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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雕》第四章 刑场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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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是上次提走如冰的那个衙役,他对如冰说:“你的救星已经上了战场,暂时不会回来。你上次打的那些人就是这廷尉府中的衙役,他们决定不用审,就直接把你押赴刑场处决。因为是公开处决,日后即使有人想翻案也是枉然,你的罪行是众目睽睽的。”

如冰倒处之泰然,他本是来自于异度空间,而离开这个空间的一个方法就是死亡,这样自己的灵魂就会飘回原来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还只过了几天,就几近崩溃;这不是意志不坚定,也不是自己怕死,而是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人世间,而是地狱。

如冰泰然地把头摊在屠桌上,圆形的屠桌凳能容下一个脑袋有余,黑色的凳面留下了无数的刀痕,有深有浅,但绝无重复,而其坚硬的木质早已被黑色浸透,那是黑的血。

向一侧摊下的头颅只能看到一边昏暗的天,看了几秒,闭上眼睛只等那最后的几秒的落下。

“斩!”字一落,如冰的嘴角泛起了笑容,这样的等待是极其难熬的,只是如冰意识到一种解脱。

如冰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把眼睛睁开了,抬起头,希望见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只是往下一看感到十分的失望,下面一窝粥似的乱了起来,他才猛然想起,那斩刀的清脆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还有一个沉闷的倒地声。

他郁闷,怎么自己还在这儿?

自己后背的紧紧捆绑着的绳子被人解开,自己茫然地往监斩台上望去,只见监斩官被人一刀了结,血已经在地上铺撒了一地,头已经耷拉着,周围的士兵跪着在监斩台旁边,连头都不敢抬起。

“监斩官滥用私权,滥杀无辜,证据确凿,稍后府衙会公布他所犯之罪;罪该万死,奉上将军之令,就地处决,以儆效尤。”

“公子,你无罪释放,你走吧!”

如冰苦闷愤然,只是那位将军似乎也不怎么理睬他,说完自顾自地撤兵走了,留下了一个绝望的他。这样好的机会就失去了,他很烦,很怒。

以前优越的生活已经侵蚀了自己的意志,就连概然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一次如此绝佳的机会却被跟自己毫无所干的人破坏了。没有办法只有以后找机会了。

一干乞丐又把如冰围住。

“你的命太大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那老婆还没死,还有你那岳父大人还活得好好的。”

如冰又是茫茫然跟在他们的后面。不过,他们走的却是另外的一条路,也没走多久,就到了一座大宅院门口。

现在,如冰才明白这群王八羔子在行刑前早已知道有人要来救自己的,他们才那么的随意毫不着急。

“那人为什么要救我?”

“不知道!不过那人挺好的,给我们一座大宅院,他说左边的一半归你一家子。右边的一半归我们这些乞丐住。”

这座宅院很普通,很旧,刚好适合于一般的普通人居住,是如冰能够接受的范围,毕竟官府一把火把自己和这些乞丐的住处烧得一干二净,这种补偿自己能够接受。

如燕早已出来迎接了,只是她清瘦了很多,也沉默了很多,这么几天的时间这些变故把一个清纯活泼的小女孩磨成了一个深沉寡言的少女。她的眼睛满是忧郁和一种沉郁于心底的恐惧感,那么一场火不仅烧得了她的住处,而且烧掉了她的对于这个世界的幼稚的想法和做法。

她见到如冰不是高兴而是嚎啕大哭,她的头就摊在如冰的厚实的肩膀上,如冰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如雨般的泪水的溅落,一会儿如冰新穿的衣服被层层泪水所浸透。

“哭吧!尽情地哭吧!但愿你把你以后的泪水全部撒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冷酷无情,以后只怕我们流的不是泪水而是血。不过,我保证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丝的委屈。”

这是一种承诺也是一种信赖,一种寄托一种安宁。

尽管如冰不知道这种结局的真相,但是这件事绝对只是开始,这也牵涉到自己身世,不过自己确实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种种往事甚至一点一滴。

如燕稍后给如冰解释他们为什么住在这儿,她说一个将军(而如冰却把他看做士兵)把他们安顿在这儿,将军说:“这是官府给予你们的补偿。”他还问了如燕很多如冰的情况,如燕也如实告诉了他,也强调了如冰的失忆,但他父女俩肯定自己决计没有认错人。那将军留下一些银票就走了。在这个世界不比二十一世纪找份工作挺容易的,这里有的只是萧条饿殍战争,就是周围的田地除非大家大户有家丁驻守着,平民百姓根本不敢事稼穑,不到收割季节就会被人强抢了去。所以一般的百姓宁愿给那些军阀武装地主做雇工也不敢种自家的那一亩三分地。那些军阀地主就乘此鲸吞那些荒芜的土地,平民百姓也无计可施听之任之。有些村庄自建武装保护农作物的倒是逐渐的推广了去只是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也步履艰难勉强支撑着不至于饿死。而那些无业流民就只有饿死的份儿了。

民以食为天。这座宅子地理位置不错,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精于膳食,几千年来这烹饪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这烹饪手段由于科技的发展而多样化了,而沿用古老的烹饪手段也有异曲同工之效果。

第二天开始,如冰就把外墙拆掉,左右两半截然分开,这些乞丐的存在也影响本店的店容。在拆迁修补之余,如冰就耐心地听如燕讲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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