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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田喜事:莲山书院有绯闻》第一章 谁把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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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森森寒意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将朱敏敏牢牢裹住,激的她一阵颤抖,麻木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知觉,一阵无以名状的酸痛感从她的后背向四肢弥漫,腰如同断了一般完全使不上力。

好痛!

她这是在哪里?

她只记得昏迷之前她还在与宿管鞠大妈吃着加了鸡蛋的泡面,有说有笑,下一秒肚子就如刀绞般剧痛,天旋地转之间,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她应该是食物中毒了吧,那……现在……是在医院吗?

朱敏敏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奈何这眼皮此时却如千斤重,牢牢地将她双眼扣住,任她如何挣扎也只是徒劳。

这是在做梦吗?

不,这应该不是梦,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后背被不知名的硬物硌的生疼,五指微微一抓,能感觉到手边那粗糙潮湿的触感,也能听到耳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一切都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砰!”

密密麻麻的颗粒带着土腥味打在她的身上,脸上,散落在她的鼻尖耳畔,未等她反应过来,又来了一拨,比上次来得更密更急。这一次,大大不一的颗粒散落在了她的手掌心,她艰难的挪动着僵硬的手指在掌心轻轻一搓……这颗粒立即化作粉末黏在了她的指头上。

这好像是……土???

紧接着,第三拨……第四拨……泥土一次一次,不间断的扑面而来,急促而富有节奏感,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四周如此安静,安静的让她在这泥土洒向她的间隙,足以听到耳边金属插入泥土的闷响,她心里蓦地一惊,这分明是铁锹的声音。

她总算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这是有人在埋她!

可她还没死啊!

救命啊!

她拼尽了全力一喊,却只能发出细小如猫叫一般的闷哼声,且这一哼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立时觉得身体一软,人又晕了过去,这一次怕是真的要玩完了吧!

四周又陷入一片混沌。

立在朱敏敏身旁的小少年当然听到了这一生闷哼,他疑惑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跳到泥坑之中,伸出食指探了探朱敏敏的鼻息。

虽然微弱,但断断续续喷在他指尖的温热分明预示着,这个女人还活着!

翌日。

昏暗的屋子里,轻柔的月光从低矮的窗户中探了进来,灰尘迎着这光束缓缓飞舞,一张垫着砖头的方桌上,微弱的烛光将褐黄色的土墙照得无所遁形,更显粗陋,

朱敏敏从一张咯吱作响的小木板床上悠悠醒来,背硌的生疼。

这木板床上除了几块岌岌可危的木板外,连个被褥也没有,她就这样硬生生的躺在上面,如同待宰的羔羊。

她无比镇定的坐起身来,斜依着床头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猛的闭上眼,又睁开,再闭上,再睁开,眼前出现的却依然是那挥之不去的破败与苍凉。

这屋子里一样现代化的电器家具也没有,少的可怜的陈设都是古老的不能再古老,她见到床尾的凳子上放着的一套古式粗布罗裙,心如死灰。

她撇了撇嘴,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高三苦苦复读了一年,这才刚刚踏进大学校园的门……为什么放着大好的幸福日子不让她过,偏要将她扔进这样的农家小户里,就算是穿越,这条件也太艰苦了吧。

对了,她愤恨的咬了咬嘴唇,原本下个月她还要参加青年游泳锦标赛,虽然上次参加的全国青年游泳锦标赛上,她只拿了个第四名,痛失铜牌!但第四名也是个名次啊,它也光荣啊!

辛辛苦苦训练了这么久,她原先还准备着一雪前耻,最少拼个铜牌回来……

而如今看来……

她抬起头扫了扫四周,看了看这破屋烂床,心生绝望……

别提铜牌了,这家里怕是连个铜板都没有吧!

“你醒了!”

稚嫩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带着几丝暗哑,朱敏敏循声望去,只见墙角的背光处,蜷缩着坐在一方矮凳上的孩童慢慢站起身,露出一张晒的发红,不过还算干净的脸,他怯生生的看着朱敏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面上的表情。

朱敏敏呆住了,见到这个半大男孩的一瞬间,她在脑中将她与这个男孩的关系飞速的盘算了一遍,这小男孩是她在这个家里的儿子?或者是弟弟?

不太像。

难道她是这家里的童养媳……

呸!不知为何她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想着自己可能大他快一轮的年纪,她在心中狠狠的唾弃了自己。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仍是穿着那日昏迷前裹着的一套运动服,只不过原本的这运动服上沾满了湿黏黏的黄土,她再朝床底下看去,她的粉色兔子拖鞋正乖乖的躺在地上,与这四周的一片土黄格格不入。

她想起来了!昨天有人在埋他!

“你是谁,昨日是你埋的我吗?”朱敏敏紧紧盯着这个男孩,警惕的往后缩了缩,在不知根底的情况下,她可不能被他无辜的外表迷惑,纵使是小孩也可能是危险。

“我……你……我叫阿念…你昨日你突然出现在我家的牛棚里,我……我见你断气了,便预备着将你埋了,谁知你后来又活了过来……”阿念抬起眼哀怨的看着朱敏敏,撅着嘴嘟囔着:“牛棚里仅剩的一只牛崽还被你压断了一条腿,以后都犁不得地了。”

不知为何,朱敏敏觉得空气中顿时弥散开一股牛屎味。

“对不起啊!”朱敏敏愕然道,她虽是生活在现代城市里的娇娇女,但她也知道牛对于普通农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怎么想,却怎么觉得不对劲,眼前这男娃儿左右不过十岁,又怎么能大着胆子埋一个来路不明的“死人”呢。

朱敏敏狐疑的盯着阿念,就差把“你说谎”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埋我的时候你就不害怕?”

阿念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古怪的女人,耷拉着脑袋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怕的,爷爷和太奶奶都是我亲手埋的,我……我早就习惯了。”

“你说什么?”朱敏敏瞠目结舌的望着阿念,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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