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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别罪》第七章:诸世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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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也是来了,但它们只是此间过客。

一阵一阵撕咬过后,遍地兽尸上隐约看得见一头银色巨狼,它低头看了看幸存者们,抬爪子抛下几具因战斗失败而死亡的兽尸。而那存活下来的野兽相互间看了看本想就此离去,但最终抵不过饥饿的它们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叼着那猎物中的一头小心离去了。

留下狼王怒吼一声,眨眼间就吸引了大批狼群前来。狼王是一只纯白狼,看起来就是银色巨狼老爸了。

它们围成圈,紧张盯着那只高高在上的银狼,继而相互低头私语着什么。

战斗本身就是一场罪过,所以最后银狼打败了白狼。也就是老狼王退位,新狼王接班。它们的故事到这里就完了。

尸体被四周狼群分刮的差不多,但还是剩下了好多。然而即使它们再怎么不情愿,在新狼王领导下它们还是一个接一个走了。

他还在观望,还在等待。

等到了第二天凌晨,借着快要散去的月光,地上那土松了开来,那小东西,哦,不!是一个人。只是没有人该有的感情而已,他先四处观望一番,确定没有更强存在后便以奔雷之速,开心收取着地上的食物跑了。没有谁知道他是不是人,但他知道剩下的尸体有很多。

他先用绳子将尸体和自己捆绑起来,继而朝着那些小村落奔去。之所以会绑食物,这样做在他看来只是为了模仿人类的行为而已,而人类之所以会使用绳子,仅仅只是为了便利罢了。

也许是赶时间,也许是怕光,亦或是旅途太过遥远。每走过一个墙壁画画的房子。他总会随手扔一具动物尸体,再拿起那画像下的袋子用力摇一摇。确定有东西装在袋子里后。他就会欢快拍拍手,继续朝着更为遥远的地方跑去。

听到声音的人在屋子里等待了许久。

黎明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地面时。德高望重的一族之长开门,当看到那具足以供应整村许久的动物尸体后,就赶忙招呼各家壮汉出来帮忙整理。毕竟在这里生活,他们在特殊时期也会面临没有收获的时候,但却是有水。

原本在他到来前,村里陷入了食物短缺的情况,也许是饿疯了,竟然有村民准备吃人。

但遭到了其余人一致反对。这也是没办法,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位“神”。也就是现在扛尸体那位,莫名其妙经历下,让大家误以为这就是上天派来解救他们的神。于是破罐子破摔,有人在自家门前摆上了碗筷衣料等物。乞求能得到上天怜悯。

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可笑的做法,但奇迹就这样发生了。

每个供奉了神的家庭在隔天晚上,当他们听到那阵拍手声后,就得到了可以活命的食物。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附近庄户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啊,就是上天为他们派来了这样一位可敬的神明!

于是邻里相互间一合计,都把自家里最好的东西挂在了门楣上,也有人怕自己拿不出手什么好东西。可是没办法啊。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只能去寻找,哪怕是一块石头,只要细加雕琢,也是可以成为供奉品的。

村子里条件较差的人,在献上这些破石头以后本来是在家里等死的。

可他们还是被神明眷顾了。所以,从此以后整个地域的人。就承认了这位真神的存在,久而久之他们也会前往那片荒山,摆开祭坛去孝敬神。

想是神明非常受用,此地也越发安详了。在一些细心村民的观察下,她们感觉到短短几个月时间里,这片土地渐渐展露出了无限生机!这让老百姓们感到万分高兴啊!想要得到神的庇佑,那么就需要供奉神的居所。老祖宗的智慧让人们在这里盖上了一座大庙供奉他,也好求得一良善缘。

也有人想见一下那位传说中的神明长什么样子,所以有胆大之徒就在夜晚等。结果全都被神明扇了回去。也因此举断了大家的救命来源。没办法,村民们自发送上一些锄头木板之类的物件,在一个夜晚点上篝火,共同乞求神明原谅。还有那几个倒霉孩子被逼无奈之下,还要对着那神明三跪九叩的。

问题就这么解决了,也是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去找那位神明的忌讳。

但神明之后要的东西也越来越奇怪了,村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自然没敢胡乱准备,在长时间得不到这些东西后,神明就会在村民墙壁上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众人刚开始不明白就没管,结果神明就没有再来了。

这下人群慌了。在各村长召集下赶忙聚到一起找原因。然而思考了很久依然没有任何头绪,每个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那些贪玩小孩就发现了图像。虽说是不经意发现,克他们却很开心的指着那些壁画笑道:“这不是二丫家的摇摇木马吗?怎么会画在这里呀?”

听了孩子的话他们沉思良久。虽不能确定最后结果对不对,但既然出现灵感,那么就有时间去想了。而根据最后总结,村民们也发现图像竟然真的很像一些玩具。经过左思右想后觉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于是自那天起各家各户都推开磨盘,排开工具。连夜赶做出一些玩具家具摆放在自家门前。虽然做工粗糙了点,但毕竟是赶忙做出来的物件。即便有点小问题,还是可以让他接受的。

也就在这一天,收到了供奉的神明给大家带来了惊喜。一头巨蟒!这足够他们度过这干旱难关了!

盛名越大,各地乡民乡绅纷纷开始效仿,金银珠宝,可爱玩具什么的,都从神明那里换来了不少好东西。

但所谓的坏人也有。在神明最威风时节里,有人开始打着神明牌子到处招摇撞骗,要童男童女,要金银珠宝,这些村民乡绅,都苦啊。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家人。虽然迷信,可这些孩子都要成为上天祭品的话。也把人往死路上逼啊!结果大家一商讨立马就捅了马蜂窝。在孩子被带走当晚很多父母焚香祭祖,向先祖和神明祷告。希望这祈求能让自己的孩子回来。

十多分钟后,自那群人离开的方向传来了大片惨叫声。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孩子们都回来了,只是当大人问起时,小孩们总说神明爷爷就住在对面那座大荒山上,昨天就是神明爷爷把我们救出来的,还有一个大坏蛋跑掉了。神明爷爷说明天就把他抓回来。

当晚幕后黑手,被他丢到了几个寨子交界处。被众人问出实情以后。死相极其~额,那个……

吃饱穿暖不愁了,很多人商量着怎么让神明留下来,神乐?祭天?祈求?想来想去也只能带头种树了,这倒也是一件好事。绿化了环境而且也让神明居住地更好看了嘛。而且也为那座大庙增添了不少风景。他们不知道神明让他们自己审判的原因是什么,但神明本人却很清楚嘀咕着:“敢抢我的猪,活不耐烦了!”

据说后来还有一次,有人想做坏事,结果当晚就被神明打晕丢到寨子交界处去了。晚上逼问一下后,才得知他们已经找了仙人来驱邪,虽然他们不富有,但是为了报恩,他们还是拿出了一些木剑木马,一车又一车送到了神明所居住的大荒山上去。希望藉此来告慰上天:神明是好神!请不要伤害他!

也源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在此沙地中因这莫问来处之神明的守护,使其变得非常美好。也非常幸福。

只可惜好景不长。那一天从远方来了那么几个道士。刚开始的确被村民们拦住了,但等到晚上他们却悄悄跑进了山林之中。此行一共七人,皆身穿纯白长衫,只不过女人的话却是多了一些漂浮裙摆。七人刚一走进这里,迎面就撞见出门收租的神明。也许是神明模样太可怖吧,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七人全都吓得哇哇大叫!但神明愣住了,他微微弓着身子,上前抓住三个女人说道:“你们有病啊!大晚上不滚回去睡觉。”他们惊呆了,他们愣住了,最让人无语的当属他手里那小萝莉,小萝莉个子很小辈分也很小,不知为什么却是最受欢迎的。不过看着她想了想,这女娃的确很可爱嘛!

兴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见神明没有对她们动粗,因此才壮着胆子拍拍他问道:“请问你就是这里的神明吗?”听闻此言他没好气的将她随手一丢,待她站定之后才不爽答道:“别说了,你们是来赶走我的对不对。那好!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

他自顾自说着,于无形中引起了小萝莉的好奇,感觉这神明好奇葩,索性她不怕死凑上前问道:“嗯?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只是觉得这座山上有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存在,接到你们人间界的举报之后才前来勘察的。”他听了也明白,将两人放下之后,他才开始提出自己的要求:“你们打不过我,所以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可以自己离开。”

原本被吓到不敢动的四个男人,现在却因他的退让感到疑惑:“你不是坏蛋啊?”

神明压根没理他们,只是对着那胆儿特肥的小萝莉说了下去:“你有宠物了没?没有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个。”小女孩听完是犹豫的,甜蜜想想还是被大拽拽过来串门的鲜红蝎吸引了:“是它吗?那只大蝎子!”小萝莉眼里写满了激动!其他人却是被吓个半死!这是宠物!?分明就是一层楼嘛!但一码归一码,小萝莉很快便应承了下来:“嗯嗯!我就要它!就要你身后那只大蝎子!”

蝎子应能听懂人话,虽想一脚弄死她,但奈何神明就在自己面前,沉吟良久鲜红蛛开口了:“喂!我说你不会真想把我送给她吧!好歹我现在也是此处一霸耶!你不给我点面子怎么行!”神明听了反问它一句:“你不想跟她走?她以后会需要你的。而且你一直以来不是也想成仙得道吗?”鲜红蛛以为他是对自己好,所以呢也就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本想抬头说一句不好意思的时候,却被神明一巴掌拍晕了……

华丽丽扇脸,空留七人一蜘蛛。

小萝莉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神明说话的时候她可开心了!

他没说别的,只是毫不留情拍拍大蝎子对她说道:“小鬼,快去把它收了。等他醒过来就麻烦了。”小丫头根本不拒绝!就像吃饭一样幸福的走上前,闭上眼咬破手指以后和它缔结了契约。因为是单方面强迫喂血的嘛,所以契约在她死了以后才会失效。等了小半天,神明看了那几人一眼,似是不放心的提醒一句:“你们今晚在这里住一晚吧,明天我就走。”

众人是好好应承下来的,奈何天中大神给了他一个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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