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长的一段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可又感觉哪里是奇诡的，偏偏是贝斯溟说出来，就显得特别理所当然，季焰一时恍惚竟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又听贝斯溟轻声说：“乖，你这样好，再次和你见面我才知道你还是这样好，完全契合了我多年的想象。我这样感谢命运，你知道吗？”他轻轻亲了亲季焰的额头，低声说，“不是人人都可以碰见擎天柱，更不是谁都可以拥有它。我如此幸运。”

他的理论太过怪诞，季焰一时无法理清头绪。

贝斯溟又轻笑了一声，重新抚摸他的脊背：“当然也有愤怒的时候，一想起来就很……”

“嗯？”

“我后来释怀很多，当然还有那个生日约，可是可能那次给予了我太重的打击，有时我是恨着你的。”贝斯溟说完笑了。

“什么？”

“你知道吗？那个寒假，就是你给我补课过后的那个寒假，你答应了过完年给我来过生日，我做了很多准备，想……”他叹了口气，“算了，反正都过去了。”

“你说。”

“改天再说，今天太晚了，明天还有很多事，睡了，好不好？”贝斯溟手指微动。

一天的精神紧绷还有车马劳顿，再加上这件事的挑明，确实很疲倦，还有明天的事，是应该睡觉。

可贝斯溟那一套擎天柱的理论让季焰心里酸涩难忍，说不上来的情绪堵在胸口，想哭又混乱。

停了片刻，他轻声说：“和我做吧。”

搂在背上的胳膊一下收紧了，贝斯溟呼吸一滞：“乖，今天不合适。”

“混蛋！”季焰低声咬牙，拨开身上的手臂，坐起来，开始解扣子。

昏暗的光遮住了他的害羞，可这破釜沉舟的勇气，在解第二颗扣子时开始流失，羞窘让他的手指颤抖起来。

贝斯溟屏住了呼吸，这个房间里是他熟悉的氛围，是他熟悉的味道，坐在旁边的人微微低头，穿着他选的睡衣，此刻在解扣子。身体的火苗瞬间四起，刹那要将理智烧成灰，可他还是咬着牙去抓季焰的手：“乖。”

两人手指相触，都喘了口气，那个无限娇羞的人强装镇定颤抖着抬头：“你……你不喜欢我吗？我……”

季焰还是说不下去了，青年的目光太过热烈，他身体都软了，剩下的扣子再无法解开，直接扑了过去，双手抱住贝斯溟的脖子，去磨蹭他的脸颊，身子贴在他身上厮磨扭动，喘息着在他耳边小声喊：“贝斯溟……贝斯溟……”气流缠绕，勾魂夺魄。

睡衣开了一颗扣子，胸口一点肌肤摩擦过他敞开的睡袍，贝斯溟闻到他身上清幽的香气，甜而蛊惑。诱惑如潮水袭来，猛烈而狂乱。这是他青春年少一直的幻想啊，在自己的房间，在这张床上，过年时候还做梦和他翻云覆雨。

理智崩盘，猛兽出闸。

贝斯溟急促喘息一声，伸手一揽他的身子，低头吻了过去。嘴唇相触，两人俱是一顿，刹那欲望如燎原之火，席卷了二人理智。

太过疲倦，心里情绪又太过丰盛，季焰几乎一直都无法克制自己，炙热呻吟和喘息，做到最后声音都哑了，眼泪一直在流，可还是渴望他，恨不得永生永世就这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