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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未泯》第5章节 重逢第611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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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啊,找得着我这人再说吧。”自打兄弟二人开始说事,金牛和一众黑衣人便已远远退开避嫌,所以现在齐子龙跟前除了地上那十来箱炸药便再无它物,可惜这些箱子就算把他二狗子切两边再分别装箱也尚有大半截露外边,齐子龙根本不相信二狗子那种趋炎附势之辈会什么缩骨功,用排除法那么一排除,可供藏身的地方可就剩他身后之前所座的石狮巨椅了,不过齐子龙更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在无声无息中绕过自己:“讨厌的腹语,拜它所赐,二狗子那家伙几乎可以藏在任何地方……呵呵,藏头露尾说的怕就是你这种吧,拜托就别在那没事偷着乐了,你身下拖着的那影子可把你整个都卖给我了,不过你还真是挺本事,居然能绕到我身后,说到底,倒是我大意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之前你的心思几乎全放在那纸条上,哪可能对身周发生的一切了然与胸,还好我不是来取你项上人头的歹人,不然你就算再多几条小命也不够玩,当然,我说的这些纯属搞笑,像这种毫无敌意的嬉戏是容易令人麻痹,但事关生死却很容易激发人的求生潜能,今天这堂课完全免费,呵呵,黄埔四期苟思全,你说自己得管我喊什么。”黄埔四期有没个苟思全齐子龙是不清楚,但他非常清楚那期有个毕业生名叫齐云虎:“苟哥,呵呵……狗尸全……”话都没说完齐子龙便意识到自己有多浑了,对方可是他三哥的同期兼死党,他这居然张嘴便得罪人,rì后见到自家三哥可不怎么好交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狗尸全啊,很多人心里倒是有这想法,却从来没人敢当着面那么喊,不为别的,我苟思全这人生平最记仇,谁要是得罪了我,哼,但凡得罪过我的不管隔多少年、付出多大代价我苟思全也定会讨回个说法,当然……对你我可以破回例,谁让我欠你老哥三条命,不过,下不为例。”

小心眼的男人齐子龙倒不是没见过,不过那些人都是嘴里一套、背地一套,象苟思全这样拉开架势明着干的小心眼还真没见过,也许正因为稀奇,苟思全在他心目中在不自觉中便有了些地位:“全哥,道歉那些话我不会说,现在我只想知道你那首诗有何深意。”

“诗?那首也算,呵呵,它不过是我对抽烟的感想,但若要说深意嘛,弹指烟灭,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错过了便是错过。”苟思全这简直就是难为人,不过经过一番消化齐子龙却明白了些事:“……不知道您全哥想给我提个什么醒,放心,我这人虽然不怎么听劝,但只要你能说得占理我也不会一味坚持己见。”

“这冬天就快来了。”苟思全这莫名其妙的话可把齐子龙弄迷糊了:“这可还有几月呢,别看现在下了一层薄雪,但天可并不冷。”

“难不成到了严寒交迫之时才想到过冬的家当没准备,这凡事不都得事先做好准备嘛,难不成以为那时侯你家那老头还能象现在这样照顾你,以后你可全得靠自个,不然你以为你家那爱管闲事的三哥让我过来干嘛。”经苟思全这么一提醒再加上之前收集到的些未情报,齐子龙双眼不由得放了光:“这么说东北军……真准备和小rì本明着干了,太好了,不行,我得回去帮……”

“不,你不能回去,一是你哥不想你跟他们绑一块,不是因为怕你夺权,而是此举风险极大,他不想你们一家子被人一锅端,二嘛,我认为你带人单干造成的影响更大,也更利于分散敌人的注意力,那样你哥那边所受的压力也会大幅减小……”

“怎么我听你这话是想拿我们这些人当炮灰使呢,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也瞧见我手下的那帮子人了,我爹那些个老部下懒散惯了,根本就不是打硬仗的料,至于那些来投靠的血xìng男儿,唉,不是我瞧不起他们,这哪怕是随便碰上支鬼子小队,也能把他们一举全灭,唉,武器我这是不怎么缺,缺的是使它们的能人,这些可都是有父、有母、有家的善良人,在没充分把握之前我不能随便让人家去送死,也许你会说这是妇人之仁,但我倒觉着把小鬼子赶出去绝非一时半刻,若是一开始就把什么都拼完了,后边的戏根本没法唱,哪怕是退一万步讲,我这野猪沟的胡子居然挨不过小鬼子一波冲锋,呵呵,传出去可相当丢人……”

“切,我又没让你的那些手下明刀明枪的和小鬼子硬碰硬,而且你就算再弄个十年,你手下的兵马也绝没可能强得过能征善战的东北军,声东击西,以少诱多。”齐子龙又不是白痴,所以苟思全解释完这些就没再继续,那家伙倒挺愿意用这事考下齐子龙,不为别的,只为齐云虎前两天说的那句:“我家这老七啊,哼哼,不是我瞧不起自个,那家伙若是认真起来,绝对比我和你加一块还要来得滑头。”

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齐子龙张嘴说出的话却差点没令苟思全的下巴脱臼:“就我手底下这些人,如果配合得当,我想把小鬼子在关东地区的总司令弄死应该没什么问题。”

“……呵呵,你以为小鬼子的司令部是菜市场啊,关东地区的总司令别说是你,就算是那些个中佐、大佐也不是想见便能见的,这连人都未必有机会见着,我还真想不出你有什么办法取他xìng命,牛皮若是吹得太过绝非可耻,而是……可悲。”苟思全本以为自己把话说成这样齐子龙会反省一二,怎料身前的齐子龙却是那种认准了理就打死不回头的二货:“我没想过他会来见我,是我将要找上他,你之前不说差不多过冬了嘛,你说这时侯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货,呵呵,或者说哪些不长眼的货把他们小鬼子运送过冬物资的火车给点了个底朝天……”

“唉,说得容易,谈何容易,这事不单关系到押车的人数,就算有手眼通天的能耐,火车会在哪停也根本没人知道,那可是高度军事机密,如果真有那么容易,你认为你家那老东西会放着到嘴的肥肉不吃。”齐彪只认钱在东北军里可不是什么秘密,不过齐子龙却比那些外人知道多些内情:“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那个你认为秘密的地方就在他防区,这兔子不吃窝边草并非不想吃,而是不能吃,这一吃,呵呵,以后也就什么也没得吃了,人家小rì本对我家老头的研究可比你更深,只是他们却没可能料到老贼还养了个什么都敢干的贼儿子,只是这么一闹,他们东北军是安全了,我这野猪沟却很难再有清静,不过……我认为值,这事你谁也别说,唉,我想到的事老头子应该也想得到,就怕这万一他老人家心血来cháo来个打秋风,事情……”

“既然我知道就没什么万一了,你只管安排行动事宜,时间到了我会过来通知的。”苟思全还真是来云无踪,齐子龙哪怕是和他面对面站着那方面的认识也没多哪去,如果不是知道他能耐绝非常人可比齐子龙真会当自己现在是白rì里撞了鬼:“这种人会欠老哥三条命……还是说,那三条命还有第二种说法,三哥,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不对,这苟思全刚才使的绝对是幻术,咕……rì本人?cāo,这他妈到底什么跟什么,三哥哪有可能给我送个rì本军师,瞎扯蛋,不行、不行,这事若没个说法我什么都不敢干。”嘴里一套、干事一套可是齐子龙的本xìng,虽说他找不到消除苟思全怀疑的理由,但他更相信自己的三哥不会害他,因为那人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相信的人,只是齐子龙却没料到五天后自己最相信的人和存在问题最严重的家伙会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哥,你怎么把杨门女将搬下戏台子了,呵呵,再怎么说女人也没你这么粗细条啊,你弟不好那调调,现在我能想到的只有吐。”

“又没人搞大你肚子,吐个屁啊,不过这世上还真有女人跟你哥一样粗线条,那女人便是这身衣物的主人,啊,你家老头的新欢肉丝,没准再过些rì子咱哥俩还得喊人家五姨娘……”

“说得好像老头就生我一个,难不成你还是石头里崩出来的,不过,老头子的审美眼光倒是……越来越有厚度了,如果真有这块头……呵呵,冬天倒是连绵被都可以省了,还是说,那老家伙长心眼了,找那女人只是为你现在这出,这也未免太合身了,要么你以后军装也别穿了,干脆就一直保持这身,我保证那些个兵油子会拿你当神来拜……”

“去你娘的,呼,这只是为了避人耳目,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正事要紧,你小子能耐啊,知道你那同学竹内智是什么来头。”虽说齐子龙知道齐云虎此来多半是为了解释竹内智的身份却没料到他这一开场便是问题,而经过这几rì的消化齐子龙对此事倒也有些想法:“rì本皇帝老儿的私生子。”

“……呵呵……比那更严重,没人知道他是打哪冒出来的,光远查了那么久也只知道他家的势力足以动摇rì本皇室,至于是怎么个动摇法他也不清不楚,据他说,毕业那天接竹内智的是个rì本海军上将,而那海军上将在竹内智面前就跟条狗一样,我也很好奇这是什么人……”现在齐云虎可还穿着那身女装貂皮大衣,被他这么一瞅齐子龙只觉得自己连后脑瓜子都冒汗:“咕……拜托,你别用这种眼光盯着我看,我怕自己晚上做恶梦,其实我和竹内智并不熟,他那人总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我最讨厌就是他那种世家子弟,所以就算见了面顶多也就点点头,如果不是宫本剑次那挡子事,也许我早忘了还有他竹内智那号人,别说这就是你飞南京弄到的情报,切,象他那种人我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家后台很硬……而且我更清楚早晚会和他成为对手……这种事凭他肖远根本无法改变丝毫,我打第一眼见到竹内智我就知道……他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不过我不在乎,呵呵,因为我比他懂得什么时侯应该开溜、什么时侯应该死战,溜他溜不过我,死战我会带他一块上路,你说这种人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我不相信你飞趟南京只为这点事。”对于齐子龙的咄咄相逼齐云虎却露出个坏笑:“这事啊,你得问他,这回我算是服了,几乎所有事都让他苟思料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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