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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河图》第二章;黄山峰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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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细致看了这卷文字,然后睁大眼睛看着老伯说道:“老伯,莫非这是修炼心法。”

“算你小子还识货,怎么还叫老伯?此刻可以叫我师傅了。”

此刻老伯已然落坐,我看了看这卷心法,可还是一副愁眉苦脸模样;老伯见状说道:“怎么,让你做我的徒弟竟那么痛苦啊!”

我立刻摇了摇头,说道:“徒儿不敢,只是你我俱在崖下,我习得此等妙法也是无处施展;再者我身负重伤,想必命不久矣,唯恐前辈一番苦心。”

“难道你不想报仇,你大难不死而遇到我,想来这是上天给你我的机会;你未免太小瞧这心法,我虽功力尽散,但已用神识检测了你的身体,只要你好生修炼此心法,必定痊愈。”

“报仇我自然想,但是我怕前辈心法过于深奥,我无法参透其精要。”

老伯考虑了一番,说道:“你且记下再说,记住每朝夕按照此心法行功一次。”

“弟子明白。”

我将这兽皮收好,老伯说道:“你记下后,当毁了此心法。此刻你坐好,我将这些年聚集的残余真气将你的伤调理一番,然后再送你出去。”

“真的可以出去吗?”

“我尽力送你上去,至于会不会落下,就看天意了。”

“那前辈你呢?”

“我若恢复巅峰时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区区山崖岂能困住我;如今也只能等你修炼好了此心法,再来救我。”

我点点头,言道:“师父放心,若我侥幸不死,他日功成,必然下崖救师尊。”说完便立即跪下。

老伯扶起我,说道:“你且坐好。”

经过老伯三个时辰的调理,我已然觉得全身舒畅;老伯松开掌力的一刻,已然垂暮,眉宇间突然多了几道皱纹。

我慢慢起身,发现自己周身黄气抱身,已然没有之前的痛楚,立即跪下说道:“多谢师尊调理,想来弟子已然痊愈。”

老伯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镇压了你体内玄脉,只要不是月圆之夜,我这至阳真力最弱的时候,你都可无碍。”

“玄脉?”

“不错,你不是说你误食了弑神血珠吗?那血珠已然融入你的血脉,化成玄血脉;你之前受的那一掌,震伤你的心脉,若非有弑神血珠保护,你亦早已丧生,但它融入你的血脉,侵蚀你的血脉,导致你体内真元混乱,还好你没修炼,不然早已堕入魔道;如今我已经镇压你的玄脉,你只需修炼清心大法,久而久之势必融会贯通。”

“多谢师尊搭救。”

“那我现在再送你出去。”

“师尊不休息片刻?”

老伯摇了摇手,我上前看了看铁链,十分寒凉;老伯看了看我,说道:“别在婆婆妈妈。”

“您冷吗?”我抓着老伯的手说道。

我跑到墙角,撕扯着铁链,似乎用尽力气,也拉不断。

“别费力了,我都拉不断这千年玄铁,而你区区一介凡人,等你修炼好了,再来救我出去,当下我先送你出去再说。”

我跑到老伯面前跪道:“多谢师父再造之恩,还不知师父名讳,日后他人问起,也好回答。”

“不可,你切记不能告诉别人我是你师父,还有之前为师告诉你的,切记不可轻信他人。”

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回道:“弟子明白,那师傅名讳可告知我吗?”

你且起身,附耳过来,说完还嘱咐他说道:“无际,师父名讳切记不能告知他人,若有第三人知晓,你我俱会引来杀身之祸。”

“弟子明白。”

老伯双手一个法诀,登时将我送上天空,此刻我展开双手,似乎翱翔天空,如小鸟般的飞翔。

老伯看着我的离开,似乎有几分喜悦,也有几分忧伤,之后便一脸沉浸,再也不露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看见屋顶,准确的说是个茅草屋顶;我起身看了四周,屋内很简单的摆设,再看看自己身上,已然被换了件厚厚的衣裳,不过摸到怀里那张兽皮还在,我想下床一探究竟,不料衣服有点大,将我差点绊倒;此刻正好碰上从地头回家的夫妇;那对夫妇见我醒来了,高兴的跑到我身边扶道,丈夫说道:“小兄弟你醒了啊。”

我点点头,那嫂子见我畏畏缩缩,便安慰说道:“小兄弟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前几天我当家的上山打柴,路过后崖时碰到你昏迷在路边,便把你带了回来。”

想来我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吗?看来是师傅的内力震晕了我,还好我没有再次跌落山崖。

嫂子见我不吭声,似乎有心事,但也不好相问,直到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大叫起来,才打破这宁静。

那丈夫对妻子说道:“快去拿点吃的来,小兄弟昏迷了这么久,肚子估计都饿得底朝天。”

嫂子听到丈夫言语,笑着说道:“好的,我马上去准备。”

我见他们夫妻如此好客,心中颇有感激,当下便说道:“有劳大哥大嫂。”

一会儿功夫,嫂子便端来一碗面条,我看到十分想念,便是我们当地的特色“小刀面”,我顾不得许多,拿起筷子,吃将起来;大哥大嫂见我狼吞虎咽,不自觉发笑起来,连连说道:“别急,慢些吃,锅里还有。”

很快我将面条吃完了,就连面汤也喝了,大嫂看我吃完连忙盛上一碗,如此反复三次,我才打了一个大大响隔,终于吃饱了。

大哥看我连续吃了四大碗面,着实吃惊,想来我这几天确实饿透了;我对大哥大嫂笑着说道:“吃的有点多啊、、、、、、”

“没事,能吃是福。”

“主要是嫂子做的小刀面好吃,面劲道,浇头很入味,汤汁更是香浓,才使我胃口大开。”

大哥点点头,说道:“你嫂子最大的优点就是煮的一手好菜。”

嫂子对我说道:“喜欢就好,那我先去收拾下,你们聊着。”说完将我的碗筷给收拾了。

“还不知道大哥大嫂如何称呼?”

“我叫李平,你大嫂叫晓然。”

我看大哥在说的名字时,有些突兀,想必有难隐之语;既然他们不想如实相告,我也没必要追问,想来大家也都有些不愿说的事情。

李平看出我有心思,怕是不信他的话语,当下他便岔开话题,说道:“还不知小兄弟大名?”

“陈无际。”

“你是本地陈家村的人?”大哥焦急的问道。

我点点头,大哥看我点头,眼神中吐露同情之色,似乎有话要说,但还是哽咽了回去。不巧的是晓然正好从厨房收拾回来,听到他们的谈话。

“陈家村已然面目全非,变成了个死村。”

“什么意思?”

晓然本想说道,李平打断了晓然的话语,说道:“小兄弟,你嫂子性急,我来慢慢告诉你事情经过。”

李平的一番阐述,我才知道,我落崖这些天,我的家乡早已被人屠杀完,就临近我们村子的也遭了毒手,李大哥他们夫妇便是其中受害者仅存的幸存者,因而乔迁来到神龙山隐居。

如此想来不知是谁,要杀我们一族,莫不是和打我下山崖的人有关?这些疑问一直盘旋在我脑中。

李平看我如此焦虑,当即说道:“无际小兄弟,你放心在这住,有我和你嫂子做你家人。”

“我想回村看看。”

“那让你大哥明日陪你回去看看。”晓然示意李平说道。

李平听言说道:“是的,也不急于一时。”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或许还有些蛛丝马迹等着我去寻。大哥大嫂奈不住我的性子,大嫂从箱子里拿出一件华丽的披风,披在我的肩上说道:“路上冷,小心着凉,前些天已经下过一场大雪了,这眼看又要下大雪了。”

我穿过廊檐,看了看天空,像嫂子说的一样,快要下雪的样子,可是我还是想回去看看。我扭过头来看到他们夫妻;大哥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想回去看看,那就去吧,去看看也好,免得憋出病来。”

我回过头来,一步一步出了茅屋。

廊檐下的晓然对李平说道:“宗平哥,他没事吧?一个人回去怕会遭到毒手、、、、、、”

李平急忙捂住晓然嘴巴,轻声说道:“小点声,不说了吗,隐姓埋名,以后没有李宗平,只有李平,也没有肖然,只有晓然。”

晓然点点头,李平松开晓然,晓然方才想到便告诉李平,说道:“那我已经把你的披风,拿给了他。那件披风材质不似一般百姓能穿得起。”

“他的感知很强,早就对我的话有所怀疑,但他什么也没说;看他样子不似什么密探、官府之类的,我也就放心他了。”

“或许他比较关心他的村子。”

李平点点头,说道:“他还是个孩子,想来承受这么多,确实比较沉重。”

“那他此行不会很危险吧?”

“这屠村已经半月有余了,想必人早已走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不必了吧,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我们不必要去打扰他,况且我们自身都难保。”

晓然听完,便不再言语。

我回到村口,眼里依稀幻想出儿时与伙伴在村口井边杨树下打闹时的场景,多么怀念,多么真实,好似就像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村子,不似从前般热闹;村东头是村长家,平日里村长也是蛮照顾我的,如今门前冷清,想来之前村子里就数村长家里热闹,大家吃过饭没事就喜欢往村长家溜达,村长也热情好客,在村里威望也高,现如今再也不见村长那慈祥容貌。

我环绕村子一周后,瞬间感到莫名的寂静,这种静很可怕,也使我喘不过气来。

突然感觉鼻头一阵冰凉,我抬头看天空,只见漫天飘下素白的雪花,我不自觉打了一个喷嚏。

此刻想起大嫂说过,这里曾下过一场大雪,想来那些个蛛丝马迹也随着这雪花流逝。我伸出双手接住雪花,一颗颗雪花落在我的手心,瞬间没入到我的掌心。我的眼泪也随着雪花落到掌心,忍了好久,终于绷不住了。

就在我孤立无望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孩子,别哭了、、、、、、”

我猛地一下抬头,看到村长模糊的出现在我眼前。我试着伸手去抓,但我的双手穿过了村长的身体。

“孩子,这只是我的一个幻影,不过庆幸的是,让我等到了你。”

“村长,这到底出了什么事?”

村长指引着我来到他的家中,村长说道:“孩子,我们全指望你了;如今这件事也必须让你知道了,乃是关于你的身世?”

“什么?村长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世。”

村长点点头,然后说道:“其实你并非是我们陈家村的人,你是我十三年前在村南头的土地庙发现的,那是你还在襁褓里,我见你不哭不闹甚是喜欢就把你抱回村子,五伯一辈子没有娶亲,所以我将你交由他抚养,可惜五伯在你八岁那年就病故了,之后你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人独自出入,想来这些我早应该告诉你。”

“村长,那襁褓里可有什么我父母遗留的东西。”

“有枚玉简,其他的也没什么了。我本想等你成人之时,在成人礼上将玉简交给你,再告诉你的身世。没想到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村长的映像渐渐模糊,声音也变的模糊;我急忙问道:“玉简在什么地方?”

“在密室里,那里面还有我们村子世代守护的东西,现在我只能将它托付给你了;而那密室的钥匙在我身上,而我在、、、、、、在镇上。”

随着村长的幻影消失,我停止悲伤,此刻我的脑海里响彻了村长的话,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那便就是去镇上寻村长。

我出了村长家,顾不得门外大雪纷飞。

我刚走,只见两个黑影现身在村长家。

“这孩子真可怜,这么大的雪,又马上天黑,还急着去镇上,这股毅力还真不错。”

“我都说了安全吧,这下你放心了吧。”

“很好奇这村子世代守护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莫不是和这屠村有关?”这女黑衣人还没说完,只听男黑衣人大声喝道。

“谁?”

只见那人似一阵风朝我的方向去。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便追了过去。

我故意向南走的,直到我脚步停留下来;抬头看去,到了土地庙。我幻想着村长所说的,十三年前的模样。

雪一直下,一直下,我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西走去。寂静的夜里,冰天雪地,似乎都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好像只能听到我沉重的脚步声。

直到天明,大雪方停;还好漫漫大雪,使得大地一片雪白,夜晚赶路也不会走错;不久便看到一个大石碑,上面写着‘分界山’。

我看着石碑,嘴角终于流露出一丝笑容,但只是浅浅一笑;之后还是埋头赶路;不到一盏茶功夫便到了集市。

清晨,集市上人很多,有贩鱼的吆喝声,也有茶楼传出的谈笑声;这些似乎有些嘈杂,不似村里的那般寂静,倒是个鲜明的对比。

早上有人赶集,也有人出摊;而我却和他们一样匆匆。

我路过公告栏处,看到许多人正在看着上面贴的告示。。

“原来是黄山峰三年一度的招生告示;要求是二十岁以下,有名师推荐可优先录取。”

我扫了一眼告示后,并未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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