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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豪侠》五十三、劫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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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渊右手倏起,长箭直刺灵和的咽喉。.灵和向旁边微一侧身,右手掌力急吐,与张博渊缠斗。张博渊原以为眼前的道姑不过是周昊然的故人而已,没想到对方还是个徒手擒拿的高手,自己若想胜她,至少要拆到数十招以上。如果军营里的群雄赶来增援,自己再想杀周昊然就难了。

他原本奉白成之命,带着手下去追杀闯山的群雄,不料双方混战之中,与自己的手下失了联系。他见山道上铁滑车呼啸而来,情急之下,只好离开山道,从小路下山追敌。听到山上杀喊声渐歇,知道群雄已经冲下了山,就想借群雄劫后余生、相互庆幸的机会埋伏在暗处,趁机打探一下盟主令牌的下落,没想到在途中遇到了周昊然。他看到周昊然和那个道姑一脸凝重之色,猜出他二人肯定要有极隐秘的话要说。虽然好奇,但他也知道周昊然的耳音极灵。怕对方发现自己,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远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当他看到周昊然泪流满面的跪在那道姑面前,心头大喜,知道这是周昊然防备最弱的时候,急忙张弓搭箭,对准道姑的后心射去。心想:“凭你周昊然的功夫,这支箭就算到了你的眼前你才发现,你也能躲过去。为了让你死的更痛快,我还是先射别人吧。这样即使你发现了,你必定会先救人再救己。哼哼,等你推开别人,这支箭早已射入你的胸膛!”

果不出他所料,周昊然救人中箭,生死未卜。张博渊一来是想确认周昊然已死,二来也想杀灵和灭口,便冲到了二人近前。他下山之时,身上只带了弓箭,无奈之下,只好用箭作剑,与敌厮杀。他虽不知灵和的真实身份,但从她拼死保护周昊然的举动来看,她与周昊然的关系绝不一般。

二人拆了二十余招,张博渊始终没有讨到半点便宜,心下沉吟:“这人什么来路?她又和周昊然是什么关系?哼,凭我新练成的神功,时间一长,她必然会败。可时间一长,官军军营里的那些人肯定会出来寻他,我再想杀他就难了。事到如今,也别怪我心狠手黑!”

拿定主意,他逼开灵和的掌风,着地一滚,滚出三四步远,左手抓起一把沙土向上一扬,右手长箭跟着刺出。灵和见他滚开,猜出他要使诈,急忙用衣袖护住口鼻,向后退去。尽管灵和应变迅速,但张博渊扬起的沙尘还是迷了她的右眼。她不顾泪水模糊的右眼,左手抓住对方攻来的箭头,向外一分,右掌向前一推,张博渊抵受不了这千斤的推力,只得向后跃开。

“张博渊!”张博渊循声望去,见贾权和方洪民二人赶到树林,眨眼工夫便到自己身前。贾权挥双掌逼开了他,急忙抢到周昊然身边,为他点**止血。方洪民手中长剑一挺,喝道:“张博渊,只要有我方洪民在,你休想伤我三哥一根汗毛!”当即刷刷刷刷急攻四剑,每一剑都是直指要害,再加上他雄厚的内力,这四剑好似排山倒海一般向张博渊压来。

张博渊手中长箭上下翻飞,将将避开这四剑。见对方援兵已到,自己再无机会杀掉周昊然,只得将手中长箭掷向方洪民,发足向山上猛跑。

“张博渊!你休想逃走!”方洪民双眉立起,正要追敌,贾权急忙喝住他道:“算了七弟,穷寇莫追,还是先想办法给三哥治伤吧!”方洪民看到周昊然受了重伤虽然很是愤怒,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将剑收归剑鞘,望着张博渊的背影喝道:“这次便宜了他!”

方洪民快步来到周昊然身前,俯身查看他身上的创伤。见他左胸上直插着一支羽箭,离心脏只有二指远,伤口四周微微有血渗出。方洪民双眉紧锁,知道这一箭射得极深,若不是三哥内力深厚,中箭的瞬间体内真气自然而然的封闭了伤口周围的**道,只怕早已气绝。

贾权趁方洪民逼退张博渊的空当,已在周昊然伤口四周又点了几道大**为他止血,心想即使内功再高的人依靠自己的内力封住**道,用不了多长时间**道就会被冲开,我在他伤口四周又点了重**止血,三哥这条命暂时是保住了。

他抬头看着方洪民,道:“伤得太深,说不好已经刺通了肺。我们要是将他抬回军营,肯定会触碰到伤口。”方洪民点点头,道:“权哥,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去找石神医。”

时间不大,留守军营的一众豪侠都赶到了树林,从灵和的嘴里知道了周昊然中箭的始末。所有人都在大骂张博渊的卑鄙,担心周昊然的伤势。石瑞仔细检查了周昊然的创口,道:“这应该是支倒钩箭,硬拔的话倒钩会刺伤肺脏,只能将箭先穿透身体再行施救,只是这样会穿透他的肺脏。”

灵和走到石瑞近前,恳求道:“石大哥,求你一定要救活他!”石瑞方才只顾着探查周昊然的伤势,根本没有注意身边的这位道姑,此时听她开口说话,抬头一瞧,喜从天降,道:“小姐?是你?你还活着?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灵和摆摆手,道:“石大哥,这个我们以后再说,你还是救人要紧。”

“是。”石瑞小心地将周昊然扶起,让贾权在他身后连封了几道大**,将那支箭使劲向前一送,箭尖从周昊然的后背透出。他折断长箭,从周昊然体内将箭取出,在创口上涂抹金疮药,包扎好伤口,这才命人将他抬回军营。贺子川和王杰取过事先准备好的担架,快步先将周昊然抬了回去。

灵和看着儿子身上流出的汩汩鲜血,心里难受至极,又见石瑞一脸凝重之色,急问他道:“怎么,伤得不重吧!”尽管她极力克制自己,但她颤抖的声音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石瑞叹了口气,道:“小姐,你先别急。小少爷的伤确实很重,但只要治理得当,他肯定会没事的。只是……”灵和见他面露难色,问道:“只是怎样?”

石瑞道:“他现在被刺通了肺,情况危急。我虽用药止住了流血,但要想愈合伤口,还需要大量的天山雪莲从内调节。可是我来的匆忙,身上并没有带它。天山派距我们这里有千里之遥,若等天山派把药送到,那小少爷就……”方洪民心念一动,对他二人道:“前辈不必心急。晚辈听说天山掌门墨戎也带弟子来到了军营,他身上也许带着雪莲。”灵和连连点头:“我们马上赶回军营!”

回到军营,群雄听说周昊然身受重伤,都来到他所在的营帐前探望。因为周昊然重伤昏迷,怕打扰神医石瑞治伤,群雄都聚拢在一起询问他的结义兄弟,并没有人进帐。

方洪民找到墨戎,将石瑞的话说与他听了。墨戎眉头紧锁,道:“方少侠,我们收到讯息就急急忙忙赶来了,身上只带了十几粒天山雪莲的药丸。要不你先将这些药丸交给石神医,我这就飞鸽传书给山上留守的弟子,叫他们把药房里所有的雪莲丸马上送过来。你看怎样?”

方洪民苦笑着摇摇头,道:“前辈,天山派距离此地路途遥远,我怕还没等您的弟子赶到阵前三哥他就……”墨戎点点头,叹道:“这雪莲在我们天山派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到了中原就成了无价之宝。我要是多带些雪莲丸就好了!”方洪民闻听此言,心念电转,问:“前辈,你们天山派的雪莲是不是也卖给外人?”墨戎点头道:“也不算是卖,每年都有人上山去采,说是给皇家的贡品。”

“太好了!”方洪民道,“这样三哥就有救了!”他拉着墨戎的手说:“前辈,麻烦你先将这些雪莲丸交给石神医,告诉他,我这就去东京取药。既然有人上山为皇家采集贡品,皇宫中就一定存有雪莲。”他对周围的群雄一拱手,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去东京,还望各位朋友帮着照看我三哥,在下这里谢谢了。”群雄也都拱手还礼:“方少侠放心就是,有我们在,谁也不敢动周少侠一根汗毛!”

方洪民在马厩中牵过周昊然的那匹枣红马,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瞧,见呼延庆快步冲自己走来。他牵马来到呼延庆面前,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呼延庆递给他一封信函,道:“元帅知道了周军校受伤的事,也听说你急着要赶回东京取药,她己经飞鸽传讯,恳请皇上帮忙。天山雪莲虽然珍贵,但御药房里应该备有不少。事情紧急,元帅在信中己经请皇上派兵将这批药物护送到封丘县的陈桥驿,就是当年太祖兵变的地方。你只要将这封信函交给护送的将军,就可以从他们手上取走雪莲了。东京那边派骑兵护送,收到讯息后只消半天就会赶到那里。你现在就走,赶到那里差不多就能和护送的官兵接上头,这样会节省大量的时间。”

方洪民将信函放入怀中,冲呼延庆深施一礼,道:“烦请将军替我向穆元帅致谢。”呼延庆道:“救人要紧。少侠一路小心。”方洪民拱手道:“多谢!”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方洪民马不停蹄,赶到陈桥时已是深夜。陈桥驿原本是个迎送过往官员的驿站,因太祖曾在这里兵变开国,再加上这里是官府对辽用兵的咽喉要道,所以日渐繁荣。除了官府要员,商贾百姓也喜欢在这里留宿,所以虽已夜深,大街上仍旧灯火通明。方洪民催马来到驻守陈桥的军营,向守门的军士说明来意。那军士一听说他就是穆元帅派来的人,连忙说道:“你可来了,孙将军他们等了快半个时辰。你到前面的那个房间,他们就在里面。”

“多谢!”方洪民冲他拱了拱手,正要往里走,又被那军士拦住,道:“等等。这位兄弟,这里是陈桥的军事重地,朝廷有令,任何人不得携带兵器入内。你还是把兵器暂放在我这里,等你出来我再给你。”方洪民点点头,解下腰间长剑递与那名军士,快步走了进去。

他径直进入守门军士所指的那个房间,里面果然坐着七八名军人,他冲其中一个偏将拱手道:“请问将军可是从东京来的?”那偏将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道:“不错。兄弟是穆元帅派来取药的?”方洪民连忙取出穆桂英的信函递给他道:“是。连夜赶路,辛苦了。我想现在就把药取走,那边急等着用药。”

那军官仔细看了一遍信函,吩咐手下取药,对方洪民道:“皇上怕路上有什么闪失,就派我带五十名精干军士快马赶来与你汇合。过黄河的时候耽搁了一点时间,不过总算在子时之前赶来了。”他将药递给方洪民,道:“天黑路险,用不用我们护送你到阵前?”方洪民双手接过药匣,将它系在自己背后,道:“不劳烦各位了。我现在就回去,天亮前差不多就能赶回军营。”

“少侠别急着走嘛!”房中众人扭头一瞧,见驻守本地军营的守门军士端着一盆水站在房间门口,他笑道:“少侠赶了二百多里路,肯定累坏了,不如在这里先歇上一晚,明日再走不迟。喏,我连洗脚水都给各位打好了。”

方洪民正要谢绝,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酸味。他来时心里着急,只顾查看这些送药军士的真伪,根本没有注意其他人。现在药已到手,心意稍平,这才恢复了应有的警觉。见一名军士边说“还是老哥想得周到”边走过去接盆,他大喝一声:“快回来,那是剧毒!”守门军士听到他这一声大喝,忙将盆中液体向外一扬,离门最近的几名军士一沾上这种液体,身上的皮肤就被快速腐蚀。这些军士长声惨呼,跌倒在地。

方洪民早就做好了准备,见他手臂微动,便拿起身旁的圆桌护住了身边的三个人。他将桌子立在胸前,道:“果然是你,‘百变神通’祝伟!真没想到,你混进了陈桥的军营!”那军士哈哈大笑,道:“方少侠好眼力啊!不错,我就是祝伟!”方洪民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祝伟笑道:“方少侠这是明知故问,你是来取药的,我是来劫药的,咱们的目的都一样。”他一指那个偏将,道:“本来我是奉张头领的命令守在京城打探消息,今天看到他带着那么多御林军出了城门向北走,就想到他们可能要到太行山去,于是我就带着手下一路跟来。本想在路上就解决他们,可是他们一来人多,二来又都是近战格斗的好手,所以,我只好先扮成官军混进驿站,打探出消息再动手。没想到,让你给发现了。不过不要紧,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那你就来杀我试试!”方洪民双臂齐推,将那张桌子扔向祝伟,趁敌闪身躲避之机拉着身边的一名军士奔到窗前,劈开窗格,跃出屋外。守在房子外面的杀手见有人逃了出来,急忙开弓放箭。方洪民双足点地,想纵身跃上屋顶。可他身在半空之际,突然发现有人从屋顶掷下一块大石。那石头正对着他的胸口压来,而他身后便是敌人的弓弩。方洪民急运一口气,双掌向上一推,这块石头被他一推,直飞出五六丈远,砸在了赶来增援的三名杀手身上。那三名杀手哼也没哼,死在当地。

方洪民虽然推开了巨石,但因身在半空,内力不能全提上来,经巨石一震,双臂发麻,喉头登时涌上一口鲜血。他使劲咽下这口鲜血,跃上屋顶,将守在那里的四名杀手尽数斩杀。此时,驻守驿站的官兵听到声响,都赶过来与这些黑衣杀手厮杀,驿站一片大乱。方洪民强忍胸腹剧痛,直冲到马厩,策马西行。

他担心祝伟会追上自己,不停催马快跑。他本来受了极重的内伤,再加上不断的颠簸,体内已是气血翻腾。飞奔出四十多里,他实在经受不住,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险些栽倒。他稳了稳心神,伸手拭去额上豆大的汗珠,望见远处有一座小屋,思忖:“再这么走下去,我肯定支撑不住。还是先到那户人家歇一歇吧。”他轻轻拍了拍马脖子,枣红马踏步向小屋走去。

那家男主人虽然是个朴实的庄稼汉子,但看到方洪民衣衫上沾了不少血迹,以为他遇到了强盗,忙将他让进了屋里。方洪民吃了点人家剩的干粮,便靠坐在墙上,依师传之法疗伤。

就这样昏昏沉沉过了两个时辰,这家农户的鸡叫了头一遍。男主人带着两个二十几岁的儿子起早干活。刚走出屋门,就听院子里传来沉闷的响声。方洪民闻听此声,心下一凛,急忙抢到院子,见地上横卧着三具尸首,院子里站着十余名黑衣杀手。

这些杀手突然来袭,着实令人大吃一惊。方洪民从这三人的死状判断,这些杀手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好手,且一出手就致人死命,所杀之人未发出任何声响,速度之快,可见一斑。众杀手手中长剑泛着幽幽蓝光,显然是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稍有不慎便会送命。而此刻自己身有内伤,手无寸铁,却要保护一屋老幼,谈何容易?但他很是镇定,见杀手突袭,已随手拿了根木棍护身。

那领头的杀手见他如此狼狈,忍不住哈哈大笑,但只笑了两声即停,用冷森森的目光打量了他,很是轻蔑地问:“你便是方洪民?”见他不答,只当对方默认,恶狠狠地说道:“老子今日便要取你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身旁两名杀手挺剑刺出,一人攻其左胸,一人斩其右臂,均迅捷无比。方洪民急向后撤,用手中木棒格开左首之敌,顺势向左缩身。反手一递,木棍正击在右面杀手的手腕上。那木棍有如小臂粗细,又是顺着力道攻来,加上那杀手浑没想到对方反映也是如此快速,全无防备下一击即中,长剑险些脱手。一怔之下,长剑竟突然回转,将先前被方洪民格开之人一剑穿胸。方洪民毙了一人,精神登时大振,左手一把抓住对方衣领,右手弃棍夺剑,握着那杀手手腕横颈一抹,那人喉咙破开,鲜血狂喷。

方洪民以一敌二,顷刻便杀了两人。众杀手见了,顿生怯意,一时无人敢攻。领头杀手大声呼喝:“大家不要怕,他身上带伤,咱们一起上,定能将他剁成肉泥!”剑尖一挺,斜刺对方左肋。其他杀手见他出手,也都横剑协攻,将方洪民围在圈中。此刻方洪民手中有剑,心中有了底气,当下刷刷刷三剑,一击带头杀手咽喉,一击左侧杀手眉心,三攻身后杀手心口。三剑一气呵成,旁人绝看不出谁先谁后。只听得“啊”“哎呦”两声惨叫,原先攻他左侧和身后之敌中剑身亡,只是带头的杀手为避他的虚招退后两步而未受伤。现在,余下的杀手仅剩九人,但他们攻守严密,没有丝毫破绽。

方洪民眉头紧锁,将剑交至左手,右手探手入怀。众杀手以为他要摸暗器伤人,立时便有三名杀手上前几步,试图趁机偷袭对方。可这三人手中兵刃尚未伸出,方洪民左手回挑,剑招后发先至,一剑挑开了三人的咽喉。带头的杀手已看出方洪民伸手入怀不过是虚张声势、引敌上前的计策,便将剑柄回旋,斜攻过来。

方洪民剑挑三人,耳听周身恶风不善,一瞥之下竟有三支长剑往自己身上招呼。他急中生智,右手抓过一名杀手的尸身,足底打转儿,躲到尸体背后,伸手一拉死尸头发。那死尸脸孔朝天,喉咙伤口立刻裂成一个大口子,鲜血正对着攻到最前面的两人。那两个杀手根本没料到对方还有这一招,只觉眼前一红,胸口一痛,便死在当场。稍迟的那名杀手反应十分迅捷,一见前面鲜血袭来,急忙用长剑护住周身要害,向后撤去。可他只退了一步,脚踏积血之处,足下一滑,身子一歪,一个踉跄扑通摔倒,后腰正抵在死去杀手的剑尖上,顷刻气绝。带头杀手此刻剑才攻到。他本来武艺上乘,只是自己离方洪民较远,方才又见他拉死尸头发,心下做了提防,放慢速度,这才迟了半拍。

方洪民连杀九人,体内气血如潮水般翻涌,眼看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他急运真气,将已到喉头的鲜血强行压回,身子向右跃出,长剑借此鱼跃之力正中一名杀手膻中大**。那人哼也没哼,倒地即死。

他这一跃,跳出十余步远。他背靠院墙,左手抚着胸口,满头大汗,气喘不已。带头的杀手见此情景,满脸狞笑,冲仅剩的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快步抢到一名女童前,伸剑制住了她,喝道:“弃剑!不然老子先杀了这小娃娃!”这家人听到外面声响,纷纷探头观瞧,见到满地的死尸,早已吓得动弹不得。方洪民虽欲施救,但带头的杀手挥剑将他逼开,那名杀手才有机可乘。

方洪民见他竟用一个女童威胁自己,强压心头怒火,道:“你若敢伤她,我定将你碎尸万段!”他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了两步。带头的杀手冷笑道:“方洪民,以你现在的伤势自身都难保,还想救人?我劝你还是弃刃投降,也好让自己死的痛快一点!”

方洪民哈哈大笑:“就凭你?就算你们这群废物一起上,又能奈我何?”带头杀手冷冷一笑,道:“方少侠,激将法对我没有作用。你还是投降吧,我保证给你留个全尸!”

“你……你……”方洪民本想出言驳斥,可体内内伤发作,胸口疼痛难当。他实在忍受不住,张嘴喷出一口鲜血,随即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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