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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池》第一卷第三章 山山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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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世道并无公平可言,但仍有真情所在,也算得上是这个世上仅有的温暖了吧。“烧饼,热腾腾的烧饼!刚出锅的烧饼!”在一处小店前,从烧饼铺里冒出来一团团白雾,散发出一阵阵肉香。只看这烧饼铺主,随长得让你不忍直视,仅是那一双带刺的眼,并看得人到了铺子门口,便无力再向前。铺主一家三口,老板娘在厨房里东张西望,从厨房窗口里向外扔着残渣断羹。老板娘身旁是他们的女儿,虽只有十四五岁,却已经长得眉清目秀,纵是大家闺秀,也不见得她稍逊多少。画廊镇上,萧天等人从山上一路下来,从不敢张扬半点,没经过一人,便要想尽办法去瞅那人的耳朵背后。他们总有坚强的意志,也抵不过饥肠辘辘。“老板,先来三斤烧饼!”萧天打头,在烧饼铺前止步,向里面大声喊着。“队长,我们的盘缠并不多了!只怕买不了这么多!”姜山拉了拉萧天的衣襟,皱着眉头说。“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在山上,萧天被长老讯的体无完肤,不曾想,也是有主意的人。“哎呦,几位客官,快到里面请!婉儿,快给几位客官上茶!”老板娘从厨房着急跑出来,招呼着萧天等人“来了,几位客官,见你们一脸尘土,只吃烧饼,怎么能够?”铺主一只手托着三斤烧饼,弯着腰走了过来。“这里有方才老板娘送来的热茶,已足够!”萧天也不看铺主,拿起热腾腾的烧饼就吃,猝不及防,竟然烫的拿不起“哎呦,客官,你小心着点!”铺主赶紧去扶萧天滴落下来的胳膊,不巧,却碰到了萧天那夜受的伤,只听得萧天“哎哟”一声,赶紧抽回胳膊,狠狠瞪了铺主一眼。铺主也是聪明人,手指碰的萧天衣服时,便觉得奇怪,为何看上去一条大汉,肌肉那么松软,便连声道歉,“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你即已知道该死,但我却不能把你怎么着。你且去忙吧,莫要妨碍我兄弟几人!”萧天谨记着长老的指使,一切以寻找族人为主,切不可惹是生非“客官虽是这么说着,但客观有所不知,本店有条规定,凡是本店前前十名的客人,本店免费赠送一坛烧酒。客官五位,乃是前五名,方才鄙人不才,又惹得客官生气,所以,客官不但可以得到一坛烧酒,还可另提要求,只要本店能够做到的,一概不拒绝!”铺主直了直身子,为自己竖起大拇指,拍着胸脯说“哈哈!想不到店主这么仁义。我方才只不过是一点小痛,店主不必这么认真!”萧天等人大笑着,仍不忘吃着烧饼“客官几位虽然这么体谅小弟,但小弟却不能不认真,不然小弟这招牌可就保不住了!”铺主跑到门口,把店名翻转过来。萧天等人这才发现一个小小的烧饼铺竟然叫着“诚信堂”,全然没有烧饼的半点意思。“哈哈,想不到店主是这么样人,真是在下有眼无珠了!”萧天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大哥不必这么拘礼,这本就是小店的规矩!”老板娘听到外面的响动,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坛烧酒,放到萧天面前,笑着说道。“看你二人,有这样的胸襟,真是我们这些江湖人望尘莫及啊!”萧天听了老板娘的话,更是拘谨起来“哈哈,大哥,何以见得我们夫妻二人没有入过江湖呢?”铺主从外面走了进来“哦,难不成老板竟是……”萧天惊讶道“大哥莫提!”铺主望了望门外,此时还是清晨,并无多少过客,赶紧挡上了半边门,笑着扶萧天坐下。“难不成老板就是江湖中人人称道的‘仁义堂’堂主?”萧天也认真了起来,赶忙坐下这仁义堂是何去处?乃是天下英雄向往的zì yóu仁义圣殿。传说仁义堂的创始人,是江湖中人人称道的“无处不仁义”黄程。黄程并非一直仁义,只因在这乱石当中,江湖中人痛恨江湖中的险恶,没有一点江湖道义。黄程是以结交天下英雄,帮助天下朋友而著称,江湖中人才把他的名称当成了仁义的象征。“小弟不才,夫妻二人本已是贱命,怎么还敢有那么大的威名!”铺主说道,暗中向老板娘使了个眼sè,老板娘便心有领会的走进了厨房。“一年前,我听说仁义堂被恶魔沙步金……”萧天本不想提起此事,但口大漏风,“在下该死,不该提起此事!”“提起又何妨,我夫妻二人早已不闻江湖事!”铺主说着,便从老板娘手中接过一盘红烧肉,“几位大哥尽管吃!”“这……”萧天只是看着,却没有动“大哥是怕我在这里面下毒吗?”铺主笑着夹起一块,放到嘴里,慢慢嚼着,“大哥,尽管放心!”方才进铺前,萧天还有思想,到了现在,已完全没了主意。仁义堂虽对天下人仁义,但他们却是素不相识的,为何这么正大光明?“不是担心下毒,而是……”萧天思考了一番,便鼓起勇气说道,“为何堂主这么对我兄弟几位呢?在下实在想不通!”“不瞒大哥,方才从几位进铺开始,我便注意到几位的任何一个动作。想必大哥只听过仁义堂,但却忘了历任堂主都有一独门技巧‘千里传音’。这千里传音,既能传音,也能听得千里之音。大哥和这位兄弟的对话,我可是全听在耳朵里,不然我夫妻二人又怎么能够长久躲在这里?”铺主也不思考,直接说道“想不到我们的每一步都在堂主的掌握中,这就更让在下疑惑。我兄弟几人只不过是过路来讨口饭吃,为何堂主要如此对待?”萧天一脸沉重,暗中已气运丹田“这就更加简单了,仁义堂虽然已不存在,但是天下仁义仍在。我既听得几位的对话,也大概猜的几位对我夫妻二人并无恶意,而且还能猜的几位像是千里迢迢而来,似乎是来寻人的……”铺主的话还没说完,不曾想到,萧天等人已经震地而起,剑拔弩张,“大哥这是为何?”铺主不知哪里说错了话,缓慢站起身来,愣愣的看着“你既已猜的我兄弟几人的秘密,我们也就不能留你于世。堂主虽被天下人称赞,但对我兄弟几人,却是大祸患!”萧天运气于掌心,双手一上一下,护着姜山等人。“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猜得中几位的秘密,几位就要杀人灭口吗?”铺主皱着眉,一脸的茫然“是的,你可知我们为何下山?”姜山在萧天身后开口道,却被萧天狠狠的瞪了一样“几位放心,我虽识得几位的秘密,但并不知几位的真实身份,又怎会威胁到几位?刚才这位小兄弟说你们是从山上来,想必还无去处,小弟这里虽也是逃命苟活,几位如果不嫌弃,可以暂住……”铺主说道“暂住?留在这里等着你发现我的秘密嘛?”萧天怒目圆睁,想起长老的嘱咐,再看看身后几人,也不免心软下来“几位大可放心,小弟不但不去挖掘你们的身份,还会帮助你们!”铺主双手向前摊着,以示和谐“就是,大哥们,大可放心在这里住下,我夫妻二人还带着个孩子,断不敢把几位怎么样!再说,仁义堂虽灭,但是就凭仁义堂几十年的威信还不值得几位信任吗?小店取名‘诚信堂’,一是避开仁义堂的残名,二是也在向江湖中人暗示,仁义不可灭!”老板娘护着婉儿从厨房里出来,慢慢说道“是啊,队长,这夫妻对我们如果有恶意,从一开始便可以动手,何必等到现在呢?”凯神在萧天背后耳语道“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们并无恶意?”萧天也知道仁义堂人人仁义,绝不做偷鸡摸狗,坑害仁士的事,仍不忘加一句,以保万全。“大哥如若不信,可以来试探一下小弟的底细!”铺主伸出手,让萧天去触摸,“大哥只知道仁义堂被沙步金所灭,却不知我们夫妻二人也被他废了武功。”萧天缓步走了过去,用那只受了伤的手,轻轻触碰,果然不假,铺主气息很虚,不像是练武之人所有。“那你又为何还有千里传音的功底?”萧天已经完全放松下来,问道“这千里传音不是本身所练,而是每一代堂主对继任者从小的训练,每rì并不说话,只是听。我从小便被爹爹训练,自然也像是天生一样。武功虽废,但惟有这千里传音废不掉!”铺主已经重新坐下,端起一碗酒喝了下去“难怪世人对仁义堂的千里传音百般疑惑,原来竟是这样的训练法!”萧天对他们已经没有了防范,丹田之气也已消沉“呵呵,来吧,大哥,为我们的和解干一杯!”铺主举起一碗酒,高过头顶“干!”铺主与萧天等人的酒碗碰在一起的时刻,刚才的危机也就算是化解了“堂主既然对我们没有恶意,还以礼相待,我们也不能不知感恩。如若不嫌弃,兄弟几人愿意随堂主差遣!”萧天脸上笑了一笑,是想起了铺主刚才愿意收留的话“哈哈!大哥可是接受了小弟的邀请,愿意在这里歇脚?”铺主大笑一声,向老板娘说道,“你快去为几位大哥准备房间!”老板娘应声走上楼去。“什么都逃不过堂主的眼睛,给你们添麻烦了!”萧天站起身,双拳紧抱,深深作了一个揖“大哥哪里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大哥尽管明示!”铺主也回了一个礼说话间,画廊镇上已经熙熙攘攘的开市了。叫卖的,喊人的,抬轿的声音开始响起来。俯瞰整个集镇,正如狼山下的一条人河,弯弯曲曲扩张开去。在这画廊镇上,站在大街上,眺望狼山,会不觉有种倾倒的感觉。狼山高耸入云,巍峨挺立,定是隐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且今看来,生活在乱世中的百姓,能够像狼山一样,高高俯瞰尘世,也是人家极乐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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