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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倾天下》第109章这么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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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兰原本还想隐瞒,不管李氏是出于什么目的说出药娘子,她都不能冒险,至于说拿捏人这种事情,她倒是和东方翊学了不少了。

李氏眼圈一红,拿出帕子擦泪。

柴月娥也被惊个七荤八素的,急忙过来扶着李氏:“二嫂别激动,别动了胎气。”

李氏哭了,抓着柴月娥的衣襟:“月娥啊,我真的有了身子!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孩子啊。”

“自然的,二嫂放心就是,若兰是自己家的孩子,哪里能不用心。”柴月娥安抚了好一阵,李氏才止住了泪,起身告辞的时候衣襟都颤抖的不成样子。

送走了李氏,柴月娥急忙回来见若兰还在,紧着问:“若兰啊,可有把握?”

“没有。”温若兰摇了摇头:“娘,如果是旁人,若兰会劝她落了这胎再医病的,只是二婶怕是也受不住。”

“可说呢,你二婶疯了想要一个孩子,怎么都不能落胎的。”柴月娥愁坏了,坐在旁边唉声叹气的。

“娘,所以得想个法子,兴许就管用呢,我这就去药庐一趟。”温若兰回了房间,果然东方翊还在。

“我要去药庐。”温若兰拿起帷帽戴上,就要出门。

东方翊挡住门口,垂眸:“这么迫不及待了?”

温若兰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抬手去推他。

东方翊顺着力道把人直接抓在手里,沉声:“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几日再说。”

“也好,我给你一个方子,尽快送药过来。”温若兰抽回手过去写了方子交给东方翊,眼珠儿一转:“带着杜若,送药这种事情就不劳烦九爷了。”

东方翊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离开了房间。

温若兰立在窗口看着远处的岐山,自言自语:“这人,该怎么降得住呢?”

东方翊回到药庐,直接把方子给了云洛,回到后面静室。

静室里,燕皇东方宇宏正在和翁冲下棋。

“爷,如今九皇子身体越发的好了,是不是该带回去了?”翁冲捏着黑子半天也落不下,看着被厮杀得都要片甲不留的棋局,一筹莫展。

燕皇端起茶盏啜饮一口,摇头:“不必着急,太子带来的御医不是要和药娘子比试吗?我们且看看老九如何应对再说。”

“爷,圣明。”翁冲落子认输了。

药娘子是温若兰,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至于突然出现的云洛,倒是引起了东方宇宏的注意,毕竟纵横云家地位尊崇,而云洛出现在这里的解释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东方翊叫来的,能轻易请动云家的人,倒让东方宇宏对东方翊有别的想法了。

“翁冲啊,你觉得老九对那个温若兰到底是什么意思?”

翁冲急忙过来站在东方宇宏身后,斟酌了一下才说:“九皇子一直都洁身自好,怕也是年轻人一时情动,爷不妨赐婚。”

东方宇宏回身,扫了一眼门的方向垂眸:“赐婚倒也是可以,太后也提过了,安国公的嫡长孙女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立在门外的东方翊眉心一抖,抬手推开了门,故作惊讶的急忙倒身便拜:“父皇何时到了,儿臣有失远迎。”

东方宇宏过来伸手扶着东方翊起身:“不放心你在这边,所以过来看看。”

东方翊看了一眼翁冲,翁冲立刻垂下头。

“父皇挂念了,儿臣在这里修养的确身体大好,本应该回宫请安的。”东方翊扶着东方宇宏落座,站在一旁。

东方宇宏看了一眼翁冲。

翁冲立刻躬身:“老奴告退。”

房间里只剩下了父子二人,东方翊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完全没有在说话的意思。

“翊儿,可是怪为父那么对待你母妃?”

“儿臣不敢。”东方翊也不抬头,语气冷冰冰的,哪里有不敢的意思。

东方宇宏微微皱眉:“当年,你母妃有错在先,欺骗为父在后,这些话本不该为父对你说,只是你可知道女子不贞最是让人恨之入骨?”

“不贞?”东方翊抬起头,淡漠的看着东方宇宏:“母妃当年被迫入宫,父皇又怎知道她心里的苦楚?”

“你知道?”东方宇宏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知道那段不堪的往事,脸色有了几分不悦。

东方翊怡然不惧:“正是,母妃明明已经嫁做人妇,奈何夫死,偏偏父皇选秀适龄女子都必须参选,母妃被选又怎是她愿意的?”

“不要再说了!”东方宇宏霍一下站起来了。

东方翊纹丝未动:“选入宫中不过就是秀女,母妃从没想过能得到父皇青眼,父皇要临幸一个秀女,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敢不从吗?至于说黄鳝血,父皇倒可以问问翁总管。”

东方宇宏额头青筋都起来了,猛地转身:“你母妃没错!可你这儿子学的倒是痛快,竟也看上了一个寡妇!”

“子肖父,与母何干?”东方翊起身撩起袍子跪倒在地:“父皇若还念及夫妻之情,就让母亲离开冷宫吧。”

大燕国,最恨寡妇,源于一段皇家秘闻。

东方宇宏被气得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门外翁冲已经是一脑门冷汗了,他吃惊东方宇宏会提及此事,更惊讶于九皇子竟对那段事情了若指掌。

“爷。”翁冲迎上去。

东方宇宏顿了一下:“去太子行宫!”

东方翊目送父皇离开,眼底一抹怆然,他也是不得已才会提及此事,只因为上一世直到最后父皇才知道心中最爱的莫过于在冷宫度过了半生的母妃。

至于温若兰,东方翊微微摇头,他还真是对她不仁不义了,只怕父皇会迁怒于她。

云洛提着药材走到门口,轻轻敲门。

东方翊收起情绪,沉声让她进来。

“主人,药已经准备好了。”云洛偷偷打量着东方翊,他永远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怕也只有那个女人才会看到他的另一面吧?

想到这里,心头就像是被塞进去一把乱草似的。

东方翊撩起眼皮:“听说御医要和你比试?”

“正是,明天晚上在药庐,太子要带着御医与药娘子切磋。”云洛顿了一下,才说:“云洛虽略懂医术,可怕抵挡不住。”

“嗯,准备就好。”东方翊说完,拿过来药起身离开。

“主人。”云洛急忙跟上来。

东方翊偏头:“还有何事?”

“可否请她相助?”云洛是真不愿意,但又不能输,所以只好开口了。

东方翊淡漠的收回目光,径自离开了。

云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心知肚明太子有意拉拢,自己能借这个机会打入太子身边,最好的机会,但一旦输了的话,满盘皆输,自己看得出,难道主人看不出吗?

杜若送药来的时候,温若兰在哄着温言玩,温木匠把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整理一下,正在收拾菜园子,柴月娥坐在旁边绣着花样儿。

“姐姐。”杜若喜气洋洋的进来,扬了扬手里的草药:“药送来啦。”

温若兰让杜若坐下,打开草药仔细检查,一点儿也没差,看来那个云洛还是懂医术的,不只是个花架子。

“姐姐,你知道不知道啊?明天晚上就要比试了,我听那人和师父说要让他老人家去呢。”杜若凑过来,笑嘻嘻的:“我就想看那个女人出丑!”

温若兰戳了杜若的脑门,小声:“别什么都说,小心隔墙有耳。”

“有就有,反正我就是高兴,对了,那个浣溪是不是被你打发走了啊?”杜若机灵着呢,这会儿抬头四处找人。

温若兰笑他这个样子,摇头:“没走,我让她在我房里了。”

杜若撇了撇嘴儿:“那个人也真是够了,安插这么一个眼睛放你身边,难道还怕你跑了不成?”

“好了,说正经事,把这个方子收好了,回去山里给我采新鲜的药材回来,我有用。”温若兰把方子给杜若,让杜若回去。

杜若刚出门就看到了温木匠,立刻跑过去了:“温大伯,我的弹弓呢?”

“你等一下。”温木匠回去屋里拿出来个弹弓交给杜若:“你这孩子也太贪玩了,不好好学本事怎么行?”

杜若欢喜的拿着弹弓,随手捡起来一个石子放进去,拉开弹弓碰一下就射出去了,看着石子打在了树上,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暗器,我以后就把弹弓当成暗器用了,谢谢温大伯,我走了啊。”

暗器?温若兰心思一动,急忙走出房间:“爹,若兰也想要一个。”

温木匠并不需要每天都去岐山里,但家里总是有客,花子路一有空就会跑来,至于谈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见温若兰想要一个弹弓,温木匠摇头:“那里有女儿家鼓捣这些东西的?如果真觉得无聊不如去和你娘学一些女红更好。”

温若兰讪讪的笑了,女红,可算了吧,自己不想扎了满手是窟窿。

被拒绝的干脆,温若兰也不强求转身回去自己房间,房间里浣溪正在一笔一划默着女德,听到脚步声急忙起身,福着身子:“姑娘。”

浣溪看上去十七八岁,一双大眼睛灵动的很,翠色衣裙衬着皮肤白净的很,眉眼周正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姿态,举手投足又多了几分沉稳。

温若兰坐在绣墩上,打量着浣溪:“你是哪里人?”

“奴婢是燕都人,自幼家贫卖身为奴。”浣溪说着斟茶送到温若兰手边儿:“姑娘,用茶。”

温若兰拿起茶盏啜饮着,眼珠儿一转:“你家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公子他……。”浣溪抿着嘴儿笑了:“是个儒雅之人,平素里虽冷若冰霜,却也是个宅心仁厚的,对我们这些人更是恩重如山。”

温若兰一口水直接喷出来了,怪异的看着浣溪:“你说的是真的?”

“奴婢怎么敢欺骗姑娘,姑娘是公子看重的人,奴婢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公子平素最不愿意亲近女色,多年来都是孑然一身的,姑娘,洁身自好的男子并不多见。”

温若兰急忙摆手:“得了得了,你这一张嘴除了会夸他,还能说点儿别的吗?”

“当然,浣溪此番能来到姑娘身边,是要让姑娘学一些礼仪,毕竟在公子身边,许多事情还需要进退有度,拿捏分寸的。”浣溪说着从旁边拿过来默写好的女德双手捧着:“姑娘若需要浣溪,尽可吩咐就是。”

温若兰连接都没接,低头看着茶盏里的茶叶,轻轻的叹了口气。

“姑娘为何叹息?”浣溪倒是善解人意,立刻把女德放到了一旁。

温若兰抬眸:“浣溪,我与你们都不同,出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山野村姑的脾性已经改不掉了,你不如和你家公子据实禀报,就说我朽木不可雕也如何?”

浣溪吓了一跳,急忙摆手:“姑娘切不可妄自菲薄,公子看人一向眼光独到,姑娘入了公子的眼,保不齐就是天大的福分呢,要么浣溪不让姑娘看书,而是给你读如何?”

温若兰心里冷哼,张口他家公子,闭口他家公子,这样的人若是放在身边,自己才是脑袋被门夹了呢。

伸了个懒腰:“罢了,我困了要睡一觉,你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温若兰起身直接甩了鞋,趴在床上抱着被子大大方方的滚了一圈。

这一连串的动作惊得浣溪微微张开了嘴,女子的矜持怎么在温若兰的身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再联想主子的身份,都生生为温若兰捏了一把冷汗。

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站在床边:“姑娘还是不要如此放任自己才好,若是不想学女德礼仪,浣溪也可以教姑娘刺绣女红,若是不想学刺绣女红,那么浣溪陪着姑娘下棋弹琴如何?”

温若兰从被子里钻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你去告诉你家公子,我除了吃喝睡,什么都不会,爱咋咋地吧,别闹我,困!”

说完,一转身甩给浣溪一个后脑勺,自顾自睡觉去了。

浣溪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是好,耳朵稍微一动立刻退出房间,来到宅子后面空地上,俯身在地:“主人。”

东方翊倒背着双手,嗯了一声。

“温姑娘自由自在惯了,浣溪还需要一些时日。”浣溪不敢起来,低着头说。

东方翊眼前是茫茫青山,脸色阴沉似水:“也罢。”

“温姑娘对浣溪心存芥蒂,主人尊贵身份怕她还不知,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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