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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后传之决战襄阳》第二章 蒙面道人千里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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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道:“南儿!爹爹适才所习剑法,你可看清来龙去脉和发剑时运气的奥决?”谁知,那少年竟怔在原地,似乎并未闻见中年人适才所问。面上神情愣呆,岂不知是否被他爹这“神奇、多变”,“狂暴、迅疾”的剑式所醉所痴。悠然之间,更是一副飘然欲仙,如痴如醉的呆样。“哥哥!哥哥!爹爹叫你呢。”小女孩大声叫道:中年侠士见他如此神样,正声急道:“南儿-南儿-”。此声大至震耳,直扑少年耳中。那少年登时颤头神惊,方才恍然回神。惊岔道:“爹!你叫我么?”。中年人道:“爹叫你,你却听而未闻,不知在想什么?”少年道:“爹!南儿是被你神奇、妙深的剑法所迷。因此南儿在想,不知何时才能练至似爹这般境界?”中年人闻言笑道:“只要南儿勤心刻学,潜心深悟不出数年,必将大成。爹适才所示几招,亦是在这山中数年而悟,不知南儿可否瞧清?”少年正道:“南儿全然看清。”中年人见他答言气足,刚劲带利,心中已然大悦。即又道:“那好!南儿便演示一二,让爹瞧瞧如何?”言语之下,即顺势将手中之剑朝他飞掷而去。少年接过剑刃毅然道:“孩儿遵命!”

正自兴趣大致,欲意挥展。突然从峡谷上空隐隐传来一声:“神雕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原来这中年侠士,竟是八年前在襄阳城下,飞石力劈蒙古大汗‘蒙哥’,一招黯然消魂掌击败‘金轮法王’的神雕大侠杨过。那少年是他收养的义子名叫杨终南。那小女孩则是他的亲生女儿,名叫杨思情。

闻听那远传之音,柔中含啸。音已传至,而人却在数里之外。杨过大骇而思:“此人所施,乃是武林绝学,‘千里传音’之功。而武林之中能练得此功之人,其内功的深厚,实不可思论。我已隐身数年,不问江湖世事,此人为何知晓我的名号?想必必是来者不善?”暗思之下,心气沉静,疑神聚目疾扫着四面,灵耳静听着八方。一旁的终南与思情见此情形,虽不是惊骇万分,但两颗幼小的心,却亦是有些突跳。只有那神雕,紧闭双翅冷傲挺立,似乎并未曾有一丝惧意。

转过几许,刹间“嗖”的一声,从峡谷上空密林之中,一蒙面人飞直急扑而下,直击杨过而来。那扑击之势,疾如流星,快如闪电,杨过怒眼瞪视,见此人身着道袍,手挥拂尘,身背利剑。似“秃鹰扑食”般疾猛而至。杨过疑目而观,此人虽然不清面目,看打头却是一位老道不假。见道人来势凶凶,杨过急运气丹田,正自出手御敌。突然,从身边“嗖”的一声闪过一白衣身影,纵身直杀那道人而去,原来是杨终南,欲意阻止已然不及。急心忧道:“南儿小心!”

瞬间杨终南已是弦弓怒发,发怒冲冠,剑不容缓,未待那道人势至,已跃冲上前向那道人疾刺数剑。老道见杨终南凶疾而发,势如破竹,剑势章法甚是依然紧凑。正目而望,却是一年青少年,即借势在空中一个后翻,闪过杨终南这一猛击。便轻足落地,暗自沉思拟定:“这孩子必是得到神雕大侠真传,若非如此,乃此等年纪岂能将独孤剑法习得,这般精湛。”

杨终南见几击刺空,毫不怠慢,乘势又勇扑而击,剑剑疾厉,直斩对方要害之处。老道视见青光闪烁,扑面罩来,对方剑招更加猛厉,暗自惊叹,但似乎毫无惧色之意,即道身后仰,双足后移侧身急转,僻过几招,顺手轻轻挥动拂尘,便已将杨终南剑刃扫开,即面露微笑道:“瞧你年纪尚轻,剑式剑招甚是刚劲敏捷,可时下功力尚浅,亦再需勤修内功,方自大成。”

忽闻此言,杨终南怒火顿生,正自数招落空,心中甚是不愉,反倒被对方责诉一翻。如此一激,不得不令他心中怒焰之火更加炽盛。斗然之间,身形倏地旋击而去,一股澎湃的旋风直扑向那道人。见旋光刺面,道人拂尘亦然旋出,脚步往后轻移几步,杨终南此击,力道极劲却亦是丝毫近不得半分。猛然间,剑间着地,借力而起,反势又一横击斩去。此招变法实是快捷迅疾,势要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那老道见他倏出此招,实觉惊奇,虽然心下已知他功力微浅,实不能与自己抗衡。但见他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巧妙多变,灵动应战,实乃世间难得的奇才。见青光落至,急拂尘竖横而挡。只听“当”的一声狂响,瞬间杨终南已被剑尘相击之力弹出几丈之远。在着地后,顿觉虎口一阵麻痛,然而老道却是屹立原地巍然不动。

杨过在一旁,已然瞧出南儿适才所施之势,便是自己之前所示的“横剑飞落扫千军”和“旋风疾转定乾坤”。虽见他内力之差而败退,但心中亦是无比喜悦。杨思情却在一旁,甚是着急万分的道:“爹爹!哥哥不行了,你快去助助他吧!要不然哥哥就有危险啦!”杨过却毫不在意的笑道:“情儿莫要惧慌,你哥哥他不会有危险的,看他时下之势定能再战十几个回合。”那小丫头哪能明白他爹言意,心中更是急潮彭湃的道:“再打几下哥哥就没命啦!爹爹快去呀!”杨过道:“放心吧!有爹爹在,你哥哥绝对不会有事的。”闻爹此言,杨思情才忧心虽宽,但依然担心哥哥的安危。见爹爹,此时不愿出手,急转身对那丑雕道:“雕公公!你快去帮帮哥哥吧!”那丑雕闻她之言,不但不予理睬,反而不停的扇打的双翅,确倒像是在落井下石的鼓掌似的。见此情形,却只能秀眉沉皱,默默无语。

杨终南见自己连续落败数招,而对方只是已守为主尚未进攻,自己却已如此狼狈,便知远远不敌。瞬间满面殷红,呈露羞愧之色。那老道此下,手扶白须竟自大笑而起。杨终南心下暗思:“这老道来者凶凶,武功实是了得可为何不攻而守,似乎并未存敌意。”但见他笑声之中蕴含着羞辱一般。虽已知不敌,依然未有认输之意。即讽刺道:“喂!老道,我与你相击数招,你却不敢向我攻击,莫非是怕我不成么?”那老道闻言并未答话,只是微微淡笑几声。

杨终南见他呈轻藐之样,瞬间怒火燃起,一道青莹的寒芒从手中泻出,直射那道人而去。瞧那气势,实是全力而击,但此刻却是心浮气燥,求胜之下尽已乱了章法。刹间,猛然迅飞而起,尤如泰山压顶之势竖斩而落。看得出杨终南此招,已皆尽了全力。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杨终南此时的武功和实战经验与那道人相比实是天壤之别。在老道看来,他此击虽猛却已是强弩之末,但心下思量亦不可小视。急轻足而点后跃几步,拂尘微收,闪过其招。只听一声巨响,地上大石已是火花飞溅。

杨终南又一落空,心如刀割凶光目露,欲待调整元气续次冲锋,忽然从林空中,飘然飞出一白衣女子,如仙女般翩翩而下,悄落于杨过身旁。见她肤如皑雪,容颜秀中有美,姿色绝俗,莹光晶亮,纤手如玉。在雪白的梨花衬映下,显的更是貌如天仙。姿身飘落,杨思情悦叫道:“娘!你回来就好了,快去帮帮哥哥吧!”原来此女子乃是杨过之妻。谁能相配于神雕大侠,亦必是小龙女了。杨过深情的道:“龙儿你回来正好。”小龙女扶摸着女儿思情又目视了一下杨终南二人,心中仿佛已知由来。既柔声微笑道:“情儿莫急!有爹娘在,你哥哥不会有事的。我们静观其变,在行出手。”言语之下,夫妻二人互目而视,皆露微笑,手扦着女儿静观二人。小思情见娘言下心亦微宽,那晶莹的双眼,望了望左右的爹娘,也自静心观战,不在言语。

而杨终南见娘又回,已然暗自激畅,登时童威大震,斗气又自燃起。暗自运气,冲锋数次已占不到一丝上风。忽闻传至一声:“南儿,气运丹田鱼跃龙门。”闻听此声,他已知是爹在指点。即顺势运气至丹田,急卧身腾旋疾出,如一道彩虹般向那道人飞击而去。老道见他此击,不仅凶猛迅利,而且颇有夺魂之势,心自暗惊,此时老道没有去硬接杨终南此招,及如轻燕般仰身后跃,正是一招‘鲤鱼翻身’闪过此击。随既大声喝道:“好!”杨终南见对方喝言,虽击扑空却是兴悦。似感对方已生惧意,欲意破釜沉舟乘机反败为胜。刹间,将剑尖弹地腾身而起,宛如一道流星,直刺而去。

这一击看似气魄有佳,却是骄傲之举,万万未曾想到此招反成败势。下腹全无防卫,低估了对方,若是一般武功平庸之人倒也无妨。可此老道确非如此,乃是武功高强而深不可测之人。倘若老道腾空横挡,腿攻下腹,以杨终南的武功必受重击,轻则重伤,重则丧命。在一旁的杨过夫妇亦是看到了这一点。只因独孤剑法,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当然不用守了。但杨终南虽领悟要领,却内功尚浅也未能发挥的淋漓尽致。遇到武功高强的强敌也只能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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