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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07 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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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众人听到有人叫风源为疯子,俱都大惊失sè,虽然众人私底下都叫此人为疯子,可没有人敢当着他面叫这别号,今天居然有人敢如此叫他,想必来头不小,顺着音源望去。

只见门边角落里靠着一位黑衣少年,皮肤黝黑水亮,嘴角泛起慵懒的笑容,眼眸有些迷离,似醒非醒,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样,特别是那一头散乱的黑亮长发特别引人注目。

黝黑少年也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微笑的望着横眉冷眼盯着自己的风源,掏出几根银白sè的草根向其抛向,风源接过草根,撇下袁师兄一行人,一脸冷酷的向黝黑少年走去。脚步之声在殿内清晰可闻。

踏……踏……….踏……….

清晰的脚步声在大殿中回响,一时之间,殿内除了风源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其它声音发出,寂静无比,躲在袁高平身后的万师弟见到风源竟然撇下自己一行人,向那黝黑少年走去,诧异不已,拉了一下站在身旁的青年道人,附耳低声问道:

“师兄,这黝黑少年是谁啊,怎么长得如此黑,连气海化液都还没有,竟然如此大胆,敢直呼那人疯子,不怕那疯子断他手臂吗?”

青年道人听到耳边喃喃声音,也不回头,嘴唇微动,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万师弟只觉一段话音传入自己神识之中:

“师弟莫要出声,我这是传音入密告诉你,这疯子修的是风系神通,能顺风听音,小心被他听到你说那门口少年长得黑,这可比你刚才说他说瞎话还要麻烦。

那黝黑少年与这疯子一样,是我落霞宗的一个怪物,这二人合称我落霞双怪,在宗内可是大大的有名,等回去后我再细细向你解释。”

风源似乎听到两人的交谈内容,回头狠狠的瞪了一下这二人,吓得两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发出丁点声音,黝黑少年见此上前拉了他一把,笑道:

“疯子,你何必跟一个刚入门小师弟斤斤计较了,尝尝这新鲜的甘甜草,这是我早上刚刚从药田里采摘的。”

风源默不作声,拿起手中的银白sè草根,狠狠地咬了一口。

咔嚓……….咔嚓……..咔嚓…

大口咀嚼起来,四周众人也是默不作声,只是注视这奇怪的二人组合,只见那疯子手中的草根两三下功夫便已消耗殆尽,脚下吐了一地干瘪的草根渣滓,冷峻的脸庞缓缓舒展开来,突然爆发出雷霆般的笑声,把殿内众人也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还是这甘甜草好吃,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黑炭也。”

随即一个熊抱,一把把面前少年抱入怀中,粗壮的大手使劲的拍打黝黑少年的背部,拍得少年一脸苦瓜表情。

咳….咳…..咳直咳嗽。

“你个疯子,要拍死我啊,还不赶快放开我,我这瘦身板可经不起你折腾。”

少年用力推开风源,开口问道:

“你这家伙三年不见,跑到这差务阁来干什么,你不是一向讨厌打理宗门资源之地的嘛,难道是领了什么差事,跑道这里来交任务了。”

“屁任务,俺是到这里来找你小子的。”

“你找我???你不到药谷里去找我,跑到这里来找我干什么???”黝黑少年一听到这疯子竟然是到这里来找自己,不明所以的望着风源。

“哼,谁说我没到药田里去找你了,我到药谷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知道今rì是上缴灵药的rì子,便先到这里来等你。”

“哦,原来如此,哈哈,你个死疯子,想不到短短三年真地突破到聚鼎期了,上次你离开的时候说是要到蛮荒内历练一番,以此突破,想不到你真成功了。

不仅如此,还斩杀一只了三阶荒兽,想必此番经历定是险象环生,jīng彩绝伦,这下你可得好生跟我细细说说”黝黑少年见风源已然有聚鼎修为,也是惊喜若狂,更因为许久未见自家兄弟,单手连锤风源胸膛三下,以此表达自己欣喜之意。

“那是一定的,我这三年来可是吃尽了苦头,你不知道,自从离开了宗门,我就孤身一人进入那蛮荒之地…………………….”

两人随即旁若无人的在那里聊了起来,四周众人见这二人如此样子,似乎习以为常,大殿内吵杂之声又开始此起彼伏,众人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起来。

袁高平见这风源竟然只顾着与那黝黑少年聊天,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之事,心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苦笑一番,并没有收回手中宝物,把手中的荒兽飞翅抛向风源。

只见风源头也不回,似乎知道飞翅飞向他一般,回手一把抓住宝物,大手轻轻一捏,宝物便凭空消失了,随即又继续与黝黑少年聊着他这三年的惊险经历。

袁师兄见风源已经收了宝物,知道此次因果已了,也不再等候差务阁管事到来,铁青着脸带着后面三位青年道人和那位新万的小师弟快速的走出大殿,五人身影瞬间消失在殿外。

此时大殿后方站着两位道人,左边一位面有长须,右边一位白面无须,无须道人轻声问道:

“师兄,刚才我要出去调和殿中风师弟与万师叔门下弟子地争执,你为何要出手阻拦我,师弟真是有些愚钝了,这可是交好万师叔与风师伯的大好机会啊!!!!”

长须道人见师弟有些责怪自己的意思,只是平静的说道:

“师弟,你可知风师伯的脾气。”

“师兄,你知道我一向潜心修炼,甚少与宗门之人接触,只是最近遇到修炼瓶颈,师傅才让我出山随你管理这差务阁,以求那打破瓶颈的机缘。”

话音一顿,无须道人又继续说道:

“虽然我只是见过风师伯几次,但听师傅说风师伯道行jīng深,已经进入神鼎大圆满阶段,是宗门内最有希望突破成为我落霞宗老祖的人,脾气虽有些怪异,平时对这风源也有些护短,但做事却一向公正,想必并不会为了区区一句戏言而真断了那万师叔嫡亲后辈的手臂吧。”

“师弟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风师伯所修功法甚是怪异,虽然此功法jīng进迅猛,却深受嗔毒所害,一旦动怒,如不能发泄心中怒气,便会对修为不利.

想必这风源也是修行的此法,你设想一下,假如闹到风师伯哪里,以风师伯的脾气,定会帮助风源发泄心中怒气,你说我二人上前调和有用嘛,说不定还会落得两边不讨好的结果。”长须道人对自家师弟谆谆教诲道。

无须道人听到此话,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恭敬的说道:

“原来如此,真是要多谢师兄阻拦,不然师弟险些铸成大错,师弟这里向师兄道谢了。”

随即抱拳鞠躬对着长须道人施了一个大礼。

“师弟,说哪里话,我二人同出一脉,师傅也多番叮嘱要多多帮扶与你,莫要言谢,这都是师兄分内之事,此时该轮到我二人出去收缴上交之物了。”

长须道人知道这位师弟是师傅最器重的弟子,年纪轻轻便已进入聚鼎期,赶忙扶起无须道人,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向外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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