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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未泯》第7章 分工瞳术49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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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条件非常简单……这以后不管遇上什么事你都得听我的,干就干不干拉倒,不过答应了就不能后悔,到时更不能说得好像我现在拿枪逼着你来着。”

“怎么我这越听越觉着现在是你们两个联起手来给我在下套,条件我是可以答应你,无关痛痒的小事我绝对依着你,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招弟这丫头该不会是你安排的吧?”事情过于顺理成章本来就不怎么正常,只是苟思全却贼爱装苦逼:“下套那种坏事我从来不干,呵呵,这不过是想为我野猪沟增加一份抗rì力量,瞧瞧,为这事我可牺牲了半边眉毛,唉,那么大牺牲反倒还招人怀疑,下次刮胡子真得小心点,真是邪了门,刮胡子居然把眉毛给刮没了。”

被耍了一轮齐子龙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可未免太过欺负人了,他齐子龙可也不是那种任人蹂躏的软柿子:“你……”

“怎么,想打架啊,单论拳脚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办法我不说给你听了嘛,自找的麻烦要从自己身上下手,如果不明白啊,这互shè不还得有个先后之分嘛,笨,云中藏雾、原是一家。”

“……云中藏雾、原是一家……我明白了,原来是镜像,虽说要把别个当作自己的镜中倒影是不容易,但我相信这事于我不难。”自信满满的说完这话齐子龙一顿却又有了补充:“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身上有些东西应该不是中国人教的,虽然你是我哥的兄弟更是我的大哥哥,但如果你敢干出对不起祖宗的事,呵呵,我齐子龙绝不含糊。”

“是嘛,那些倒不是只有你才能瞧得出来了,而是……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在不自觉中用上了它们,倒也不是我为人不谨慎,那是因为……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把你视为同一类人,这世上很多事就那么奇妙,即说不清、又道不明,但有件事我却十分肯定,那就是,你绝不会因此而害我,而我也绝不会害你,因为象我们这类人世上并不多见。”不明不白本来就是明白,而本不可信便是绝对参假,只是话是信了齐子龙却想不出自己和苟思全有何相似之处,非但不像更可说是差天别地,这一高一矮、一俊一丑、一隐一显根本就是尽走极端,想至此齐子龙居然笑了:“天下人观天下戏,戏本无真假好坏,差的只是看戏之人当时的心态,不管你是什么人……我认为,你这朋友值得一交……就是滑了点,成天喜欢和我抢风头,喔,原来我们还真有些相似之处,哈哈……”

得到苟思全的数语指教,那种随时给夺人xìng命的互shè根本就没难度,一是因为齐子龙占尽先机而招弟经验丰富,二则是齐子龙开枪瞄的是对方的枪口,互给台阶自然是好下便下,在齐子龙想来,所谓镜中影便是互通,通过那些若有若无的眼神交流,齐子龙深信招弟读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招弟这丫头……不得了,假以时rì定会一番大作为。”想至此齐子龙拉开了破锣嗓子:“野猪沟的兄弟们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招弟便是你们的二当家。”全场哗然,虽说招弟的枪法是出了神入了化,不过被个女人管着却不怎么对那些大老爷们的脾xìng,不过齐子龙现在却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如有不敬,三刀六眼。”

到底还是狠话顶使,三刀六眼四字一出,原本尚在犹豫的众人立马便有了立场:“二当家!”这三刀六眼若用在别人身上也许是种视觉享受,但自个用刀子往自个肚子上捅六个对眼却不是什么人都敢于享受的,何况这些人本就已为招弟那种神奇的枪法所折服。

而回到山洞后齐子龙先是眇了眇已换上戎装的招弟,随后便紧盯上了似在赏茶的苟思全:“毛尖虽好,但热饮伤喉,冷饮伤肺,最好还是不饮。”消遣人成这样苟思全哪能听不出他话中之意:“你是想说我不配喝这茶,可惜,你管不了我,虽说骗你是我不对在先,只是大战在致也只能无所不用其极,不过你也别误会我想夺什么权,我这人根本不稀罕那些虚的玩意,招弟这丫头对此次行动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之前你只见识过她手枪上的能耐,却不知道她最擅长使的是长枪,那什么百步穿洋根本不足矣形容这小妮子。”

苟思全只是磨磨嘴皮子而招弟却是手脚并使,说实话,齐子龙真没料到这女娃子能把枪拆成那样,看着她将那些拆得不能再拆零部件自身上摸出并快速组装齐子龙只觉时光又回到了德**校那会:“这速度绝对没比我当年差哪去,德制七点九二毫米毛瑟Kar98k,好东西,只不知道那最令人神迷的光学瞄准镜有没配上,没那玩意这顶就是把好点自动步枪。”

“有是有,但我从来不用,因为我有对与生俱来的鹰眼,呯。”招弟这放枪居然招呼也不打一个,现在三人可是在山洞里,那闹出的动静自是可想而知,不过齐子龙对这些却全然不顾,他也不想自己双耳尚有些余响未清:“金牛,让兄弟们去对面山头瞧瞧。”

“哦。”金牛藏在洞外偷听洞内的三人可是一早就了然于胸,不过倒也没人认为象金牛那种老实巴交的猎户会是什么jiān细,所以没说什么重要事情的时侯也没谁有闲情去揭穿他,只是金牛这来去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顶多也就一炮烟的功夫,而这会他手上却多了些东西:“……大当家,狸妹子,对眼。”

“对眼……左眼进右眼出那种对眼?”

“不然还能是哪种对眼,邪乎,虽说这山谷里没什么风,但这中间再怎么说也隔着五六百米,何况狸妹子天xìng喜藏,就算想找也得费些时侯,咱家二nǎinǎi却是举枪便shè,如果有人说她老人家是狸妹子的祖宗我金牛第一个举手赞成……”

“你只蠢牛才是千年妖狐呢,这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进野猪沟我便盯上它了,刚才只是忽然想拿它试试枪,你要喜欢拨了它的皮去做顶帽子,那样你离自家祖宗倒也可以近些。”这些话若是别个说的金牛不找人拼命才怪,可惜这洞里的主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得罪都得罪不起哪有胆子拼什么命,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有强展笑颜:“二nǎinǎi说的是,我这小名还真叫狐媚子……”

“瞎扯去吧,去,要是再敢偷听我准保让你和它一个样。”听了招弟这话金牛快活的直如死囚越狱成功:“谢二nǎinǎi不杀之恩,我金牛……”

“让你下去就下去,哪来那么多屁话,下去让守山的弟兄们注点意,接下来这几天山里会变得不怎么太平,不想掉脑袋的就给我打醒十二分jīng神。”

“是,大当家。”金牛是下去了,但齐子龙的说教却才刚刚开始:“老二,我知道你的枪法天下无双,但这年头要做个活人最主要是懂得藏,爱现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象你这样?累啊,我招弟就喜欢快意恩仇,至于能活多久我根本不在乎,只要痛快哪怕只活一天也无所谓啊,挺好。”齐子龙是真没料到小模样美如画卷的招弟出口会比他这爷们更爷们,对此他除了苦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而苟思全到底吃多了几年米饭:“师侄,既然入了伙你就是这匪窝的一员,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得考虑一下旁人,如果不想听指挥师叔也没你什么办法,顶多也就给你师傅去封信,她准保给你安排个安全又舒服的文职,只是到时侯你别说师叔没帮过你,不管在哪,刺激归刺激,起码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不然我们和真正的土匪又有什么区别。”

“师叔,这土匪还有真假之分啊,呵呵,这种事我倒还真是头回听说。”

“齐大当家,拿你的委任状出来让这丫头长长眼,不然她这井底之蛙还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苟思全本以为极容易的事却令齐子龙挠起了头:“呵呵,金牛拿去给下边的兄弟开眼了,切,不就一张纸嘛,他们多看个几天也不算什么大不了事……”他倒还真没当那纸是回事,这可把苟思全气得不轻:“你……你们,唉,一个两个全当打仗是玩过家家啊,知不知道,你认为是废纸的玩意到了关键时刻将直接关系到我们这些人的生死,你小子倒好,居然让个敌友难辩的家伙拿去现,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管你们了!”

“老二,你这师叔是不是成天那么大火气,真怪啊,那么多年,呵呵,他居然没把自个给烧没了。”

“刀子嘴、豆腐心,咱俩只要嘴上服句软,这忍忍他的火也就过去了。”

“你们两个在那瞎嘀咕什么呢,实话告诉你们,这事可还远远没完,唉,这次的烂摊子我会收拾,不过下不为例,记着,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多用脑瓜子想事,不然它会生锈的!”苟思全真是激情无限,只是他这激情却用错了对象,这齐子龙和招弟可都是超有个xìng的主,要想改变这种人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嗯,这毛尖倒还不算太难喝。”之前一直没碰过杯子的齐子龙这会居然还学人评茶了,而连杯子都没碰过的招弟却比他更绝:“就是水不够开,不然味道更好。”

“闹半天当我是戏子啊,若是不想听我倒也懒得浪费口水,反正带几百号人劫趟火车也不是什么……”

“这回可是你把事情给弄错了,劫火车那事得你去办,试问我们这些人能指得动鹰击嘛,呵呵,他们可是少帅手下的王牌连队,而我在他们那些人眼里顶多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和这种人打交道我倒还不如去和那什么司令玩玩命。”

“徐问你又不是不认识,在我这装什么蒜!”

“认识顶个屁用,那家伙眼睛长在脑瓜子顶上,除了少帅他谁的话都不鸟,上次我可主动跟他打过招呼,人家啊,直接抬着头当没瞧见我这人,那种闲气我实在无福消受,还是少点人更合我的脾xìng。”

“……既然你这么决定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人选得我来挑,招弟自然是非去不可,有她在远处掩护我放心,至于其他人选嘛,我认为还是鹰击的家伙最合适,六六大顺,就六人吧,你们先睡一会,其它事我现在就去张罗,天亮二道坡集合,记着,在办事前谁也不能说出此举的真正目的,世上可绝不允许第十一个人知道内幕。”

“切,闹半天我不就是那第十一个人嘛,不说就不说,谁还稀罕来着。”受了闲气的招弟那是倒头就睡,至于她是不是真睡可没人在意,苟思全更是说话没安好心:“这小妮子的脾气跟她师傅一样,雨过便会天睛,所以你什么也不用管,至于鹰击的人嘛,你不说他们绝不会问,因为,他们是军人,军人就是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绝不会问,只有这样才是合格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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