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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有间客栈》第五章“神驹玉狮子 不悔拒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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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天空晴光照,千里白云朵朵飘。

青山朱府内,江莫凡站在一地,正愣愣出神,眼光虽有些许飘散,却从未离开身前不远处一物。

那是一处马厩,硬木所造,四周皆有围栏,其中锁有一物,既然是马厩,那里面的东西便可想到。

里面正锁着一匹银鬃白马。

江莫凡对马其实很有了解,更分的清何为美丑,马厩中的那匹白马,仅外貌就当的起宝马良驹四字。

朱有财正站定他一旁,观江莫凡神色,嘴角轻笑,说道:“江公子,你观这白马如何?”

江莫凡被声打扰,从恍惚中回神,看向朱有财,神色骤然严肃,说道:“宝马神驹!”

朱有财眼中隐有深意,疑问道:“哦?江公子如此肯定此马乃宝马神驹,莫不是也对马有所了解深究。”

江莫凡觉得自己不能暴露的太多,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其实晚辈对马不算熟悉,只是您家这一匹,我却听有传闻,今日一见,更是觉得此马可能乃一传闻之中的绝世神驹。”

朱有财心中一惊,他带江莫凡来此地本来就有其目的,但没想到这小子真有点门道。

他自己当然知道这马不凡,但却不知这马居然是什么传说中的绝世神驹,心中有些惊疑,忙问道:“江公子快快说来,我竟不知我家这马居然还有隐秘传闻?它又为何种神驹?”

听闻朱有财之话,江莫凡反倒一愣,你自己家的马你居然不知道它的品种?这么神奇,江莫凡很喜欢马所以对其了解不少,而对眼前这马更是知其不少,只因其来头太大。

但看见朱有财神色不似作伪,江莫凡思虑一下,还是打算将心中所知全盘说出,既然都说道这里了,顾及太多反而让老朱生疑。

随后江莫凡一指白马,说道:“朱掌柜,您看,这白马蹄至背高八尺,身长一丈,壮硕腰圆,银鬃白雪,浑身雪白无杂色,双眼之中神光内敛,呼吸低沉有力,四蹄粗健修长,绝乃日行千里,踏雪飞痕的宝马。”

听闻江莫凡之言,朱有财心中暗赞这小子有点眼力,赞同道:“江公子说的没错,这马确实乃日行千里的宝马,可又如何担的起“神驹”二字,而此马又有何传闻异趣?我却是不知。”

江莫凡眉头一皱,疑惑道:“朱掌柜难道不知这神驹有其名吗?”

朱有财一愣,暗自嘀咕,这小子莫不是胡说八道?这马怎么会有其名?随之问道:“这白马居然还有姓名?这我倒是不知了,江公子快快说来。”

江莫凡心思百转,暗道自己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出名的神驹朱有财居然不知道它叫什么,难道是自己乌龙了,随之沉下心思,问道:“朱掌柜,说这马到底为何神驹之前,晚辈先问您一个问题,可好?”

“你说,定当知无不言。”朱有财很是着急,到底是这小子胡说八道,还是这世间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这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江莫凡闻言说道:“这马您可是从西域得来?”

朱有财眼中精光闪过,一双眯眯眼看向江莫凡,暗自心惊,因为他说对了,暗道这小子果然来历不凡,这偏远西域之地也曾知晓,看来真不是胡说,随压下心思,点头说道:“正是,此马确实来自西域,想不到江公子也曾游历过塞外西域之地。”

江莫凡当然不知道自己在朱有财心中,已经到了来历不凡的地步,摇头说道:“朱掌柜误会了,这西域偏远,我却是从未去过,只是从书中偶知,便有深究,这马的来历也是从其中而知。”

这句话是江莫凡说谎了,其实他是去过西域的,不过那是几千年后,他总不能对朱掌柜说我几千年后坐火车去的吧。

所谓的西域,广义之上,其实就是今甘肃玉门关,阳关以西之地,随时代不同也有疆域大小名称变化。

朱有财心中却是不信,这小子摆明没说实话,你敢说什么书上面写的吗?我倒想拿来看看。

虽心中不信,但朱有财却点头表示赞同,尽显城府之深,说道:“这书中自海乃百川,江公子深究自含大才,老朱商贾一位,平时也就装模做样,不曾深习古文,实乃忏愧,江公子且快快与我说说,这宝马为何物,我真是一刻也等不急了。”

这老朱倒是个好奇心重的人,江莫凡笑了笑,点头便道:“朱掌柜别急,我便与你说来。”

朱有财顿时神色严肃,很是认真模样,江莫凡见此暗笑,整理了下脑中思绪,缓缓说道:“刚才朱掌柜您也说了,这神驹确实产于西域,我便已有定论,这白马恐乃传说中的一种稀世神驹,名其“照夜玉狮子”。”

朱有财神色茫然,惊诧道:“照夜玉狮子?好奇怪的名字,江公子,何为这马叫“照夜玉狮子”?我怎的从未听过?”

江莫凡想了想,继续说道:“此马产于西域天山之原,万马难寻一匹,说千年难得一见也不过分,因其浑身雪白无杂色,生下之后只颈背长毛,性格也爆烈异常,犹如雄狮一般,得“狮子”之名,而有传言,此马月夜之下,浑身会泛起银光,犹如玉石一般,合其外貌秉性,故得名“照夜玉狮子”,乃马中之王,极品中的极品。”

江莫凡说罢,看向朱有财,却见之神色呆滞的望着栏中白马,好像被一番言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还真不是江莫凡胡吹,江莫凡喜欢马,但不是什么马都很清楚,但这白马是他正儿八经唯一知道的几种稀世名马之一。

只因这“照夜玉狮子”也确实不是凡物,最出名便是那三国时期,蜀国第一战将,常胜将军“赵子龙”的坐骑,就乃一匹“照夜玉狮子”,长板坡前七进七出就不多说了。

“照夜玉狮子…照夜玉狮子…不凡,不凡啊…”一道兴奋又含几许无奈的声音在马厩外飘荡。之间

江莫凡无语的看着朱有财在那里喃喃自语,这是中邪了?

“朱掌柜?朱掌柜?嘿,醒醒!”

“啊?”朱有财从晃神中恢复,看向江莫凡,不好意思道:“老朱一时感慨,有感无奈,让江公子见笑了。”

江莫凡眼眉一挑,这老朱这般语气,看来和这照夜玉狮子有什么故事啊,随之问道:“朱掌柜因何事无奈,是否有晚辈能帮忙之处,尽管吩咐。”

朱有财闻听,却脸色一暗,叹气无奈道:“江公子,实不相瞒,这事就在眼前,可若想解决,甚是艰难。”

“眼前?”江莫凡一愣,随之想到何事,转头望向马厩深处。

只见那照夜玉狮子正被马绳拴于马厩之中,眼神冷淡,懒洋洋的站在那里,除却神骏之外,却无任何马王之气。

江莫凡眉头一皱,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半响过后,江莫凡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笑意,却转眼不见,他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老朱心烦无奈了,而且还明白了一些事情,心中暗生笑意,老朱啊老朱,真是老奸巨猾,居然想耍我。

朱有财眼神虽望着马厩中神驹,实则余光乃是看向江莫凡,看他神色变幻,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跳,这小子不会发现了吧,不行,得先下手为强。

朱有财佯装轻叹口气,语气无奈道:“江公子博闻广识,让老朱心生佩服,想必你应该也发现了,这宝马神驹虽是不凡,可却紧锁马厩之中,知是为何?”

江莫凡心中暗笑,这老朱夸人之言真是张嘴就来,不过偏偏他却不吃这一套,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这马被锁在马厩之中,不就是脾气暴,拉不住呗。

照夜玉狮子就是这种性格,从名得其意,便可知,这玉狮子非凡物,这脾气秉性肯定与凡马有所不同。

作为马中之王,王中极品,照夜玉狮子脾气也是非凡异常,从小便是性格火爆,长大之后,便会被驱逐离群,一马孤居,脾气秉性也会渐渐改变,虽不再火爆似狮,也是高冷异常,非常人可以驯服。

老朱怕就是吃了这马的大亏,所以心中烦闷,但江莫凡可不会好心的出建议,这老朱摆明了没安好心啊,明知这马孤傲非凡,还带他来观之,所作所为便不难猜出一丝端倪。

江莫凡摇头笑道:“晚辈不知,但这宝马神驹,皆是不凡,用这凡物深锁,怕是有为不妥。”

江莫凡此番接话,其实并未多言,但还是给了老朱一个台阶所下,若是不接话,这老朱怕是尴尬的要死。

“嗨,江公子所言甚是,实不相瞒,非是我之愿,将此神驹锁于马厩,而是不得不锁啊。”

朱有财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虽然确实很心痛,想来被江莫凡介绍其来历之后,现在老朱对这马是真的喜爱非凡。

江莫凡微笑不语,不接话了,这老朱人老奸马老滑,讲半天都不说真实原因,他也稳得住。

看见江莫凡不接话,朱有财一愣,心中暗道,这小子难道看出了什么?

暗自嘀咕之后,朱有财语气无奈说道:“只因这马其实已来我家二月有余,却任何人,摸不得碰不得,初来之时,我家下人为其洗尘,却被踢出三丈之远,差点丢了小命。我便知这马性格暴烈,非常人可训,为怕再次伤人,便深锁于马厩之中,每日喂其上等马料,想着磨磨它的性子,实属无奈之举啊。”

江莫凡心中暗哼一声,对老朱所说之话嗤之以鼻,或许老朱所说是真,但他绝不会为之同情,反而心生不满,所不接此话。

见江莫凡又不言语,朱有财微微有些恼怒,但语气依然和蔼,说道:“江公子为何不言不语,难道不信老朱所言为真?”

人家有小脾气了,江莫凡很轻易的从老朱话中听出不满之意,但他还真不想惯着老朱,这事原由绝非这么简单,索性直接问道。

“朱掌柜,非是我不愿言语,而是您不愿说出实情,让晚辈又从何说起呢?”

朱有财顿时面色一滞,不是很好看,暗暗摇头,心中却生出一股欣赏之意,好不简单的年轻人啊,察言观色,分析事理已到大乘之境,不错不错,想到如此,朱有财顿时哈哈大笑,伸手拍向江莫凡肩头。

“哈哈哈哈…,江公子真是聪慧心细之人,心怀大才,心怀大才!哈哈哈哈…”

江莫凡没好气的看了朱有财一眼,你夸人的时候,能不能不动手动脚,我这是肉,不是木头!不疼啊?

“呵呵…”江莫凡回句中国现代经典,拉开步子躲开老朱的猛拍。

报复!绝对是报复!江莫凡觉得自己左肩都麻了。

朱有财对江莫凡之举,并未有觉不甚,收回手臂,迈步往前走去,接近马厩,与之缓缓说道:“既然江公子已经看出,我也不在隐瞒,其实此事却为我之过。”

听闻朱有财之言,江莫凡嘴角一笑,知其准备道出事实,便跟上脚步,听其之言。

朱有财并未观其身后,继续迈步前行,说道:“江公子观此马也有时刻,可知这马年近几何?”

江莫凡随口便道:“不过三岁。”

不过三岁的马就是未成年,因一般马,出生三载之后便皆成年,而照夜玉狮子也不甚相同,只是因非凡品,所外貌不同于普通烈马,更显高大壮硕。

朱有财含笑点头,对江莫凡更是高看一眼,观马能随口说出年龄,非常人矣。

“这马确实未过三载,乃是被我花大价钱从西域寻得,嗨…,此事说来,却是我之错,不满江公子,我寻这马,并非己用,而是另有他意。”朱有财神色些许无奈。

江莫凡看向朱有财,心念一转,问道:“送人?”

朱有财眼中深意内含,点头说道:“江公子心思明捷,老朱佩服。”

江莫凡得此夸赞,面色并未有何开心之色,反而疑惑道:“此等宝马神驹,朱掌柜居然舍得送人?”

在古代,一匹宝马良驹那才是真正的千金难求,比那什么金银玉饰,更显身份之尊,这好比现代世界开辆法拉利和骑二八大杠的区别,虽现实,可就是事实。

这宝马神驹谁能不爱,更别说,即使在现代,一匹真正的名贵骏马,价格也不比所谓的豪车超跑便宜,而中国人喜马,更有千年传承。

朱有财闻听江莫凡之言,嘴角一笑,眯眯眼中有莫名思绪流过,隐含疼爱之色,可惜眼睛实在太小,江莫凡并未看出什么,只觉得老朱身上,流露出一丝莫名气质。

朱有财看向江莫凡,语气泛起一丝暖意,说道:“其实此马,乃是我寻来赠于小女的生辰礼物。”

话到于此终解惑,江莫凡终于明白,老朱为何会对此马如此上心,却又生出繁多无奈,这就是原因。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人父母,皆为子女考虑,为其事操心,这生辰之日又乃子女大事,更显重要,而为寻一份心动之物,想必也是深思熟虑许久。

而老朱为自家女儿寻得此马,想来他女儿也是爱马之人,但这马性格如此,便是老朱忧虑之因了,想到这里,江莫凡对老朱所作所为,产生的一丝小小怨气,全部消散。

父爱无疆,江莫凡深有体会,心中对老朱之举还颇有感动。

“朱掌柜也是父爱如山之人,爱子之情深似海,让人感动,莫凡忏愧。”江莫凡感叹道,神色不含作伪,每一个深爱子女的父亲都值得被人尊重。

朱有财闻听,脸上笑容勃发,声气却略显无奈道:“我这女儿呀,年纪比你也只小上几许,却不及你一半聪慧懂事,让我操碎了心,一天天总想着些不切实际之事,让我甚是无奈啊。”

江莫凡暗笑,这富贵人家的大小姐,脾气秉性有些不同,也是常事,便劝慰道:“朱掌柜,这女孩子思想纷杂多乱,本就是常见之事,你也不用如此愁眉苦脸,待年纪大许,便会知晓世间百态,人之常情了。”

朱有财微微摇头,想起自家女儿那脾气秉性,顿感头疼,忍不住叹道:“嗨,怕就怕在,这越大越难管啊。”

老朱语气中满是愁容,显然是为这个女儿操碎了心,江莫凡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一来他是外人,二他也未曾见过朱家小姐,甚至从未听言朱有财育有一女的消息传言。

按道理来说,这朱大财主乃青山镇第一商贾富豪,有个女儿,不管她是生的美丑,这青山镇也不可能无其消息流传啊,这其中恐有故事。

朱有财愁容满面,胖脸之上,肉都拧在了一起,眯眯眼更是只剩一条缝隙,甚是有趣。

可霎那间,朱有财仿佛想到何事,脸上拧肉顿时分开,神色泛起一抹古怪之意,看向一旁江莫凡。

江莫凡本在一旁站定,考虑接下来这借马之事该如何进行,却突感道一束目光注视,顿生寒意,忍不住望去,刚好与朱大财主四目相对。

没错,江莫凡第一次看到了朱大财主的眼睛,那双眯眯眼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眼眸露出?

“额…,朱掌柜,有事吗?”被老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非常人可以承受,江莫凡心里顿感压力巨大,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却见朱有财鄹然一笑,笑得他身体一毛,闻听老朱言道,江莫凡更是浑身汗毛乍起。

“江公子,可有婚约在身啊?”

……

“我该怎么办?这老朱什么意思?他想搞什么飞机?……”听到老朱的话,江莫凡遍体生寒,脑中顿时浮现出十万个为什么。

“朱掌柜,您此话为何意?”江莫凡心虚道,心中隐有猜测。

朱有财笑容满面,亲切搭住了江莫凡左肩,那力气甚是惊人,江莫凡身体一阵冷汗冒出,闻听老朱说道。

“小女年芳二十,未曾许配人家,更无婚约在身,江公子可是明白老夫深意。”

……

“我明白你个大头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江莫凡心里暗骂,朱有财那喜庆洋洋的大胖脸让他看的甚是讨厌,很想一鞋底子抽他丫的。

“你女儿二十岁,没嫁人,没婚约,可是管我屁事,还明白你的深意,我明白你就是个人老奸马老滑的死胖子。”江莫凡神色变换,心里活动很是复杂。

看见江莫凡半晌不曾说话,朱有财疑惑道:“江公子可是未曾听清我言,那我再说一遍。”

江莫凡随之惊醒,立马阻拦,忙道:“听清了!听清了!朱掌柜好意,晚辈心领了,但您也知道,江某乃一介穷苦书生,家徒四壁,且无父无母,怎配得上您家掌上明珠,更不敢妄想此事,这事且不要再提。”

妈的,借个马差点变成找了个马子,江莫凡一阵冷汗。

听闻江莫凡之言,朱有财心中暗笑,这小子把话给说死了啊,可惜,你这点花花肠子,也想瞒过我?差的远了。

“江公子何必如此自谦,我观江公子品行端正,才学相貌更皆是上品,而这家境清贫,父母不全又如何,更显江公子为人上乘,有不馁不弃之相,相比之下,我这闺女反倒是落了下称,不过你两人性格方面皆有差异,却又能取长补短,这般看来,甚是般配!”说道后来,朱有财神色更是眉飞色舞,颇多赞同之处。

江莫凡双瞳圆睁,心里无语,你这样夸我,然后贬低自己闺女,真是亲爹?

想到此处,江莫凡心中总觉有啥圈套,忙道:“多谢朱掌柜美意,但晚辈真心觉得身份悬殊,配不上令爱,而且我也相信,令爱怕也不喜朱掌柜不与之商榷,便安排其终生大事,这事且不再提,且不再提。”

我配你闺女?我呸!江莫凡暗自翻了个白眼,你是怕你闺女嫁不出去吧!你个“高老庄朱员外”。

看见江莫凡神色变换不停,朱有财嘴角暗笑,语气却略带恼怒道:“江公子,为何三番两次拒绝老朱好意,莫不是以为我家女儿生的不好看?”

说到这里朱有财顿时一脸骄傲之色,嗓门也大了些,继续说道:“江公子如果这般想,怕是大大的错了!这青山镇何人不知!我老朱这女儿生的乃是闭月羞花之貌,成鱼落雁之姿,像极了年轻时的我,说她不好看,简直就是笑话!”

“噗!”江莫凡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你女儿像极了年轻时的谁?你?朱有财?

额滴娘呀!江莫凡简直不敢闭眼思考,因为某种恐怖的东西随时都会出现在脑海之中。

江莫凡必须赶紧终止这个话题,而且他想马上离开朱府,因为呆久了真的会做恶梦。

江莫凡不是讨厌胖姑娘,相反,他觉得很多胖姑娘都很可爱。

只是他深知,这朱家小姐绝非那么简单,从老朱先前的言谈之间,便可分析得出,这朱小姐怕也是一脾气秉性怪诞之人,江莫凡表示自己真的无福消受。

“朱掌柜!朱掌柜!咱别说这儿女情长之事了!马!咱是为了马而来!说说马好吗?”

看着江莫凡一脸着急忙慌的样子,朱有财神色有点奇怪的盯着他,神色好似想笑又笑不出,最终叹道:“小子,你别后悔。”

这老朱没把女儿推销出去,心里甚是不平衡,连称呼都变了,不过江莫凡眼都没眨的回道:“我相信令爱定能遇到自己心仪的真命天子。”

我后悔遇见你个糟老头子,浪费我口水。

朱有财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故作不爽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强求了,咱们就谈回正事,你是来借马的?”

江莫凡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他早将来意说清,但老朱这么问,不会是生气了要拉网线吧,这样就没得玩了呀,急忙回道:“晚辈正是前来借匹快马一用,烦请朱掌柜帮忙,晚辈定当铭记在心。”

朱有财暗笑,脸上表情却显冷漠,淡淡回道:“借马好说,但实不相瞒,我家马匹不多,恐难帮你选得一匹快马呀。”

江莫凡神情一滞,完了,这老朱真生气了,要翻脸,这语气是不打算借马了呀。

江莫凡心中有些着急,忙道:“没事,有马就比行路强,朱掌柜且带我一观,或烦请下人牵来,我感激不尽。”

朱有财脸上一笑,甚是喜庆,江莫凡却一股寒意鄹生,又听老朱说道:“不用去了,那马就在这里,而且得你亲自去牵,如若能牵走,便借于你又如何。”

江莫凡闻听一愣,那马就在这里?

这里……?

还得我亲自去牵……?

等等,江莫凡猛然转身望向不远处的那处马厩,整个马厩内就一银鬃白马孤立其中,甚是显眼。

江莫凡神色震惊的看着那匹白马,而老朱站在一旁,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缓缓说道:“我家就这一匹马了,江公子,请吧。”语气尽显调笑之色。

“报复!绝对的报复!”

江莫凡呆呆望向马厩中那匹白马,欲哭无泪,脑海中满是疑问,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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