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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鉴》第四章 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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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讲述了救人的经过,慈云老尼见孩子已经睡熟便吩咐小徒弟静妙为孩子准备了被褥,就睡在慈云老尼屋内。

此时,慈云老尼的二徒弟,静尘也进到屋内,师徒四人一为李惠明去世难过,二为怎么抚养小孩子发愁。最后慈云老尼让静尘天亮后去山外的村庄找个奶妈来帮忙,就说孩子是在山上捡到的。大家各自散去。

第二日,静尘到山外的村子里本想找了个生了孩子不久的女人来喂养小孩子,但村中并无合适的妇人。偶有一个家,刚生孩子不久,但因生活拮据,已经给孩子断了奶,没有了奶水。后打听得知,可以给小孩子喂养些小米粥和羊奶。静尘只得回庵中禀报老师。

“师尊,听说咱们旁边的石头寺内,了然和了尘两位大师养了一对老虎,正好下崽子,是否我们去要些奶来,喂养李师妹的孩子?”静尘说道。

此话一出正中慈云老尼心意,便说道“好,我亲自走一趟去说说情,两位大师应该会卖我个人情。另外,玄辰子师兄那里的梅花鹿应该也下小鹿啦,我去讨要些鹿奶来。”

当日,慈云大师见到了然和了尘两位大师后,尽诉前情,两位大师看在慈云老尼面上答应只要看守山门的老虎有奶便会为小家伙留一些。

慈云大师又去了玄辰子所在的天长观,两人本是忘年交,一说便成。此后,静尘和静妙常往来于三地之间,为小家伙准备食物。

一晃三年过去,慈云老尼在这三年中,每隔几日就会用自身真气为李惠明之子李云风梳理身体,因此小家伙才三岁,个子却长得已经追上六、七岁的孩子,身体强壮异常。

不知是否是喂食了虎奶的缘故,小云风天生大力,但是记忆东西比较慢。平时静尘和静妙教他识字,教授十个字,隔日就要忘掉五、六个,非七八日不能记住。实在是愁坏了静尘和静秒,所幸孩子心善、老实,在其他方面让人省去了不少心。

眼看小云风已五岁,慈云老尼一直为小云风拜师之事苦恼,别人都是苦于找不到名师,慈云老尼自己本就是武林中的翘楚,功夫更是登峰造极,自己教授或者让徒弟们教授也可以,但如此一来,一是自己和徒弟们念旧未必会苦练小云风,二是自己一门只收女徒弟。最后思来想去,决定让玄辰子帮忙,便修书一封让玄辰子来庵中,想让小云风拜入玄辰子门下。

“静尘姨,听说要我去跟那个玄辰子学武,是真的吗?”小云风嘟着小嘴与静尘边走边说。

这些年来因慈云老尼禁止任何人向小云风吐露其家事,因此小云风并不知道父母已死,只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心里把静心、静尘、静妙和慈云老尼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风儿,不要难过,老师是为你好,男人要有作为,要闯荡天涯,顶天立地,让你去别处学习也是为了锻炼你,又不是不要你。”静尘微笑道。

小云风随着静尘走进庵中禅房,左手边坐着慈云老尼,右手边坐着一位道爷,面色红润,两道浓眉,一对豹眼,下巴上的胡须威威发红,手拿拂尘,背背宝剑,一派仙风道骨。

“拜见师尊,拜见玄辰子师叔。”静尘道。

因玄辰子经常来庵中与慈云老尼对弈,因此小云风与玄辰子也比较熟悉,忙跑过来下跪到“拜见慈云师太,拜见玄辰子道长。”

玄辰子笑着看着小云风,对慈云大师说道“就按我们商量的办,我会带这孩子去我师兄处,但能不能学有所成,就看他自己了。”

慈云大师点头应允,让静尘帮小云风收拾好东西,明日随玄辰子出发。

晚间,庵中众人来小云风处一一道别,暂且不提。

第二日清晨,在慈云老尼等人的相送下,玄辰子带着小云风离开了慈云庵,一路上的景色让很少外出的小云风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心想终于不用天天背诵那些难记的东西了。

玄辰子带着小云风路行数日后,改为乘船,一路南下。“道长,我们要去哪?”小云风问道。“去我师兄的天和观,离慈云庵很远,估计我们要个把月才能到。请我师兄收你徒,你可愿意?”玄辰子微笑着看着小云风道。

“有什么了不起,你师兄如果没有我静心姨厉害,我才不拜师呢。”小云风心想,接着说道“您师兄武功厉害吗?道长给我讲讲您师兄和您的师尊吧。”数日里坐船南下,玄辰子闲来无事,为了打发时间,又一想也该让小云风了解下即将进入的师门,玄辰子就给小云风讲了起来。

原来玄辰子师兄弟六人,除去他之外均在西蜀之地鹤鸣山,师尊道轩真人。鹤鸣山乃到家圣地,天师教发源之地。论起来道轩真人与天师教有些渊源,道轩真人的老师是王道元。

天师教祖师张道陵有两个弟子为王长、赵升,随其学习道法和武艺,并助其炼龙虎大丹,丹成后,服之返老还童,随其师云游参访仙源。

王道元便是王长的子侄,王长喜王道元聪慧,又见他道根深厚,便将一身本领十之七八传授给了他。

后来,王道元便隐居在鹤鸣山,修炼剑法,参悟天地大道。王道元通过自身努力,加上悟性过人,晚年自创了一套剑法,名为《追云剑法》和一套内功心法《九转乾坤大法》。又在机缘巧合下收道难真人、道明真人和道轩真人为徒,并将所创的追云剑法和内功心法《九转乾坤大法》传于三位真人。可惜道轩真人悟性不够,只能参悟追云剑法的前六式,《九转乾坤大法》共九层,当时也只练到了第五层。不过仅仅凭借着这六式剑法,也在江湖中创出了不小的名号。

王道元真人随后创立了九阳宫,其仙逝后,将九阳宫传给了道轩真人,道轩真人收了六个徒弟玄机子、玄明子、玄真子、玄道子、玄成子、玄辰子,并开枝散叶至今。经过多年努力,道轩真人的六个徒弟现如今都各当一面,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九阳宫也成为了江湖上的一大门派。

一个月后,蜀地青城山,“我们已经进入蜀地,再有几日就可到我师兄的天和观了。”玄辰子兴奋的说道。

在六个师兄弟中,玄辰子最小,跟大师兄玄机子关系最好。一想到就要见到大师兄,玄辰子再也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

这一日,玄辰子带着小云风来到了天和观大门口,见到正在扫地的小道士,玄辰子问道,“无量天尊,请问你家观主玄机子可在?”

小道士停止扫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来人说到“观主正在观中,您是那位?可认识我家观主?”

玄辰子笑着说道“回去禀报你家观主,就说师弟玄辰子前来拜访。”

“即是我家观主的师弟,请里面坐。”小道士说道。

“‘玄辰子’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小道士刚进观不足半年,边走边嘀咕,将玄辰子引到大殿,便去后面禀报观主去了。

时间不长,就听殿外传来脚步声,人未进殿声音已到,“师弟是你吗?想死我啦!”随着声音,快步走进了一人,个子不高,胖乎乎的,红脸膛,白头发、白胡须、头戴道冠。

玄辰子见到来人后抢身上前,眼含泪花道“大师兄在上,受小师弟一拜。”

来人正是玄机子,玄机子双手托住了玄辰子的胳膊,“师弟不用如此见外,快来坐,跟我说说这几年你过的怎么样。哎,你也是,一走就是多年,也不回来看看。不说啦,说说你怎么样?”两人分宾主落着,边喝茶边聊了起来,小云风站在玄辰子身旁。

“师兄,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受一位好友相托,送这个孩子来您观上拜师,您可得给我个面子啊。”玄辰子拉过小云风说到。

“何人会有这么大面子,让你跑一趟?”玄机子问道,随后上下打量起小云风来。

“慈云老尼,您可听说?”玄辰子道。

“是她。”玄机子沉吟道“慈云老尼武功高强,怎么送孩子到我这里修炼?”

“这事说来话长。”此时小道士进来填水,玄辰子一使眼色,玄机子虽不知何意,但还是让小道士将小云风带了出去,待小云风出去后,玄辰子将小云风身世及以往之事说了出来。

“慈云老尼嘱咐过我,不想让这孩子知道他的身世,怕影响修炼。”玄辰子说到。

玄机子让人把小云风叫了回来,上下打量起来,只见小云风四方脸,厚嘴唇,皮肤有些偏黑,虎头虎脑,身体强健,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忠厚老实。

玄机子把小云风叫到身旁,伸手给他摸起骨来。“这孩子资质……,嗯?有点怪,不好说。我看还是请师尊看下吧。你意下如何?不过我可以保证,一定收其为徒。不过能否学有所成就要看他自己了。先留在观中吧。”玄机子说到。

“多谢师兄。我还有些事要办,住上几日便走,这孩子就拜托师兄您啦。”

不论玄机子如何规劝,玄辰子就是不愿意去见师尊,玄辰子在观中住了几天后便离开了。小云风留在了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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