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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继德》第三十四集左膀右臂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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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义勇军和日本人开战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日本人不但加强了郑家屯这里的警戒,也向住外地的日本军请求了增援。当然这些都在于海川他们的意料之中,因为他们知道张林给日本人告了密。由于义勇军行动的提前,他们的增援部队并未到达。为了阻击日本人的增援部队,于海川部署义勇军队伍抢先占领了山场,白市,金宝屯等铁路咽喉,他们目的是把日本人的增援部队阻击于金宝屯以南。

此时的张林正在西辽河渡口南不远处指挥着义勇军一团官兵,他们从这里渡到西岸。潘清泰和李季二人也以义勇军司令部督战人员的身份跟随在队伍后。义勇军队员全部上岸后,张林有目的地把队伍带到一片沟壑中,开始策划兵变。他向义勇军官兵说:“我现在和大家宣布一件大事,日本人已经知道咱们攻打郑家屯的事了,人家早就有防备了。”张林说这话时,他心里忐忑不安,因为义勇军行动提前的事情他一无所知,日本人是否做好准备他心里根本没有底。张林继续说:“咱们去也是当炮灰,不如和我一起去投奔日本人,我保证大家都比现在过得好,当然我也不会勉强大家,兄弟一场,我也是帮大家找个衣食无忧的差事干……”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潘清泰和李季二人制止住了。潘清泰说:“你出卖义勇军当汉奸,还在这里动摇军心,理应斩首,但念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林虽然心里发慌,但他以为一团都是他的人,会听命于他,于是他大声说:“一团的兄弟们,把这两个阻挡咱们前途的人拿下……”他万万没想到,他这句话刚出口,他身边的警卫员陈开竟然下了他的枪。原来在队伍出发前,于海川把张林支开,向一团官兵宣布了撤除张林团长的职务,由潘清泰和李季二人接管一团。张林这下可傻了眼,他以为自己告密的事,做得天衣无缝,不知道是什么渠道泄露消息的,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他问潘清泰和李季说:“我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告密的事?”潘清泰就把张林老父亲不但没有死,还给于海川告知他投靠了日本人的事说了。张林说:“你们早就知道我投靠了日本人,怪不得行动提前的事瞒着我。”说完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潘清泰和李季对他的处决。潘清泰说:“念在你老父亲深明大义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快点滚吧。”张林听了,苍惶的逃跑了。

潘清泰和李季二人接管了一团,接着二人带领一团进入了东门的阵地。战前的等待让人煎熬,分分秒秒都是那样漫长。忽然义勇军战士看见郑家屯南门的上空升起了三颗红色的信号弹,象流星一样的划破了黑暗的夜空。义勇军战士知道,这是于司令在城南发出准备作战的信号,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了。几分钟后,四面八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这是义勇军战士发起了对郑家屯日寇的猛烈进攻。

这时于海川和王石在南门那里沉着的指挥着整场战斗。六合,南侠分别围攻西门和北门。冯振刚带人去阻击日本人的增援部队。单继德这个尖子团在于海川这里待命。对于义勇军来说,时间就是胜利,他们要在日军的增援部队未到达郑家屯以前结束战斗。义勇军的重心在攻城这里,如果拖的时间太长,阻击日军增援部队的压力就会太大,虽然事先占据了有利的地势,但兵力悬殊。如果日本人的增援部队突破了冯振刚他们的防线,于海川他们会陷入被动局面,那时郑家屯城里的日本人和增援的日本军两面夹击,于海川他们会有被包饺子的危险,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所以于海川才把英勇善战的三团留下准备充当骨干力量。

不一会儿,各处的情报相继传来。南门,西门和北门的兵力太多,东门这时也传来了消息,东门兵力虽然少,但是那里有特殊的建筑,不但有靖公馆,还有吴俊升的帅府馆,当然现在已经做了日本兵营了,这里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理优势。潘清泰和李季二人带领全团猛烈冲锋,已经有十几名战士中弹身亡了。

于海川深知郑家屯各处的地势,他和王石及单继德三人商量后,决定还是以东门为突破口,原因是其他三门的火力猛,咱们的火力难以压下,根本没有冲锋的机会。于海川对单继德说:“现在来看整个战役能否取胜,关键的一步是看你们团能否尽快攻破东门,否则咱们会陷于被动,还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一向办事顾全大局的单继德说:“我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把东门攻破。”单继德对全团战士说:“我要带领大家去做一件“老鹿献身”的事,当然老鹿做的事是必死无疑的,咱们只是干一件和老鹿一样重要的事,只是有较大的危险,大家怕不怕?”战士们异口同声的说不怕。单继德说的老鹿献身,是他父亲给他讲述的一个故事,目的是让他懂得做事顾全大局的道理,他也曾经把这个故事讲给战士们听。故事是这样的:一群鹿被猎人围困在一座山上,三面都是悬崖峭壁,有一个出口猎人们在那里守候着。整群鹿都有被灭绝的危险,这时领头的老鹿看着一侧较为狭窄的地段做出了一个决定,从这里逃出去,然后进入森林就安全了。虽然说这侧的深谷和对面的距离相对近,但是它们也无法跳跃过去,在中间的地段必须有一次缓冲才能跳跃过去。于是领头的老鹿让鹿群分成两群,年老的一群,年幼的一群。老鹿在前面起跳,小鹿在后面紧跟着,在老鹿要下落的时刻,为小鹿充当了一次缓冲的踏板,这样小鹿就能跳到对面了,整个鹿群就能保住一半了。小鹿们都跳跃了过去,回头向老鹿咩咩叫了两声后都逃进了森林。

单继德带领着战士冲到东门这里,潘清泰和李季二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援兵。单继德把在日本人那里缴获的两挺机枪架在那里,让人猛烈的射击,一会儿工夫就把日本人的火力压下去了。这时单继德身先士卒,手抡大刀,不失时机的冲了上去,他手下的士兵也都勇猛无比,他们也都不顾密集的子弹呼啸而来,也都紧随团长冲了上去。单继德他们很快就接近了敌人的阵地。这时日本人看见东门马上要攻破了,急忙叫人来增援。增援的敌人从角落里冲出来,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来包抄义勇军战士。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时单继德这员虎将都杀红了眼,他奋力舞动大刀,凭着他力大过人的体质,一口气就砍倒七个敌人。其他义勇军战士也都和敌人展开了肉搏战,顷刻间杀声震天,血流成河,战斗十分惨烈。

这时在垛口上射击的敌人看见前面舞大刀的人就像一头猛虎,眼看就要打进城去了。于是下令一齐向单继德开了一阵排子枪,单继德身中子弹倒了下去。这时一个鬼子端着刺刀冲了上来,照着单继德的腹部就要刺,就在这同时,单继德使出最后的力气,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反手一刀把鬼子的人头砍掉了。这时单继德口吐鲜血,倒在了血泊之中。与此同时潘清泰和李季他们也都冲了上来,和三团的战士一起把残余的敌人清除了,东门被攻破了。

东门被攻破会,西门和北门也先后被义勇军占领,日军退守在南大营,那里最终未能攻下。在战斗中,义勇军还炮击了日军领署,满铁公所,县兵队,警察署,警察署长身受重伤。义勇军还攻破了监狱,放出被关押的100多名中国人。23日凌晨,于海川撤出了郑家屯,去康平,法库一带与高荫洲的义勇军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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