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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倾天下》第110章还缺少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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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明晚比试,你去陪着云洛吧。”东方翊说罢径自进山去了。

浣溪回头看看温家,叹了口气去了药庐。

温若兰听到浣溪出去了,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回来,立刻爬起来整理了衣衫出门,在后面厨房旁边有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放着熬药的药罐,家里还有一些草药刚好够给二婶成方子的,生火熬药,看着跳动的小火苗,心里就没有一刻平静过。

东方翊步步紧逼,现在不单单是自己,就是便宜爹娘都在劫难逃了,想到之前遇到县太爷一家的难为,温若兰都要嗤之以鼻了,与徐朝忠比起来,显然东方翊更是让人头疼。

莫名就有了打怪升级的感觉了,温家村的人到徐朝忠,现在的东方翊,忍不住苦笑,看来自己这辈子不用宅门里斗来斗去,反而要在这些人中间打滚了。

“东方翊啊,东方翊啊。”温若兰眯起眼睛,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全身而退没有可能,爹娘总该保住才是,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想到这里,温若兰摸了摸针囊,东方翊几次三番丢掉自己的针囊,这怕是唯一能治他的东西了,可是还缺少点儿什么呢?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温若兰把熬好的药都制成蜡丸装在盒子里,这才去了前面。

吃过了晚饭,温若兰见浣溪还不曾回来,猜想应该是让东方翊给打发走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百无聊赖的摆弄着银针,等……

东方翊像是如约而至一般,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丝毫不惊讶温若兰看过来的眼神儿,走到椅子上撩起袍子大大方方的坐下,单手扶额心事重重。

温若兰放下针囊,倒了一杯茶推过去:“你是不是不敢回去药庐了?”

东方翊抬头目光幽深的看着温若兰,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心烦,那铁雲赫然跟着太子东方瑜来到了岐山脚下。

甚至他都怀疑上一世就是这次岐山之行,温若兰才被太子或者铁雲发现的。

“若哪天我死了,你该很高兴吧?”

温若兰被他没来由的一句话给惊到了,抿了抿唇瓣:“说不好,你这种人心机太深了,怕是我都会被你害死。”

东方翊端起茶盏啜饮着,脑海里回味着温若兰的话,他不想一步一步把温若兰逼成仇人,那样的话得不偿失。

放下茶盏,起身离开,再没说一个字。

温若兰本来还想着这个男人会带着自己去岐山,结果就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走了,眨了眨眼睛:“他,怕什么?”

心思一动,温若兰只觉得头晕的很,软绵绵的趴在了桌子上……

温若兰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有柏木香气,红色的帷幔挡住了视线,自己坐着的红木椅子宽大的有些离谱。

第一个念头就是被绑架了!

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她还真想不出来除了东方翊还有谁会绑架自己。

啪,很轻微的声音,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引得温若兰顺着声音看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铜制的冰盆,冰盆上放着一叠切成小块的西瓜,雕刻精美的小桌子上放着棋盘,棋盘旁边坐着一个人,束发金冠下面是一张黑色的面具,宽大的紫色长袍上绣着精致的花纹。

那人也看过来,面具上的两个窟窿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更别说里面透出的目光了,审视意味十足。

“温若兰。”

这声音听不出喜怒,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不急不缓却让人嗓子眼发紧。

温若兰清了清嗓子:“是。”

脑海里拼命的搜索到底是什么人会找上自己,显然不是东方翊。

“岐山脚下的药娘子是谁?”带着面具的人一字一顿,伸手拈起黑子落在棋盘上,举手投足透出的气势让温若兰心里咯噔咯噔的,一个猜想已经在脑海里了。

“曾经是我,后来不得不离开了。”温若兰小心翼翼的回答,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只可惜光线不好,根本就判断不出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哦?这么说不是你自愿的了?”

“去药庐也并非我自愿的,不过是被人算计了,贵公子得了怪病,药庐也是因他而成的。”温若兰看到对方拈着棋子的手顿了一下,心一横:“只可惜那人病的奇怪,非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那么东方翊病不好,自己就不会死,温若兰豁出去的要赌一把了。

带着面具的人把棋子放在棋盅里,起身走到温若兰近前,声音带着几分薄怒:“你以为拉着他,我就不会杀了你吗?”

“不,您要杀了我轻而易举,完全没必要用迷香把我带到这里,至于东方翊的死活,天底下能治病的人不计其数,若兰不敢妄自尊大。”

笑话!温若兰心里的小人儿都狂笑了,她并不危险,一个人带着面具掩饰身份,把自己带到这里,以至于故意营造出的气氛,无一不透出虚张声势的味道,至于说这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东方翊图谋的事情太过骇人,而她不想自己一个一个惹上的都是难缠的人物,索性叹了口气:“若兰人微命贱,您既然让我来必然是有话要说,若兰听命就是。”

“离开他。”

温若兰心跳都漏了一拍,同时也更加笃定这个人就是东方翊的爹了,掌管着大燕国的国库的爹,哈,看来翁冲是回去报信了。

想到这里,温若兰立刻包了泪花子,抬起头:“大人,若您真的想要让若兰离开他,那就把他带走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方宇宏。

听到温若兰这样的话不禁蹙眉了,天底下的父母都把自己的孩子看做娇儿,而他东方宇宏的儿子更是人中龙凤,何时轮到一个乡野小寡妇嫌弃了?

心里不舒坦,人就带了怒气:“这么说不是你缠着他?”

“民女不敢,民女身份颇有争议,已经绝了这份心思,奈何东方公子步步紧逼,民女不敢违抗却也不愿意。”

温若兰起身盈盈拜倒:“大人明鉴,若兰只是温家村一介民妇,虽略通医理却也是草莽郎中,东方公子病在心里,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而在这岐山脚下,也只能用银针刺穴的末流手段压制病发,终不是长久之计。”

东方宇宏点了点头,温若兰的话倒是在理,想大燕国御医属什么样的人才没有?偏偏就治不好他的病,心病这一说颇有道理啊。

“如你所看,他心病源头?”

温若兰抿了抿唇角,低着头:“大人恕罪,若兰不敢妄自猜测。”

“但说无妨。”东方宇宏回到小桌旁落座,心里倒也不十分讨厌温若兰了,究其原因这个女子虽出身卑微却十分会审时度势,也就是有眼力见。

温若兰垂着头,脑子里拼命搜索东方翊平素里的一举一动,突然眼睛一亮,沉声:“东方公子心结所在应是与他生母有关。”

房间里一瞬就鸦雀无声了,温若兰也不敢抬头,这个时候实在是看造化和运气了。

许久之后,一声叹息。

温若兰后背已经是一层细密的汗珠儿了,看来是赌对了。

“他……。”东方宇宏刚开口,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温若兰吓一跳,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提溜起来,放在了怀里,温若兰差点儿直接飙泪,心里是喜忧参半了,喜的是东方翊来的真快,忧的是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脱离东方翊,就这样没了。

“老九!为父面前,你也敢如此放肆!”东方宇宏气得一把抓了面具扔向了东方翊。

东方翊身体平移出去三步之距,声音冷凝:“既知我对她的心思,父亲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吓坏了若兰怎么办?”

温若兰呆呆的抬头看东方翊,他原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染了薄怒,更显出几分英气来了,莫名的就喜欢,保护自己哎,总不能不识好歹。

“东方翊!你为了一个、一个如此女人,敢忤逆为父?”东方宇宏气得手抖。

“敢!”东方翊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转身就那么抱着温若兰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啪一声,棋盘应声而裂,翁冲急忙进来:“爷,消消气儿,消消气儿,九皇子也是血气方刚的年岁。”

东方宇宏冷哼一声,背转过身不看翁冲。

翁冲急忙收拾残局,正弯腰捡着棋子……。

“当年丽妃侍寝,可是你安排的?”

翁冲吓得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声音都颤抖了:“老奴、老奴也是一片苦心。”

“苦心!”东方宇宏转过身:“欺君罔上也是苦心?翁冲,你有几个脑袋?”

翁冲不敢抬头:“皇上,丽妃本性纯良,虽说、虽说出身颇有争议,但对皇上一片赤诚,当初朝纲未稳,皇上每天忧心忡忡,老奴调查过了,当年入宫的女子当中只有丽妃娘娘身家最是无害,而、而皇上身体为重,老奴只能铤而走险了。”

东方宇宏眼神闪了闪,抬手:“罢了,今日暂且不罚,回宫再说。”

“谢皇上。”翁冲不敢起身,只能趴在地上。

东方宇宏眼神锋利如刀,看向外面的夜色:“我倒是要看看,温若兰有什么本事!”

一直到回到了温家村,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温若兰就像是心里装了一只发狂的猫一般,几次都差点儿忍不住问问东方翊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东厢,东方翊放下温若兰在椅子上,坐在旁边倒了一杯冷茶。

“他可有为难你?”

“没有。”温若兰伸手去拿茶壶,结果东方翊抬手就给了她一下,额头的疼痛让温若兰眼泪瞬间就冒出来了,委屈的捂着额:“干嘛啊?你们父子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吓唬我,一个打我!”

“枉你还会医术,竟那么容易就中了迷香,该打。”东方翊到了一杯茶推过来:“人家都身材丰满脑子空,你干瘪成这样,竟也没长一点儿脑子。”

擦!说自己胸小无脑!好恶毒的一张嘴!

温若兰拿过来茶猛喝了两口:“医术是用来救人的。”

言外之意,用医术害人让她看不起。

东方翊冷嗤一声:“明晚带你去看热闹,去不去?”

“去。”温若兰可听杜若说了,太子亲自来到了药庐,如果能找这么一个靠山,东方翊也该消停了吧?

看她眼神闪烁,东方翊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别动歪心思,否则今晚就办了你。”

“……。”

温若兰只能摇头,并且小脸上尽是真诚的表情。

东方翊松开手起身:“好好歇着吧。”

房间里再次剩下自己,温若兰浑身软绵绵的趴在了床上,手里捏着针囊,自言自语:“暗器,如果能把银针弄成暗器就好了。”

清晨,温若兰刚起来就见李氏过来了,跟着她一起来的人模样有三分与温木匠很像,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迎过去:“二叔,二婶。”

李氏看了一眼温庄忠。

温庄忠叹了口气:“二叔没脸过来见你父亲啊。”

“二叔说的哪里话,一奶同胞的血脉至亲不能见外的,进来吧。”温若兰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温庄忠低姿态,自己自然就要客客气气的才行。

“爹娘,二叔和二婶过来啦。”温若兰招呼一声,伸手扶着李氏。

温木匠正在房里对着那些木头冥思苦想呢,听到这一嗓子趿拉着鞋就跑出来了,老远就伸出手:“二哥。”

那声音都颤抖了。

温庄忠也紧走几步,兄弟俩就差抱头痛哭了。

温若兰眼角抽了抽,明明就是一个庄子上的,弄得好像是几辈子没见似的。

“老三,二哥没用啊。”温庄忠说着,叹了口气:“亏着苍天有眼,老三一直都是我们兄弟几个中最本事的。”

温木匠擦了擦眼睛:“不说那些,二哥如果在那边儿过的不好,就搬过来我们一起住。”

“是啊,二哥和二嫂过来一起住也好,房子大,再说二嫂身子不好,若兰能帮着调理着。”柴月娥把人让进房里,用围裙擦手:“巧了早晨熬了小米粥,都吃点儿。”

李氏刚要起身,温若兰拉住了她:“二婶,身子要紧,您坐着,我去帮娘。”

“若兰,二婶能动。”李氏是万分不好意思。

温若兰笑了:“当然能动,这几个月还要特别有胃口呢,娘说的没错,过来住着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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