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济铭惊讶于自己捡到宝的狂喜不同，郭仁豪则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他派出跟踪何济铭行踪的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动静，仿佛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要说和每天在学校里规规矩矩上课的何济铭没有关系，鬼才会信，可他偏偏又不能去质问何济铭，毕竟自己没抓到他的把柄，而且跟踪人行踪也不是能拿到台面上说事的事情。

而这两位堪称冰火两重天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影响道秦升的生活，他依旧是学校，如家小筑，住所，三点一点的规规矩矩生活，夜深人静练练功，平时就是好好上课，训练，偶尔抽空和陈焰焰逗逗嘴，调节一下平淡地有些乏味的生活。

很快一周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周五训练完以后，钟教练宣布了个让全体队员哀嚎不已的消息，周六去市体育场和体校的足球队踢一场热身赛，想到上次被人家完虐的惨痛历史，队员们个个脸sè发青，连想来乐观的李立都焉了。

回教室的路上，秦升不解地问李立，“怎么一听钟教练说打热身赛，球队的人怎么像是要到世界末rì了，是不是被人家虐很惨呀？”

秦升不提还好，一停简直是触痛了李立内心最深处的痛，他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你明天去踢就知道了，那群人，忒坏了，而且有点面子也不给，上次你知道灌了咱们多少球吗？”

秦升懒得去猜，直接摇头，“多少？”

“这个数。”李立痛心疾首地比了个八的手势，秦升心道这也很正常呀，八个就经不起打击了，这群伙计都是玻璃心吗？

“八？”李立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语带感慨道，“你把他们想地太弱，把咱们想地太强，18！”

“18？！”秦升心道这也太夸张了，他知道一中足球的成绩不好，但没想到这么烂。

李立看秦升面sè的表情，也猜着他心里怎么想的，忙解释道：“这个比分倒也不是咱们的真实水平，当时上半场的时候，队长的腿就被踢伤了，大伙一来失了主心骨，二来杀红了眼，只顾进攻，不顾防守，接过接连让他们给偷袭了好几个，失球一多，心态更急，最后直接被打花了。”

这倒有可能，球场之上，实力固然是实打实的硬指标，但心态也特别重要，他笑着拍了拍李立的肩膀，“队长不在，明天可就指望你这个副大队冲锋陷阵了。”

“我是后场，有那心没那胆，现在要是失了位置，钟教练肯定会恨死我。”想到上次比完赛后，钟教练那yīn沉到可以滴水的脸，李立的腿肚子一阵哆嗦。

钟教练此时则站在cāo场上，看着近一周的训练数据，问身旁的助理教练，“练了一周，你觉得秦升的潜力如何？”

助理教练想到平时不紧不慢，成绩也平平淡淡地秦升，给出了一个如果让可以保持低调的秦升听到后肯定会吊了下巴的答案：“潜力无穷。”

钟教练不动声sè一抬眉，示意助教说下去，他虽然心中早已答案，但也很想通过别人来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助理教练小刘笑着指着最上面的一张数据表，慢斯条理道：“虽然不知道秦升为何收力不发，但一周来，他出了门将位置外，几乎每个位置都打过，而且打地都不错，可见他的接受能力非常强，而且他当初的体侧成绩也摆在那儿，这孩子不仅运动能力好，协调xìng，适应xìng也非常好，可以当做咱们的奇兵。”

“奇兵？”钟教练想到秦升的惫懒模样，心道这小子心里的算盘他岂能不明白，无非到了一个新环境，不想做出头鸟而已，虽然够明智，但却缺了少年人的锐气，他不是想藏吗，他偏偏要把他推出去。

“我觉得还是要锻炼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以赛带练，万松的位置就由他顶替，我给他排上，看这小子还敢跟我磨洋工？”

“首发？”助教沉思一下，还是开口道：“是不是太快了点，毕竟他才刚进队，恐怕其他队员不服呀。

“好苗子就要不怕拔苗助长，只有不好的，拔了才长不好。”钟教练歪理倒是不少，说地助教也只能点头称是，球队你最大，我能说什么，对吧？

想着明天可以免费看球，而且说不定还能上场遛遛，秦升就挺开心的，晚上在如家小筑里都多吃了好几碗米饭，陈娟这两rì忙活地神神叨叨，秦升估计她是在忙泡菜的事，就也没在意，如果等她缺资金了，自己那有大把的黄金白银，完全可以当个土豪投资家，唉，有钱的感觉，真是好。

第二天睡了个大懒觉，热身赛定在下午两点，球队上午十点集合，等到了学校，听到助教安排首发时，秦升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这一周可够低调，怎么还是给排进了首发。

看到周围同伴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秦升真想大喊两声我不是这么想出风头的，可心中另一个声音悄悄地鄙视他，让你装，装逼遭雷劈，至理名言呀。

钟教练也知道现在就提秦升进首发有点cāo之过急，可一想到体校足球队教练那一副你是球星，可是教练白瞎的眼神，他心里昂扬的斗志就怎么也压制不住。

万松本来在来之前，还撇清卖乖地表示自己这就要转学了，不想再首发踢球，要给同伴多几个机会，虽然他球衣球鞋早就换好了，真听到他被撤下首发，秦升顶上后，他那小白脸，当场就变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秦升一眼，yīn阳怪气道：“上次不是我进了三个球，恐怕裤衩都得输没，这回是打算彻底认输了，换上他，你们就等着吞蛋吧，你们现在就是想请我上场，我也不想再上了，哼！”

“你……”李立被他气得脸庞通红，指着万松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你进的那个破球，队长能被他们报复xìng地踢骨折腿吗？”

“胡说八道，他腿骨折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当时那个球又不是我故意手球，裁判都没说什么，体校那伙人有什么权利不认那球，队长出面维护，那也是他该尽的职责，和我有什么关系。”

钟教练看李立与万松吵嘴，气得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有本事到球场上正高下，在这里唧唧歪歪，有什么用处，而且这次你们要是再输成上次那样，咱们队也没必要存在了，我找校长自请解散。”

他的话一出口，周围陡一静，大伙本来对这场热身赛都抱着应付过去的想法，没想到会干系如此之大，钟教练继续道：“现在不妨告诉你，今天的比赛，国青队的王树声教练亲自到场，他来望江考察队员，咱们虽然是陪练，但如果你们踢好了，同样有机会能进入他的考察名单。”

王教练来考察队员，咱们是陪练，那考察的应该是体校足球队的队员了，可如果踢好了，岂不是也有机会进入王教练的视线，这些队员从小踢球，最大的梦想莫不够是披上国家队的战袍，连万松也急了眼，直接冲钟教练嚷道：“教练，我不服，凭什么我踢了这么长时间的主力，等王教练来考察队员了，你就偏偏将我换下？我要求继续上场。”

“我们可不敢请你，刚才是谁说的，请也不上，还是在下面歇着吧。”李立最快，还没等钟教练发话，就反唇回击道。

“你……”万松气地指了李立半天，张口结舌半天也没说出个别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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