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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霸王传》第十四章 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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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冬十日重耳领团朝周。

离翼前一干出使兵将车马在翼城门集合由晋国的大祭祀亲自主持了祭祀天地祖先的仪式祈求朝圣平安。不过重耳心里清楚之极献公与骊姬奚齐等人莫不希望他一去不复返最好是死在洛邑。

此次朝周献公除了勉强同意重耳自带六千猎手骑兵之外还特地派宫中祝史完铜相辅并领精甲两百骑护送二十辆装载贡品的骡车大清早便由翼城南门出驰向远在六百里外的周朝王都--洛邑。

除了几次战争重耳几乎从未出过远门特别是作为晋使朝见天子更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好在有介子推与狐射姑随行特别是狐射姑作为周公的门客他曾经在洛邑一呆八年勉强可算半个洛邑人。

更令重耳高兴的是献公竟然允许他带家眷前往因此浩荡的车马大队中夹杂着三辆载有内眷婢仆的马车。雪丹清与琉璃共乘一辆马车其它两辆载有四名婢女以及宿营用具。

重耳骑马奔驰在平缓的官道上回想起出城前里克诧异的眼神只觉得恍如隔世心神依然无法宁静。其实在离翼前几天里里克曾找过他几次均被他以准备朝周为借口推掉。

每当他看见或想起里克时都觉得心像是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猛刺一下愤怒也开始慢慢在心底沉淀。作为一个男人他死也不能接受情敌的施舍。加之有了与伊况的交易更有手下铁卫相随他坚信即便是‘剑主’找他的麻烦他也有一拼之力。

抬头仰望依旧天高云淡白云被天空点缀得幽蓝蓝的东一团西一陀地粘在天上如他的心般不停变幻着色彩与图案。

通过祝史与狐射姑的介绍他大至明白了此次朝周的目的以及其它朝圣国的基本情况。

周室虽是上有三圣--古公亶父、季历、姬昌但周之鼎盛为武王所以周室以武王的诞辰作为姬姓一族的祭奠日以牛羊玉帛贡天以祭祖先。

这样的祭祀对众诸侯来说无非就是进贡的代名词。但随着周室日衰诸侯的贡品愈少、愈粗全然没有当那周室的风采。当然每次祭祀不止是一次对众诸侯实力检验的机会更是对有争端诸侯间调节或仲裁的一次聚会是已祭祀之会有贬有褒有升有降甚至影响到疆域的划分。

因此虽然周室已然衰落但每次周王室祭祀众诸侯莫不从之。无它祭祀只是一个众诸侯相互聚会的借口。

但此次周室祭祀却有个大家心知肚明的主题--楚宋之争。当然其间还掺杂一些诸如重耳灭虞、虢以及晋室争纷的事情。

宋国是商的后代周王之所以封其淮水之地便是为了控制于它。但问题是宋的南面与东面都是些力量薄弱的陈、蔡等小国或夷邦而北面的鲁、卫等国势力也与之有差距只有西面的郑国略强对宋构成较大威胁因此郑、宋两国并称世仇。

而楚在南方虽地大物博但国力一直展较慢内部矛盾又多一时间也不可能向北方展。

两国隔山隔水的纷争从何而来。

原因皆于雄心勃勃的宋襄公决心效仿齐恒公会盟天下诸侯共同倡行仁义大道。

宋襄公知道他虽是”名震天下”但依然有许多诸侯不怎么看重宋国纵然主动邀请也恐难以请动大驾。他要给人一种“令行禁止”的霸主形象遂有意挑选了五位绝不会拒绝他的弱小之国的国君。

于是邀请卫、曹、滕、邾、鄫前往曹宋边境会孟。

按他预料只要他出邀请那五位国君定然早早的大道之旁迎接他的到来可大出襄公的料想在会盟之地迎接他的仅有曹共公与邾君两人卫、滕、鄫三国之君踪影皆无。

宋襄公只觉得浑身的血液轰的涌到了脸上又依稀看见众文物大臣全在嘲笑他。

大国不服倒也罢了几个弹丸小邦也轻视于他这令他图霸天下的信心为之一冷同时他为了教训一下几个不听话的小国于是一场征讨之战便拉开序幕。

几日后他便囚了滕君斩了鄫君并杀了鄫君祭祀小神。这消息很快传遍天下令众诸侯--尤其是与宋相连的诸侯们震惊不已。

宋的世仇郑国见势不妙这宋襄公如此残暴好战成性下一个必定打我郑国于是郑文公借惧宋之名亲至郢都朝拜楚成王。

楚成王正欲借势北上当既大喜赐楚产赤铜三万斤于郑并与其盟誓--互不侵犯永远和好共阻外敌。

见郑朝楚大得好处陈、蔡两国亦先后朝楚。

而楚成王唯一担心的便是齐国据说此次派最亲信的上大夫屈晃朝圣其主要目的便是与齐一晤以达到其压宋北进的目的。

宋国更是襄公亲往可见对此次朝圣之重视。

重耳陷入沉思狐射姑回头看了看祝史完铜的贡品车队轻声道:“公子可知周室内与晋交好的大臣是谁?

与晋交好既是与献公交好这点重耳又怎会不明白毕竟献公才是晋的当权者他只是不知道狐射姑忽然把话题引到这里且语气又神秘到底他是知道还是想让我知道呢?于是重耳微微点头示意他往下说。

“众所周知周有三公一文两武剑主虽列其一又是僖公的剑道之师地位崇高但他不闻尘事一心在岐邑宫修天人之道。因此便剩下文夏渊武宰孔两人辅助天子算得上权顷洛邑。但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三臣四家也是整个周室权利的基石。”

狐射姑顿了顿又道:“其中姬少支便是三臣之一由于他是周之宗室拥有的土地奴隶在周朝算得上数一数二并拥有在都城中修筑自己小城的权利常年聚族而居封地多达十邑战时便可为天子提供数万至十万的士兵因此极得天子宠信。

据我在洛邑观察此人好大喜功嗜杀好色成性手段狠辣阴毒骊姬早在一年前便与其拉上关系送来犬戎美女无数乃至宝帛。原本想通过天子下诏达到废太立幼的目的却没想到阴错阳差公子成为他的要目标。”

“那虢君如今在洛邑……”重耳深感忧虑他不由得想起另一个因他而国破家亡的对头来。

“不太清楚不过此君很难再掀起风浪他已是寄人篱下之叶自身难保谈何报仇。”狐射姑又摇了摇头道:“不过若公子处于墙倒众人推的局面他再来插上一脚也麻烦得紧。”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重耳叹道:“此去洛邑无朋友。”

狐射姑愣了半晌欲言犹止道:“也不竟然纵然是好朋友若利用不好那便是坏的坏的若利用好了那便是好的。”

“希望如此吧。”重耳突然策马向前驰去慢慢长途不若去逗逗车箱中的两位美女以解心头之忧。

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多大的灾难都趟了过来他不是怕死有了小凤的前车之鉴最让他害怕的是分离是相爱的人不能团聚。

日子一天天过去好在沿途风光秀美之处不少重耳索性放下心事一心一意的游山观水更何况还有两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作陪亦算得快乐逍遥。

果然如大家所料沿路平安无事。不过即使有人侵犯重耳也绝不惊慌他的六千铁骑前后左右拱卫车队只是很快就得和韩少坚他们分手因为再往前几十里便是周王都洛邑的边城入口大队兵马只能驻扎外城平原。

能带入王城的只有三百亲卫以及祝史的贡品护卫。

远远的城市轮廓渐明王都在目。

今年的冬霜来得特别早平原上一片冻土车马难行虽是沃野千里但仍是块未开的土地只居住了少数的牧耕百姓大多数人均被保护王城安全为名给强行迁移因此整个王城之外人烟稀少与西周的王都镐京有着天壤之别。

周室之族悠久遥远第一代祖先名曰弃。据说弃很小之时便对农事极感兴趣游戏中亦学着大人们种植豆、麻、黍、谷等物。待他长大后更是精研耕种之法又善于识别适合种植的土地。凡是他耕种的黍谷产出总多出别人几倍。

远近百姓闻之纷纷向弃学习粮食大增。

当时的天子帝尧便封他为大农师教导天下百姓耕种之法。

几年过后天下粮食丰足人人颂扬弃的功德。为酬谢弃的功劳帝尧又封弃为颌地的领号为后稷并赐他为姬姓。因此诞生了姬氏诸族。

周室之兴盛也始于此。

公刘之后又经过近十代的传承周室出现了一位具有雄才大略的领--古公亶父。被周室尊称为太王的古公亶父大力振兴后稷公刘的事业使之部落强盛。经过数年的经营太王率部一举击溃戎夷诸夷使得戎夷望其丧胆纷纷远避而远近各族闻古公亶父仁义勇武都来归附使周室声威大震成为西方最强大的部落。

又经历两代人周室在文王姬昌的带领下占据了渭水两岸近千里的领土国势日益强大。

当时间殷商为天下共主周室名义上亦为殷商诸侯。一切源于其它诸侯的妒忌也始于殷纣的愚昧他听信崇侯虎之言将姬昌抓了起来囚禁于阄里。

便是在这些被关的日子里姬昌苦心钻研演算出‘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之法。而后经吕望、辛甲等大夫的尽力营救送美人和千里马与纣王殷商不仅释放了姬昌还赐其弓箭、斧、戟等信物令姬昌为西伯有代天子征伐西北诸侯之权。

姬昌在准备充分之后向四周的犬戎、密须等夷族动了猛烈的进攻并彻底击溃夷族使其再也无力侵犯周国解除了周国的后顾之忧。而后姬昌又向不服从周国的西方诸国起进攻先后灭了崇、稽、芮等国一时威震天下。

而殷纣不顾众上臣的反对依然沉溺了酒色美人之中对周室的强大毫不在意说:“天命在于王者我是王者。姬昌若不敬王者必然会受到上天的惩罚既有是天我们又何必理会于他呢。”

姬昌为了逼近中原将都城迁至丰地。一年后姬昌去世太子姬即位开始称王是为武王。周室追谥古公亶父为太王季历为季王姬昌为文王。

武王即位后以姜太师为军师周公旦为宰相召公、毕公为辅臣继续文王的事业--击败殷纣王于天下。

经历多年准备武王率兵车三百乘勇士三千甲士四万于孟津会合天下(电脑阅读net)诸侯征讨殷纣。二月甲子日周朝及天下诸侯兵至殷商都城朝歌的郊外--牧野之地。

殷纣听闻武王来攻顿时慌了手脚尽编都中奴隶入军得兵卒七十万亲自统领出此相敌。然而纣军虽众却俱无斗志才一接战便四散而逃甚至背叛纣王倒戈相击。

纣王逃回城中穿上朝服登鹿台**而亡。

武王见洛水伊水相间之地平坦开阔既有黄河之险又居天下之中就命周公在此营建洛邑作为周朝的陪都。

亦名镐京。

而自幽王烽火戏诸侯之后镐京被破不得已才迁都洛邑。即使是新都但其名号与宫殿群均保持老都的风貌甚至连镐京著名的三宫也整体模仿完整的再现武王时代的雄风。

重耳在外城空旷地安营扎篷待安顿好了六千骑手后便在东周接引史的带领下五百余骑兼二十多辆的骡车穿越十余道城门和深阔的壕沟行若三十里地便看见洛邑高大雄伟的城墙。

洛邑的城门整体耸立在高大的夯土台基之上气势雄伟气象万千既是王权的象征又是王室地位的标志更可以满足天子及众诸侯观景阅兵的需要平时居高临下远望开阔便于俯瞰全城。战时则是临时的指挥中心和全城的至高点可以有效的防御敌人的侵犯。

气势磅石薄的城楼下东周三公之一的召公宰孔早已在此列队相迎一百八十名乐手更是齐齐擂响鹿皮大鼓好多马儿突然便不听使唤若无人牵引定然大乱。这擂鼓的主意出自夏渊主要是因为周朝衰落担心有诸侯过城不下马而给周室脸上抹黑。这样一来任谁都得下马而行否则只会给自己难堪。

重耳便险些吓了一跳如此突兀的巨响使得他的耳膜麻刚摆出来的一副潇洒自如之状马上消失转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而这极为细微的变化亦没能逃过宰孔的眼睛这个天下第一的神箭手眼中闪过一副不屑的神色他的体形虽是清瘦修长但难掩其威严尊贵的气质笑容异常亲切但重耳却清楚的感应到他是一个极难接近的人即便是站在人群里也仿若静立在孤崖上的苍松白须白随风四溢浑身散着一股浓烈的肃穆之气。

重耳连上前施礼与这个周室兵马的掌管者相互寒暄一翻后车队便在欢快的乐曲声中踏上了洛邑的街道。

天子的国都果然与众诸侯的王都有所区别那些在翼城极为稀罕的砖、瓦在洛邑随处可见稍大的宅院都建在高耸的土夯台基之上以至于引众诸侯的遍地筑台之风。在装饰上更是多采多姿楼亭飞檐。城内街道有南北朝向四条并行的主道和小街横巷互相交错而成依靠这条主段的交错布置大街小巷次序井然。

大队经过近十里长的主街再绕过数排豪贵之家的屋舍便来到召陈宫。召陈宫位于城市的中心地带绕山而筑宫殿坐北朝南以门道前堂后室为中轴东西各八间厢房为两翼并有回廊像一条纽带连接其间从而构成一个前后两进东西对称的封闭式宫殿群。前堂既天子朝见众大臣的所在地后室是为天子准备的休息之所但一般很少启用。宫殿整体耸立在高大的夯土台基之上气势雄伟气象万千。

祝史完铜则早在进入召陈宫前便领着进贡骡队转往贡驿站驻扎因为那里备有贡库可存放保管贡品。

召陈宫备有后宫专司接待众诸侯。其布局极其讲究但不奢侈三十余座封闭式的院落呈梅花状排列;正面有门门前两侧各种有粗树一棵每棵树旁都站有一个全身甲胄的持戟武士树上更不简单粗壮的树尖上均斜靠着一个警哨作全天侯巡视观察范围远达三里开外可以说整个后宫的人员进出均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重耳一行被安排到天字别院从右往左第六道门。宰孔送到门口便止住脚步指着门口跪满的三十余名婢女道:“这些奴婢均经过严格训练伺人有道若公子自带有人不要她们伺候亦可。”

重耳细细看去这群侍女年龄均不过十六个个貌美如花其中有几个具有明显的夷族特色看来是由各诸侯国进贡的美女而周王则用来宴客。

按理说不应该用这些侍女没准其中有周王的探子可若拒绝则又显示自己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更显小家之气。重耳微一思索点头笑道:“天子圣恩何拒之有谢谢都来不及呢。”

此言一出介子推与雪丹清均是面露喜色他们亦有相同的看法。

宰孔心中一动此人到底是徒有虚名还是大智若愚之人看来得另作判断。不过他言语中却相当看得起重耳”公子的确不凡以一人之力智胜两国难怪成为风云人物。”

重耳知道这是客气话连忙谦让。

宰孔随后谈了下祭祀以及其它的宴请活动的时间安排后便以接待任务繁重而匆匆告别。

趁仆妇们忙着整理房间时重耳前后转了一圈仔细观察了这座天子为诸侯们准备的住宅。

这座院落可谓是院中有院庭内有堂。进门百步为庭庭后便是堂室堂室两旁各有八间夹房、厢房对主堂呈拱卫之势一般为家将或护卫住所最多可容纳四百名奴仆;每个堂室之后又有一座精美的小花园。环境之优雅安全之紧密充分显出周主对众诸侯的重视。

正欣赏花园中的美景时身后传来一声娇哼重耳不回头便知是琉璃除了她和雪丹清能接近他三尺而不被察觉外再没有任何女人能如此轻易的接近他。而这种娇哼几乎又是琉璃对付重耳的独门武器。

重耳缓缓回头淡淡笑道:“谁又欺负璃儿了?”

“除了你谁敢欺负我?”琉璃杏眼圆瞪娇声道:“难道你没看见我们被分在第六进府邸吗?”

重耳奇道:“这和你生气有什么联系呢?”

琉璃对着重耳做出一个白痴的手势嗔道:“我刚才问过那些个丫头这召陈后宫共有三十六间别院分天、地、玄、黄四方而我们被分在天字六进也就是说晋国在周王心中排在第六位。”

“哦!也许是按到来的先后顺序排列哩。”重耳心想看来这丫头已经完全融入晋人的怀抱里否则为何动气“既然被排在第六位那证明晋国的实力只是如此璃儿何必介意。”

“哼!我就想知道前五进都住的谁?”琉璃做了个鬼脸道:“我能想出来的也只有齐、楚、宋、秦还有那个国家能强过晋?”

“鲁国。”

“丹儿。”重耳与琉璃齐齐回头雪丹清悄然出现在花园进口处。

“还是妹妹细心主人不只是身体懒心也是懒的。”说到这里雪丹清抿嘴一笑脸有得色道:“鲁国北依泰山东有大海南邻淮夷西南接宋西北连齐。但由于它的平原沃土均与宋、齐接壤因此为了争夺领土常与这两国生摩擦。

正因为与两强为邻所以才能激起鲁的强国之心特别是鲁惠公登基后更是把全国之力都投入到军事之上论军队人数鲁可与晋持平兵车则多出百乘不止我想这个便是它排列在晋国之前的原因吧。”

琉璃精神大振着扑向雪丹清怀里美眸放光道:“还是姐姐聪明什么都知道不像某些人……哼!”说完便往雪丹清怀里猛钻。

花园外突然传来裘无极的声音:“拓木簧求见。”

“任何人都不……”重耳话说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遂脸色大变连声道:“快请!请他进来。”

雪丹清与琉璃一脸讶异她们从没见过重耳如此失态。

“这个拓木簧是……”

“现在没时间说给你们听以后再告诉你们。”重耳表情严肃的又说了句:“我去了。”说完便匆匆而去。

重耳穿过中门刚进入中堂便看见屏风前伫立着一道清丽的身影。

“夷萁?”看见来的不是拓王而是四秀之一他顿时安心不少不知如何拓王在他心中就像一座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山对拓王他除了敬佩和感激更多的却是无名的怕意。

“啊……公子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夷萁健美的身躯微微颤抖好像特别激动似的以至于说话都带着颤音“大姐二姐小妹她们一直惦记着公子哩。”

“她们都好吗?你怎么来洛邑了她们都来了吗?还有我……大哥呢?”重耳嘴巴不停的问眼睛不停的看这个拓王四秀之一的夷萁鼻子高挺双目深邃有神身型英挺修长入鬓的修长黛眉充盈着女性的美态和其它三秀各俱风情不禁令他回想起山中那段难忘的岁月。

夷萁闻言仿佛忽然平静下来对着重耳嫣然一笑歉声道:“她们都好哩主人也好知道公子不少事很是为公子骄傲我来这里是替主公带话。”说完她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片简帛递过重耳。

“时间不多我马上得走。”夷萁好像很怕重耳问她似的“这里很难进来哩。”

“是啊?你是怎么进来的?”重耳也猛然想到这个问题这座召陈后宫戒备森严等闲人不得近之“要不我给你块晋国手珏吧下次你拿着它便没人阻拦于你。”

“嘻嘻!虽然不用它我也有办法进来但公子的东西我当然想要。”夷萁说完便接过重耳随手解下的手珏然后留恋的道:“公子记得按主公说的做不要问我为什么去做就是。”

重耳心中一动刚打开简帛便听到夷萁说:“公子保重!我……得走了不要送我。”

重耳的连声呼唤仿若不闻夷萁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瞬间身影便消失在偏门之后。

拓王会传什么消息于我呢是让我还他人情还是……想到这里重耳顾不得考虑夷萁的离去低头向简帛看去。

“啊……”看到简帛上的内容重耳不由得惊呼出声脸现异彩。

夜幕低垂召陈后宫天字六院走出三道人影。宫门禁卫检入不检出因此三个同样打扮的黑衣人极其顺利的来到大街。

任谁也想不到重耳刚到洛邑第一天便只带着两个护卫私下出宫游玩。

事实上他们也不像是在逛街游玩其避大街走小巷的举动更像在和人捉迷藏似的。

不一会三人来到洛邑南山脚下其中两人忽然止住脚步两下一分突然消失的黑暗中空气中留下一道声音:“公子小心我们在山下等你有异常情况便出暗号。”

重耳似乎给自己打气喃喃道了句:“拓大哥定然不会害我的。”便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星星明月高照山清木苁正是登山观景的好机会。但重耳似乎没有观景之心一路爬坡两眼四顾只是为了辩清山路否则一不留神极有可能滑入山谷虽不至命却会影响到今晚之举。

黑沉沉的山林除了隐隐可闻的溪水之声便是一片死寂。重耳暗暗忖道:“拓王简帛所说的泓清泉不知是不是由这条溪水而来小溪的上沿应该就是此泉所在。”

主意已定重耳便打起精神向上攀爬。

其实南山有条直达山腰的道路一是因为重耳不熟悉山道二是因为有人传言山上瀑布之水有生肌强体之功效后便被当时的周王下命划为禁区寻常人不得擅入。

又行了不久溪流声越来越响山路愈陡峭重耳忽感眼睛一亮他的前面出现一排围墙墙壁皆用碗口粗的绿竹缠绕不远处瀑布飞溅之珠偶尔会落到绿竹小草上也飞溅至重耳的头顶。

重耳知道这里有可能就是他寻找的泓清泉小心翼翼的翻上竹墙眼前便豁然开朗原来在瀑布底部有个方圆数丈的大浴池池壁皆用上好白玉砌就一根粗若两臂、长若数十丈的碧玉空心竹顺着瀑布流水而接这样一来瀑布清幽的溪水便从竹管里淌泄而出缓缓注入池中形成一个天然的浴池。浴池上方的山壁上篆刻着硕大无匹的三个字--泓清泉。

重耳游目四顾借着皎洁的明月他现距浴池不远处有座小房子墙是青石垒成顶部一律的茅草乌木覆盖。正当他欲下墙一探时两盏宫灯突然闪现吓得他连忙收回伸过墙壁的右腿。

两个婢女打扮的小美人走出房间年龄在十三、四岁左右均是明眸皓齿眉目如画。

而更让重耳吃惊的是后面一位女子应该用月下仙子来形容。

这个女人的年龄……既可说其不到十八岁一双明眸中秋水含波透着纯纯的笑意菱嘴生辉珍珠般的贝齿隐隐可见那红馥馥的脸蛋更是青春少女的明证;还可以说她已过三十因为她身上散出来的那种绝世风情那种举步曼妙、摇曳多姿的身体摆动能最大限度地展示出她的妩媚和娇柔也只有久历情场的女人身上才能看到。

这位绝色美女随手一拢秀月光照射下将她秀美的粉颈完全暴露无遗重耳甚至忘记来这的目的呆呆的望这这月下仙子呼吸加快手上不由一紧一片翠竹“喀嚓”断成两截。

“谁……”三个女人齐声惊呼随即退回房间内。

重耳暗呼不好不过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接近蔡姬的好机会而也只有接近才能完成拓王的要求再说对方不过是三个弱女子形势不对再溜不迟难道她们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重耳主意已定便轻轻一笑跳下围墙。

蔡姬看到重耳第一眼时便眼神突亮这个男人与她想象中的那种偷香贼全然不一样竟长得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鼻挺唇柔特别是那一双眸子显得至真至纯使人狠不下怪他之心。

“大胆贼子竟敢偷窥我家主母罪该万死。”小绮挡在门内秀目圆瞪娇声呵斥道:“见了我家夫人还不跪下。”

重耳呵呵一笑并不理会小绮的斥责举步进屋。

进了这屋子后重耳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却忽然平静下来。也许是蔡姬眼中火光电闪的讶异给了他一丝信心更或许是房间内温馨的布置使之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屋内完全可用豪华奢靡来形容处处锦绣帏幔鲛绡重叠遍垂间隔一尺便置有一盏宫灯另外锦凳、塌、几亦显华贵非凡与外面那朴质天然的风格迥然不同。

“在下是晋国重耳夜游南山却不小心唐突了佳人虽是无心之举却也愧疚万分哎!说什么都没用请夫人责罚于我吧只要能让夫人释怀怎么样我都认命。”重耳几乎没做任何考虑几乎毫不犹豫的“实”话“实”说。

在他看来不管什么事情轮到他头上的都是那种非此即彼的关系全然没有不偏不倚之说好也罢坏也罢都逃不过命运的束缚。有时就需要大胆一赌要么是朋友要不就是敌人当然他更希望与蔡姬成为朋友或同道。

两个美婢几乎同时出惊呼:“你便是……近来盛传的公子重耳?”

蔡姬的美眸中闪过迷惑的神情妙目直直的投向重耳仿佛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俊美公子就是最近声名雀起的晋国公子但他身上又隐约闪现出一种大气这种自然显露的气势只有徜徉在权利颠峰之人的身上才会出现。

仅凭他敢大胆的自报身份便知他又是一个极为大胆的男人事情绝不是他所说的误撞而入肯定另有隐情会是什么呢?蔡姬猛然想到虢国那个废王曾经向大王哭诉的话来更有传言晋献公欲借天子之手除了重耳一说。

想到这里她便有了定论慢慢的她的嘴角闪现出一丝笑意似乎在枯燥乏味的日子中突然涌现出某种能使她产生乐趣的事情来。

重耳的眼睛毫不避让的迎视着蔡姬。他甚至能闻到那犹自滴着水珠的秀清香再配以自肌体的四溢体香充斥在他鼻端绝对是一种能夺人魂魄的混合异香。

“你确定我会帮你吗?”

从蔡姬之口出一句略带些许的沙哑不应该说是柔媚而低沉显得庸懒而散漫而又带有一股冷冰冰味道的声音。

好一个敏锐的贵妇人。重耳并没有因被对方看动机而失望心中反而升起一股喜悦之情来。

他就怕对方是个绣花枕头类的人儿那样即使愿意帮他也必然会把事情搞得更糟。反之越是聪明的女人越具驱利性只要让她觉得有利可图那么事情便等于成功了一大半。

“夫人定会助我。”重耳的眼睛向两个美婢投去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微笑“我想与你家夫人单独谈谈可以吗?”

重耳的话让三个女人一阵惊讶目光直直望向重耳均闪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眼色。

“想与夫人私谈为什么不去问我们夫人却来问两个奴婢?好怪的人啊!”小绮强忍震惊大感有趣的盯着重耳道:“你的胆子比一般都大。”

虽然从蔡姬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两个丫头毕竟孩气未脱脸上一副“终于有人说出了这样的话”的惊喜表情。重耳一直揪紧的心方才放下暗暗道了声:“运气!”他根据拓王简帛中一句“不可以常理度之”猜测她必然行事怪异再加上看见两个美婢在她面前没有一丝的拘谨一起戏水打闹形同姐妹方大胆说出以上那番话。

蔡姬乃燕国燕曲公之女十六岁下嫁于周王侄亲姬卫青。姬卫青亦是洛邑四大家族之一姬家之主在姬姓家族里因蔡姬与周王的暧昧关系而得宠从当初势力最弱的四家之末逐升至位。

而蔡姬自幼便聪慧美丽心中对未来自有一翻憧憬那知却下嫁与一个年可比父的男人仅仅如此倒也认了谁知贪图权势的姬卫青有日看破周王喜她美色竟然毫不犹豫的将她献了出去为避人耳目更为满足周王的幽会需要还亲自督工在洛邑城南建造一栋小型别院。从此蔡姬便独自幽居于此等待周王幸临。

至此蔡姬性情大变据说整个洛邑与她有染的男子数都数不过来。洛邑作为朝都各种宴会之多绝对冠于各诸侯之国但无论何种聚会或游猎活动均少不了她甚至有诸侯使者到达洛邑往往是先拜访蔡姬然后才轮到周王。

这才有拓王送给重耳的论断:“此女常以玩弄男人为乐可至今没有一个男人令她真正动心。”

小依及小绮则是她从小收养在身边的女童因自己不想为任何男人生育因此她一直视她们为自己的女儿感情极深。

有一日两女曾好奇的问蔡姬会不会真正喜欢一个男子蔡姬戏言道:“来我这里的男人没有一个给予你们足够的尊重若有人约会与我时征求你们的意见我会考虑去爱他。”

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奇怪他竟然误打误撞之下成功破了蔡姬与两个美婢之间的戏言。

蔡姬先是轻轻一叹美目望向两婢道:“你们做主便是不必问我。”

小依闻言一怔嘴角随后一阵轻颤却是绽开一丝微笑。

小绮美目一眨径直望向重耳扳着俏脸道:“不许对我家夫人无礼否则……”说到这里她竟“扑哧”笑了显然这件事令她极为开心虽说重耳亦和众多男子一样迷恋夫人的美色可她总感到他还是与他们不同至于是什么原因她说不上来。也许是他对两个下人的尊重也许……是他的笑容。

重耳一阵惊喜又大感奇怪怎会如此顺利事态简直是按自己的思路在展心中不由得彷徨起来:“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不过又想到他面对的是三个弱女子再不济也可全身而退时便心中大定笑对着两个小美人连声称谢。

“我们先行退下。”小依与小绮转身对蔡姬说两人的目中均闪烁着同样奇异璀璨的色彩。

蔡姬含笑点头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她神情一变整个人若一把出鞘的利剑般冷声道:“说出你的目的。”

重耳不待主人邀请便一屁股坐到几上双腿一翘表情轻松的笑道:“夫人别那么严肃如若因和一年轻英俊的男子独处一屋而感到紧张没关系慢慢放松我可以等。”

蔡姬俏脸一寒美目射出怒光一直以来只有她调笑男人的份从没人敢用这种口气与她说话因此她又气又急一咬樱唇却突然间失去语言的组织能力:“你……竟敢如此放肆?”

重耳似乎突然间掌握到对付这种看不起男人的女人的方法你愈是说好话她越是瞧不起你反之你若表现出不在乎她的样子她那种被男人捧惯了的女人哪里受得了最不济也能引起她的好奇之心。

看着这艳名四播的贵妇那举止失措的动人神态重耳更是坚信自己的判断决意再打击下她的那颗自以为高贵的心。遂突然闭口不语眼睛也不再望向她而是在房间内四下扫射好似那些帏幔鲛绡比主人的吸引力还要大。

蔡姬脸上阵青阵红胸口上下急起伏眼神也渐转迷离这样无赖的男子她不是没遇到过但无赖到他那般高贵且不落下乘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重耳这她陷入呆状便知离成功又进了一步暗忖还是拓王厉害对付这类女人只有出其不意让其无从判断始能一举擒之。想到这里他的眼睛一转直直地投向蔡姬。

蔡姬开始还倔强的与之对视但随着重耳走近特别是那双愈见清澈的眼眸迷恋中略带一种欣赏的神情。仿佛不堪对视蔡姬忽的娇躯一颤一咬樱唇美目一转变换着不同的神色。

时机已到该显出霸王手段才行。重耳缓慢的脚步猛然加快凑到离她俏脸寸许的地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特别恨那个男人对吗?你不想离开那个老头子吗?”

蔡姬大惊娇躯一软仿佛突然遇鬼般俏脸煞白惊惊颤颤道:“你……说什么?”

重耳突然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姬卫青周僖王我若能帮你摆脱他们你怎么谢我。”

蔡姬猛然一呆眼中射出极为复杂的神色……这有力的声音把她再次拉回到残酷的的现实里她似乎看见她的双亲姐妹和可爱的弟弟在拼命拉她她却依然一寸寸地往下沉。

她努力咬住嘴唇脑中景物依旧但那种自内心的温暖和愉悦却已经化成了泡影一去不再复返。

“为了燕国为了祖宗家族你就听父亲一次吧……”

“孩子!你会幸福的!”她的母亲含泪祝福她。

可到如今自己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重耳知道她的内心正在挣扎徘徊。尽管世上皆知她与周王的关系但从未有人当面掀起这层面纱因此她单薄的骄傲与自尊得以苟存。重耳心想若不趁机把她自以为残存的自尊外衣通通剥去待她恢复清明后只怕是神仙也难以降服于她了。

对付这类媚行天下的女人往往需以精神与身体双管齐下方能奏效而对于女人的身体重耳当然了解甚至称为个中老手也不过分。虽不敢说屡试屡中却也是十拿就稳。

更何况他面对的并非一个以端庄贤淑自居的贵妇。所以当重耳的双手搂向蔡姬的柔腰后蔡姬只是稍有惊慌而后心中一冷:“原来也是位登徒子罢了罢了……”

见她神情一变重耳则心里暗笑:“你以为我会像那些男人般猴急吗?不我今天定要让你感受到被玩弄的滋味若不彻底征服你你怎会全力在周僖王处帮我。”

重耳一脸坏笑地把蔡姬搂入怀中蔡姬被他这一抱身体早已软了半边不过她口中依然坚硬:“你……大胆既然知道我是谁的女人也敢……唔……唔……”原来香唇已给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用嘴巴封闭了。

其实蔡姬根本就不会拒绝重耳之吻只是她天生喜欢控制。她恼火的是今天一切都倒了过来诸事皆被这个男人掌握。

不一会两人心中都生出一种情迷意乱的感觉。就在这时蔡姬迷迷糊糊间听见重耳在她耳畔低语又像是在命令道:“明晚你在家中等我。”然后那道强壮的身体竟然毫不犹豫地离她而去。

蔡姬无比惊讶的睁开美目深深的注视着转身便消失在门外的那道背影心中一阵悸动;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眸无比清晰的浮上心头她竟不可自持幻想着他的怀抱他的唇。

次日清晨重耳还在梦中便被琉璃强行拉了起来说有客来访。

“是谁来拜访?”重耳一边穿衣一边问道他在这里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不由觉得有点奇怪。

“齐相伊况。”琉璃没好气的回答道。

重耳一边走向大厅一边在心中想道:“昨天没看见齐国有人到来看来是今天早上到达嗯!定然如此不过他刚到就来寻我会不会是交易有变?唔不可能。公孙家族在齐的势力之强甚至过尚渔家在晋的地位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齐王或者公孙家族知道公孙无景被贬为奴后向他施加了压力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登门拜访。”

召陈后宫的大堂设计得非常巧妙四面皆可进去厅内可容二十余人围坐。即使是大白天厅中四角亦点燃八盏桐油宫灯使之房间温暖宜人。

重耳进厅时恰好伊况抬头寻来四目相视重耳一笑上前:“怎敢劳驾伊相亲往有事让下人过来通知声我自会前去拜访。”

“今早刚到便向驿官打听公子住处闻之就在六进便不加考虑的赶来希望没打搅公子就好。”与以往风流潇洒的伊况不同看得出来他是经过长途跋涉而来蓝色丝袍上依稀可见灰尘点点满脸疲态中稍带一丝不郁之色似有难言之语。

重耳不由有些纳闷道:“伊相这么着急前来是否生什么变故?”

伊况叹了口气两眉紧皱本想开口忽又摇了摇头再叹一声。

重耳心想难道是齐王不赞成他与我的协议?不过已经有了蔡姬这着奇兵少了齐国之助也无妨。

想到这里重耳豁然笑道:“伊相若有苦衷我们之间的协议便作废罢了不过公孙无景我定然交还于你。”

伊况脸上难得地现出感激之情连声道:“公子误会我家大王亦对公子赞赏不已临行前还特地叮嘱我定要维护于公子……”

“那你的神情?”重耳不解道:“伊相有话直说无妨。”

伊况面色顿时阴晴转换不停半晌猛的抬头直视重耳沉声道:“天阙已经动身要来找公子麻烦。”

“天阙?”重耳纳闷着摇头道:“他是谁?没听说过。”

伊况重重的叹了口气正容道:“银戟传人有三天阙地阑阿喀仄其中以天阙为大银戟绝学的正宗传人新一代银戟之主甚至有传言说地阑与阿喀仄都是他代为授艺……”

“啊……那他岂不是阿喀仄的师傅。”重耳身体一震惊道:“为什么找上我?我与他们并无仇怨……”

伊况苦笑着对他一摊双手:“谁让你是娄族的支持者而且公子得到了娄族的小美人伯己亦是公子的好友吧也就是他们两人毁了公孙族的名头并让银戟在公孙族里大失颜面。”

听到伊况的话后重耳一脸愕然但好像并无担忧之色。这使得伊况大为不解于是小心翼翼道:“公子肯定不知道天阙的功力到了何等程度无景的师傅曾与他有过私下交手但回来后脸色灰败情绪极其不稳定因此有人断言天阙才是齐国的第一高手。”

“是吗?”重耳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心思已不在这里。他不是不担心而且让他担心的事太多多一件少一件对他来说并无影响。

“他恐怕已经抵达洛邑公子多加小心。”伊况本想给重耳提个醒但见重耳枉若未闻便起身告辞道:“有不确切消息称有约百名晋国高手潜入洛邑将对公子不利我调来百名飞射在洛邑城内他们归公子调遣。”

见重耳有开口谢绝之举伊况一摆手道:“我是在履行交易公子完好归晋我自派人去迎回无景。”

重耳仿佛有所触动一脸感激之状。齐国的飞射手名震东周个个箭法奇准约三十名箭手围成圈即使是千名铁甲也难进一步除非全身都包裹在铁皮里包括眼睛。

这还不是重耳所看重的实力他有不怕明着来他怕的是些无形之箭比如周天子下命赐死再或者他的对头联合洛邑当地势力总能找到绝好的机会下手防不胜防。而有齐国的飞箭在身畔就给怀有异心之人一种警告--重耳已在齐国的保护之下若杀耳必犯齐。

裘无极进来时重耳犹自己喃喃自语:“真是可惜他是齐人……哎!”

“主公!”裘无极手拿几封请柬道:“这是今早收到的您看看。”

“咦!”重耳奇道:“夏渊请我是因为我救过他女儿可这个戚崇又是何许人也?蔡姬竟然忍不住了请我下午过去哈哈!”

“主公千万别小看这个戚崇他为三臣之看似在三公之下但他却是整个骆邑最有权利之人周朝两万禁军与外城四邑驻军全掌于手可以说是洛邑方圆百里内最具实力之人。”

狐射姑皆介子推步入大厅。

重耳眼睛一亮迎向两人道:“我与他素昧平身他怎么忽然宴请我?”

“的确奇怪!”介子推皱眉道:“此人一向眼高于他曾宴请过任何一位诸侯。”

狐射姑点头接道:“属下想破脑袋也没个结果。”

重耳洒脱的笑道:“那就不去想它既来之则安之明天祭祀完毕我去会他一会不就有了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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