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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妃:病娇王爷捧上天》第三百九十九章 番外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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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潋昍也并未格外的避讳,如同小时候一般,为了方便照顾鸿信,便上了一辆马车。

“都说,儿大不由娘,妹子大了,也是这般,总是要嫁人的,舍还是舍不得,也是要面对的。”帮着鸿信拉了拉被子,轻声的念了一句。

鸿信微微的皱眉,手紧紧的握着那把扇子,“听潋昍的意思,是我,故意滋事?”

潋昍低低的一笑,将鸿信身后的枕头给抬高了一些,“鸿信哥哥怎这般想?我只是觉着,较劲的事,不该是兄长做的,您若是想考验他,寻个人设下个局便是,何苦自己真的动气!”

恰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颠簸,潋昍一个没注意,身子便往前倾,手下意识的放在面前鸿信的身上。

鸿信却伸手,顺势握住了潋昍的手,“若我不是,以兄长的身份呢?”

话一出,潋昍却将手猛然间收回,“可我是,始终是。”掀了帘子,却突然对着外头喊了一声,“停。”

潋昍猛的转身,便想跳下马车,可是帘子都掀了起来,潋昍终还是回了自己刚刚坐的位置上,冲着外头轻的喊了一句,“走吧。”

她定定的看着鸿信,“原本我是想下去,避嫌,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兄妹,若是伤了兄长的心,我只能说一句,对不住。”

话,再也没有往日的亲昵。

夏日里的天气,就如同是小孩的脸,说变便就变了,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一眨眼,便是乌云密布。

“可是我,说的晚了?”鸿信骗着头想了想,终也只有这个答案。

潋昍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只有见到他,我才知道,心动。”

话说的透彻,原来,仅仅只是人不对。

鸿信苦涩的笑了笑,明明分离的时候,潋昍的眼里还是只有自己,不过只是几个月的光景,怎就变成这般,物是人非!

一直以来,他始终想不明白,李浩对流翠格外情深,连他都感动了,可流翠始终对李浩无意,甚至,处处提防,他以为,是他那个死去的父亲,先入为主,占了母亲的心。

现在看来,原是与先后无关,只是因为那个人。

云压的越来越低,就是在马车上的他们,都觉着,压抑的很。“鸿信哥哥,我们就当,今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好?”

看着潋昍期盼的眼神,鸿信懂了,她这是要自己许诺,她的人生,自己只能是兄长。

下意识的将折扇打开,手放在扇面的牡丹上,那牡丹依旧开的娇艳,可惜,却不是开给自己瞧的。将折扇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周而复始,终还是,舍不得。

潋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总是要撵转时间,也许时间久了,才能真正的放下。

“鸿信哥哥,你总会遇到,比我更合适的人。”潋昍在心里,如是告诉自己。

藏红花那边,已然得了消息,领着在门口等着,等一下马车,不说府医了,就是太医也都过来了,一众人,众星捧月似得,将鸿信给迎了回去。

倒将潋昍晾在一旁,就是连藏红花都没看潋昍一眼。

潋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非了解藏红花,总还觉着,鸿信才是藏红花的亲子,而自己不过是抱养的女娃罢了。

“您也莫要是难过,鸿信少爷身子不好,王妃素来都是放在手心里捧着。”回了自己的院子,景画瞧着潋昍似有心思,以为是吃了鸿信的味,便在一旁开导着。

潋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你帮我去查个事情。”想了想,终还是下了决心。

晌午的时候,听说鸿信睡着了,潋昍才过去给藏红花请安。

“我不管你想的什么,我只要,鸿信好好的。”潋昍刚一进去,藏红花便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

潋昍原本要见礼的身子,却猛然间挺的直直的,抿着嘴什么话都没说,只抬手,让身后景画往前一步。

景画在藏红花跟前跪下,“回王妃主子的话,今日铺子里闹出了人命,都招了官差过来了,那人闹事的,满口的污言秽语,说的郡主不是。原本想着打发了去便是,不想,铺子的人一碰他,竟然生生的去了。查着那人是个酒鬼,寻常就爱滋事,他的话做不得数。就是仵作也来了,查出那人,是因为嗜酒才去的。”

这样的事情一出来,不管是大理寺还是刑部的人,总是会派人过来问到潋昍跟前的。

其实,明面上大家心里都清楚,寻常的百姓,怎会与潋昍有了交集,大多是证明了潋昍清白,便就算是一场,意外的闹剧。

只是,寻常的百姓,怎么敢公然与王府叫板。

怕是有人在背后授意。

看他们的神色,这授意的人怕是已经查到了,若是藏红花猜的没错,八成与鸿信有关。

藏红花轻揉眉头,鸿信出事,下头的人也禀报了,偏生就是在潋昍出去的时候,又偏生,没人听见,屋里有争吵的声音。

“糊涂。”藏红花轻斥一声,可到抬手,让潋昍坐在一旁。“情字误人,你鸿信哥哥总有想明白的一日。“

不可意外,藏红花定然要为鸿信开脱。

“有些个话,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得不说,女儿知道,您看中安泰郡主,可是,为奴者,为主尽忠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您如何女儿做不得主,可是今日的事,终是鸿信哥哥的不对,女儿并非不通情理,今日也就罢了,若是以后,再这般莫怪女儿,翻脸无情!”潋昍看了一眼藏红花,明明已经看出,藏红花有些生气,就连景画,都在一旁拉着,可潋昍却硬生生的甩开了她的手。

“情义是情义,分寸是分寸,女儿的婚事,等过了八字,算出哪日便哪日,不能因为,我身子没毛病,便是错,便就该让着旁人。”她说完,藏红花重重的拍了拍一下桌子,却连看都没看,径直朝外头走去。

恰在这时,周管家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两位主子,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继续禀报,“启禀主子,葛府世子在门外候着,来探望,鸿信少爷。”

哗!

藏红花正好心里憋气,将杯子一把仍在地上,“他还敢来?”

听着杯子应声而落,潋昍猛然间回头,斜了藏红花一眼,径直便吩咐周管家,“若是备了东西,东西留下,人就不必进来了!”

交代完,便领着景画离开。

周管家抬眼,看了看藏红花没有说话,便弯腰退了下去,按照潋昍吩咐的去做。

啪!

等人都下去了,藏红花恼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主子,您这是何苦?”香草赶紧捧起藏红花的手,“潋昍郡主这般生气,也并非是郡主的错,您到底太看重旁人了,归根到底,郡主才是您生的,为了旁人伤了母女情分,到底不值当的。”

听了香草的花,藏红花只能叹了口气,“你说的,我都明白,潋昍那丫头精的很,看着发脾气,无非提前在我跟前交了底,若是以后鸿信真做的出格的事,那丫头,怕是得真的动手了。”

“那丫头瞧着也并未正的生气,不让葛淳禹进门,不也是顾着鸿信的面子,这丫头,便是在与我耍心眼。”想起来,却更加的头疼,“我只愁啊,这俩孩子若真会反目,这心就跟刀搅似得疼。”

“奴婢想着,您还是将安泰郡主接来,一来开导开导鸿信公子,二来也算是来给潋昍小郡主送嫁。”香草让人将地上的杯子收拾起来,接过藏红花的手,轻轻的捏着藏红花的眉心,“鸿信少爷打小便是聪明的,相信总会让自己放下的。”

“也只能如此了。”藏红花点了点头,感情的事,终究是不可料想的,谁知道,鸿信对潋昍情根深种,谁知道,潋昍对鸿信青梅竹马也比不得,一见倾心。

只是,藏红花嘴上不说,可心里总是对今日鸿信的做法,有些失望的。

用手段便就用手段了,可偏偏要学的跟妇人这般,争风吃醋的戏码,让人一眼就看透了。

可,大约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就算知道不对,也总还会寻旁的理由,给遮掩过去。

藏红花从屋里出来,就算到了午膳时候,也没用膳,先去瞧了一眼鸿信,看着他睡的安稳,这才出来了。

正巧,周管家又过来了,“主子,葛家世子从前门离开,此刻,正在后门那跪着呢。”

听了周管家的话,藏红花微微的挑眉,这个淳禹果真是不简单的,前头不让进,若是在前头纠缠,只会平白的落了葛府的脸,让外人看笑话!

后门的鲜少有人经过,尤其现在眼瞅着,便要下雨了,更不会有人。

在后门跪着,既表了自己的歉意,又不会,伤了两府面上的情分。

“他愿意跪着,便跪着吧。”藏红花也只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午膳的时候,香草倒是站的不安稳,甚至频频看辛王,偏生辛王回来,一句话都未说,仿佛不知道今日的闹剧。

藏红花午睡起来,恍惚间到了晚上,天色暗的吓人,听着,雨似乎也下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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