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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的世界》第一章 关山镇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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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我家门口有两棵百年古树,一棵是柔情万种的垂柳,一棵是阳刚挺拔的直柳,每天放学,我都会静静的坐在自家的大门口,静静的看着,仿佛能听到它们的呼吸声。

后来,垂柳渐渐死亡,直柳也濒临枯竭,我尝试了各种补救措施,都无济于事,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垂柳自根部开始,逐渐焕发生机。对此我十分不解。不过,逐渐隆起的地面给出了答案。原来,直柳在生命枯竭的最后关头,将自己唯一一根还算是生鲜的根茎,伸向了垂柳,仿佛将自己最后的养分传给了自己最心爱的人。

很多年之后,我想起了这段故事,感慨无限。垂柳跟直柳就好像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夫妻,丈夫在最后关头将自身的养分交给了自己的妻子。如果一个人能够在自己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给自己的另一半,那样的爱情是多么的伟大。

每当痛苦煎熬,寂寞空虚,怅然若失的时候,我总是想起家门口的大垂柳,想起与它们之间的轻触,自语,想起那最平凡而又最崇高的感情,随之而来的是心里的坦然,让我隐约看到了生命中的希望和美丽。

我叫李晓光,出生在关山镇李家村。

在农村生活过的人都知道,老人们总会时不时的对着还没懂事的小孩子唠叨,哪些地方是不能去的,否则会被拍花子老头带走等等。时间长了,说的多了,这些地方逐渐变成了孩子心目中的“禁地”。

李家村跟其他村子差不多,村面积很大,依河而建,四面环山,村里唯一的河叫柳条河,发源于老深山,河道这一端住着村子90%的人,主要是因为这边的交通条件稍微便利些,至少距离镇里的第四中学要紧。柳条河的另一端住的人很少,总共也就二十几家,是村里唯一一个保留大队番号的小组,曰:十队。

封闭落后,自给自足,是李家村的代名词,改革开放之后,村子一直在为脱离贫穷、致富奔小康而努力挣扎。

不过,这样的村子也有让人骄傲的一面,这里发生过很多壮烈的革命故事:日军侵华时期的自卫反击战,抗日战争时期的山林游击战等等。敌我双方看中的是这里重要的战略地位,也就是古代常说的兵家必争之地。李家村最大的特点是地形复杂,准四面环山,谁能控制这里,谁就拥有取得战争胜利的主动权。

正因为李家村是革命精神的聚集地,革命先烈爱国主义精神和各种斗智斗勇的故事一度影响着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以至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认为自己应该参加革命军队,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报效伟大祖国。直到有一天,路边土墙上“共建幸福小康社会”“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才是传后人”“要想富,先修路”等等白色的标语告诉我,祖国现在已经富强了,小日本早已被打跑。

八岁那年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丧父丧母。当时的我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可能成了一名孤儿,后来人家告诉我,我真的是一个孤儿了。也许是年龄太小的原因,当时根本不知道失去亲人应该是一种什么感觉,生活并没有多少变化,每天仍然继续上学,仍然认真完成作业,上课踊跃回答问题,下课跟同学疯闹,生活一如既往。硬说有点不同的是,家里少了两张唠叨的嘴。

随着年龄的逐渐增加,有一种叫“孤独”的痛苦慢慢找到了我,渐渐遗忘的童年幸福时光变得愈加清晰,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像彩色的真实生活中不断闪过的黑白照片,温暖的让人心碎。这种感觉好像喝了日本的清酒,当时没事,后劲却很大,稍有不同的是,酒醉可以醒来,令人心碎的悲伤却一直麻痹着我,我觉得世界不公平,甚至变得有些愤世嫉俗。

十一岁那年,上小学三年级,我遇到了两个人,让我慢慢的找回了即将消失的童真和平常心,一个名字叫韩宁,另一个是关山寺的方丈,雨尘大师。

在正常的世界里,我这样人的命运无非有两种,一是好好学习,出任头地,二是中途辍学,平凡中了此一生。然而,偶然的一次关山镇禁地之旅,让我的人生从此蒙上一层“彩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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