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莫瞳：“他是我收养的，我的儿子，那时候就死了……”

后几个字说得很轻，甘甜多汁的苹果顿时也变得苦涩无味……

“叔叔……对不起……说道你痛处了……”像犯了错的小孩，莫瞳头低低的，漂亮的双眼微闭，黑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唉，没事。都过去了，我都想开了。”往锅里加了点料。

“小瞳，我这样叫你不碍事吧？”

“没事。什么事？”低着头抬起来。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话很矛盾。

“把你脚边盛露水的罐子递过来。”指了指地上有大半壶露水的罐子。

“哦。”

望着清澈的水缓缓地入锅，中年男子想到了些什么。

“小瞳，尉析有没有把他的武功全数交给你？”尉析便是莫瞳的师父。

莫瞳疑惑的看着男子：“为什么这么问？”

“呵呵。”男子笑起来，“我跟他认识几十几年，他名扬天下，建立苍灵山庄，收弟子无数，可是，他弟子的武功都没有一个达到他的境界，也就在二十多年前，我尚未远行之前，曾与他在我家见过一面，他那时就告诉我，他所有弟子中，没有一个是他将武功全数教授的。”

“那廖空掌门……”莫瞳沉默……

“廖空啊，是当时最刻苦的一个，但是，他晚入师门，过了习武的最佳阶段，不过，他后天的勤奋倒是帮他补回不少，可惜，他错过了习武的大好时光。”

原来，莫瞳恍然大悟。

“我又如何知道师父有没有把武功全部交给我，就算全部教授我，我想我也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还有待提高。”

男子望着开玩笑的莫瞳，心中默许：尉析真是找了个好徒弟。

不管她有没有掌握所有武功精髓，但是当年尉析望着在草堆里玩的莫瞳，露出的肯定的笑容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闻到香味了！真香！真香！”莫瞳像不懂事的孩子，一蹦一跳的。

莫瞳大幅度的动作在不大的厨房里碰翻了好多东西，篮子，筷子，还有几个盘子“哗哗”落地。莫瞳发现自己干了坏事，伸手去接盘子，可现实摆在眼前，接不住了……

还好，另一双手接住了所有的盘子，莫瞳长舒一口气，抬头一看。

是小二。清秀的外表，身上有属于大山的味道。

搭在肩头的抹布滑落到手臂，眉头微拧，又马上舒展。

“对不起，对不起。还好没摔着，呼——。”接过盘子，放回原位。

“承叔，大雾散了，茶客也差不多走了，今天我要不要到镇上买些面粉，我看好像不多了。”

不同于清晨笑容满面的那个小二，现在的是说话拘谨，没有笑容的少年。

“去吧，早些回来。顺便买些菜回来。”

少年扭头望向莫瞳，必定是他的缘故，一向简朴的承叔今天居然让自己买菜去。不过，少年也窃喜，承叔烧菜一流，托她的福，自己也能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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