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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靡录》第十五章 隐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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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闲云野鹤”老翁笑道:“只是无聊时间解闷罢了”

老者说罢宽袖一挥竟率动萧萧寒气借着月色弹指挥间竟把几丈开外一座磨坊上的四坛烈酒甩到四人胸前。

李念汉下意识抱住酒坛看着这陈年老酿微醺散发着果茶清香甚是比琼浆玉液还要诱人三分。

老翁又是大袍一挥将另一坛子酒拽到胸前周身一摆催动真气揭去了坛子上的封贴兀自举坛狂饮,把酒挥洒满面青髯似极了求机若渴恨不得泡在酒坛里醉个三千周年,老翁饮罢越发开心摇着满头被酒润湿的杂丝道:“你们怎么不饮,酒里又没毒药,你们这样岂不是怀疑老夫?”

陈仲和忙道:“前辈误会,既然前辈行好客之礼,那晚辈等恭敬不如从命。”说罢起头揭开坛贴,他虽酒量不行,但是话语即出又怎好收回,于是捏鼻豪饮下去。

白云阴和杨林见状也只无奈各自揭开去饮,即使入喉辛辣刺痛也要饮上几口意思意思。

老翁见状欢心得笑便又开始狂饮,饮罢忽地停下对着李念汉道:“你小子倒是掘骨头,我这李子酿极为辛辣,你的朋友们喝了几口就已经面目狰狞,可是你不同,饮了这么久竟不发一声哀亢,好小子,有点酒量。”

李念汉抿了抿嘴角刚要说自己自幼在北方长大什么烈酒没有尝过,即使这李子酿再辛辣自己也能尝试几口而不语痛楚,但想到蓑笠老翁的事件便又改口道:“我自幼被家人带动习点小酒,也许是常年积累我才可以尝试一下的。”

“看来你的家人也似老夫这般是个酒鬼”老翁说罢便哈哈大笑

方笑罢老翁又仰头道:“我“醉意冲头酒醉翁”一生胸无大志,立不武刀弄枪,坐而不感泛泛诗篇,可就是对酒很是钟情,不过老夫一生却还是有个遗憾呐!”

李念汉放下酒坛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席地而坐手托举着下巴问道:“前辈如此潇洒快活,此生还有什么遗憾呢?”

“传言有“猿酒”一说,而这猿酒是那山中猿猴采摘果实贮存洞穴之中经发酵且参加雨水而久经酿成,听闻此“猿酒”味极辛辣,是酒中另类,极其难得”老者说罢叹道:“可惜老夫一生都未能寻到,实在遗憾。”

“传言终归是传言”陈仲和也放下酒坛,此时已然双目浑散,满面红光捋着发直的舌头道:“还是不可信的。”说罢便噗通一声栽头睡去,睡时还不忘搂抱着酒坛子。

老翁见状噗嗤笑出声来道:“后生!”话音刚落,杨林和白云阴也倒头睡去,昏睡时还不住的喃喃自语。

老翁见了笑得更加开心,笑着笑着忽地感觉身上如刀缴一般丝丝疼痛。

李念汉迷迷糊糊中看见老翁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禁问道:“前辈这是怎么了?”

老翁摆手罢:“无妨无妨,一月前有名青衣女子带领一干人等闯入这里企图过这关卡,老夫武艺不经竟受了那女子厉害的鞭法所伤,说来也怪,那女子看似汉人但是却带来了匈奴打扮的人士,不过女子鞭法出神入化,让老夫留下了这满身伤痕。”

“怪不得蓑笠老翁这么恨匈奴,原来也和这个有关。”李念汉喃喃着:“那女子为何要闯这关卡,关卡背后有什么玄机?”

老翁笑道:“天机不可泄,你要记住,老夫这里才第二关,再过一关你们才可以真正寻的安静……”老翁忽地啐了一口口水道:“真是喝糊涂了,什么都说……”自言相骂后便侧头睡去,一边睡着一边打着惊雷般的呼噜。

李念汉的双眼半睁半开满眼溢着醉意,他用手捂了下红的似火的脸颊却只感到火辣闷热,李念汉醉糊糊的嘲老翁笑道:“还以为你是什么酒仙,原来是个酒鬼,呵呵!没出息……”话音娓娓落下,李念汉便感觉天旋地转忽地双眼一黑昏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日升!天光大亮,带着白虹的太阳散发刺眼的光芒,李念汉等四人被这以太的光辉折磨醒,李念汉轻启合双眸眨了眨终于恢复了意志,只感觉清风徐来波动迢迢杨柳惊的虫鸟合声,满面扑鼻的酒香让李念汉彻底醒了过来,

他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用手拍了拍才双目聚焦看清周遭,见四周岸柳排行依依簇拥,柳条间穿梭着矫捷灵动的飞燕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李念汉环望罢却见身旁的陈仲和等人拥簇一起抱团而睡,像极了刚落地的狗崽相互拥挤着。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也许是太舒服竟打了个哈欠。

李念汉方意识到老翁突然不见踪迹,李念汉拍打着陈仲和的肩膀却怎么也叫不醒他,看来他真是不胜酒力,转身又怼了怼杨林,别看杨林体格健壮可是遇酒也是睡的如猪一般,李念汉无奈又叫了叫白云阴,哪知她一个弱女子更是撇开了以往柔弱芊芊的姿态睡的四脚朝天,她醒来若是见到自己是这个睡姿肯定要害羞几天。

李念汉叫天不应,叫人不醒,无奈只好望着空旷旷的四周除了柳树还是柳树,柳树深处却又深邃的可怕,李念汉喃喃道:“不如看看四周如何,顺便找一找老翁到哪里去了。”说罢便起身战战兢兢向柳树深处走去。

约莫盏茶功夫穿过柳林,李念汉便看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静湖,李念汉心想到莫非是绿坡湖的第二水流?罢了,顺着水流走走看。

于是李念汉顺着湖泊向下游走去,没几步便到了一座山前,这座山正好挡在了李念汉的面前。

李念汉仔细观望良久才发现山下有座石门顾自道:“原来是入口,想必昨日就是从这里进来的”李念汉不想出去在原路返回,于是看也不看的转头就走。

方转头间却见石门右方十丈处竟有水流湍急奔涌。

李念汉忽地好奇心起道:“昨晚进来怎地没有注意。”想罢便随着急流声向那方走去。

李念汉行到此望去却见这座山的那头还有一座山,山脚下流淌着李念汉面前的涧,李念汉极力远眺才发现水涧的那头百丈之外竟有一亭子,但涧中水雾繁多飘飘渺渺让他看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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