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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妃:病娇王爷捧上天》第三百九十七章 番外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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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理说,潋昍算是寻了一个厉害的婆母,可大约如辛王所言,他们总比自己会早些幸福。

婆母再厉害又如何,不说能不能斗的过潋昍,就是自己,若是得知潋昍受了一点委屈,她也不会介意,让葛府,重新落败一次。

外头阳光算得上明媚,偏生在屋子里,显得格外清冷。

这些日子,原本已经嫁人的香草,也都过来伺候藏红花。在藏红花的贴身婢女里头,香草的命却是最好的,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一生平安顺遂。

寻了一个寒门状元,没有高门楣的规矩,日子也舒坦。

这次藏红花回京,香草得了消息,将两个孩子安置好,便眼巴巴的过来伺候着。就像从前一般,就只是藏红花跟前的大丫头,不是什么状元府的当家主母。

这会儿,两个主子在说话,旁的丫头拿捏不准该不该进来禀报,便惊动了香草。这会儿的香草,也不是从前那个,什么主意都不敢拿的人,便立刻推门进去。

虽说有些唐突,也只是对着铁沁微微福了福身,便紧走到藏红花的跟前,“主子,鸿信少爷回来了。”

啪!

原本端着茶水的手,竟然有些抖,一个不稳,杯子便掉在了地上,甚至,就仿佛做了什么错事,心虚的瞧了一眼铁沁。

“碎碎平安。”香草赶紧念了一句,招呼了外头守着的丫头,进来将地上的杯子收拾了,自己却在一旁扶着藏红花,“已经在院外头候着,给您请安了。”

到底鸿信不是亲子,女眷的内院,也不能不通报便进来。

藏红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快让鸿信进来。”

侧头,却触及到,铁沁所有所思的眼神,突然一怔,不由的放开了香草的手,缓缓的坐了下来。

鸿信来的也快,该是有些着急,步子也都快了,进了屋子,藏红花分明听着他有些喘,“你这孩子,回来了不紧着歇息,这么着急做什么!”不等鸿信见礼,藏红花便起身,将鸿信拉在了自己跟前的椅子上。

“许久不见姨母,甚至想念。”鸿信笑着点头。

只是,他素来喜欢穿白色,这个习惯,与流翠还是伍贵,都是不同的。藏红花不禁有些闪神,也不知,是不是与李浩有些关系。

“这位该是葛王妃吧,在这给您见礼了。”鸿信侧过头,对着铁沁微微额首,本是想起身见礼了,可他一起身,铁沁也跟着站了起来,便也作罢。

“世子客气了,早些年见过世子,那时便觉着是人中龙凤,如今瞧着,仪表堂堂,果真是不错。”铁沁连连点头,至于这话,倒也是对着藏红花的说的。

鸿信不比潋昍会回来,铁沁所见的,也还是当年怡夏出嫁的时候,她还笑说,要是淳禹有鸿信的一半,她便满意的了。

如今想来,这缘分,到底还是有的。

至于鸿信见礼,藏红花都舍不得,她一个外姓王妃,哪会敢受了。

藏红花含笑注视着鸿信,“是不错的。”接着抬了抬手,“不过你回来也正是时候,今日恰巧商量你潋昍妹妹和淳禹世子的婚事,将来你便是能给你潋昍妹妹做主的人,若是葛府敢欺负你潋昍妹妹,你可莫要客气。”

话,是藏红花故意说出来的。官媒就在门口站着,就那打扮,也瞒不住鸿信。

更何况,瞧鸿信穿着整齐,虽说着急,可也并非与风尘之气,怕并非今日一早才进的京城。

果真,听了藏红花的话,鸿信微微低头敛眉,可却无半分惊讶之色。良久,拿着那画了牡丹的扇子,在自己跟前轻轻的晃着,“姨母交代的事情,我定然,不会辜负了。”

话,分明的听着有些酸涩。

铁沁眼神微微流转,有些心事,已然清明,“王妃与世子也许久不见了,这事既然说妥了,便等着过八字挑日子,我便不叨扰王妃与世子了。”

待铁沁起身,藏红花也只是示意让香草出去,送上一送。

等屋子里只有藏红花与鸿信的时候,藏红花却也只能无奈的叹息,“鸿信啊,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靠缘分的。”

鸿信只是盯着手里的扇子,“缘分?”轻笑了一声,“从小,母亲便说,姨母待我如同亲生,圣王府与泰山府不分彼此,一直以来,我亦是这样以为的。”

知道鸿信心里不舒服,藏红花只能拍拍鸿信的手,“是这般,我与你母亲情如姐妹,就是在未有潋昍的时候,我亦将你视如己出,就是潋昍出生,我也是,一视同仁。”

听了这话,鸿信猛然间抬头,“那么娘,我且唤您一声娘,我喜欢潋昍妹妹,打小我便喜欢她。”

看鸿信说的这般急切,情字磨人,藏红花的眼眶瞬间便红了,旁的也就罢了,可偏生这事,她做不得半分主。

“缘分,您说的缘分,我们也该是有点,您也说了,打从潋昍未出生的时候,我便是王府的人。”鸿信看藏红花不说其他,紧接着便说到。

可因为着急,咳嗽了几声。

吓的藏红花赶紧起身为鸿信拍了拍,虽说鸿信小时候伤的是脾胃,可脾胃不调,伤及六腑,他的身子,素来差的很。

“您瞧,这牡丹画的可好?”待鸿信缓过这个劲来的时候,才又继续说道。

那扇子上的牡丹,栩栩如生,自是好的。

只是,此刻藏红花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立在他的身后,长长的叹息。

“潋昍妹妹总笑我,这牡丹太过艳俗,可是她哪知道,母亲常与我说,潋昍妹妹生来便是人上人,可与日争辉的人上人,大约也只有这花中之王,才能配的上她。每每,将这扇子捧在手心,便好似,能离着潋昍妹妹近些。”鸿信的眼神迷离,许是想到了,从前的种种,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般的鸿信,还是藏红花第一次瞧见。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都想许诺她想法子,让潋昍改变心意。可终究,仅剩的理智告诉她是,情字无解,旁人左右不得。

“姨母知道的心疼,可是孩子,等以后你便知道了,爱这个字,半分也强求不得,若是你们两个,情意相通,姨母乐见其成,可若不是,听姨母的话,那便忘了吧,天下之大,总会有谁,会不经意的走到你的身边。”今日这般,藏红花也只能说这样的话。

鸿信吸了吸鼻子,那打开的折扇,却是在瞬间便折上了,起身,对了藏红花抱了抱拳头,“姨母说的事,是我唐突了。”

到底,旁的话没有,便径直离开。

便是知晓鸿信心里有气,藏红花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再人离开,不停的叹息。

只是在跟前伺候的香草,微微的皱眉,只觉着鸿信的态度,有些放肆了。不过,藏红花对待鸿信特别,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只是看那样子,该是不甘心的,到底是怕鸿信作出什么过激的事来,便让人,注意着些鸿信。

晌午睡起的时候,香草瞧着藏红花的一边脸都肿了起来,忍不住念了一句,“孩子们如何,自个也会解决,您何苦,与自己过不去?”

藏红花让人取了冰块,放在自己的脸上,“手心手背都是肉,瞧着鸿信难受,我这心里就堵的慌,若是早知道这般,我何苦带潋昍回了京城,还不如当初,让他们糊里糊涂的成了亲,也省了这般个伤心事。”

香草听了,却将梳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也是安平公主不在您跟前,若是像的从前,听了您这话,必然恼您。上辈子人的情分再深,也不能拿来束缚下辈子的人,您心思素来清透,怎说得这般糊涂话!”

“郡主与鸿信少爷呆在一起的日子最久,没有动情便是没缘分,您放心,鸿信少爷还年轻,总会有放开的时候。”说着,左右瞧了一眼,看着无人,才将门窗关上,“再则,也不怕是您恼奴婢,奴婢瞧着这鸿信少爷总比淳禹世子差些,听下头的人说,鸿信少爷已经在京城里待了两三日了,他这般避着,怕是听了什么风声,故意暗中观察,可无论是抢,还是争,这般行径,未免小家子气。”

“鸿信的性子,素来是个稳的,不会张扬,就是想见谁,也得想想会不会叨扰人家。”藏红花到底护短的很,想也没想便为鸿信辩驳。

香草的唇动了动,自是想辩驳,若真不像叨扰旁人,何必挑着人家商议事的时候过来。不过,瞧藏红花这般样子,有些个话,也就不好说透了。

左右,藏红花跟鸿信一样,总是需要些日子,适应的。

鸿信这边,从藏红花院里出来,便去寻了潋昍。

那时候潋昍正在院子,瞧着满院的垂柳作画,轻轻绿色,生机盎然,就是瞧着宣纸上,都能感觉到,跳动的欢愉。

“潋昍妹妹好雅兴。”待潋昍将笔放下,鸿信才轻笑出声。

听了声音,潋昍猛然间回头,在瞧见鸿信站在拱门外,欣喜的跑了过去,“鸿信哥哥,你何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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