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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之高质量拯救系统》第90章 香蜜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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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见了一个姑娘,初见她时,伶牙俐齿极了,一副聪明样儿,后来才发现,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却满心满眼都是别人,我想我看走了眼,这明明是个傻姑娘,可偏偏是这样傻的姑娘,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心疼,她真的不会照顾自己,我气她,怨她,却忍不住不看她,后来发现不过是跟自己瞎较劲儿,因为傻姑娘什么都不知道,或者,她知道,只是在装傻,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想跟自己较劲儿了,也不想再放任她犯傻,不管别人怎样,我只在乎她一个人,这是我的态度,我希望,她也一样。”

“无霜,我心悦你。”

无霜抱着被子,一闭眼,连城璧就出现在她脑中,一双眸子熠熠生辉,眼里清楚地倒映着她,只有她,被子越来越皱,如此,她没有理由,也不想再放手了。

甜蜜又羞涩的模样让在屋外的天狗没眼看,在天上的时候装得一本正经,一下凡不就原形毕露了,瞧这花痴的劲儿,也不枉他想方设法地让她共情了一下,他就不信这加起来三生三世的情意还不够她对主上死心塌地,至于主上,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地下,一直都是要做大事的人。

天狗摸着自己秃了的尾巴,这个他呕心沥血写出来的集大成之作要是还不能让公子顺利渡劫,他就以死谢罪,要是成功了,哼哼,整个天宫还有那该死的魇兽,一个都别想跑。

清晨,无霜端着水盆进屋,准备伺候沈璧君梳洗,却发现人早已坐在铜镜前,习惯性地装作没看见枕边带着晨露的野花,无霜接过沈璧君手中的木梳,替她细细梳理。

沈璧君观察着镜中的无霜,气色红润,眸光水润,全然不似之前的苍白无力,还是情爱养人啊:“今日可是要去泛舟?”

无霜害羞地点点头:“公子说,新摘的莲子最是清甜。”

沈璧君回头,满脸挪愉:“怎么还叫公子啊,他就一点意见也没有?”

无霜被她臊的满脸通红,回击道:“那萧公子已经连着送了月余的花了,小姐你不也没如他的愿改口啊。”

想到萧十一郎让她唤他“萧郎”的缠绵样,沈璧君也闹了个大红脸:“好啊你,都敢取笑我了,连城璧还真是将你惯得没边了。”

二人嬉笑怒骂着,不像主仆反倒像姐妹,小女儿家的娇态显露无疑。

沈璧君靠在萧十一郎的肩膀上,看着连城璧和无霜的小舟消失在层层叠叠的荷叶间“连城璧说这个月就将婚期定下来。”

萧十一郎皱眉:“这么快?”

沈璧君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想尽快带我走?”

萧十一郎无奈地看着有些炸毛的沈璧君:“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担心你。”

沈璧君扭过身子,背对着他:“当初连城璧想帮我们,你没有任何反应,一走了之的时候,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失望吗?你突然出现,口口声声说连城璧不简单,另有图谋,我也没说什么,你调查他,我帮你从中周旋,可这么长时间了,什么证据都没有,反倒是他一直在帮我们谋划,你为什么就不能承认,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有情人呢,他帮我们确实不是出于好心,而是为了他和无霜,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萧十一郎蹲到她的面前,握住她微凉的双手:“我没有不满意,我也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可是连城璧身上的疑点真的太多了,明明有许多蛛丝马迹都指向他,可一到他身上,又干净得不似江湖中人,你还记得小公子和花如玉吗,我离开的那段时间,是去救我的师父,又遇见了她们,无意中发现她们的背后,有连城璧的影子,所以我……”

沈璧君杏眼圆睁:“那个小公子狡猾无比,会这么轻易让你发现不对,还是说你笃定,她对你有意,不会刻意误导你。”

萧十一郎哭笑不得:“你想到哪儿去了,她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怎么会……”

沈璧君抽出被他捂得暖暖的手:“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似怨似嗔的样子让萧十一郎心动又愧疚,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将她抱在怀里轻哄道:“好好好,我不多心了,就按他说的做。”

熟悉的刺痛袭来,沈璧君的一双美眸染上雾气,环住萧十一郎腰的一双手越收越紧,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小舟破开层层叠叠的荷叶,往藕花深处驶去,日头已高,连城璧不适地眯了眯眼,无霜左右看了看,探出身子,折一片荷叶,挡在他头上:“这样就不晒了。”

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连城璧放下桨,从怀里掏出手帕:“伸手。”无霜吐了吐舌头,将沾着绿色汁液的手递给他,连城璧专心致志地擦拭着她的每一根手指,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纤长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黑蝶。

手腕上的冰凉让看呆了的无霜猛地回神,发现腕间不知何时挂了一个银镯:“给我的?”收回手,清脆的铃声溢出,惊奇地瞪大眼睛,没看到有铃铛啊,怎么会有声音?

连城璧勾着笑看着无霜,他不是大意的人,既然决定了要养宠物,当然要做好标记,省得被人拐了去:“都在你手上了,还能是给别人的吗?”

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的无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细细端详起了手镯,不同于普通的花纹,镯子上刻着的好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小虫子,小小的翅膀,圆圆的身子,不大精致,反倒显得憨态可掬,还有尾巴上镶着的点点玉石,这是,萤火虫?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它,它是我亲手打的,确实嗯,不那么好看……”

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一片柔软堵回喉咙,鼻端满是他刚刚剥过的莲子的清香,无霜捧着他的脸,脸颊绯红,一双眸子清粼粼的:“我心里的那条路,只有你知道,只有你能走。”

连城璧眸色渐深,在无霜不好意思退后的瞬间,扣住她纤细的脖颈,反客为主,占尽上风。

“扑啦啦”小舟惊起的一只只白鹭,好奇地看着荷花掩映下若隐若现的二人,粉色的裙摆叠着白色的衣角,不胜娇羞。

是夜,黑色的身影无声地飘入连城璧的居所,连城璧放下手中的书:“都控制住了?”

粗粝的声音响起:“各大门派皆已俯首,武林盟主之位已成虚设,只是天宗众人一夜之间神秘消失,不知去向。”

连城璧漫不经心地点着桌子:“无妨,本来也只是个靶子,只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要躲到什么时候,到底是生来就见不得光的老鼠还是藏在我背后的暗箭,真是让人好奇啊。”

“说起来,还多亏了那个什么小公子,要不是她,萧十一郎也不会这么快现身,他要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游戏可就没这么好玩了。”

连城璧看起来兴奋极了,略显红肿的双唇弯起嗜血的弧度,暗处的人将头埋得更低:“是属下办事不力,叫萧十一郎有所察觉,请公子责罚。”

连城璧摆了摆手:“江湖上好久没有这么有趣的人了,只要他不坏我的事,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毕竟有他在,小宠物的精力才会完全集中在主人身上。

“是,公子,对了,夫人听说婚期已定,正准备下山,是否阻拦。”连夫人和沈飞云积怨已久,想来不会善罢甘休,要是一不小心误了公子的大事……

连城璧眯了眯眼:“不必,成亲这样的终生大事,母亲怎么能不到场呢?只是没想到,吃斋念佛这么多年,她的戾气还是半点没有消磨,所以说,神佛无用啊。”

手指划过还在发烫的嘴唇,滋味不错,他不介意再让小宠物死心塌地一些。

红绸飞舞,锣鼓阵阵伴着爆竹声声,沈家庄内欢声笑语连绵不断,孩童们领了喜糖后,在街头巷尾捉起了迷藏,原来今日,那沈家小姐便要嫁作连家妇啦。

沈家小姐的闺房外,喜婆和丫鬟们排成一排,等着新娘子与贴身丫鬟告别,也不知道这无霜姑娘是怎么想的,居然向夫人求了沈小姐大婚之日便是她归乡之时的恩典,回那穷乡僻壤之地哪比得上在连府伺候少夫人享福啊,真真是个奇人。

要说这沈小姐也是心善,对这不开窍的丫鬟是真上心,不仅哭成了泪人,还特意了屏退了她们,想来不光是说些体己话这么简单,一个举目无亲的丫鬟,要是没点本钱,哪怕在故乡都无法立足,多亏遇上了个好主子,她们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福气呢。

屋内,沈璧君颤抖着将朱砂点在无霜的眉间,收笔的时候,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簌地落:“无霜,你真美。”

无霜抬头,泪珠蜿蜒而下,满头的珠翠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小姐,你才是最美的新娘子,只是,我看不到了。”

沈璧君轻柔地替她拭泪:“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连公子还等着他的新娘呢。”自己的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倾身抱住无霜:“我们都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泪水晕开了精致的绣花,沉甸甸的,无霜拍着她的背:“会的,我们都会。”这是她们对彼此的承诺,唯一的承诺。

“叩叩”房门被敲响,喜婆的声音传来:“小姐,您好了吗?可不能误了吉时。”

沈璧君起身胡乱擦干眼泪,展开盖头,无霜看着盖头上的并蒂莲,一阵恍惚,这是她为小姐绣的,如今却要盖在她的头上,随盖头一起落下的,是沈璧君的一声轻叹:“保重。”

她的眼前只余下一片热烈又奋不顾身的火红,她看不见前路,看不清身边的人,不由得抓紧嫁衣的袖口,她回不了头了。

喜婆牵着新娘子往外走去,眼角扫到背对着人,缩在角落里,肩膀剧烈抖动的丫鬟,还真有几分姐妹情深的意思,今天过后,这对主仆,一个为人妇,一个忙生计,怕是再无相见的可能喽。

沈飞云看着气势汹汹冲进来,却又被连城璧“请”落座的连夫人,心里好不痛快,年轻时,你就样样比不上我,嫁了人,你丈夫照样被我踩在脚底下,如今,就连你引以为傲的好儿子也任我拿捏,我看你还拿什么和我争。

“亲家母,喝口茶吧。”连夫人看着装模作样的沈飞云,气更不打一处来,满脸不忿,开始对一旁的连城璧兴师问罪:“你要成亲,娘不拦你,可为什么在这里摆席,你是娶妻,不是上门,你这样让我们连家的脸往哪里搁?”

连城璧还没开口,沈飞云先不乐意了:“亲家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城璧怜惜璧君身子弱,受不得颠簸,所以将喜堂设在了沈家庄,再说了,我把城璧当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是自己的孩子,分什么嫁娶呢,你说这些话,不就显得生分了,你让城璧怎么想,这不是伤他的心吗?”

连夫人将手帕绞得死紧,把城璧当儿子,呸,亏她说得出口,想尽办法把沈璧君那个破鞋塞给连家,毁了连家祖祖辈辈的清白不说,现在还来挑拨他们的母子关系,她压了她一辈子也就算了,现在连她唯一的儿子都想抢,她绝不会让她如愿的,沈飞云,咱们走着瞧。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人群爆发出阵阵欢呼声,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暗潮涌动,看着连城璧欣喜的背影,沈飞云得意地瞟了一眼咬碎银牙的连夫人,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真是废物。

喜婆笑呵呵地将新娘交给新郎,嘴里说着吉祥话,看到新郎眼里溢出来的温柔,捂着嘴退到了一旁,沈小姐真是好福气,这连公子家世好,相貌好,看着样子也是会疼人的,难怪外面那些姑娘心碎成那样,她要是再年轻个几十岁……

连城璧牵着新娘,瞥见层层衣袖下不起眼的手镯,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几分,轻轻摩挲了着新娘手腕内侧嫩肉,感受到对方的瑟缩,心情大好,好戏正式开锣。

无霜咬着唇,耳边嘈杂欢笑声,让她生出做梦一般的虚幻感,唯有那握住她的,温热的手掌,是这世上唯一的真实,手松开了,礼官的雄浑的声音响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等等,璧君,璧君,你不能嫁给他,你看看我,我是十一郎啊,你答应过我的,此生只做我一人的妻子,我们的那些快乐时光你都忘了吗?”

男子撕心裂肺的大喊在满堂的寂静中,显得异常刺耳,堂前正欲行礼的一对新人动作一顿,沈飞云气得直接摔了茶盏:“住口,你这小贼,胡说八道些什么?”

无霜眼里满是戒备,这不是萧十一郎的声音,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带着小姐走远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么是谁在假扮他,又有什么目的,然而不论心中再焦急,她都不能揭开盖头,她一旦暴露身份,一切更加无法收场,焦灼间,一只大掌覆上她的手背,瞬间抚平了她内心的焦躁,不会有事的,他还在。

“沈盟主大可不必如此着急,毕竟沈小姐和萧十一郎的故事,即使是我这在深山礼佛的老婆子都有所耳闻,我连家世代清白,断不能要一个不清不白的媳妇,所以,今天不如让他们面对面地说清楚,若是他二人没什么,刚好破了江湖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若是他二人……,哼,我连家可受不得委屈。”

一段话,将沈飞云刚伸出的金针逼了回去,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洋洋得意的连夫人:“人是你找来的!”

连夫人不理会,抿了口茶,冲自称“萧十一郎”的男子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今儿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萧十一郎不重要,沈璧君和萧十一郎是否有染也不重要,只要他在这儿咬定他和沈璧君“恩爱无比”,沈家就彻底颜面扫地,再无立足之地。

连城璧瞟了眼难掩得意的连夫人,他说错了,吃斋念佛这么多年还是有长进的,最起码,这手段够下作,也够阴毒。

掌中的小手越来越不安分,挣扎着要挣脱,看来是担心她家小姐那点所剩不多的清名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加了点劲儿捏了捏,凑近了些:“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小手顿了顿,还是安静了下来,还好,还算懂事,只是以后还有得教。

男子得了准许,开始声泪俱下地表演:“我与璧君,在我进沈府偷东西时,一见钟情,奈何她与连公子早已定亲,我们便商量着私奔……”

无霜越听越气,这男子好不要脸,竟将小姐描述成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轻薄女子,其心可诛。

连城璧却听得津津有味,这故事编得还挺有依据,时间点都能对上,只是这人物性格,太过极品,完全经不起推敲,只能恶心人罢了。

男子说完,众人看连城璧的眼神完全变了,从原本的艳羡变成了同情,这武林第一美人再美,也架不住家里没有一片草原啊。

当事人却好似毫不在意,对这找上门来的“奸夫”依然和颜悦色:“你说,你和沈璧君两情相悦,情根深种是吗?”

男子呼天抢地:“连公子明鉴,我与璧君是真心相爱的。”

连夫人以为儿子受刺激太过,才没有如她所愿一般,暴跳如雷,当场和沈飞云翻脸,宽慰道:“儿子,别太难过,为娘一定替你做主,沈家欺人太甚,沈飞云你枉为盟主……”

连城璧好似没有听见连夫人的话,伸手想要掀开新娘子的盖头,新娘子似乎太过心虚,抓住了他的手,连城璧笑了笑,柔声哄道:“别怕。”在场的女宾又心碎了一把,这样好的男子,竟要遭遇这种事,沈家真是不做人。

盖头就这样被连城璧揭开了,众人屏住呼吸,想看看新娘子是个什么表情,是梨花带雨还是恼羞成怒,可惜都没有,新娘子峨眉微蹙,眉间一点朱砂鲜艳,贝齿轻咬朱唇,双颊萦霞,不见气恼,更似娇羞。

众人大失所望,不仅是因为没见到新娘子的丑态,更是因为此女虽有几分姿色,但若要担起武林第一美人的头衔,还是不够资格的,沈家竟如此脸大,糊弄了他们这么多年。

新娘子没有失态,反倒是沈飞云惊怒交加,指着新娘子:“你……”,沈家的家仆不约而同地低了头,喜婆捂着嘴,趁没人注意,偷偷向外溜去。

连城璧将新娘子揽在怀中,隔绝了所有不怀好意的视线向男子询问道:“你可是与她相爱?”

男子见了新娘子,双眼一亮,就要扑上去:“璧君,是我啊,我是你最爱的萧十一郎啊!”他根本不是萧十一郎,这女人当然不会认,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一口咬定,她只能乖乖背上这千古骂名。

连夫人立马跳了出来:“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对我们连家,沈姑娘,城璧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这么对他,还有你沈飞云,你居然放任你女儿做这些不要脸的事,你是怎么教养她的!”

沈飞云见状,早已收回了手指,看着激动的连夫人,用口型无声地说道:“蠢货。”

连夫人不解,以为她是破罐子破摔,正要大声嚷嚷,男子却突然倒地,双目圆睁,死不瞑目,连城璧冷着脸:“大婚之日,不宜见血,便宜你了。”

连夫人懵了:“城璧你……”

人群中与沈家相熟之人开始议论:“还真是便宜这个无赖了,搅和了连公子的大婚,居然死得如此轻松。”

“口口声声与沈小姐真心相爱,结果连人都认错了,怕是在梦里相爱的吧。”

“只是这与连公子成亲的不应该是沈小姐吗,怎么变成……”

议论声四起,连夫人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眼前这个新娘子,根本不是沈璧君,而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女人,她上当了,是沈飞云设的局?她想干什么,城璧他知不知道?脑中闪现出无数种可能,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的连夫人难得地安静了一会儿。

连城璧搂着无霜上前一步:“诸位,我娶得确实是沈家小姐,只不过不是沈璧君小姐,而是沈无霜小姐。”

无霜扭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连城璧拍了拍她的手,在她耳边道:“这是个机会,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身份,我虽然不在意,但我不想你心里有根刺。”

雾气在无霜眼中蔓延开来,她点了点头,依偎在连城璧怀中,连城璧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恩爱的样子羡煞旁人。

反应过来的沈飞云大笑着拉起连夫人:“亲家母,怪我,怪我没提前跟你通个气,无霜啊,从小和璧君一起长大,名义上是主仆,实则情同姐妹,我呢,其实早就收无霜为义女了,只是无霜这孩子啊,不爱张扬,我们就没有广而告之,但我们沈家可是有两位小姐。说来也是缘分,城璧对璧君无意,却和无霜日久生情,反正是连家和沈家的婚约,那无霜嫁给城璧不也是履行婚约吗,还成全了一对有情人,何乐而不为呢。”

连夫人的眼睛越瞪越大,她的儿子,娶了沈家的一个婢女!沈飞云再接再厉地刺激她,事到如今,她要是还不明白她被一直“任她拿捏”的连城璧摆了一道,她就白活了这么些年,连城璧确实是个情种,不过不是对她的璧君,而是为了无霜这个小贱蹄子,这么看来,当初无霜求她归乡,也是个障眼法,这个狼子野心的贱人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和连城璧暗通款曲,抢了璧君的姻缘,她绝不会让她好过。

“说起来也怪璧君太单纯,嫌我管她管得太紧了,又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和我闹脾非要出去游历,又不小心招惹上了一些心怀不轨的贼人,多亏了城璧和无霜一直跟着她身边才没酿成大祸,所以啊,她一回来我就把她关了禁闭,这不连他们小两口成亲都没赶上,等她出来还不知道难过成什么样,也算得了教训,倒是亲家母你,一直待在山上,消息不灵通,难免产生误会,不过现在好了,都解开了,你看他们两个多般配啊!”

连城璧,你娘连璧君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瞧得起无霜这个下贱的丫鬟,你们连家怕是要永无宁日了。

连夫人恨不得两眼一黑,就这么昏过去,她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啊,她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会和一个丫鬟相配,什么沈家义女,根本就是存心恶心她。

还欲说些什么,连城璧一个眼神却让她如坠冰窟,连夫人犹豫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儿子亲近了,但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变化,再也不是当年任她打骂的孩子了,他已经长大了,是连家唯一的希望,还是不能逼得太紧,那就先这样吧,至于这个媳妇,只要进了门,还不是任她揉搓,且等日后吧。

连夫人的脑子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一脸慈爱:“是我误会了,都是做母亲的,也是希望孩子好,还请亲家母不要放在心上,既然城璧喜欢,这无霜也是个好姑娘,那我就祝他们白头偕老。”

无霜松了一口气,过程虽然曲折了些,但也算有个好结局,看这地上的尸体,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在场的人被她这个动作弄蒙了,这位无霜小姐的脾气好像也没有描述的这么好

无霜握着连城璧的手,毫不在意别人怎么想:“这个人不是萧十一郎,我们在外游历期间,萧十一郎曾救过我家小,璧君,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他是个正直的人,绝不是这等无耻之徒。”

萧十一郎虽然吊儿郎当了些,但绝不是坏人,她不忍心他蒙受这样的污名,更何况,他是要与小姐相伴一生的人,她不想小姐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烦恼。

连城璧挑了挑眉,这时候还有心情替她家小姐收拾烂摊子,看来是他不够努力啊。

扳过无霜的身子,翩翩公子,脉脉深情,女宾们恨不得捂脸尖叫让他看向自己,奈何人家眼中只有自己的新娘一人:“无霜,委屈你了。”

无霜摇摇头:“这些都是虚礼,我不在乎,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连城璧注视良久,吻上了她眉间的朱砂:“我想请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我连城璧今日有幸娶沈无霜为妻,此生便只爱她护她怜她一人。”

人群的欢呼声爆发的瞬间,无霜埋首于连城璧的胸膛,眼泪随他的心跳坠落,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的话,请保佑她,做完这个美梦吧。

至此,连城璧在江湖上的声望空前高涨,此等至情至性的佳公子,实乃为人子,为人友,为人兄,为人夫等辈之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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