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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莲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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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援军接到萧道成的信鸽传书,除了臧质将军的一路人马,又调了闲湖城附近的彭城和寿阳人马,彭城和寿阳方面也各派一支援军救援闲湖城。

彭城援军主将刘泰之先率领一千五百人的骑兵,打探到北魏永昌王拓跋仁屯兵于汝河北岸的汝阳。

刘泰之当即立断,先不去闲湖城直扑汝阳。

永昌王拓跋仁一路上跟着拓跋焘烧杀抢掠,收获颇丰。还以为宋国百姓和士兵都是些孱弱怕死的无能之辈,所以戒备并不是很森严。

刘泰之带领一千五百士兵突袭拓跋仁,拓跋仁慌乱之中慌乱集合兵力对抗突袭宋军,结果被宋军骑兵冲杀的落花流水,数万骑兵被一千五百宋军冲杀的七零八落,来不及清点残余部队便惊恐败走。

刘泰之打跑了拓跋仁,缴获魏军辎重几十车,精良武器无数,粮草千担,马匹上千,然后一把火烧了拓跋仁的营帐。

拓跋焘听军士来报,说拓跋仁被宋军袭击,大惊失色心道:“朕只听说宋朝只一路援军现在还没到闲湖城,怎么又冒出来一路奇兵?拓跋仁两万骑兵,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寇天师临行前算我流年不利,说我不易出兵,朕执意不听,看来寇天师这话不得不信。”

过不多时,又有魏军来报说宋朝寿阳的援军刘康祖斩杀魏军大将长孙真,已到汝南。

拓跋焘这次南下不宣而战,着实是师出无名。

自己带了号称八十万大军南下,对内对外都说是去打猎。

结果这打猎一下子要打到人家宋朝的家门口是谁也不信的,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师出无名又有师出无名的好处,就是如果胜了固然是好,自然大吹大擂功高盖世;如果就此败军而回,反而还能给自己留一些颜面,毕竟人家只是去打猎的嘛,只不过打着打着一时兴起,跑的远了点而已。

如今败绩连传,拓跋焘一边萌生了撤军的念头,一边又觉得大张旗鼓南下一番,如此回去心有不甘。

又想起闲湖城一个小小的城池,竟有这么多能人异士,看来宋朝也不是传说中和想象中那么文弱可欺。

但他又贪恋南下以来见识到的风光物貌,感慨这大好河山竟然不是自己囊中之物,更恨自己朝中没有可以信任又有能力的将领,导致每一次打仗都自己皇帝上阵御驾亲征。朝中还养着一群废物,儿子们又小的小弱的弱,孙子们还都不成气候。此情此是若是自己有个好歹局面还真是难以控制。

纠结一番之后,拓跋焘决定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刘义隆。

这封信的大体意思如下:第一,吹嘘自己,贬低宋朝

说当年我的几个手下败将投靠了你们宋朝那边,你当了个宝,用做了大将军还养他们的家眷,要是在我们这边,我一定要让他们去服苦役,你要是粮食多,没地方放的话不如给我,我用来养魏国的子民。

你以前北通柔然西结大夏,我的几个死对头沮渠蒙逊、赫连勃勃、冯弘,吴提这几个你都和他们勾勾搭搭,你看,他们这几个都被朕给灭了,下一个轮到就是你。

你那里是南方,成天下雨,动不动水就淹到脖子,我白天与你交战,晚上撤退,百里宿营,我用水灌城,用扬州南北的两条江就可以淹死你们。

你老爸在世的时候,有能人相助,那时候我朝有所顾忌,现在刘裕死了,那些象檀道济一样的老臣也被你杀光了,我还怕谁?

贬低恐吓一番之后是拓跋焘书信的第二部分,主要是用来讲和的。

说我们彼此相邻已经好多年了,要是我想吞并你早就吞了,朕这次是来游山玩水的,顺便打打猎,一时兴起,走过了头。

既然来都来了,就想顺便来看看你。

我是有诚意的,以前你的老百姓跑到我北魏这边来,我都给你送回去了。

你也和我差不多岁数快四十多岁奔五十了吧,我们两个都是十八九岁继承皇位,一直就对着干了三十年。

我们两个这么多年也相安无事,这次我来看你也不能空着手是吧?

我们鲜卑人成天在马背上打滚,也没带啥好东西,给你送几匹骆驼好马加上我们这里的自制去火的中药,我听说南方的甘草很出名既可以润喉又可以治病,给我们北方人整点儿呗?

最后是一番胡扯:

这次我是给你面子,让使者带去我的亲笔书信,让你看看我的诚意。

下次再给你写信的话,我这里有婆罗门天师,会将朕的书信用法术在建康城的上空大声朗诵。

到时候不单单能看到朕的笔迹,就连朕的声音容貌也将如海市蜃楼一般在建康城的夜空上出现,到时候再让你这白面书生和你的一干大臣们见一见朕的雄姿。

拓跋焘大笔一挥,一边将这封奇葩的书信派使者送入建康城,一边等大莞山的火势停了之后带领魏军穿山而过。

这边大莞山上浓烟滚滚,一晚上的功夫将隔离带中的树木烧了个干净。拓跋焘一大早火停便迫不及待要上山。可是魏军烧掉的只是大莞山上的隔离带,越过被烧毁的隔离带之后,横在他们眼前的仍然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原始大密林。无奈拓跋焘只得退出闲湖城重新扎营补给。

此时宋军的主力援军也已经到达闲湖城,和萧道成陈炫徐颂之汇合,另外宋文帝的儿子武陵王刘骏也率一支人马过来驱赶拓跋焘。

宋朝援军到齐在闲湖城驻扎,拓跋焘退后百里扎营,双方重新拉开阵式。

晚上拓跋焘和寇天师两人商议起来,拓跋焘道:“天师这几年经常闭关,看来离羽化升仙也不远了,到时候当真成了神仙,倒管不了这凡间的战事,现在的天师虽凡人之体,也有了些仙人的本事,难道还不能移山挪海,断石劈地吗?”

寇天师道:“皇上,万物皆有法,宇宙需平衡,我等修炼法术之人即便是羽化成仙,也不能改变万物规律,所谓法术只能是此消彼长,挪以致用,并不能违背天地大道。”

拓跋焘道:“既然如此,我想问问天师,此番南下南有大莞山密林拦路,西有五百里闲湖封锁,以天师功力能不能开山冻湖,让我军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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