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顾看了看懒洋洋地趴在副驾驶座位的猫咪，脑子里构想奶奶怎么个舍不得，爷爷怎么个怒发冲冠，“好好地不行！谁让你咬奶奶了！”

“卯~”猫咪起身抖了抖灰色躯体，换了个方向背对梁顾抗议。

“还以为你会乖一点。”梁顾趁着等红绿灯，伸手给猫咪顺毛，猫咪享受地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似在争宠，不停地抖动着。

梁顾掏出手机，看着“格纹”字样皱了皱眉戴上蓝牙按下接听。

“救命~救命啊！”梁顾难受地摘下蓝牙，开了扩音，电话那边的于苗楚高声呼救，梁顾打着方向盘耐心听着低音炮一连上三个高音，很是开心得哼着小调。

“什么事？”梁顾见好就收，假装很紧张地说，脸上嘴角撅起的弧度甚是少见，“你怎么，要我帮忙叫人吗？”

“叫人？叫谁？”于苗楚想了想，也是，怎么不叫个近一点的，偏偏就打给梁顾这混蛋小子？“啊！你干嘛啊！这里是男厕啊~”

“哈哈哈哈，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你是想笑死你的摇钱树爸爸，然后继承我的广袤荒野是吗？”梁顾终于笑出了声，听着于苗楚像是贞洁不保的紧张叫喊，梁顾想着夜戏再加几场都值了。

“你还好意思笑，”于苗楚怒不可遏狂吼，“哎，不是我说你，你干嘛进来男厕所，还要趴在上边，可把我吓死啦！”

“骆老师说这厕所男女共用的，”是董岚的声音，“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被吓了，笑死个人！哈哈哈~”

“哈哈哈，儿子开扩音。”梁顾手指敲着方向盘听着董岚赢了季度赛般豪放派笑声。

“开个屁扩音，我擦，谁他丫是你儿子了！”于苗楚刚说完，“扣扣~”“董岚，再闹信不信我把梁顾给拉过来陪你练练手感！”

“不玩了，快出来吧，刚以为你掉下去了，还拿了根棍子想戳你下去呢。”

“哎，混蛋！”“咔咔~”

“怎么了？”于苗楚那边没了声响，梁顾真的有些着急了。

“她拿棍子卡住门把了。”于苗楚生无可恋地叹气。

“水鱼，”梁顾忍着笑，深呼吸几次再开口，“你现在觉不觉得，董岚有点反差萌？”

“反差萌？”于苗楚冷哼一声，“反差萌个大头鬼！你知道她刚刚有多狠吗？用粤语说就是，狼死！”

“怎么个狠法？”梁顾听着于苗楚越来越气愤的语气，心情越发明朗。

“试身手而已，”于苗楚停了好一会，“她这是要我尸首吗！柔道是有点生疏，可是那个过肩摔的力度那可是童叟无欺，结结实实的基本功，不，应该说童子功！他丫的还给我来个少林拳。我的天，你眼里的反差萌到底是从哪个粪坑缝里扣出来的？不是我说啊，梁顾你那仅剩的眼光是不是被紫外线给毙了！”

“这不是被于大爷给带的吗？”

“我我我，好梁顾，我们先不聊这个。你给我说句实话，那个董岚会少林拳这事儿，你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知情，”梁顾耸了耸肩，“那天网吧外边躺着的暴露狂就是她弄的，跟你说你还不信，还说我骗人，好了吧，尝到厉害了吧，这下信了吧？”

“我擦！”于苗楚空出手捶了捶隔板，不一会于苗楚再一次扯着嗓子，“哇~你干嘛啊，董岚，你是不是有偷窥的癖好啊！又趴在那！”

“你这样让我想起一部电影。”

“别跟我说剧情，我跟你一起看的，老子记得！”于苗楚后背发凉，声音有点颤抖。

“于苗楚。”董岚的声音再次响起。

“干嘛？”于苗楚好脾气地回应。

“我经纪人陈姐怀孕了，让我跟你。”

“她怀孕跟我半毛钱关系！”

“老总也同意了。”

“你给老子开门。”

“我开了，不信，你开开。”

“擦~”“梁顾，你过来一下，你们行程要改改。先挂了。”于苗楚挂电话前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哼给谁听的。

梁顾看了一眼逃到后座的猫咪，“做明星，还真他丫累死累活等片酬。”

梁顾拐了几个弯，看了一眼光污染的源头之一，踩下油门开进地下停车场。

刚进电梯手机又开始狂震，梁顾换了个手抱着猫咪，接通电话，“嗯，好，谢谢了，改天请您吃饭。”

“喵~”猫咪舔着梁顾手臂，后退蹭了蹭梁顾肚子，换了个姿势趴着。

“顾哥。”

“嗯。”

“老于，额。。。”梁顾看着于苗楚嘴角淤青，不知道该笑还是悲天悯人，再看看转着椅子刷微博的董岚毫无愧疚地看搞怪视频，这下更难拿捏脸上该是什么表情了。

“顾哥，想笑就笑啊。”董岚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向梁顾招手。

“你怎么把老于打成这样？”梁顾反锁上前拍了拍董岚靠椅，“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这是？”

“他说我弱鸡！”董岚接过猫咪揉着它的下巴啧啧，“老娘不发威还当我吃素的！”

“额，老于，这就是你有错在先了。”梁顾拉过椅子坐下，靠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梁，“一会在公司吃完饭，老于送我过去片场，哎呀，好困啊~”

“后天我要带董岚要去戏班子那边，等戏学完还得去骆老师那边训练，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于苗楚认命地翻看记事本，“大概的行程你也清楚得差不多了，我会给你派个司机，对了，我帮你订了餐，司机到时候会帮你拿去片场，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苍了个天了，要跟臭鱼相处这么多天！”梁顾刚张嘴，董岚刷着手机回复粉丝，唉声叹气。

“董岚，你别。。”“扣扣~”

“我帮你开好吧？”董岚受不了于苗楚这个低音炮的高分贝，跑去开门。

“岚姐，顾哥，”刚和梁顾打招呼的植贤踩着恨天高快步走向于苗楚，递上平板有些颤抖，“于哥，岚姐他们的新闻。”

“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于苗楚点开视频，董岚的哭戏眨眼飙起来，于苗楚点了点头，念着标题，“董岚街边哭诉粉丝凉薄；自刮耳光，不配做雨滴；哭戏，我只服董岚。。。”

“好了，你先出去做事吧。”

“好的。”植贤接过平板，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当事人，感受着演技派们的临危不惧，植贤在心里祈祷着，“于哥，别骂！”

“咔擦。”于苗楚拿起钢笔，打开笔帽又盖上，“两位老大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董岚素颜，跑去人家店里化了个霸王妆，完了还收了人家几样化妆品，自己倒是送了一段哭戏，唉，亏大发了。”

“老于啊，”董岚收起手机，笑嘻嘻地趴在桌上，“那些粉丝问我们是不是在交往，不转移注意力，怎么混过去？”

“现在算是混过去了？”于苗楚送了董岚一记白眼，心里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梁顾，现在用反差萌才行！”于苗楚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两大嘴巴子，说谁萌都必须不是董岚！

“就冲董岚这哭戏，导演不得抢着要？”梁顾被董岚掐得不行，抖了抖浑身的正义，一副董岚做得对的老父亲形象。

“唉~”于苗楚刚想起来拍桌子跟两个不知悔改的肇事者来个思想教育，可手机响铃将于苗楚的注意力稳稳地扯回来。

“喂？”于苗楚听着好一会，“哦，好，我知道了，陈姐好好安胎啊，拜拜。”

于苗楚将手机反扣在一边，靠着座椅，看向董岚，“前边接的那两部戏你不用演了。”

“哈？”

“就是那个《戏中的你我》还有那部《关在匣子里的黑色》，上边撤资，他们没钱拍。”

“咦惹，”董岚有些不开心地轻扣桌面，“好弱鸡啊。”

“这样也好，《如你》那边可以好好投入了。”于苗楚翻开笔记本，划掉日程安排，“董大哥，明天的戏看来是要调一下了，下午到晚上就把那个外景给搞定四分一，后边的回来再补齐，片场里的拍了多少？”

“没到四分一。”董岚拍了拍米色休闲裤上的猫毛，“片场的话就网吧里的戏最多，外景的话，有些要挺多群演的，四分一也差不多是极限了。老于，这新闻？”

“你不是发了微博？”于苗楚顿了顿，“删掉，把粉丝的脸全部马赛克，再发一次，就说，怕雨滴受伤之类的，这些你拿手得很。”

“ok！”

“老于，我先回去睡个午觉，”梁顾撑着桌子站起来，“现在就把司机发给我吧，不想开车了，还有啊，帮我养一下猫咪，我接下来有点忙，照顾不了她。”

“这段时间先用我的车，呐，这是司机电话，”于苗楚说完拿起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喂，小廖，你现在去停车场等顾哥，好，拜。”

“他在下边等你了。”

“好，我先走了。”梁顾打了个哈欠开门离去。

“老于，一会跟我来两盘？”

“微博呢？”于苗楚硬是把“好啊”咽下，板着脸敲桌子。

“这不？”董岚将手机恭敬地递给于苗楚，“评论里边说我太善良了，有几个说我傻逼的都被怼地千疮百孔，还有些把原图弄成头像，有些还把自己给p进去。哎哟哟，老娘还真是红了啊~”

“知道还乱跑！”于苗楚将手机放下，“有人叫你回关她，蹭热度的大把，真心有几个？”

“那要回关吗？”

“上千个怎么回？”于苗楚翻了翻笔记本，又不见你这么积极关注我，“你是不是还没有关注我？”

“是啊。”董岚理直气壮地回答，“天天都见得到，关注干嘛啊。”

“管你，关注我。”于苗楚打开微博递给董岚。

“一人溜两狗，”董岚搜索完毕，刚点开于苗楚主页，想着有些不对头，忽的拍桌指着于苗楚怒喝，“死咸鱼，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人溜两狗，谁他丫是狗，说清楚！”

“我真的养了两条狗，不信你看我微博内容。”

董岚将信将疑地划了两下，看着时不时冒出来的萨摩耶和金毛的小视频，哼，“老觉得你这条死鱼不安好心。”

“唉唉唉，话可不能这么说，”于苗楚用钢笔指着董岚，“大哥，要不要来一盘？”

“来就来，怕你？”董岚将猫咪搁在另外一把椅子上，横着手机点开游戏，看了一眼登录页面，“老于，不许开声音，也不可以打字，你好好给我打。”

“组队？”

“当然！”

“扣扣~”“一会再来，”于苗楚退出游戏，看向门板，“请进。”

“于哥，有个导演想找岚姐拍戏。”植贤将剧本和合同放在于苗楚桌上，董岚微微探了探身子，瞄了一眼，哎哟，修仙剧呢~

“好，我知道了，”于苗楚随手翻了翻剧本，拿起合同，“小植，一会再来导演的话，先把东西放你那，藏好了别让人看见啊~你就攒够这么四五个了，就拿进来。”

“好，于哥，我先出去了。”植贤见于苗楚有些不耐烦，忙退了出去。

“怎么个脑瘫法？”董岚见于苗楚将东西扔进箩筐里，托着腮刷着新闻网页。

“女主超级弱鸡，里边但凡能杀鸡的男人都为她倾倒，女主今天临幸这个，明天又跟另外一个亲热，最后跟自己那个霸道酷炫拽的师父在一起，”于苗楚揉了揉太阳穴，“我擦，那些男的一个个瞎啊！那女的连掉根头发都咦咦哇哇，一天哭个三四次，每一次都有各类型的帅哥扑过来各种安慰各种哄，怎么女主的脑子在娘胎里消化掉了？”

“哟，还真是撩妹神剧呢！”

“还有啊，就算导演能把圈子里的帅哥都请来，这片酬谁给？难不成跟他说，我们要清心寡欲，这些铜臭味就不去沾染了吧！”

“哈哈，说得好像真的一样。”董岚笑了笑，“导演是谁？”

“烂片王。”于苗楚看着箩筐，心中对他的永不言弃的精神倍受感动，“言导的戏前后加起来也就差不多你先前那部戏的评分，不过言导精神可嘉。”

“剧本不好，还是人没挑好？”

“额，场地不好。”

“什么啊，你丫的说清楚。”

“说不出哪里更不好，只能说场地选得不好啊。”于苗楚想起刚刚陈姐说的，扣着桌面，“董大哥怎么不招一个助理，陈姐为逃离重负荷工作还跑去国外受精了，你也是够牛了。”

“就不想身边有那么多人，有时候觉得化妆师叫我抿唇都有些不耐烦，”董岚翘起二郎腿转着手机顿了顿，“老于，要不我去学化妆，自己给自己画，帮我炒掉那个化妆师吧。”

“董大哥，你就给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成吗？”于苗楚看着猫咪跳上桌面，走了两步，跳上书柜背对自己躺下，“掐了这个念头好吗？人家当牛做马累得够呛，你还想着辞退别人。”

“你干嘛这么大反应，”董岚好奇地盯着别开脸的于苗楚，“你该不会喜欢上那姑娘了吧？”

“那你喜欢上梁顾了？”

“没有。”董岚坦然地摊手，“太熟了，下不去手，再说了，我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

“我刚就事论事，没有其它有的没的。”

“老于，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不好玩了。”董岚亮屏看了一下时间，“不说了，我先走了，明天见，于经纪。”

“我开车送你得了。”于苗楚拿出车钥匙跟在董岚身后，见董岚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伸手戳了一下董岚额头，“我怕你给我闹新闻。”

“那。。好吧。”董岚心如死灰地往前走，网咖，等我！我会去关顾你的！忽的身后于苗楚用充满磁性的低音炮往董岚身上扎箭，“明天开机之前，别给老子出门！”

“老于，你也太没人性了！”

“等你拍完《如你》，我私人送你一家网咖。”

“这条件开得好，我会好好拍戏的！”

“于哥，岚姐。”

“嗯。”

电梯关上门，董岚用手肘顶了一下于苗楚，“老于，那个植贤挺标志的。”

“她戏不好，还是个音痴，有时候普通话都说不顺，”于苗楚把手搭在董岚发顶，“不过好歹像个女的活着。”

董岚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地给梁顾发微信，“死鱼又念经了，不理他一点都不尴尬。”末了，加了两个笑哭的表情。

一旁的于苗楚对董岚光明正大的吐槽行为熟视无睹，她会夸自己才是大新闻呢！

楼层数字转为二时，董岚猛地拍了一把于苗楚，“糟糕，猫咪还在上面。”

“我擦，又要跑一趟，你上去，我在车里等你。”

“你去嘛，那是你办公室。”

“你去，我比你大呢。”

“我身份证上写着性别女！”

电梯到达目的地，于苗楚举起双手投降，“得得得，你在车里等我好了，老子上去抱那主子下来。”

董岚接过钥匙，哼着小调走向亮起灯的车子，打开车门，拿起刚空手套回来的化妆品，喜滋滋地拿出上色不错的唇釉，撕开包装后，看了一眼四周，坐在副驾驶位上关上车门，在手上试了一下色，然后轻轻晕开。

“真漂亮。”董岚打着闪关灯，看着左手臂一抹淡淡的红色，在手背上加了一笔又一笔，直到画出了一个手雷才收手。

“又不开窗又不开空调，你不闷？”于苗楚一坐下便将猫咪往后座放，抬手刚想开空调却被董岚截住，借着闪关灯看了一眼，“这手雷是要炸我还是炸那个狗屁外挂？”

“炸外挂。”

“拿纸巾擦擦。”于苗楚从口袋里拿出包装纸递给欣赏自己杰作的董岚。

“谢啦。”董岚擦着擦着，翻了翻袋子，拿起一手掌大的卸妆水在于苗楚眼前晃了晃，有点小得意“我有卸妆水。”

“就你有行了吧？”于苗楚推开董岚，为保行车安全，于苗楚一脸憋屈握着方向盘慢慢地驶出停车场，刚出街道不一会，董岚就抓着两三瓶叫不出名字的化妆品在于苗楚眼前晃，于苗楚隐忍不发，一脸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不告诉你。”

“那我就谢过董大哥不说之恩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就要告诉你，从左到右依次是遮瑕，粉底液，妆前乳，粉丝好大方，送了这么多给我，不像某些人啊，连别人的生日都没记住过。”

“原告，你也好意思，”于苗楚摆着方向盘看着前边大货车开过去一点点又倒车回来，索性亮灯等着，“自己生日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来问我要生日礼物，谁给谁傻x。”

“你自己没诚意就是没诚意。”

“好好好，得了，原告说一下今年要什么礼物吧，我尽量说给，但实际上不给。”

“老于，你最近很不好讲话，有点难沟通啊，你这态度不端正，思想也不行，你让你大哥我带出去多没脸啊？”

“谁带谁？”

“老子带你，”董岚字正腔圆地说着，双手却怂得小力捶着于苗楚右肩，“玩游戏。”

“我不稀罕。”于苗楚转着方向盘刚驶过锦口路路牌，“嘭~”于苗楚，董岚还有猫咪应声同时向前倒去，扣着安全带的两人只是脖子有点不舒服，可猫咪却撞上了前排座椅，“喵！~”露出仅剩无几的指甲挠着那罪人。

“追尾了？”

“看着像碰瓷的，”于苗楚冷哼，将猫咪塞进董岚怀里，“你别出来。”

“额，于哥，”姜烨成看到来人，精致的娃娃脸刷得发白，“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晃了晃神就撞上了。”

于苗楚听了挑了挑眉，走到车尾蹲下，幸好只是保险杠只是凹进去一点点，换掉保险就好，于苗楚翻着通讯录站起来，“没事，别挡道了，我们各自把车开走就好。”

“于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于苗楚诚恳地点头，“难不成是你想撞顾哥？”看着姜烨成脸红脖子粗，忙笑了笑，“开玩笑呢，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回见。”

“于哥，再见。”

“十八线开外想拉外援，”于苗楚关上车门，看着后照镜里的姜烨成啧啧，“发错力了。”

“拉你做外援也不差，”董岚顺着猫毛轻笑，“那人长得不错啊。”

“戏不好，唱歌还跑调，综艺又玩不起，”于苗楚转动方向盘看着排队按喇叭的车行，“脾气也挺大的，你那个徐副喊他试镜，他嫌那个网咖前台没台词，只露一半额头，就给推掉了。”

“谁想过徐副现在给前台加戏了，”董岚抱起猫咪揉脸，“是我说前台还可以扫地，帮客人拿外卖等等杂七杂八的活，这不，既省事又省力。老于，快，给个机会你夸我。”

“夸你！”于苗楚给对着自己竖大拇指的董岚翻着白眼。

于苗楚看了一下后边的狗仔，“董岚，提前跟你说一声，现在我要开始甩尾了。”

“我先开个同步定位给顾哥，我有事，你也跑不了。”

于苗楚有种把董岚拉过来狠狠打屁股的冲动，什么时候自己成了那种变态了？这不有小狗跟着嘛！

董岚举着手机故意露出定位画面，还抱着猫咪缩成一团，俨然一副害怕到不行的小女生模样，董岚真他丫的是王了个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