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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吧,青春》第一章 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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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看见校内有通知说下午要开新生班级会议。于是我和陆灵雨诗先到食堂去撑饭,在校头一顿饭自然吃的口不择食。我们进去的时候食堂里正用dvd放着一部电影,是鬼片,有很多人都在看,我们自然也在其中,内容是一个关于校园恋情的,讲述的那所大学有一个不成文的校规就是不准学生谈恋爱,这是学校死去的教导主任立下的规矩,如果一有谈恋爱的学生就会双双死得很惨,他们的魂魄会被一个鬼抓到一堵墙里,而那堵墙里其实就是教导处,那个鬼自然就是死去的教导主任了,被抓进去的学生会没日没夜地被罚着抄校规,每抄完一页,纸就会自动着火,所以他们永远也抄不完,而且耳边会时常传来鬼叫:校园不准谈恋爱。声音阴森恐怖,令人胆战心惊。

下午我们老早坐在教室里等办主任的到来,我问林涛:“怎么没见班主任的面他就来一招棒打鸳鸯?”林涛一听就过来揪我说:“你不要命了,到现在巴结人你都没学会,这话能用在班主任身上吗?”

“我又没冤枉他,你瞅瞅那座位表上安排的。”我不服气地说,林涛瞅着告示念:“张大厦与李小屋,钱少华与朱富有,李东东与张茜茜,陈一泉与徐叶子。林涛与黄松,陆灵与刘大海,安雨诗与郑风词……”

我问他:“你看明白了没?”

林涛说:“ 嗯,大厦跟小屋,钱少华与富有,挺好。”我说:“那我和陈一泉怎么整一块了?”林涛就反问道:“那我怎么就和黄松整到一块了?”我说:“你和黄松都是木头,那当然配了。”

下午开了一个冗长的会议,叫梦圆一中,听后每个人都激动的不行,都发出不在一中混出名堂就不吃饭的感慨,看来这次会议很成功。

时间奔流了几日,又一日晨会,校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可我就是没听太清楚,因为后面太吵,加上劣质的播音设备,老是嗡嗡作响,因此校长的威慑作用只对前排奏效,到后面只有回音,可以说基本没有原声。当校长讲“会议就到这里”时,后面的同学表现出了对学习的极大热忱,匆匆忙忙向教室里冲。这时突然话筒里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原来副校长也要来补充说两句,于是同学们再次奔回来聆听,听说他是学中文的,发音也极其清晰,用词更是罕见,说理千回万转含蓄委婉,就是场下的人听不大明白,他补充的这两句有几丈长,实在难以划分主谓宾。不过大凡议论性演讲在结尾会有一句总结的话,道是:高中生切勿在校园内谈情说爱。

又过了几天混沌的日子,我很快决定我们五人必须成立个小组织,还得有一个名号,可其余四人一致表示反对,他们说我一直对帮主的位子觊觎不已,而且校规明文规定不准拉帮结派,又为了防止我独占老大不放,所以不设名号也不设头头。

天高云淡,我们五人坐在操场的草坪上聊天,我问林涛和陈一泉一中的生活怎样,林涛一拍陈一泉肩膀说:“我们都是太子班的,宿舍里的同志见了我们就像狼遇上羊,眼神都能吃人。叶子你信不,昨天晚上我就和宿舍一个男生干开了,你知道我也是在道上混过的,打架也干过那么几回,不过以前都是群架,本着全民参加的态度,没注重个人表现,给你说昨天晚上打得那男生跪着求我们。”我知道林涛在干吹牛,就说:“你小心把咱们雨诗吓坏了,就你的那点本事我还不了解吗,你只有被别人打的份,别说了,牛都在天上飞呢。”陈一泉在一旁偷笑,陆灵则一个劲问林涛有没有事,林涛说:“真的我没骗你,我们打的那小子叫李逵,称是廖小虎手下的,外号也叫黑旋风。”

这廖小虎有一名号叫混世魔王,因为他老爸以前是县城水泥厂老板,家里很有钱,后来贪污下狱了,所以这廖小虎的事得分两个阶段:家里有钱时,就练了些匪性,主要就是上网再打打架;他老爸下狱后,没事干就打打架顺便抢点东西搞点诈骗,好在他有一个更有钱的舅舅,使他在校园势力当中无人不知。

陈一泉也很气愤说:“那个李逵刚进宿舍就像在别人身上捞钱花,这种人不知道是如何混进一中的,不过你们不要担心,我可以解决的。”我也不管林涛在一旁龇牙咧嘴直接就说:“陈一泉,我力挺你。”

我猜想昨晚他们肯定是群殴而绝非林涛所说的那样,要不然他自己肯定挂彩。

林涛说:“一中保卫处主任是李逵他大叔,所以更加张狂,昨晚没捞到钱又挨了打气急败坏,今早就向我下战书一封,说今天下午六点在操场单挑。”

我就问林涛了:“咱们在一中倒是我罩着你还是你罩着我呢?”林涛很自信地说:“我只需带上一人,准保没事。”说到这,雨诗的表情就变得紧张起来,使劲将陈一泉的胳膊拽了拽。

下午一放学,我们就到后操场准备应敌,我、陆灵还有雨诗假装在打羽毛球,果然就有一伙人抱着膀子,个个肱二头肌突出体壮如牛地站在那边,林涛就带个陈一泉过去了,双方对峙半晌,没有想象中的激战,倒是林涛跑过去冲那伙人说了几句话,结果,人就散了。

我怎么感觉就像跟看一场球赛没一个射门动作一样无聊,我过去正要问林涛怎么回事时,他却故意将头一扬,让风把他前额的头发吹起来,说:“叶子,没事了,请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真想给他一砖头,不过暂时操场上还没有。

后来我和林涛闲聊才知道,陈一泉他老爸就是教导主任。我问林涛:“太不像了吧,陈一泉怎么会是那老头子的儿子?”他说:“陈主任中年无子,陈一泉是领养的,他都那么老了,哪有那个能力。”

我说:“难怪陈一泉会那么的沉默,肯定遭受过家庭暴力。”

林涛叹了口气:“哎,上帝有很多叫做幸福的苹果,可是他很吝啬,有缘一点的能得到的只是苹果的一半,当我们享受完一半幸福之后还想享受另一半时,另一半怎么也找不到了。”林涛说得挺认真的样子,听得我也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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