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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下雨天》叁 单位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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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也在这啊?”

“怎么,我不能来吗?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在这啊?你知道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就来陪你了啊。”好像好像有点绕、有点暧昧的样子。

“许久不见,你的口味还是不减当年,好咸啊。”齐飞落汤的事情全然不计。

“我倒是听说,今天有人落汤了,还挺惨的,据说。”

“死胖子是不是你干的,上边有人就是不一样,说下雨就下雨。”

“其实,我是很想和你落汤,毕竟都是兄弟。”少虚情假意了,胖子。

迎面站着的这位就是齐飞高三时候的同班同学兼好朋友鲁阳,两人那时候就经常在一起打乒乓球,聊天什么的,但从未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别看他胖胖的,可谓是体大心细吧,什么事情都是井井有条的,这在胖胖群体中可是难能可贵的。

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胖子。也许他就是这个故事中戏份情节最多的胖子吧,说他胖还是有点牵强,不掺杂个人情感,实事求是的那种。

“哎,你好像瘦了吧。”

“真的吗,大家都这么说呢?我一直还在,怀疑呢。你这一说,我就放心了。”好像他们都喜欢听此类的话吧。

“别误会,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你衣服瘦了,好吧?”齐飞你成心的吧。

“就知道你会这样,心里没数哈。”好久没听他说这句话了。

“你这几天来的吧,怎么没去我们班找我啊?”齐飞埋怨道。

“没数了吧,贵昌在这教,你说我能去别的班嘛?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你能懂我?”好像还真有点道理哈。

“得了吧,懒得信你。就知道拍老师马屁,反正就是没去找我,说什么都没用了。”贵昌自高二起就教鲁阳语文,没准,鲁阳来复读,就是征求他的意见。

“嘿,本来有个事想跟你说呢。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有人懒得听了都。”鲁阳开始得瑟起来了。

“哼,我还不听了呢?”

“我还不讲呢。”

“走了,吃饭去了,去晚了,连渣可能都没了,这帮饿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齐飞开始做再见的手势。

“哎,要不是碰见你,哥们,早就到家了,耽误事,真是的。”

“滚吧。”都知道的,熟悉的程度与说话粗鲁的程度呈绝对的正比。

“滚。”楼道里又回荡着这样一句话,仿佛是刚才话语的回音,紧接着就是高频率、高分贝的脚步声,可怕的胖子的吨位。

齐飞忘形的迈开步子,刚一抬腿,楼道传来一声惨叫。投入的谈话,齐飞把腿麻这茬儿忘得一干二净,还差点摔了,不过还好,好在楼道里没有女生经过,不然就……

齐飞缓慢的挪到食堂,为数不多干瘪的馒头像是受尽委屈一样,默默的静躺在笼里,还好,还有菜。齐飞买了一份平rì喜欢的蘑菇,好心的打饭师傅还特地给他盛了满满一碗,就要溢出来了。看着不错,不知道吃起来怎样?

额,这蘑菇好像有鸡的味道,果然,翻出好多鸡骨头来,这在齐飞看来简直是对蘑菇的糟蹋,略懂厨艺的齐飞对“食物串味”是非常讨厌的,近乎苛刻,还差点找师傅理论理论,这还怎么吃啊。不过,有吃的就比挨饿强吧。

总之,这顿饭齐飞还是挺难忘的!做饭、吃饭一定要讲究,而不能将就。

晚自习前,走廊里迟迟听不到老章的“嗒嗒”声,空气中也不掺杂久违的将军牌烤烟味道,总觉得有点不正常,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

终于“嗒嗒”声越来越近了,老章快速走上讲台,好像刚开完会的样子,马上有事要宣布了。

“今天呢,开学的第二周,学生储备已经的差不多了。因此呢,学校决定进行重新分班。以下我念到的名字的同学到西侧楼道的教室搬书就可以了。”

“张翠、韩娜娜、孟琪、王欢……高志伟、齐飞、凌心、耿涛……”咦,怎么没有习军的名字啊,生生把我们拆开了,老章你居心何在啊。齐飞回头看了习军一眼,习军也看见齐飞再看他……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但还是很有感情的,我希望这些都能延续下去,无论,我还教不教大家语文,祝大家学习进步哈。”

“剩下的同学的具体安排,请看各班门外的表格。好了,开始吧。”

瞬间教室就热闹起来,久违的赶集还原壮观场面。

原来门外贴的是这个东西啊,看来,鲁阳,中午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抱怨声中,“被棒打鸳鸯”的齐飞也快快的收拾起来,讲台上的老章瞪大眼睛缓慢的看着,齐飞也无暇顾及老章在想什么,此时他更多的是在关注自己班的学生,还是即将离去、亲手转投他人的呢?恐怕只有问其本人了。(鸳鸯,中国古代,最早是把鸳鸯比作兄弟的。三国魏嵇康《赠兄秀才入军》诗:“鸳鸯于飞,肃肃其羽。朝游高原,夕宿兰渚。邕邕和鸣,顾眄俦侣。俛仰慷慨,优游容与。”)

走进昏暗的走廊,齐飞他们几个走进有好多陌生人的教室,都很自觉的找个空位,扎堆坐了下来。齐飞放下沉甸甸的书本,还未收拾,回望四周,试找一下还有没有熟悉的影子。果然,一个熟悉的身躯映入齐飞的眼眶还占据了好大部分的空间。你猜的没错,那人就是鲁阳。他在这旁,齐飞在那旁,此时,静静的眼神交流比任何的语言都要掷地有声。

深情对望之际,齐飞突然收回眼线,装作不认识对方似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还不时的发出“咣咣”的无辜的书本与桌面的撞击声,很像是对某人的另一种抗议或者声讨。把自己和凌心安排在一个班里,究竟是老章的良苦用心还是煞费苦心呢?不得而知,好吧,哥俩不会让他失望的,一定。

好一会儿,老章才来到新教室,礼貌地等待速度稍慢一点、不认识的女同学收拾书本。渐渐,他开始不耐烦了。

“我等了很久了。”潜台词,说不定有好几种说法呢。

“我们这个班呢,从今晚开始,就叫做七班了,无词根、前缀的七班,四个文科班(七、八、九、十),十班是特长班。如果说之前是小打小闹,那今后就是真刀真枪了,希望同学们呢,能够理解,明白。”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的姓名了吧,章矢志”话落笔成,“以前我就跟我的学生们讲做人的道理,首先做人,再做学生。”

黑板上落下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有理、有利、有节。说实话,老张的板书是除齐飞叔叔之外,最好的了,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讲台下,有一些同学也发出连老章也能听见的赞叹声,但在齐飞看来,始终有点作秀的成分,哪怕是偏见呢。

“我觉得做人,不外乎这几个字:有理、有利、有节,但真正做到的,试问能有几人,圣人与吾,大致差于此处。希望大家能够记住这句话,随着你阅历的增加,答案就会慢慢揭晓。”老师难道你不是在做秀吗?

屁股还没坐热,老章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A4纸,放在讲桌上:“课下,同学们看一下,近期我们就按照这个座次上课,有什么不妥的我们在协调好吧?”话未落音,教室又习惯xìng的sāo乱起来。

“大家放心,座次是按照成绩或者其他原因来排的,“帮、学、赶、超”为原则,帮衬一下也好,共同进步也罢。总之,先坐一段时间。”帮、学、赶、超,这些字眼总是这么的刺耳。

齐飞和弟弟被安排在中间第三排,同桌呢,哎,又让老师费心了,不好好学习,真是过意不去。若不是老章说是“还因为其他原因”,齐飞脸上还真是挂不住呢,齐飞“一厢情愿”的肯定他们哥俩的这种情况,肯定是属于“其他原因”,深信不疑。

鲁阳安排和耿涛坐在一块,但离齐飞还是有点远,小伟和暂不认识的哥们公事,习军、撑哥、丕贤永远不会属于这间教室了。教室都已动土,那宿舍也不远了。

晚上回到宿舍,大家也没讨论太多。又是一个十一点,熄灯后,宿舍出乎意料的寂静,也许大家都在思考着什么。偶尔会传来,不知是击掌还是拍脸驱赶蚊子的声音,过后,一切还是归于平静。

就像韩寒所说,虽然赛车和写作一样,二者都是坐着。车窗外的世界动感十足,窗内则很平静,内心必须非常平静,注意力才会高度集中;写作看似平静,反而要热情洋溢,富有激情,外表平静而内心澎湃。反之,后果不堪设想。

也许,此时的情境与之相符吧。

才来几天,就遇到了单位调动,还是平调,哎。

虽然一切从未停止,但又好像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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