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疯狂了”唐三藏目瞪口呆驼着背在原地流口水。

“这已经是你说的第46遍了”孙悟空倒掉在树上挖耳朵。

“这太疯狂了”

“第89遍”

唐三藏转头看向他。

“这太疯狂了”

“第104遍，天啊我居然听一个和尚重复一句话重复了104遍！”孙悟空堵住耳朵。

“狒狒是没学过加减乘数等一系列运算公式么？”唐三藏撞墙。

“即使学过也早在如何？”

孙悟空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么？或者，你早就忘了我叫什么？”

孙悟空抿抿嘴，说了一个名字。

他叫她，阿乌。

她笑了，比任何一次都要真实。

“真难得你还记得，我真的很开心，真的，来得爽快！”

孙悟空掏出了金箍棒。

阿乌在宝座上晃荡着腿。

“我相信你会杀我的，现在你不杀我只是念在我们曾经是结拜的七魔”

“我原本以为你们宁愿死都不会背叛我！”孙悟空金sè的眸子里充斥着愤怒、失落，还有一点点的亮光，我们称它为泪水吧。

“那只是你以为而已，你也以为你会胜利的，你也以为真的存在那么一个全新的世界，你也以为天庭或许还存在有良知的神。可结果呢？你始终不肯承认自己错了，你根本就不应该打那一仗，你也不应该学习法术。否则牛魔王他们根本就不会死，我也只是一只zì yóu自在的小鸟。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她很平静，连手都没抬一下，像是在背台词。

孙悟空不语。

阿乌歪着脑袋看他。

“看来这五百年你在五指山下没少思考，呵，或许你在大战之际多想想，我们现在还会是好兄妹，不是么？”

“不，我想要的一直都没变，若当时的你也是现在这副嘴脸，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活下来么？”

“一直没变？呵，你到现在还是觉得是我背叛了你么？不，是你背叛了我们！是你孙悟空！害了花果山！”阿乌跳起来，有妖化的迹象，甚至露出了硕大的翅膀。

“如果你没有背叛我们，你就根本不会遇见我！”阿乌说：“你也不会从五指山下出来，更不会导致红孩儿的死！如果你没有打那一仗！这一切都不会存在！不会有小雷音！也不会有像来！”

孙悟空看着她，她激动地上前冲着他嘶吼。

“你不是想要保护花果山么？你不是发誓要杀了那群混蛋么？呵，那你又为何接受这秃子的施舍，用你的自尊，换取了你的zì yóu！你又为什么辛辛苦苦陪着他去西天？”

孙悟空眯了眯眼。

“呵，现在你根本就不用去西天了，我这里就是西天！我有会吃人的神树，会杀人的和尚，还有会打瞌睡的众佛，不知道要比西天真实多少倍！”

阿乌扇扇翅膀来到孙悟空面前，眨了眨眼：“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追随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包括西天。只要你点头，整个小雷音就是你的！哦，不，应该说，小雷音本来就是为你而存在的。只要你愿意”

她扬起翅膀飞到了宝座上，俯视着孙悟空：“那么现在你想要怎么做？杀了我？或者跪下来，拜我？我想你会喜欢我的小雷音的，因为你变得和我一样——天界的走狗”

“我们该有个了断了”孙悟空举起了金箍棒。

“哦？是么？看来你是不打算拜我了，想杀我？为了龙清儿？为了牛魔王？还是”她突然笑了：“为了红孩儿？”

金箍棒腾空而起，毫不留情，狠狠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