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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特工》第三章 外国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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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不大,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见有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旁的一把椅子上。而桌子上却好象是有一台笔记本电脑,那太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还泛着光。在我想象中一般寺庙里一般都是供奉神灵的地方,禅房里应该都是佛像或神器什么的。不可能有这么现代化的东西。更何况90年代网络都还没有广泛普及,弄台电脑总不能是打“红色警报”(一款风靡一时的单机即时战略游戏)吧。

既然这样,我当然想看看如此新潮的师叔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个师叔身材高大虽然他是坐着却能看出他身高起码1米9。体格魁梧,象是一个武僧。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师叔已经站起来了,果然是1米9以上,看上去就象一堵墙立在我面前。把我吓的马上夺在母亲身后。奶奶也是吓了一跳,不过毕竟奶奶年岁大,经历的风雨的,用父亲总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那个师叔看出我们好象被他高大的身躯吓到了,于是他在墙上一摸,禅房里随即就明亮起来。这下我可看清楚了,这根本一点都不象禅房,到更象是一个简易实验室。不仅有显微镜,还有大大小小的试管,酒精灯,铁架台,锥型瓶,烧杯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仪器,桌面上摆满了书。而那个师叔光头下却是一张标准的欧洲脸。

没等我回过神来,面前的这位欧洲脸师叔已经开了口:“Sorry,对不起!把你们吓着了!”这么生硬的汉语,原来欧洲脸师叔真的是外国人。我奶奶突然笑了:“原来我的姐妹们说的洋和尚就是您呀!”奶奶所说的姐妹们就是和奶奶一起买菜的邻居老太太。我在看那个欧洲脸师叔的样子其实长的很面善。

这时,我后面的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老和尚。那老和尚回头向门外说了几句,门外的挎包和尚就走了。我想这老和尚可能也是个师叔级别的。

这个老和尚级别最高,因为他就是这里的主持吾明大师。当然我也是后来听母亲说的。吾明大师冲着我一笑口诵法号:“阿弥陀佛,小施主好生可爱,请问他有何病症?”母亲就把我做连续剧恶梦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吾明大师对欧洲脸师叔说:“慧心,你听明白了吗?”哦,原来那个欧洲脸师叔叫慧心,听起来象一个女人名字。

慧心师叔点了点头。主持吾明大师把我奶奶和母亲叫了出去。这里只有我和慧心师叔两个人,他用生硬的汉语叫我躺在床上。然后他从桌子下面取出一个东西。我一看,那不是在庙门口时一个小和尚手里拿的奇怪的东西吗?因为特别的好奇,而且看慧心师叔很和善。于是,胆子大了起来,问道:“那是什么?”慧心师叔说:“这个东西也应该叫做木鱼吧!”说着就叫我闭上眼睛。

我见过木鱼而且还知道木鱼的传说:远在汉朝时期,皇帝派慈光大师和两个僧徒去西天取经,历尽千辛万苦,在取经归途中,乘船渡海之时,突然风浪大作,一条恶鱼张着大口朝船扑来,船头上的经书被大鱼一口吞掉,两僧徒跃身入海与大鱼搏斗,结果了大鱼性命并将它拖上船头。刹时间,风平浪静,阳光灿烂,大鱼身躯化为污水流入大海,只剩下鱼头摆在船头上。慈光师徒带着大鱼头返回佛寺,为了讨还经卷,每天敲打大鱼头口念“阿弥陀佛……”。日复一日,大鱼头被敲得粉碎,后来只好照着大鱼头的模样做了个木头的,天天敲打。也许那是特殊的木鱼,我没有在多问,就闭上了眼睛。

我闭上眼睛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耳边就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我想应该是那个所谓的木鱼发出是声音吧。我刚有睁开眼睛的想法,就听见了那生硬的汉语:“不许睁开眼睛。”因为语气很强硬,所以我也就不敢在有睁开眼睛的想法了。

听着“木鱼”有节奏的敲击声我的思想渐渐模糊特别困倦。就象一夜未睡觉又做了一天大量运动似的,全身绑了铅块,已经无法动弹。迷迷糊糊马上就要睡着了。

突然眼皮前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明亮的就象用人的肉眼去看夏季中午饱满的太阳,使我精神为之一震。眼前突然又恢复成漆黑一片。只剩下红色眼皮里一个飘动的小亮点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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