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妤干脆利落把手上的洗洁精冲干净，“你来洗。”

夜笙揉揉鼻子，认命的洗了起来。

再下楼的时候靳妤正趴在吧台上说话，眉眼弯弯的笑，大概是在视频。

夜笙心里有点不开心。这么晚了和谁视频啊，还笑得那么开心？

不行，一定要捍卫主权。

夜笙扒了扒额前的碎发，抻抻有点皱的领子，抬头挺胸的坐到靳妤的旁边。

电脑那边是一个休闲装的男人，长的人模狗样的，戴着金丝边眼睛，更显得人儒雅斯文，夜笙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状似不经意的问，“这谁啊？”

靳妤戴着耳机聊天聊的认真，一扭头看见他把耳机摘下来，“刚好在说你，这是秦哥。老板的恋人。”

“哦哦。”夜笙点头，只要不是情敌管他是谁，是鬼都行……

“秦哥说想和你聊几句…”靳妤说着，侧过身子把一只耳机塞到夜笙耳朵里。

“秦哥有什么事吗？”

“阿初你去洗澡，我来。”对面又出来一个人，夜笙眼睛一眯，神色幽深不明。

大概是刚刚洗完澡，林歌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用身体把秦初往浴室推。

“你可正经点。”秦初顺着他的力道走，半是无奈半是叮嘱的说。

“好好。”林歌点头如捣蒜，转了身就是另一幅样子。

“小靳你该睡觉了吧？”

“啊？”靳妤有点方，抬头看了眼挂钟，九点半，差不多也是她平时睡觉的时间，这几天熬夜习惯了现在还没觉得困，林歌一提困意就上来了，掩唇打了个哈欠。“那我去睡觉了。”

夜笙仍盯着电脑屏幕，更确切的说是盯着林歌，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歌收起了惯常的嬉皮笑脸，眸光锐利。

“你知道的。”

林歌一跃而起，像是暴虐的狮子，咬牙切齿的说，“夜笙，我告诉你，靳妤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有！”“你到底要害她到什么时候？”

夜笙捂着脸，没有说话。林歌说的都是事实，他害了她，不止一次。这是他一直不敢面对却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林歌叹了口气，“她已经忘了，你也忘了吧。”

夜笙把手放下，眼眶微红，“我怎么…可能，忘的掉…”

他的声音还带着鼻音，有点含糊不清，林歌还是听清楚了。

林歌微怔，他和夜笙认识的时间挺久。

印象中的夜笙一直都是冷硬坚强的，偶尔会在靳妤面前显露出独属于恋人间的小情绪，何曾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林歌心里倏然一软，他以前无情无欲，不懂情不懂爱，如今也有了深爱的人，恨不得每天和他在一起，也有些理解夜笙的感受。

可理解是理解，事关靳妤的安危…

“这几天靳妤就麻烦你照顾。”

夜笙还来不及欣喜，就被林歌的下一句打入了地狱。

“我们过几天就回去，待我们回去你就走吧。”林歌顿了顿，面色不忍，仍是坚定的说，“夜笙，这是命…”你的命。

然后按断了视频。

到底什么是命？他要认命吗？凭什么…

命到底是什么垃圾玩意啊！凭什么都要他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