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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爱你》第二节 女人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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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感情是很人性的,哪怕是婚外情,也大多是真爱,不然,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关。女人爱上男人,无论是婚前婚后都想与他结婚生子的。而男人却不是那么诚恳,他们往往是死都不离婚,但又忍不住在外面“花”,最可笑的是,倪匡也曾说过这样的话:“我并不是要抛弃发妻,我只是想多娶一个。”女人醒悟了,觉得被玩弄了感情,而男人却认为是女人不懂游戏规则。

所以说,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尊重便是娶她为妻,就算婚后他玩起婚外恋,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毕竟你是他名媒正娶的妻,不一样的。反而是那些陪他疯的“第三者”是令人担心的,她们的真情和青春换的不过是男人的一次*。

女人就为爱和被爱而生的,爱主宰女人的生命,女人自出生那一天起就梦想着和爱情相遇。几千年了,女人的衣服,发型,地位,学识,财富都大变特变了,惟独女人的心没有变,她们仍是一群水做的骨肉,无邪起舞的爱的精灵。当那个男人来临的时候,她愿意付出一切:灵魂,**,健康和一辈子的忠诚,来换取意中人的终生厮守。可是,男人总是让女人伤心,他们只愿拿,不肯给;只愿走,不肯留。他们把天使熬成*后,又去追逐新的猎物。所以,受伤的女人会说,二者择其一,我宁要事业不要爱情,因为事业没有背叛。

但没有女人能抵御了爱情的诱惑。尤其是婚外的爱情,它是广漠沙海里的泉水,是无期徒刑中的假释。它给予女人巨大的欢乐,膨胀着生命的所有激情,死去活来,天上人间。可是天使和凡人的爱情是注定不会长久的,凡人上不了天堂,天使下凡太久也会水土不服。只有柴米油盐的夫妻才能白头到老,不过不一定是爱到老,而很可能是“捱”到老罢了。男人总是急功近利,然后又曲解爱的真意。女人鼓起勇气说“我爱你”,男人回答说“爱不是说的,是要做的”。这时,人生如梦,睡一觉,醒来把他忘了吧。

很多女人都有被有妇之夫追求过的经历。怎么对付呢?容易得很。若是自己那段时间刚好沉闷,无聊寂寞,便陪他玩玩,煲煲电话粥,约会吃顿饭,接受他的赞美,忍受他的牢骚,好玩!好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是厌烦了,或是已有了理想的结婚对象,想终止与他的关系,也容易的很,只需装出一脸痴情的对他说:“我要嫁给你,快去离婚,我可是等,要不要我和你老婆摊牌?若是你觉得不忍心……”立刻,这个看似被你迷的*的男人就差没吓得暴毙在你面前。以后他躲你都躲不及。

再花心得男人都很重视他得发妻,再老再丑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相反,女人要是有了婚外恋,不会像男人那样躲躲闪闪,做贼心虚,因为女人都是动真情的,所以有点理直气壮,觉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大不了离婚,反正已爱上了别人,潇洒的很。男人因为只想玩,所以总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哪天,老婆终于受不了了,要和他离婚,他反而会伤心欲绝,委屈的要死。

越来越觉得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类不同种不同属的两种动物,男人和女人的差别绝对大于人与猴的差别。女人是不可救药的感情动物,永远笃信真爱无敌。永远将爱情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永远认为与男人之间的火花是伟大的爱情,总是要死要活,撕心裂肺的爱,最后又总是发现曾经的爱情如此千疮百孔,曾经的男人如此面目可憎。爱情在我看来简直是地狱,一进去则万劫不复,而时*行的*则是炼狱。但女人就不平不愤了:同是地狱,炼狱,我们女人进去一遭已经被煎熬的不*形,男人怎么照样人五人六的呢?在女人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在男人只是他们的一次*。在男人的字典里“爱情和女人”可以和“足球,电脑,车”等词互相置换,与女人的爱情也好,*也好,对于男人,只是酣畅淋漓的踢了一场足球,足球踢完了,拿起衣服走人,在他们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所以女人还是苦炼基本功更实际和实惠,也就是说进行彻底的虚无主义的洗礼。女性由于相对接触社会和人性的阴暗面较少,生活空间和质地相对单纯,加上文学和艺术的影响,长此以往,其思维方式和看问题的角度和眼光都开始有浪漫的,梦幻的成份,尤其对爱情更是如此。而男性呢,从哲学思考的角度,接受虚无主义,更主要从生活的残酷中刊头事物的本质,包括爱情和人性。她们以这样理念*爱情,当然不会像女性那样对爱情顶礼膜拜并全身心投入。而女性因难以彻底虚无,则难以看透爱情和男性的本质,因而一次次坠入地狱和炼狱中倍受折磨和煎熬。

江湖险恶,地狱难熬,这是不可争及不可改变的事实,如果女人不能以万分的清醒认知这一点,并在无任何武艺傍身的情况下贸然踏足,那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在新婚之夜,我突然问了丁宇这样一个问题:阿宇,我们总有一天会老去,直至死亡。如果可以让你选择,你希望自己最终的归宿在哪里?

话甫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大喜的日子问这样的问题,太煞风景了。

果然,丁宇沉默了。

我正想出言挽回时,丁宇却开口了。

“如果有一天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的怀里。这样,即使要喝下奈何桥边的孟婆汤,来生,我依然能够带着对你怀抱的记忆找到你。”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然而,丁宇的话中所透出的认真与坚决,却让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震撼冲击着灵魂。

是的,那时,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丁宇是个性格很温柔的男人。我不知是否因为这样的性格阻碍了他,至今仍然在一家公司里当着一名普通的职员。当初结婚时,很多朋友都不理解我为何会选择他,毕竟,他一个月的薪水仅及我的四分之一。然而我始终执着的认为那颗温柔的心能抚平我每日的辛劳。

结婚大半年了,我们始终住在公司的一栋三层楼的小公寓里。虽然只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可我们都没有怨言,用丁宇的话说:“房子和面包总有一天会有的。”尽管我也想住进一栋漂亮的房子中,但这个物价颇高的城市让我只想先安排好每日的生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感觉到了一种悲哀。我曾经相信平淡才是爱的真实内涵,可日复一日的相同生活模式,让我开始心生厌倦。柴米油盐取代了浪漫激情,婚姻开始呈现的乏味让我对它未来的走向逐渐迷茫起来。

我多么希望丁宇也能感觉到,或者这样,他会做一些改变。但丁宇却似浑然不觉,每日如常。丁宇的文笔不错,还发表过一些小文章,所以,下班后总喜欢伏在桌上写写画画的。我想让他能更多地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却总未见成效。长久下来积累的对婚姻的迷惘和悲哀让我的心逐渐麻木和封闭起来,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丁宇的爱。

许勇就是这个时候闯进了我的生活中。

公司搞了一次晚会,我独坐在舞池边品着红酒,百无聊奈之际,一个中年男人邀请我跳支舞。

晚上已经有很多人来向我发出过邀请,但都被我以各种理由婉拒了。然而面前这个男人,似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中年男性,特别是那种事业成功者特有的魅力,让我无法拒绝。

乐曲声中我和他轻轻拥舞在人群中。迷幻的灯光让我一时间有些晕眩。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到:“陈冉!对吗?企划部的。”

我小吃了一惊,抬眼望着他。这个男人个子不是很高,大概只有1米76左右,然而那股气势却让我不得不去仰视他。

“很奇怪是吗?如果连手下员工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还怎么混啊!”他轻佻的语气却使我心中一紧,疑惑下,我张口就问:“你是……”

恰在这时,一支舞曲结束了。他拥着我,附耳轻言:“我叫许勇。你是今天唯一一个和我共舞的女性。”说完,翩然离去,只留下我愣在那里。

这个男人,就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而我,竞是今晚舞会中唯一和他共舞的人?

一丝虚荣的满足悄悄爬上了我的心头。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推开家门,丁宇仍然在伏案疾书。见我回来,丁宇把书稿都收了,然后从厨房端了一碗面出来。

“老婆,累了吧?这碗是你最吃的……”

“鸡蛋肉丝面,对吗?”我打断了他的话。丁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结婚这么久,他还是像刚恋爱那会一样,经常用这个动作来表示他的不知所措。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打断了他的话,但今天总觉得自己像做了贼似的,脱口又说:“你除了会写写字,下个鸡蛋面,你还能做什么呀?”

丁宇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我有些愧疚地望着他手中那碗兀自热气腾腾的面,轻声道:“对不起,宇,我可能是太累了。”

丁宇也把表情放松了,柔声问我:“那,要不就早点休息?”

“嗯。”我点了点头。

晚上睡觉时我头一回背对着丁宇,当他自后抱住我时,我轻轻地挣了一下。

丁宇的手臂一僵,缩了回去。

我没有说话,黑暗中,脑海里一直出现着许勇那浑厚而潇洒的身形。

平淡的日子有持续了一个星期。

这天正好是周末。刚下班,许勇给我打来电话。我一点都不惊讶他是如何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毕竟,他是我的上司。

到家时丁宇兴致盎扬地说两人一起去湖滨公园,因为从今天起免费对游人开放。我歉然说道晚上同事约着一起聚会。看得出丁宇很失望,但转而他有笑说玩开心点。

皇伦饭店是本市一座很有名的四星饭店。能在这里经常出入的人非富即贵。刚到门口,就看见一身藏青色西服的许勇立在那里。

我随着许勇步入大堂时,被眼前的华贵震住了。迎面正中央是一个彩色喷泉,喷泉背后的一个小圆台上,一位优雅的女琴师正弹奏着舒缓的乐曲,两边的餐桌上,尽是一些衣着高档时尚的男女。

下意识望了一眼自己那已是退出流行的着装,我不禁暗生惭羞。

我们在大堂一株棕榈树后的空位上坐下。这个地方视线很隐蔽,坐着可以窥见整个大堂而从外面却不容易看到里面。

几杯红酒下肚,我逐渐放松了自己。许勇端着杯子,含笑问道:“知道我那天为什么只请你跳舞吗?”

我不解。

因为你独自坐那的样子打动了我。我更是不解了。公司里美女如云,我想自己并算不上最出色的。

“我挺羡慕你的丈夫。如果我有一位这样美丽的妻子,是不会让她在这样的青春里把双手变粗糙的”。

许勇话中的意思让我有些慌乱。这样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对你说着这种暗示性的话语,让我突然有了一丝害怕。至于到底在怕什么,在那一刻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几乎是有些挣扎地说道:“不,许总。我丈夫是个很称职的男人。”

许勇竟然笑了出来:“你在自欺欺人!一个在幸福中的女人,是不该有你那样无助而茫然的眼神!它让你美丽的双眼失去了应有的神采!”

在当时,这番话重重击中了我的心事,我像一个孩子般伏在桌上哭了出来。半年多来的迷惘,被这个男人轻易的揭开了。

钢琴乐的旋绕中,许勇的手抚上了我的头发,耳畔,是许勇温柔的诉说:“小冉,让我来给你的生活重新注入光彩,好吗?”

仿佛有一道旋涡将我吸了进去,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晚,我没有回家。

一个男人,点燃了我的激情,将我带入了那所——失乐园。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过的如同贵族一般富奢。我总是挽着许勇,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出入各种高级社交沙龙中。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我却依旧恍惚如梦。

那晚我没有回家,丁宇并没有过多的追问。后来去了公司同事才告诉我说丁宇电话都打到她们那里了。我知道丁宇已经明白我向他撒了谎,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揭穿呢?不过我和许勇的关系是很隐秘的,而那些高级社交活动又是丁宇难以涉足的。

可丁宇却比以前有了变化,回到家中只是写东西,如果我不问他什么他也免开金口。他的飘忽不定让我更生厌烦,莫名的,两人*了冷战。

丁宇每日开始独自做饭,而我则和许勇在外面把日本料理法国大菜吃了个转。只是在一次回家时,看见凌乱的厨房和桌上几根火腿肠时,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愧疚。

这天,我和许勇在一家商场里闲逛。这里面都是一些高档时装,可以说是专为许勇这类人设的。我想自己应该不在这类人中,但是原始的虚荣却被满足了。

我漫不经心浏览着两边衣架上价格高昂的服装时,许勇的脚步突然停了。我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看我,只是说道:“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着你。”

我顺势看去,身子一下子僵了,钉在了原地。

丁宇。

我一阵慌乱。这种以他的能力买不了的东西的地方是他从不涉足的,我做梦都没有了到他竟然会出现在眼前。

丁宇的眼神和复杂,仿佛很多东西铰在一起,那眼神,没来由让我心一痛。我抛开许勇,奔向丁宇:“丁宇,你听我说……”

丁宇转身跑了。

我顿在那里,紧咬着下唇,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动也不动。

许勇走过来,搂着我轻笑:“好了,别看了,我送你回家!”我斜了他一眼,心里恨他还能笑的出来。就在那一瞬,我生出了一丝疲倦和后悔。我没有回答,任由他将我送到家门口。

家中,丁宇正在狠命吸着一支又一支香烟。灯光中,屋里弥漫着黄昏的呛人的烟雾。只这一会时间,丁宇竟憔悴的似乎有些苍老了。

我凝视着那张从相恋至今已五年的熟悉面容,眼眶有些湿润了。

丁宇又狠一口烟,掐灭了烟火:“小冉,既然回来了就早点睡吧。”

他的语气冷静的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涌起一股不安,问道:“你……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无奈而凄然的笑容出来:“不用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我咬了咬*,轻声道:“阿宇,我……”

丁宇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小冉,别说了。我是真的不想听了,你和他的事,我其实早知道了。”我顿时望着他,却看见嘴角那丝苦涩:“别忘了,我的好多同学都混得比我好。我一直不相信他们说的,今天却亲眼看见。你和他在一起那种快乐的样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丁宇又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声音已有些哽咽:“小冉,我很愧疚。”

我哭了了;原来,他并非心中没有想法。我说:“阿宇,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

丁宇只吸着烟,冷冷地望着我。那苍白的面容令我不敢逼视。

他的沉默,给了我清晰的答复。

一周后,我和丁宇把结婚证书换成了离婚证书。

走出法院的大门,我一时有些晕眩,仿佛一切都不是真的。

天气晴朗,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压的厚重的乌云似乎沉甸甸地压在了心上。

我们都没有说话。还是丁宇先开口:“走吧,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他来接你。”

我听了无话,全身却空荡荡的,有种很强烈的失落。我想哭,是一种突然间的情绪。直到现在,这一切恍然如梦,而我竟不知身在何方。

回到那共同生活过的屋里,我便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我想把存折给丁宇留下,却被他拒绝了。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喇叭声。

许勇来了。

我步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这屋里曾那样熟悉的味道将从此陌生,而我的心情却纷乱如麻,不知从何整理。

忽然,丁宇叫住我,递给我一个盒子。我询问的看者他,没有接。他的表情又现出了往日那种急促:“这……这是送给你的。就算是个纪念吧!”

“谢谢!”我想打开,被他止住了。

“别看了,走了再看吧。或者,永远别打开了。”

我又有一种想哭的*。

望了一眼窗外,天气阴沉的可怕。虽然才下午五点多,却已然如黑夜降临。

悬挂的电灯莫名的摇晃起来,接着便熄灭了数秒钟。我无缘无故打了个寒噤。

屋外喇叭声又响起了。

灯又灭了。

忽明忽暗几次后,灯泡挣扎着送来一次光明之后,彻底灭了。就在那一霎,我竟看见了丁宇脸颊上垂落的眼泪。

房屋剧烈的抖动起来。

一切是那么突如其来。

仅仅是沉默了几秒,屋外便如炸锅般,人声鼎沸,各种杂乱无章将我的惊恐推上了极致。

天花板上的墙皮簌簌地掉了下来。房屋的抖动更剧烈了。

我感到世界末日的来临。

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我,低沉而镇定的声音响在耳边:“小冉,别怕,我保护你出去,然后赶紧坐他的车走!”

就在说话的同时,屋外依稀传来汽车发动声。丁宇护着我,摸索着打开门,我大声叫道:“许勇!许勇!”

没有人回答。

房屋的抖动让我已经站立不住了,许勇竟然不顾我而先行逃生更让我全身冰冷,满心都是被欺骗的绝望。

“喀喇”一生巨响,几乎同一时间,我被丁宇用力推到一边。黑暗中,一个重物压在了我的腿上,剧痛下的我大叫了起来。接着便听到丁宇闷哼的一声。

我的恐惧支配了所有的思维,开始语无伦次:“那个混蛋!竟然先跑掉了!混蛋!”骂了半晌又一阵剧痛袭来,反而让我从歇斯底里中清醒了过来。我试探着开始呼唤丁宇。

黑暗中,丁宇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我没事。小冉,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的腿被砸着了,动都动不了。”我的声音里已有了哭腔,“那个xxx蛋,居然先逃掉了,混帐东西!”

丁宇没有回答,半天,叹了一口气:“现在别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了。好歹我总陪着你啊。”顿了顿,他有些无奈:“看来得等到明天才有人救我们出去,我的腿也被压住了。”

这种地狱般的恐怖经历我从未有过,疼痛和恐惧让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快崩溃了。

“小冉,丁宇叫我的时候声音中仿佛有一点笑意。”还记得咱们结婚时,你问我的问题吗?

“……”

“你忘了?再好好想想啊。就是新婚之夜的时候。”丁宇的语气还是那么沉稳,我的心竟也安定了不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种危急时候提到这件事,但我还是老实回答了。

“你说,明天的报纸上会不会登一则新闻,题目……题目就是……地震中夫妻徇情双亡?”丁宇的声线颤抖着。我一慌,焦急地问道:“丁宇,你没事吧?”在这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只有他才能让我觉得安心。

“我……我真的没事,你……还担心我吗……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是长久的悄无声息。情急之下,我拼命挣扎着身子,腿上的剧痛瞬间冲击着大脑,我一下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悠然醒了过来。睁开眼,仍然是一片黑暗。恐惧如同一只巨大的魔掌抓住我的身躯,我极度无助地大声呼唤着丁宇。

良久,才听到丁宇微弱的声音:“小冉,我在……在这里,你……你还好吧?”

我终于痛哭出来:“阿宇,我……我怕……”

“别哭,别哭啊!”丁宇有些慌张,“我……我会陪着你,你别……别哭……”听着他强做镇定的安慰我,我的心仿佛被撕了一个大口。

“真的,别哭了。我……我以前不是说过,不管多……多危险,我都会在……在你身边……”丁宇的气息越来越急促。

“阿宇,你别吓我,别吓我!呜……”我泣不成声。

丁宇没有回答。

我慌了,心头狂跳。

“咳……咳……小冉,我……好想……睡……”

我的泪水如泉涌般不止:“不要,阿宇,你要坚持住,千万别睡着!”

“呵……呵,我……我不睡……我要陪……陪着你……到天亮……”丁宇的气息微弱地似在空起中飘荡。

一团火在我胸中燃烧起来,脑海中不断出现以前我们相恋时和结婚后的场景。虽然总是那么平淡,但现在我才发觉这种平淡竟是那么真实和宝贵。我一直在自我悲哀,却不明白自己所追求的幸福就孕育在这些平凡中。而我,直到这生死交关之时才发觉。

“小冉……我……好冷……,看来……我没办法……陪你了……”丁宇竟然还在自责!

“不!”我用尽力气大叫:“我不许!阿宇,你说你要一直陪我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想和你过完这辈子!你答应我啊!”

黑暗中,是无尽的沉默。冰冷的空气里溢满了死亡的气息。

“对……对不起,小冉,我……我失信了……”

巨大的悔恨疯狂地噬咬着我的心,那种钻入骨髓的痛楚让我无出发泄,泪水却无法停止。我这才知道,这个用生命来拯救我的男人,是那样深沉地爱着我。然而,他的爱竟是用生命才让我真正明白!

无尽的悲伤中丁宇似乎在自言自语,只是声气却是极其微弱。

“如果……有一天……将……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你的怀中,即使……即使……喝下……孟婆汤,我……我来生……还是……还是会……找到……”

任凭我如何大声呼唤,却再也听不到丁宇的任何声音。撕心裂肺的悔恨让我彻底崩溃了。

冰凉透骨的寂暗里,只有我无止无尽的悲伤。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我终于被人从残垣断壁中救了出来。

眼前,是我这一生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画面。

一面坍塌的墙死死压住了丁宇的大半个身子,只有左手臂和头还在外面。在丁宇的身下,一大滩血渍早已变成褐色。丁宇的脸庞仍对着我躺倒的方向,挂着笑容,似乎正准备继续安抚我的恐惧。苍白如雕刻的脸上,是一双永远也睁不开了的双眼。

我的胸口犹如被万斤重锤击中,一下子扑到他的旁边,抱着他的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嘶喊道:“丁宇——”

声音划开了废墟,却换不回永远沉睡的丁宇。

周围的救护人员无不潸然泪下。

一个月后,当许勇手持鲜花出现在医院时,被我当面把花仍到了他的脸上。病床边,是一叠散落的文稿,是丁宇在工作之余写的一本《我爱我妻》,里面,记述着我们自相恋以来所有的生活点滴。

我没有骂许勇,我不想让他卑劣的灵魂侮辱到我怀中的丁宇。

是的,我怀中的丁宇的——骨灰盒。

他说过,我的怀里是他最后的归宿。

我要他下辈子还能找到我。

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黑色的盒子上。那里面,是我一生唯一的记忆。

恋爱契约

毕业生“情侣”分离时的肝肠寸断还未散尽,开学后新入校园的大学生们又将携手为“校园情侣”,并继续感受校园爱情带给他们的一切。与此同时,与爱有关的契约正悄然风行校园。

“爱情契约”的出现,是因为学生对校园恋情的认识越来越理性?

重庆工商大学新闻学院的小谢向记者解释,流行在大学校园里的“爱情契约”是大学生在校确定恋爱关系前,就“择业时没有义务为对方作出牺牲,‘献身’时没有必要让对方负责,分手时没有权利要求对方给予补偿及和好机会”等条件达成的默契。有的大学生甚至将“爱情契约”写成文本,恋爱双方签名。为将“爱情契约”进行到底,有的恋爱中的大学生还共同办理一张银行储蓄卡,定期向卡上存入事先约定的现金,作为“爱情基金”。毕业分手时,有的同学还把卡上的“基金”平分。

“‘爱情契约’是否形成文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好合好散’。”重庆某大学即将毕业的一名女学生告诉记者,“爱情契约”在校园的出现,是因为学生对校园恋情的认识越来越理性。她说,周围一些男女生交往的初衷,是想寻找个“心事垃圾箱”。这种感觉谈“爱”尚早,更不涉及婚姻。

“爱情契约”也是对不愿对恋情负责一方的约束

当一部分大学生将“爱情契约”视做理性分手的保证时,记者在采访中发现,更多大学生则认为“爱情契约”是对对方感情、心灵的约束。

一项来自校方的调查则表明,部分大学生,尤其男生不愿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成为“爱情契约”的又一原因。

重庆工商大学曾经对该校近千名学生进行问卷调查,被调查有过*的女生中,50.10%认为自己愿意义无返顾地为自己所爱的人献出贞*。令人惊讶的是,类似的问题对150名男生提出,却只有21.21%的男生愿为自己与伴侣的*负责。其余男生中,有六成男生表示对今后的事情无法预料,实际中暗藏了对女生所付出代价的漠视和不尊重,也透露出男女生发生*的轻率。还有18.18%的男生基于女生对“贞节”观的开放而表示出“无所谓”,更让人担心这类男生对女生实施*的动机。

而为了真正互相约束,订婚成了此类校园“爱情契约”的表现形式,在兰州大学采访时,记者了解到,怕被抛弃但又不愿马上结婚,矛盾中,有的女大学生毕业前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戴上了订婚戒指。兰州大学新闻学院毕业生媛媛(化名)来自宁夏,当被记者问及为何与在北京上大学的男友订婚时,她脱口而出:“万一他到南方不要我怎么办?”媛媛认为,订婚让自己的心理有个保障,双方家人之间也更好相处一些。毕业典礼结束,媛媛将到广州与男友共创事业,虽然放弃的很多,但与那些还徘徊在感情漩涡的女孩相比,“订婚”让媛媛有了安全感。

“爱情契约”的存在是否合理并不重要

教育专家认为,“爱情契约”的存在是否合理并不重要,关键是高校思政教育工作者长期对学生恋人的“旁观”态度应改变。

“不提倡,不禁止”一直是我国高校对大学生在校谈恋爱所持的态度。重庆工商大学近期对该校教师的调查显示,在“对于女大学生的恋爱观教育问题,您认为谁应该扮演最重要的角色”一项中,有42.31%的选择为“学生本人”,赞成“家长”和“社会”的各占26.92%,只有3.85%选择“学校(辅导员或班主任)”。这一结果表明,对大学生的恋爱指导尚未提高到一个清醒的认识高度。据了解,该校只有一成强的辅导员或班主任对恋爱中的女生给予过指导和教育,绝大多数人对校园中、自己身边的对对恋人采取了默许和不关注的“放任”态度。

经协过首位在校大学生结婚、首对在校学生夫妻离婚之后,“爱情契约”成了校园恋情的新鲜事。教育专家指出,如果这种“旁观者”的态度继续下去,大学校园里类似“爱情契约”的情感尝试将层出不穷。当“爱情契约”风刮过,接下来校园又会刮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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