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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灵师之秋香篇》第九章 歌妓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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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rì与天狼星冉冉升起,照在芭蕉坞屋檐下的蕉叶上,呈现橙黄。无弹出广告小说

马鼎良酒肉吃足,一夜yín卧,悠悠地醒转。

在黑暗里囚禁了,渐渐露出了会心。

女郎醒着,没听出说的什么,但大概是一个闺名。

她是谁?

他是不是又想起了她?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了她?是不是她像她?他替她梳妆,他替她佩饰,他温柔呵护,全是因为……那个她。

心里酸溜溜的。

如果她是他女人,他又这么爱她,敬她,难分难舍,为什么不去找她,快点回到她身边?

棕榈树映在了台阶上,假槟榔叶子的缝隙里透过了金黄。马鼎良微微地抬起头,从阳光看到窗户,从窗户移向袖珍椰子。

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他浓眉拧紧,霎时间,满布青云。

转看女郎,又涌出了刚醒来时的厌恶,出手捏她下巴,渐渐露出了狰狞。女郎杏眼轻启,立马就被唬出了一身冷汗。想把眼睛再睁开点,开口问,即刻就被引枕捂住——

他竟拿引枕蒙她——

死死的蒙!

出乎意料,她想不到,又惊慌,又害怕,很想呐喊,很想讨饶,可嘴巴张不开;马鼎良蒙着她,看她挣扎,她越挣扎,他笑容就越灿烂。

她抵抗,死命的抵抗,她想想自己哪里照顾不好,她想想他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可是她终不能想,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挣扎,只剩下挣扎。

马鼎良不着急,一点也不。他喜欢欣赏女人的死法,女人的抵抗,那么的软弱,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让他快乐。他要折磨她,慢慢地折磨,看她一点点失去力量,一点点丧失反抗——这个漂亮的女人,这个不道德的女人,这个逢场作戏的假女人。

女郎拨到了梳妆台,拨掉了梳妆镜。梳妆镜“哐啷”一声,在地上打着圈儿——没有裂出一丝缝隙。她踢掉了自己身上的羽衣,羽衣掉落了,她变成赤条条,像一只痛苦的羔羊,被狼群蹂躏得白里透红。

她踢,她踹,她锤,她抓。每个动作,每寸肌肤都在反抗——甚至是那迷人的腹股沟,甚至是那傲然的胸脯——她都挺了起来。像一张绷紧的弓弩。

女郎抓到了他头发,他头发才修剪过,所以她很快抓不住抓下了脸颊,脸颊立马渗出了血。

马鼎良笑得更加灿烂,但他不笑出声。也许他笑得最灿烂时是无声的,也许他不愿惊动着什么。

像是想起了什么,女郎放过了他脸。拔下凤钗就刺,一刺,二刺,三刺……不知刺了几下,刺了多久,刺中了哪儿,她刺不动了——

藕臂坠落,砸在床上,击不出多大声响——

马鼎良收回手,耳边仿佛有人在叮嘱:一定要做个正派的狩灵师。拧紧眉头。意犹未尽,狠狠地切了一声,“就死了……”,从衣架上扯下虎皮大衣,踹飞门,走了出去。

这是狩灵师堕落、挟持天下的时代,怀抱jīng诚合作、除暴安良,只会在无知或天真中丧生——残存的友谊,被建在了互利上。

马鼎良折过廊桥时,康玉良早在鱼池上候着了。仍然是一袭华丽的松绿锦袍,chūn风满面。见他被抓破的脸颊,笑问:“滋味怎样”?

马鼎良道:“马马虎虎。”

康玉良轻轻摇着扇子,微笑道:“要不要吃点肉粥,暖暖胃再走?”

马鼎良道:“我早说你不省事,浪费时间。”

康玉良牵起鹿,边往廊桥外走边道:“你们名字很像,我没想到你们有过节,而且他掌管地牢,我也不能擅入”,想了想,又问:“是什么深仇大恨”?

马鼎良不回答,却想:‘现在他还这么问,应该没有撒谎,确实没有做过调查’。就放下了心。

康玉良斜睨一眼,看出了迹象,也放下了心,想,‘一时疏忽,没想到,要花这么多心思挽回’。

马鼎良微微地抬起头。天边飘荡着几片棉絮模样的彩云。

“假如我死了……大仇未报,就死了……会不会有人花心思,拿来读?”

云山不是终点,是狩灵师起点,我站在这个起点往外展望,发现了一地虚伪,沿路铺设——未名人谨记,狩灵师之暗黑内幕。

雾起了,他戴上斗笠,系好和瀛洲鹿一样的风铃,出了廊桥,往林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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