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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与旅》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这件事有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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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无弹出广告小说

苏泽贯抬头忘了眼石拱门,忽摇头叹气,信步走进院落。

“泽贯,你来啦。”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却透着成熟和稳重。女子没转身,依旧摆弄着手中的植株。

“秋兰,你找泽贯?”苏泽贯就那么笔直地站在那儿,看着眼前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不由心中又开始惆怅。

“是呀。”女子慢慢起身,转身看向苏泽贯,微笑,“好久没见到泽贯了,泽贯又长高了呢。”

苏泽贯眼角微抽,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却是自己大嫂的美丽女子,无奈:“虽说你是我大嫂,但我好歹年龄比你大,怎么觉得我这都快四十的人了,被你说得,跟个小孩似的。”

“呵呵,泽贯,你才三十五,还年轻呢,风流依旧呀。”郭秋兰依旧笑着,只是眼中却闪过莫名地光芒。

“……”苏泽贯忽低头,神色黯然,低喃,“下一世的我怕是要还不尽这风流债了……”

“呵,若竹是不可能了,不过月娥倒是对你念念不忘呢,为什么不接受月娥呢,她已经后悔了。”郭秋兰轻声说着,嘴角依旧含笑,静静地看着苏泽贯不断变化的脸色,“泽贯其实还是忘不了若竹的吧……”

苏泽贯蓦地瞳孔放大,似接受不了这刺激还是现实?立刻转过了身,背对郭秋兰,低吼:“别再说了!”

“也是,月娥她其实也是若竹的替身吧,你心里的那个,还是若竹的吧,可是,若竹现在有了泽磊,有了磊竹和寻雁,很幸福呢。”郭秋兰依旧自顾自故说着,慢慢向苏泽贯的背影走去。

“我叫你别说了!”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痛苦。

“现在想想,无论是月娥,还是你纳的那两个妾,其实她们长得都只像一人,那就是若竹呀。泽贯,你忘不了她,二十年了,你依旧忘不了她,依旧无法接受她成为你四嫂的事实,你恨自己,为什么二十年前你只有十五岁,你恨你自己为什么到后来才醒悟过来,为什么自己那么没用!一点挽救的余地也没有!为什么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个地嫁给了自己的哥哥,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郭秋兰一步步紧逼,淡然看着苏泽贯越发颤抖的背影,离苏泽贯的距离越来越近,手中忽出现了一把匕首,刀刃闪着寒光。

“是啊,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我会这么没用……”苏泽贯低喃着,眼神空洞,似根本没意识到郭秋兰的接近。

泽贯,对不起……郭秋兰心里如此低喃着,眼中闪过无奈和不忍,但最终还是提起了匕首,刺向毫无防备的苏泽贯。

“叮!”匕首落地,发出一声脆响,郭秋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的这个男子。

“秋兰,泽贯演的戏,可好?”苏泽贯微笑着,那双媚人的桃花眼流离着旖旎的光。

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倒也淡然下来了,嘴角扬起一抹自嘲,轻声道:“是我高看我自己了,也对,我怎么会是泽贯的对手呢,还想着刺杀泽贯,泽贯很厉害的。”

“嗯,我该谢谢秋兰的赞扬吗?”苏泽贯依旧微笑着。

郭秋兰无奈地摇了下头,看向院门口:“云开,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那儿。”

“……”云开慢慢地走进院中,看向郭秋兰,“大伯母。”

郭秋兰微笑着点头,看向云开身后一脸错愕的苏柔桑:“桑儿,你也来了啊……”

“……娘……”苏柔桑低唤着,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美丽女子。那是自己的娘亲,一个自己已经十五年了都没有见过面的女人。

悠若静静地打量着郭秋兰,看了看苏泽贯,又看了看苏柔桑。怎么一个女人比自己小叔子还年轻,比女儿似乎也大不了多少呢。似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大厅。

“郭秋兰,是你杀害了苏傲珊、朱玉瑛、赵博培、苏翠柔的是不是。”

“是。”郭秋兰微微笑着,点了下头。

“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呵。”郭秋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还有什么理由,我是郭家人,你们苏家让我们郭家破产,无以生计,还能有什么理由,我只是在报复罢了。”

“秋兰,你撒谎。”苏泽贯轻声说着,神情惘然和无奈,眼中透着浓浓的哀伤。

郭秋兰身子一僵,收敛了笑容,低喃:“我没有撒谎,我是在报复……”

“秋兰,你不是由于那个才这么做的,因为你自己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郭家人,你是,苏家人。”苏泽贯无任何波澜地说着。

在场很多人都是一愣,皆疑惑地看向苏泽贯。

“五叔,大伯母她……”菀殊不解。

“大嫂?还是六妹呢?知道为什么我从不怎么叫你大嫂吗,因为你是我们苏家人,你是我的六妹。”苏泽贯紧紧盯着一脸平静的郭秋兰,轻轻说着,仿佛在叙述一个事实,一个平淡无奇的事实。

“……”郭秋兰抬头看向苏泽贯,浅笑,“泽贯,你知道的不少嘛。”

“我是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一错再错下去,所以我去找你,秋兰,你还是无法释怀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郭秋兰别过脸去,不再看苏泽贯。

“秋兰,大哥已经不在了!”苏泽贯忽大声吼道,脸上的复杂情绪是从未有过的,他心中在挣扎,他真的,不想提起那件往事,真的不想……

郭秋兰身体猛地一颤,眼神变得空洞起来,低喃着:“……是吗,他已经不在了……”

“苏泽贯,十五年前,宏原伯伯不是因病逝世的是不是?”云开忽明白了什么,之前的一切似乎都理清了,那团迷雾已在渐渐消散了。

“……”苏泽贯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艰难地点了下头,“是,大哥他,不是病逝的。”

“呵呵,泽贯,你说不出来,就让我来告诉他们吧。”郭秋兰忽然笑起来,“宏原他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人毒杀的!”

苏柔桑一颤:“娘,你说爹是……”

“没错!宏原他是被苏傲珊、赵博培、朱玉瑛还有苏翠柔一起联手毒杀的!”郭秋兰忽变得无限愤慨。

“不可能啊!爹医药如此高明,怎么会……不会的啊……”

“那是因为有比宏原医药更高明的人呐。”郭秋兰苦笑着,看了眼苏泽贯,又别开眼,“那是慢性毒药,是要长期服用的……”看向苏柔桑,神色忽变得复杂。

“……”苏柔桑一愣,似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明白。

“苏傲珊那天晚上等的人本是赵博培的,却没想到竟是你出现了,毫无防备地便被你刺杀,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是你杀了她。你留下一朵秋菊,伪装成像是花娘鬼魂来复仇的假象。是吗。”云开轻声说着。

“对。”郭秋兰静静听着。

“是你把朱玉瑛约到那个阁楼的,施以鞭刑。赵博培和苏翠柔怕也是如此的吧,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三人的死相如此之恐怖,你下手如此之狠,但是对于苏傲珊,你为什么又如此仁慈,除了那刺入心脏的伤痕,身上却没有任何其它伤痕呢?”云开问道。

“……”郭秋兰低首,轻声说着,“可能就像泽贯说的,再怎么说我也是苏家人,苏傲珊是苏宏平的亲姐姐,更何况,苏傲珊本就是受人指示,我又何必以她来泄愤呢……”

“花娘呢?花娘又是怎么一回事?”春花有些踉跄地走进大厅,声音有些沙哑,眼睛红肿,很明显哭过。

“花娘……三年前,花娘不是什么自杀,是因为碰巧发现了宏原被害的秘密,所以才遭他们杀害的,说来也真是亏欠她了……三年来,我一直以吃斋念佛为掩饰,暗自筹备着复仇计划,谁叫苏傲珊是每三年才回一次娘家的呢,你们也欣赏到我的杰作了,如何?是不是觉得我下手很利落?那是一件件艺术品呢……”郭秋兰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秋兰……你疯了!”

“我是疯了!在宏原死的那一刻我就疯了!在三年前我知道真相后我更是疯了!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这件事有关的人!”眼神忽地一凛,手中蓦地出现了几根银针,看向苏泽贯,银针泛着寒光,挥刺向苏泽贯。

“不要!”伴随着一声尖叫,一个人影飞快冲到了苏泽贯身前。

“唔……”一声低吟,那银针已全部刺入体内,怕是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还好,还好贯没事……

“月、月娥……”苏泽贯愣愣地看着为自己挡住银针的柳月娥,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柳月娥?!”显然郭秋兰也没有想到会出这么一个事故,奈何已经没有在刺杀苏泽贯的机会了。

“娘!”苏柔桑奔向郭秋兰,抓住她的衣袖,摇着,“为什么还要刺杀五叔!五叔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啊!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难道已故的爹值得你如此不要命吗!”

“苏宏平他倒是果断地选择自尽了,用不着我动手了……”郭秋兰幽幽地说着,看向苏柔桑,“桑儿,你知道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生下你……”

苏柔桑身子一僵:“娘,你在说什么呢……”

“那药,是我和三哥研制出来的,只是没料到那四人会这么做。说来,大哥的死,我和三哥也是脱不了干系的。”苏泽贯出声道,尽力抢救着怀中的柳月娥,眉头皱起,因为他发现,他竟然无能为力了……

“桑儿……你是我和你爹拿命换回来的,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郭秋兰蓦地抱住苏柔桑,在其耳畔低喃着,“桑儿对不起……原谅娘的自私……娘真的很爱桑儿的爹……”接下来的话只有苏柔桑能听到。

苏柔桑的瞳孔蓦然放大,不敢置信,双唇轻颤着,却说不出一句话,直到郭秋兰无力在自己面前倒下。

“娘……娘!”苏柔桑蹲下身,摇着已服毒而去的郭秋兰,视线顿时模糊了。

桑儿,娘生你的时候真的好痛苦,如果没有你爹,娘怕是早就去了……你会不会怪娘这些年来的对你不管不问,可是你知道吗,每当看到你,娘就会想起你爹……娘真的很爱很爱桑儿的爹,是不是兄妹又有什么关系……桑儿对不起,娘想去陪着桑儿的爹了……活下去,桑儿要活下去,不要辜负了你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不要让娘在失去最爱的人了……娘也很爱你啊……

那是郭秋兰最后对苏柔桑说的话,也是苏柔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的,郭秋兰说爱她,爱这个害苏宏原死去的女儿,也是第一次,这个当娘亲的,跟自己这个做女儿的,说了这么多话。

求留言评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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