“小孩子抽什么烟?浪费!”

更可恶的事情发生了!在那年的冬天,那个流里流气的家伙竟然娶走自己最亲最爱的惠莲表姐。由于姑姑家没有男娃子,作为姑姑娘家的长房长孙天铭也加入了送亲娘的队伍。尽管处处受到络绎不绝前来贺喜的人们的尊崇,第一次被人加上“舅舅”这个称呼;尽管吃酒宴时,坐上了人人都想坐的“上席”。但天铭的心情就是好不起来,象霜打了的茄子。4761

特别是在闹洞房时,在众人的哄哗声里,惠莲表姐只是表现得很腼腆,很害羞似的,并没有拒绝同那个流里流气的配合着做着闹房宾客们要求的动作。特别是在表演二人吃苹果时,由人用绳子拴着个苹果悬垂在房子中间,让两人用嘴配合着咬。当两人快咬着时,好事的人们又迅速的将苹果移开了去,成心看人家一对新人嘴对嘴亲一下。当他俩嘴对嘴亲了一下时,表姐还莫名地红起了脸。这时候,天铭不但恨那些闹房的人们,更恨流里流气的那位“卷毛”,甚至连表姐也责怪上了:平时好端庄的一个正派人,现在也变得如此的不堪入目了。

这些在他人眼里看似很正常的举动,却让天铭的神情差点儿崩溃。那一刻起,他就恨上了这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人,是他抢走了他的表姐。即使天铭成年后,嘴上已经开始叫着他姐夫了,但在他心里仍在记恨着。与他的交往,永远只是停留在表面的形式上,永远不可能有发自心底深处的沟通与交流。对于表姐,也是自从那刻起,多了份可怜和同情。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