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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国神话时代之八国起源》第九章 树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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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成为路的标志仅是有过被人走过的痕迹,往往人们足迹多的地方,便形成路。藤青带着翼修他们所走的路,是没有人足迹的地方,仿佛如新开辟的路途一般。里面布满蜘蛛网,也到处是鸟的粪便,以及让人极为厌恶的气味。就这么,它们又走半个多时辰。翼修停下脚步,有些着急的问道:“真的是这里,实在不想往前走一步。”

“距离这里最近的,只有这里,”藤青回答说:“这些地方会使得人类有厌恶的情绪,这就是它们所布防止人类进入的一些东西。如果没有我带路,人类到了这里,都会止步,不想再往前走一步,凡是人类,都会很快改变想要进入的想法。”

这时候明显看到花片月鸣在滕青背上挣扎并叫嚷着想要回家,这丫头用力抓扯滕青漂亮的绿发。滕青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抱在怀里。接着她蹲下身,地面仿佛理解她心意似的,立刻长出一只幼苗,迅速长大之后,生出一朵银白色的花。她随手摘下那朵花,把花放在还在挣扎的小丫头脸旁,她立即安静下来,像是睡着一样。

滕青见翼修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她笑道:“这是醉人花,可以使得生灵沉睡。”

“好神奇。”翼修不禁说。

藤青一脸笑容,却没有解释更多。带着他们又走一阵,忽然觉得这里干净异常。这里树木长满各种果实,再走几步,是一个小潭,旁边汩汩冒着泉水,泉水流入潭水中。

翼修听到这里所有植物对新来的客人表示惊奇,藤青变成精灵模样,更让那些植物吃惊。他们把遮挡盲童用的单子铺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几人摘了许多果实就坐在上面。吃着果实听植物吃惊于人与精灵居然在一起,而且来到这种地方。植物语言里有对人的鄙视,一株兰花就颇为鄙视的说:“为什么精灵神会跟区区人类在一起,而且把人类带到这个地方?”

藤青继而突然大声叫说:“你们的王,你们的神灵,降身于人,亏你们有仙躯,居然不识,还不速速拜见你们的王,要躲到何时?”

霎时间,这里任何植物都停止讲话,也停止发出任何声音。此时最轻微的风声也可听闻,继续着的是流水声,除此以外便是花片月鸣吃东西发出的声音。这诡异的安静,让翼修感到十分不安。不多时,环绕在他们身旁的草丛左右倾倒,让出一条四个成年人都可并肩行走的路。很快,四面八方,也突然出现很多这样的路。接着便听到十分响亮的脚步声,给人的感觉宛如地震。

翼修以为是妖兽,于是紧张的问藤青说:“我们会有危险吗?”

“不会,”藤青回答说:“树人听到我的话,他们即将要来。”

“树人?”翼修有些紧张的问。

藤青见翼修一副吃惊的样子,她说:“准确的用人类语言来说是树巨人。”

就在藤青说时,藤青见到八棵参天大树像人一样走路而来。树巨人很是宽大,与许多树木不同的是,他们的枝干要比真实的树木少,而他们的树身,却比普通的树宽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比普通的树木高大。与真实树木不同的是,脚藏在根部,一个脚就可以顶一个男人的腰部那么粗。它们的手藏在头顶,如曼妙女人身体一般,手掌与手指犹如一把伞。树巨人的眼睛在树端,平时都是由像头发一样的树叶遮住。当他弯下树躯,才看到那双碧绿且又硕大的双眸。树巨人没有鼻子,而嘴巴紧挨着眼睛,只有它讲话的时候才可以发现。

一颗树巨人叫到:“居然有精灵来这里,哦,不对,不是一般的精灵,居然是精灵神,藤青。”

其余的树巨人听到这话,都向后退几步,只留那颗最大的树巨人纹丝不动。

“翼修,”最大的树巨人发出轰鸣的惊呼:“我们的神居然会光临这里,不可失礼。”

“为什么都后退?又为何知我名?”翼修不禁问道。

除去那颗最大的树巨人,其余那的树巨人立即显出惊讶表情,因为眼前的分明是人类,居然可以听到非人类能懂得声音语言。

那颗树巨人回答说:“我们只是普通的树巨人,是精灵人的朋友。我知道你,只是你让我们知道。一切源于你的恩赐,我们也都在静待你的到来。小家伙们之所以后退,是我怕冒犯神威。让他们后退,不能对神放肆。”

“我让你知道?”翼修问。

“是,”树巨人答:“有些东西我们不知道为何知道,但就是知道。我们与神有相通的地方,有很多东西不是学,而是存在之后,我们便知。人需要学习一些东西,神与我们皆不用。尽管精灵神(滕青)成人形没有多少年,可是,我们就是知道。这种知道,便是神告诉我们的。”

“那你为何不怕我们?”藤青问道。

另一颗显得冒失的年轻的树巨人带着好奇走来回答:“我们拥有无比的力量,我们无所畏惧。现在我想知道,精灵为何会跟人类在一起,而人类为何能懂我的话?”

最大的树巨人立即呵斥这颗树巨人放肆,并发出隆隆咆哮声。那颗年轻的树巨人立即不再说一句话。

“他是寄身于神的人,”滕青顿片刻说道:“四季之神,万物之神——翼修。”

那些树巨人完全被滕青的话给吓到了,那颗年轻的树巨人立即倒在地上,作出跪拜的样子。其余那些没有分清楚羽修是主神的树巨人听到这话显得惊骇无比,接着都冲向翼修近前,其中一颗树巨人弯下身躯,细细端详翼修,翼修因为这一双如绿色月亮的眼睛给吓呆住,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所有的树巨人弯跪下身躯。眼前的树巨人,也立即退几步,弯跪下身躯。

唯有那颗最巨大的树巨人,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这是一颗受到神启的树,宛如人类之中的贤者,只有他知道,主神翼修并为生气。但这些对神灵失礼的树巨人,需要为自己对神灵的失礼请求神的宽恕。

翼修不明所以,问藤青:“他们怎么了?”

“他们觉得冒犯你,所以不敢出声。”藤青说过之后,又质问树巨人说:“既然知道是我们,为何不早些迎接。”

树巨人憨厚回答说:“神未曾给与启示,所以不知。”

翼修立即对树巨人大声说道:“你们并没有冒犯我们,我想知道很多事情,所以只是想来看看你们。”

那些树巨人听到这话,良久才敢起身,一群简直高耸入云的树巨人,让翼修看的瞠目结舌。这时候最为高大树人十分洪亮的声音说道:“主神,我们一直在等待你。只是,现在的你,还只是一个凡人。”

“神是什么?”翼修问。

树巨人答:“神是不具有形体的力量,神具有无上的力量。世间一切皆为神创,万物独自思考能力也是神赐予。”

“你不是说我是神,”翼修说:“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树巨人说:“有一天,您会知道,时间很快就会到,也许只有几年,也许更久。”

翼修不明白这些话,于是他又问:“神怎么创造世界?”

树巨人回答说:“原本世界上什么也不存在,只有神,也就是您的存在。神驱逐黑暗创造光明,这是世界第一日。第二日,神捏撒一穹,于是天空出现。第三日神创造陆地海洋与森林树木。第四日,创造太阳与月亮,并且创造四季变化。第五日创造世间各种物种。第六日创造人类。到第七日,神觉得疲惫无比,开始休息。”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称我是主神?”翼修不等回答继续发问说“你说神创造万物,可是没有说祂创造精灵或者像你们一样存在的啊。”

树巨人回答说:“现在你是人类,因为你还没变成真正的神。真正的主神只有一位,而您,究竟为何选择寄身于人,我不得而知,毕竟神喻不可测。别的神都是您所创造,只是帮助您掌管人世间。精灵以及我们树巨人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存在,都是听候神调遣的仆人。”

翼修实在听不懂那些话,于是又问别的话:“问你多大了?”

树巨人回答说:“我们的生命是无限,人类是不可以想象我们活多久。正如精灵神虽然外貌不会衰老,他们的寿命也不过比人类稍微活得久些。而人类的寿命,十分短暂。现在的您,很难理解。”

翼修说:“那么我也会死去吗?”

树巨人依旧耐心回答说:“人与精灵等的肉体都会消失,但神与精灵没有肉体依然存活,至于人类,只有神知道他们失去肉体之后的去向。”

“也就是,只有我成为神才能知道所有的问题?你们都说我是神,可我什么都不知。”翼修有些忧伤的说:“好像所有事情,都被人隐瞒。”

树巨人回答说:“当你成为神,你便知道世间一切。”

翼修问:“那我要如何成为神?”

树巨人回答说:“回到人那里去,既然神在你体内,应该在人类之中才能寻找。”

翼修问:“那么,威胁人类的妖兽又是什么,它们从哪里来?”

“那不是神所创造,神以善以爱创造万物,妖兽是恶魔所创造出来,以恨以邪恶。”树巨人接着说:“至于妖兽以及创造它们的恶魔从何而来,这也只有神才知道。我不久前,遇到许多搬迁的精灵人,他们告诉我,人类与以前的人类不同,现在的人类有许多甚至像妖兽一样邪恶。”

“有多少精灵人,他们在做什么,去了哪里?”翼修问。

“精灵神清楚,”树巨人说:“我常遇到如滕青神一样的精灵神,他们关注着人类动向,森林所有变化。”

“他们在哪里,都是谁?”滕青发问。

“草之精灵,树之精灵,花之精灵,他们也在等待主神出现。”树巨人伸出手指向深林道:“他们只是让我带话给遇到的精灵神滕青说,‘若遇到滕青与未成神的主神,告诉他们不要做出超出人类范围内的事情,不然会受到伤害。如果他们来,一定要守护神的精灵以及亲近神的人所不解的物种离开神,不然会给神带来最为痛苦的灾难。’”

就在藤青要具体去问会是什么灾难的时候,却听到哇哇大哭的女孩声。他们此时才发现,花片月鸣躲在他们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她是普通人类小女孩,从没见过这些硕大恐怖会动的树木。花片月鸣自然听不懂树巨人所讲的话,她现在只是感觉害怕的不敢发出声音,虽然他不懂树巨人的语言,可是她能听到树巨人发出的震耳欲溃的讲话声。

“快点让开些,人类小女孩害怕你们。”藤青对着那些围拢上来的树巨人叫到。她没有再用醉人花,反倒用人类的方式安抚这小丫头。

翼修有些紧张这小丫头,于是放下怀中的盲童,从滕青那里接过花片月鸣,并哄抱着花片月鸣,要她不要害怕。

然而这么一劝慰她,她反倒撒娇似的哭的更厉害。盲童用十分厌恶的眼神看着人类小女孩,她伸出舌头舔自己的翅膀。那张漂亮的脸蛋虽然有生气的样子,不过此刻它还不能像精灵以及树人那样讲话,即使说话,也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语调。

那些树巨人见精灵神发来的话,于是所有的树巨人急忙向身后跑去。大地发出大地震动的声音,仿若地震。只有那颗最大的树巨人始终站在那里,他十分恭敬的对翼修以及滕青说:“无论什么时候,树人都听从吩咐。”接着那颗树巨人不在说话,之后就像所有植物一样变成不会动弹的树木。

而其余躲得远远的树巨人似乎觉得也没有必要跑那么远,接着那些树巨人蹲在地上,片刻之后,都变成没有生命的枯树。

翼修见此,突然想起以前似乎也见过类似的树木,只是想不出具体什么时候。

那些树巨人都变回普通的树,而花片月鸣也不在害怕哭泣。

此刻突然间出现沉默,因为翼修发觉藤青想去寻找那些精灵神,而他不想离开藤青。藤青也显得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不想离开翼修,但想到树巨人所说的话。她们留在翼修身旁会给他带来灾难,于是不得不离开翼修。

藤青终于开口说道:“在精灵神中也许有精灵可以预言,我想,如果我不离开你,预言将会成为事实。我们将会给你带来厄运。”

翼修很不舍得,他搂住藤青不想让她离开。

滕青像是个姐姐一样,抚摸翼修乌黑的头发。她说道:“你是主神,以后肯定会回到你身边,我会带着所有精灵神还有精灵人。”

接着,腾青抱人头鸟身的盲童,而盲童挣扎鸟身,娃娃的脸上发出悲切的表情。翼修再次走过去,他亲吻盲童嘴唇,盲童安静下来。他又亲吻精灵神嘴唇,之后他说:“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去做应该的事情。”

“等我找到别的精灵神之后,就带他们来找你。”滕青说。

翼修看着藤青离开,他想要带花片月鸣一同离开。只是此刻,他又变成跛足的样子,走起路来显得有点吃力。这时候那颗年轻的树巨人来到翼修面前。他对翼修说:“我送你们离开吧。”

翼修听到树巨人这么说,很高兴的答应,只是花片月鸣显得十分害怕。树巨人趴在地上,并把自己头顶最为粗壮的枝干放在他面前。谦卑的说道:“请吾神,骑在我身上。”

“帮我。”翼修多少还有些恐慌的说。

这颗树巨人的手放在地面,他的手指并在一起,简直像木筏。树巨人接着让翼修来到他手掌上。于是,翼修抱着花片月鸣,跛足走到树巨人放在地上的手掌上。

树巨人抬起手掌把他们放在自己,在头顶看下面,简直有种在云梢俯视下面一般。接着听到树巨人脚步声,原本脚步声很大,树巨人走的十分快。后来,树巨人脚步声几乎听不到,因为树巨人蹑手蹑脚在走。

翼修在树巨人头顶上,这上面算是很宽阔。他们躲在枝叶中,除去主要枝干,树巨人头顶的枝叶都很柔软,因此翼修与花片月鸣觉得很舒服。他们可以感受到吹来的风,以及匆匆退往身后那些不会动的树木。

这小丫头现在也不害怕,反倒很开心叫嚷:“会走的大树,我们在树上飞。”

年轻的树巨人突然说:“其实我们以前见过,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我们见过,在哪里?”翼修吃惊的问。

树巨人说:“以前在森林外面,我见到一个金发男人与一个黑头发绿眼珠的男孩,那时你还很小,你们无比疲惫,他们在我身旁休息,我觉得再这么下去,你们肯定会死,于是我给他们抵制饥饿与寒冷的力量。”

翼修只是模糊记得,那颗树身似乎跟这颗很想,但是树木毕竟身体都相似,而且那时候他又那么小,因而几乎忘记。此刻,才突然回忆起这些熟悉感,翼修回答说:“原来是你们,我只是感觉有些熟悉。”

年轻的树巨人突然停下脚步,他伸出木筏一样的手到头顶说:“再走人类就会发现我,只能送到这里。”

翼修拉着花片月鸣的手,走到树巨人手中,树巨人把接着把手掌放在地上,接着他说道:“我送你们一些礼物。”

翼修带着花片月鸣离开树巨人手掌,只见树巨人从最终吐出一抹绿色的光。光满瞬间环绕在翼修与花片月鸣身旁。他们觉得无比温暖,翼修由原本离开藤青有些空虚的内心居然此刻被幸福填满。接着他觉得身体十分有力量,绿色的光芒全部融入他们身体。

翼修问:“这绿色的光芒是什么?”

“这就是您赐予的力量,万物经您手,因此万物皆有此种力量,只是我们树人可以控制一些极少力量。就像精灵神控制植物一样,这都是您赋予的恩赐。”年轻的树巨人说。

接着翼修感觉自己的手被拉动,回头见是花片月鸣,她现在似乎也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她冲翼修叫到:“哥哥,我们赛跑,看谁跑的快。”

翼修虽然有些跛足,但也追的上五岁的小女孩。树巨人给他们身体注入某种力量,心中似乎觉得满满的幸福快乐,身体也像充满力量。整个人仿佛像刚吃过世间最美的食物,仿佛刚洗过温泉,由内而外的力量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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