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戴要想买到它，除非乘坐时光机器回到2014年，

当然他从那里带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抽。

“阿萨德，老伙计，你这是2015年产的吗？”

戴维斯一脸深情的望着阿萨德，拿着雪茄的手不知何时悄悄缩到了身后，当然阿萨德只有装作没看见，两个老狐狸都有所图。

“开什么玩笑，这是从巴西新进来的，2015年，哼！你什么时候改吃霉雪茄了？”

“我想以15年的价格向你购买一盒15年的，以此来留作纪念。”

“......”

阿萨德惊愕的表情凝固在了布满皱纹的脸上。

瞬间，他爆发出了浑浊的笑声，犹如肺结核患者被痰卡着，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老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说：“不用了，我不会有那种东西的，15年的behike，被人知道了回校掉门牙的。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听到这儿，老戴心里一动，精神不受控制似得突然振奋起来，正戏来了！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老戴装聋作哑，背在身后的手早已空空如也，雪茄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鼓鼓囊囊的衣袋却露出一小截棕黑色。

阿萨德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不动声色，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喊，大鱼上钩了，阿萨德你可真是个人才，是时候收钩了，冷静！

糟糕的是阿萨德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变得有些发麻，他挪了挪脚，以减缓身上的不适的感觉。

不是阿萨德不想坐，而是他实在没有勇气坐在这房间的沙发上，

沙发上满是戴维斯的衣物还有笔记本，不说他怕弄脏他的西服，更可怕的是他还发现了一把夹在沙发缝里的锥子，谁有勇气坐在陷阱堆里。

老戴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他一边招呼阿萨德等会一边按开门。没过几分钟，他就不知从哪儿推来了轮椅，但是至少比他的沙发要好很多。

老戴颇具歉意地让他坐。阿萨德打趣道：“你是不是偷了哪个研究员的轮椅？

”“对，没错，没准现在马特正在找他可爱的轮椅呢！”气氛一向很活跃，阿萨德那种束缚的感觉荡然无存。

他舒了舒自己的后背，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轮椅的金属杆，发出有节奏的金属声，似乎在思考问题。

良久，他双眼凝视着老戴，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口吻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这次来可不是专门跟你叙旧的。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美国政府不一定会重视你的研究，他们不会给你长达几十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来搞这个东西的，

一句话，你在美国是没法发挥出你的作用的，你的手下们同样如此。

看看你们研究所，跟二战期间日本的研究所有什么区别呢？”

老戴沉默了，房间里一片沉寂。

以前听阿萨德说起让他去俄罗斯发展的时候，他只是把它当做一个笑话，知道他说这句话的几十秒前，他都是这样认为的。

看到阿萨德的到来，他只是认为他是来“捐款”资助，以此来获得实验的部分成果的，没想到这位老伙计这么大胆子，

公然跑到别国研究所来挖人，对美国政府来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真是太疯狂了！

而且老戴从来没想到搬到另一个国家，也没敢想过。

但是如今的境况由不得他，他必须在小组解散前另谋出路。“不是我说你们，你看看你们这些设备，有哪些还在工作呢，我虽然不懂，但是对于机器工作与否还是能看出来

嘿你们这是在搞研究、研究啊！

从没见过哪个小组这么落魄，咳咳。

”“你个外行怎么看得出机器工作不工作。

”“你说这个......我就想笑......那个......你见过哪台机器的电源插头掉在地上没插电就能够工作的。哎哟！”

老戴一下子臊了个大红脸，两只手放在沙发上也不是，放在腿上也不是：“那你说怎么办，哎。”

“去俄罗斯似乎是你唯一的发展，要知道中国大陆现在到处都是死尸呢！

而且依我看你在美国干什么别人也不会管你吧。”

“去俄罗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的手下跟了我这么多年，他们都是个顶个的精英，我们去俄罗斯了，但是家人都还在美国呢，你愿意跟侄儿分开吗？”

“通通滚过来！”

“我们的研究你也知道是什么，我们可以无偿的将成果送给俄罗斯军方，但是俄罗斯不能像美国一样施行霸权主义，不到必要关头，绝对不能用在武器上。

而且我们的专利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它与俄罗斯军方无关。”

“这种虚名军方怎么会在乎？要是能够控制反物质，嘿嘿，反氢发电站，反氢火箭，不知道你怎么想？”

“太好了，可是我们不会俄语啊?”

“俄罗斯人的第二母语就是英语。”

“你有多少箱behike？”

“妈的，你以为它是地摊货啊？还多少箱，这是我今年听过最愚蠢的问题！我怎么有你这个愚蠢的人做朋友。”

“俄罗斯的金发美女多吗？”

“嘿，伙计别侮辱我的国家。”

“胸大的多不多啊？”

“保证个个鲜嫩多汁，嘿嘿！”

“那不是水蜜桃么？”

“滚蛋。”

“国家会监视我们工作么？”

“会，国家会千方百计地入侵你家的安保设施，将监控设备对准你的卧室，，以获取你和你爱人啪啪啪的视频，并且还会将它传到网上。”

老戴很配合的做吃惊状：“噢，该死，是那种脸部特写的那种么？”

“对，没错伙计。也许你还能在facebook上欣赏到你那点四五口径的枪呢！”

阿萨德开朗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看起来出神极了。

“你让我难办了，阿萨德先生，让我想想，除此之外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阿萨德默不出声，笑容里的狡诈味儿愈加浓郁，附带一根左右摇晃的手指。

“看起来没有什么比接受更好的了，不得不说，阿萨德，你不去外交官做外交员玩玩真的是太可惜了，伙计，你让我心动了。”

戴维斯一脸郁闷，本来想多坑坑他的，但是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而且这家伙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他想要的东西都是钱可以买到的。况且对于他提出的要求，阿萨德都一口答应下来，他也不好坑的太明显。

“对于我的到来你居然没有一丝惊讶，看来你这老家伙将我这个老朋友通通算计干净了对吧。”

阿萨德摸摸下巴，他与戴维斯交流很多年了，但是真正去找他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阿萨德这样的老狐狸什么没见过，但是在见戴维斯时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反观戴维斯，一个天天待在实验室，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环境，怎么可能会谈吐如此自然。他们的就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样。

等等，被安排好了？阿萨德倒是毫无准备，意思就是说，老戴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而且还排练的相当熟悉。哦，上帝，这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出乎意料的疯狂啊！阿萨德心神一动，有意思。

“你能猜出来我倒是不奇怪，不过可以说说哪里有破绽吗？”

老戴脸色阴沉，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其他的什么。“

你这个月用vr跟我聊天达到了八次，比一年还多，一个科学家怎么会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老戴懊恼的一拍脑袋，怎么将这茬给忘了。

老阿萨德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好了好了，反正最后你不是做出了很满意的决定吗，有什么好懊恼的。

时间不早了，我得早点回旅馆。”他看了看表，然后伸出了右手，老戴见状，连忙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非常荣幸，那我们说好了啊，我们莫斯科见。”

两个不同国界的老狐狸此刻总算是达成一致了，尽管他们各怀心思，但算是有益无害的吧。

“噢，老伙计，我得把马特的轮椅还回去，没准现在他正在床上破口大骂呢！”

老戴很神奇地缓解了严肃的气氛，阿萨德几乎就要被他逗乐了。“伙计，你们家属的事情我包了，这由我来解决。”

“嗯。”就在老戴转身开门的一瞬间，他压低嗓子对老戴说了一句非常伤脑筋的话：“记住，我们不是为俄罗斯效命，我们是为了人类。”

说完，这家伙就潇洒地扬长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戴维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