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寒冬腊月天，阴冷得要命，屋里屋外都一个样，上冻嘴巴下冻ji巴。

“他娘的...”

晚上九点，寇文刀出门便忍不住骂道，呼着热气，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老旧棉服，帅气的脸蛋都快被冻僵了。要不是玉姨叫他，鬼才愿意出门。

他是村里捡回来的孤儿，一个人住在村子尾巴上，村里除开捡他回来的孔老爷子外，就数玉姨和他最亲近。

玉姨全名张娴玉，三年前从城里突然嫁到村子，村里人都说这是凤凰落到了鸡窝里。可能是玉姨太漂亮了，她丈夫消受不起，结婚当天晚上喝醉酒直接栽进鱼塘淹死了，玉姨便一直守寡到现在。

这是村里人尽皆知的秘密，寇文刀记得清清楚楚，玉姨结婚就是三年前的今天。

十来分钟，寇文刀熟门熟路来到玉姨家，屋里灯亮着，却没见玉姨人。

玉姨家很简朴，除开那台彩色电视机，其余都是老旧的桌椅。不过被玉姨打理的很整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和玉姨身上一样的味道。

纳闷的寇文刀刚准备扯嗓子喊，边上的厕所门突然打开，刚洗完澡的玉姨裹着毛毯光着脚走出来，伴随着水蒸气，宛如下凡的仙女，美极了。

两人同时一愣，寇文刀是看傻了，玉姨却是惊呆了。

玉姨本就极美，实际年龄不过二十六七。此时虽然裹着毛毯，但也仅仅只是包裹住了关键部位，手臂大腿的肌肤完全暴露在外，雪白娇嫩，上面偶尔还挂着几滴水珠，吹弹可破。

“玉，玉姨，我......”寇文刀本能的想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低着头盯着玉姨精致的小脚，下意识琢磨摸一下会是什么感觉。

“你...你先等着。”脸颊通红的玉姨看也不敢看他，快速跑进里屋，砰的把门关上。

屋外的寇文刀多少有些尴尬，但脑子里依旧忍不住回想刚刚的画面。

而此时屋内的张娴玉可没这般坦然，久久不能平息。她虽是个寡妇，但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啊，小刀也真是的，怎么进屋都不知道敲门的！

不过转念一想，村子里也就小刀敢随便进她闺房，这是她老早就默认的了，只是今天实在太巧了。

过了老半天，玉姨才从里屋出来。

一件米白色棉袄，外加一条洗的泛白的牛仔裤，朴素的搭配，但在寇文刀眼里却是最漂亮的，因为玉姨有一双清澈透底的眸子，里面充满了柔情。

玉姨似乎有些生气，没有笑，手里拿着一件新棉袄，道：“这是我今天去镇上给你买的，你快试试大小。”

寇文刀接过棉袄试了试，正好，刚想说话却被玉姨打断。

“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玉姨微红着脸，下意识的躲着寇文刀目光。

原本已经平静的她此刻一见到寇文刀又芳心大乱，怎么可能再留他说话。

寇文刀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知道刚刚是自己太冒失了，玉姨毕竟是女人，脸皮薄。

索性直接穿着新衣服走出玉姨家，不过他没有回去，而是绕到房子背后，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着。

寇文刀掏出兜里的烟袋锅点上，眉头紧皱，与刚刚判若两人。一口浓烟吐出弥漫了他整张脸，模糊不清。

他不是在这偷窥玉姨，相反，他是担心今晚会有人找玉姨麻烦。

他们的村子叫广明村，经济很落后。村子里基本都是少数民族，而这个少数名族有个被外人诟病的风俗传统。

晚上十点，村里满二十的单身女人都会在门上挂一个牌子，这时族里的单身汉就可以取下牌子进屋，和屋里的女人行那圆房之事。完事出门后再把牌子挂回去，一直到十二点。

三年前的今天玉姨丈夫淹死，玉姨守完三年寡，按理说今天晚上就该挂牌。

村里那帮老光棍都不知道啥是乘法口诀表，但算这种日子却一个比一个精，这帮畜生是做梦都想上玉姨的床！

寇文刀抽一口烟便探着脑袋出去望一眼，他打算来一个就拖进来打一个，绝不让人进玉姨屋子。

可结果却让寇文刀万万没料到。

晚上十点刚到，浩浩荡荡一大帮人朝玉姨家走来，寇文刀脑袋瞬间一嗡，心中惊呼，坏了！

干这事儿居然还成群结队，他吗的畜生啊！

十几号人杀到玉姨家门口，清一色的光棍，正吵吵嚷嚷叫门。

寇文刀心思急转，他管不了其他，从屋后摸着窗户翻进了玉姨家。

屋里关着灯，寇文刀脚刚一落地，玉姨拿着扫把便打了过来。

眼疾手快的寇文刀一把抓住，拉着被吓傻的玉姨小声喝道；“是我，玉姨是我！”

“小刀，怎么办，怎么办......”玉姨紧紧抓住寇文刀衣服，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终究是个女人。

此时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甚至已经有人在踢门。

寇文刀眉头紧皱，一边安抚着玉姨，一边想着对策。都到了这节骨眼上，不出去肯定是不行的，玉姨的吸引力毋庸置疑，惹急了这帮人烧房子都敢！

“玉姨，你先在屋里呆着，我出去看看。”寇文刀尽量放缓语气，有他在，不会让玉姨受欺负。

玉姨一愣，随即疯狂摇头，死死拽着寇文刀，带着哭腔道：“不行，你不能出去，玉姨求你了别出去！”

张娴玉此时是真怕了，她怕村子里唯一和她亲近的男人出门就会被打死！

看着玉姨这般模样，寇文刀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三年他和玉姨相依为命，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玉姨被外面那群畜生糟践，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玉姨，我不出去那帮王八蛋就会放过你？他们晚上做梦都想上你的床！”

在寇文刀心里，玉姨漂亮，温柔，善良。但在村里那帮畜生眼里，玉姨就是人尽可骑的狐狸精。

寇文刀不知道自己对玉姨究竟是什么感情，但想到那帮畜生趴在玉姨身上使劲，那还不如一刀把他杀了！

甩开胳膊，寇文刀摸了把柴刀出门。

此时院子里聚集了十来号男人，村长站在最前头，农村出生的他们别的不多，锄头铲子人手一个。

寇文刀提刀堵在门口，双手颤抖。

所有人被寇文刀吓得一愣，他们都清楚这小子从小跟着孔老爷子学习把式，身手了得！

村长是个有老婆也同样惦记玉姨的畜生，见寇文刀从屋里出来，脸上的肥肉一抖，以为被寇文刀捷足先登，刹那间怒火骤升！

“寇文刀，你他吗怎么在里面？！”村长怒喝道，瞪大了眼睛，官威十足。

在这个村子里，村长就是最大的存在，说为只手遮天也不为过，没人敢惹。

寇文刀不想撕破脸，咬着牙，放低声音恳求道：“村长，我想娶玉姨，能不能放她一马。”

屋内紧张的玉姨身子一颤，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霎那间热泪盈眶。

村长脸色铁青，他知道张娴玉很可能还是个处，本想着爽一把，现在听寇文刀的话，愈发觉得这小畜生抢在他前面了，怎么可能大发慈悲！

怒火中烧的村长疾步上前，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一巴掌扇在寇文刀脸上，力道出奇的大，寇文刀嘴角立马渗出鲜血。

村长一把抓住寇文刀衣领，使劲儿抵在门框上，冷声道：“寇文刀你给老子记住，你他吗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没有我们村子你早特么饿死了，你这条狗命是我们给的！你拿刀想干嘛？想砍我们？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敢砍谁！”

“我去你吗的！”一想到自己不能开.苞，气不过的村长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你想娶屋里的婊子？你们是啥辈份？你咋不去草你吗，把你吗娶回去！我警告你，马上滚蛋，要不然打断你狗腿！”

挨了两巴掌的寇文刀没打算还手，村长的话像一把把钢刀直接戳在他脊梁骨上，没错，他是个没人要的野种，他这条狗命也确实是村里人给的。

只要能放过玉姨，他这条命可以不要。

可想让他滚，办不到。

寇文刀脚下像是生了根一般，不肯移动半分。

“去你吗的！”

有了村长撑腰，所有人胆子大不不少。早看不惯寇文刀的村民直接动手，拳头狠狠砸在他下巴上！

沉寂的寇文刀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下巴一阵剧痛。

鲜血和唾液飞出，冲击力巨大，寇文刀脑袋狠狠撞在门框上，眩晕恶心，意识开始模糊，但脚下始终没动半分。

刚换上的新棉袄沾满了鲜血，这可是玉姨今天刚给他买的。

像是发起了冲锋号，众人呼啦一声倾拥而上。

寇文刀捂住脑袋，暴风雨般的拳头瞬间落下。

农村人打架可不是闹着玩，只要能下手的地方都不要命的砸，拳拳到肉。

寇文刀咬牙扛着，一声没吭。

“吗的，老子让你护着婊子，打死你个野种！”

村长一脚狠狠蹬在寇文刀膝盖上，本就摇摇欲坠的寇文刀吃痛惨叫，双膝砰的砸在地上！

听着拳头砸在身上的闷响，一下下刺激在屋内张娴玉心坎上，那简直比要她命还难受。

早已泣不成声的张娴玉死死咬着下唇，下一秒，右手握着的剪刀狠狠朝大腿划去！

“拿绳子把这个野种绑了，把门给我踢开！”村长不耐烦吼道。

他现在是越看寇文刀越来气，你个小野种不是要护着婊子么？老子今天就当着你的面干.死.她！

意识已经模糊的寇文刀很快被捆上，迷糊之际只见玉姨被这群畜生给拉到了院子，这一刻，寇文刀心如刀绞仰天大哭。

可他现在再想做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双眼模糊的寇文刀不知道这帮人在对玉姨做什么，只听见玉姨凄惨的惊叫。

上身被绑的他跪在地上，脑袋拼命的往地上磕，痛苦的嘶吼道：“你们有本事就打死我，别他吗欺负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