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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道士都市行》第十章:子母阴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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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升用玉牌收了身后异物,少女惊呼出声之际,在望江新区的一处高档社区内,一栋豪华别墅的地下室里,一直供奉在石桌上的香炉一阵乱抖,一根燃了小半截的线香突然无风自灭,剩余部分更是直接化成粉末,扑落到香炉之中。

地下室内昏黄的灯光下,负责值守的光头大汉看着自动化成香灰的线香一阵愣神,“娘的,真是邪门,一个两个都是如此,莫非那小子真是王剑生的人?”

眼前不由又浮现起那个瘦瘦的文弱少年,他恨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骂咧咧地站起身,娘的,香灭了正好,老子正可以借机出去透透风,报个信,过过眼瘾,。

蹭蹭几步,光头男就出了地下室,地下室上方是一间颇为宽绰的杂物间,杂物间靠墙支着一张床,一名鬼佬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如果秦升此时看到这两人,肯定会一眼认出,这大汉和鬼佬正是当rì劫持小女孩的光头男和直升机机师。

光头男放轻脚步,上前照着鬼佬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喂,麦克,醒醒,苍狼的人摸上来了。”

“哪里,在哪里?”原本还呼呼大睡的鬼佬一个翻身,麻利地从床上坐起,抓着枕头边上的手枪就是一阵乱瞄。

待看清是王强在戏弄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苍狼的人马后,他又一屁股坐回床上,面sè难看地盯着光头男,羞恼道:“王强,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请你以后不要再随便戏弄我了,我很生气。”

鬼佬的中文并不好,口音颇为怪异,听得王强哈哈大笑,他拍着麦克的肩膀,无所谓道:“老子在这里都快憋出鸟来了,和你开个玩笑娱乐一下嘛,哈哈哈,每次你都上当,哈哈哈……”

王强很没形象地大笑个不停,一点也不在乎麦克越来越难看的脸sè,他自己笑够了,站起身拍拍手掌,咔嚓咔嚓地活动着骨节手腕,“不逗你玩了,说正经事,你放王萱下直升机的时候,那瓶药水撒在她身上了吗?”

“撒了,根据计划,遇到突发事件时就要找机会往他们身上撒上药水嘛,怎么了?”麦克一直对那瓶无sè无味,好像清水似的的药水很好奇,他真是搞不明白这群东方人在搞什么鬼。

“没什么,继续睡你的吧,我去看看黑影大人。”王强确认麦克将子母yīn怅的引药撒在小女孩身上后,原本心底的一点希冀也彻底粉碎,一共两根线香,现在全都化成香灰,中原大地果然是藏龙卧虎,还是赶紧禀告黑影大人为好。

“什么,另一个线香也化成香灰了?”别墅二层的一间向阳的卧房内,一名姿容艳丽的中年美妇吃惊地瞪圆双目,她丰满的前胸因为呼吸急促,越发显得波涛汹涌。

王强不由自主地悄悄咽了口吐沫,头却低得更低,“是的,就在刚刚不久。”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美妇不耐烦地摆摆手,王强赶紧带上房门,弯着腰退了出去。

“你怎么看?”中年美妇转头望向静立在侧的黑衣人,雪白的脖颈微微扭动,露出两胸之间那红的耀目的宝石项链。

黑衣人双目低垂,蒙在黑纱下的嘴唇嗡动,“我以为他只是无意碰上,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王建生找来的外援,先是王萱身上的yīn怅被除,接下来又是这个少年,看来他们是在同一个地方了。”

“嗯。”中年美妇坐正身体,目光深远地望着虚空,“根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情报,王剑生带着女儿父亲到了京都,难道是在叶家,你说那个少年会不会是叶家的人?”

黑衣人目光一亮,点头道:“大人的猜测很有道理,他的身手能力很像是世家大派调教出来的,莫非是叶家的旁支弟子?”

“有可能,”中年美妇站起身,轻轻踱步到窗前,看着院里红了一半的枫叶,忧心忡忡道:“要不是为了捞你们出来,我们现在也不会如此被动,唉。”

黑衣人惭愧地低下头,低声道:“都是手下无能,打乱了大人的计划。”

“这也不怪你,千算万算,谁料到半路会杀出那个神秘少年呢。”中年美妇惆怅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但愿刘大师能早点过来,他们中原人的符法秘术对于我们东瀛忍者来说,实在是艰深吃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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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一中,陈老师家中,不止陈焰焰感到惊奇,就连陈老师夫妻也瞪圆了双眼,只见秦升掌心中原本洁白无瑕的玉牌zhōng yāng,赫然有条墨线浸染其中。

秦升肉痛地看着封存了子母yīn怅的玉牌,解释道:“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封邪禁玉,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他见气氛仍有些紧张,就半开玩笑地将刚才拿出的上清正阳符又送到陈焰焰面前,“小小的谢礼,感谢你帮我发现这个脏东西。”

陈焰焰本着不拿白不拿的原则,不顾父母的反对,硬是财迷地将符纸收到了自己兜里。

她眉开眼笑,一身轻松地对旁边担心不已的父母大声道:“放心吧,秦升哥哥已经搞定了,现在一切安好,老爸老妈,你们该干嘛赶嘛去吧。”

“真的没事了?”王婧不放心地看向秦升,她年轻的时候因为体质原因,没少吃过这类脏东西的亏,所以现在仍是心有戚戚焉。

“没事了,阿姨你就放心吧,我这封邪禁玉可是师傅留下的传家宝,厉害得很呢。”秦升扬扬手中的玉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陈老师夫妻抱歉道:“让伯伯和阿姨跟着担心了,对不起。”

“你这孩子,说这客套话干嘛。”陈老师故意板着脸瞪了秦升一眼,不无感慨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这样情况搁别人家里,肯定被轰出门去了。不过在我家倒是无所谓,你阿姨和你焰焰妹妹都和常人不同,这些事情我已经看得稀松平常,怪不得我当初莫名其妙地看你小子顺眼呢,原来咱们是气场相合呀,哈哈哈。”

“陈伯伯……”秦升看着故意说话开解他的陈老师,不由心头一热,眼眶发烫,他极力忍住上涌的泪意,咧嘴笑道:“嗯,是气场相合,呵呵呵。”除了师父和丁爷爷,还从没有人这么无条件地对他好过,秦升感动地真想掉眼泪。

“秦升哥,你不会是要哭了吧?”陈焰焰一双眼睛尖利异常,她俏皮地刮刮脸皮,嘴角一翘,故意拖长声音嘲弄道:“哎呀呀,还看不出你挺多愁善感的嘛,这么大了的人了,羞羞脸。”

秦升眼泪还没掉下来,就直接被她给闹了个大红脸,王婧看着窘迫异常的秦升,无奈地捶了闺女一把,“就知道说别人,你都多大了,还是这么没大没小,胡说八道。赶紧去洗刷去,吃完饭给我乖乖上课,别天天净琢磨鬼点子捉弄人。”

经陈焰焰这么一闹,屋里气氛倒是轻松不少,陈国梁犹是不放心地将秦升拉到身边,指着秦升手里的玉牌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能保证安全吗?”

秦升晃晃玉牌,大大咧咧地解释道:“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搞不清楚,不过既然已经被封到了封邪禁玉里面,那就完全不用担心了,用不了一个月,它就成了这块玉牌的肥料了。”

“这么厉害。”陈老师看着不起眼的三角玉牌,肃然起敬,他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也算是了解颇深,知道很多不起眼的小东西都有大用处,“那我就放心了,你别逞强,有问题的话就赶紧跟我和你王阿姨说,我们可以带你去找大师傅帮忙。”

“一定,陈伯伯你就放心吧。”秦升一边说着,一边讲玉牌又塞回了樟木小箱子里,虽然他现在还未进修真门槛,但见识却是深厚,他封印的这个东西他还真知道名字,只是不愿说出徒惹陈伯伯担心罢了。

玉牌中的墨线名唤子母yīn怅,记得以前师父讲邪道毒术时曾提过,这是一种不入流的诅咒之术,兼有跟踪之效,看玉牌中子母yīn怅的成sè,连次等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半成品,如果被子母yīn怅侵入体内,人就会买昏迷不醒,阳气渐衰,时间久了,就会变成yīn冢,孕育出新的yīn怅,施法者将yīn冢的血液炼成引药,以牵绊节制新的yīn怅,再将yīn怅通过秘法炼制成线香。

施法时只要将引药沾惹到人身上,通过yīn冢就可以感知到对方的大体方位,如果想加速施术的速度,只需要将线香燃尽,就会yīn怅上身。

此法恶毒繁琐,炼制子母yīn怅,首先就要有yīn胎母怅,这是子母yīn怅之术的根本,现在社会人气旺盛,鬼魅之物偏安一角,想要捉到yīn胎母怅,实在是难如登天。

所以对方使用的子母yīn怅虽然只是个半成品,但仍让秦升疑惑不解,并非什么人都有本事去捉鬼炼制yīn胎母怅的,莫非真是西南两殿的人下的手脚,不过他们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这种不入流的暗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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