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里屋，顾言才看见总监考。这位总监考靠坐在椅背上，双手叠交枕在脑后，眼睛半眯。他身穿一身官服，像是为了给别人炫耀自己在圣衣卫的官职。

“杨晓，把这位考生的考核结果给本总监看看。”总监考的语气带着一丝傲慢之意。

“是！”杨晓将顾言的考核结果呈给总监考。

“呵，报考死亡模式，真是不自量力！还穿黑袍？一点也没有参加考核的样子！”总监考先是咒骂，对顾言打压一下，然后才坐起来，拿出上级一早发下来的死亡模式考核答案。他并没有压低声音，像是为了侮辱顾言才说的。

顾言冷冷握拳，她已经在拼命忍了，忍着不骂总监考。为了防止自己一会儿暴走，她只能在心中默念无数遍“不能得罪总监考……不能得罪总监考……”，转移注意力。

“咦？”总监考发出一声惊呼：“第一题竟然对了？”紧接着，又传来第二声：“第二题竟然也没错？”

总监考暗自咬牙，这种类型的题，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做，也绝对会全错。

总监考平生最讨厌有小辈比自己优秀了，对于那些比自己优秀的小辈，他都会使各种绊子对付他们。

总监考决定暗自给顾言使绊子，让顾言错上一两道题。

可让他遗憾的是，顾言的前四道题都对，正当他咬牙切齿之时，机会来了！

“这位考生，无所畏惧为何是莽夫？惧怕鬼神又为何是懦夫？”总监考冷笑。

“在对敌时，无所畏惧的人必会自负，不把对手放在眼里，然而就是这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的心里，会让对手借机钻空，吃亏的也只会是无所畏惧的人。而惧怕鬼神，那么如果对手扮鬼扮神，吃亏的还是惧怕鬼神之人。”顾言刚才可是忍了好久，现在有机会，自然要表达出不满。

“你！”总监考显然没想到顾言会明目张胆地反驳他，“那好，我问你，为何惧怕人心的人不是懦夫？”

“惧怕人心之人，会时刻记住，不能轻信他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会背叛你，就像第二题一样。”

“喂……”杨晓拽了顾言的黑袍一下，“那是总监考，最好别惹他。”

顾言也知道总监考不能的得罪，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能把智力测试答到满分，第一名的几率就会降到很低。所以，他决定武力考核被刁难就被刁难吧，再忍下去就要被扣智力考核的分了。

“你……”总监考果然说不出话来，“怎会有你这么顽劣之人！”总监考决定把武力考核的难度提高，让这个考生知道，自己是他惹不起的！

总监考拿出一张纸，纸上分为三列九十八行，一列写着参加考核的所有人员，一列写着智力考核得分，一列写着武力考核得分。

“你叫什么名字？”总监考抬头问顾言。

“顾言。”

“好，顾言是吧？我记住你了！”总监考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在顾言那一行的智力考核得分处写下一个“五”字。“现在，你去城外的野兽山猎杀十头白虎，时限一日。杨晓，跟着顾言，去记住顾言猎杀的数量。”就在这时，总监考给杨晓几乎微不可见地使了个眼色。

“是。”杨晓低头，隐藏了他眼中复杂的神情，走了出去。而顾言也在给总监考作揖之后，跟着杨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