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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舞影》八 鼓 王 再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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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第二天的下午,海鹰歌舞团到达了东莞市的太平影剧院。开 心 文 学

等将全部的东西都搬进了影剧院后,大伙们便全涌在了大门之外观看着一些歌舞剧照,一共有十多张,等他们仔细辨认后才知原来那并不是海鹰歌舞团的剧照,而是一支名叫“南北台歌舞团”的剧照,一见着那些极其精美华丽的舞台灯设备,顿时便相形见绌,自惭形秽了起来。

相比之下,那“南北台歌舞团”无论是灯光还是服饰,都要比海鹰歌舞团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更何况他们的剧团阵容之宠大,简直是使人羡慕到极点!只瞧他们那十多名清一色的伴舞小姐,无论是人数,还是容貌,衣装打扮都要比这海鹰歌舞团好上不知多少倍呢!

那团长只悄悄在瞧上了一眼,便迅速走开了。

高海则站在哪里死死都不肯离开,唉声叹气地大声说道:“唉!你们瞧瞧!这‘南北台歌舞团’的设备是多么的好呀!真是羡慕死人啦!若是跟我们这个团相比的话,可真是天壤之别呀!最少也会好上我们的三、呀?”他好奇地问。

“我叫封华!”那小女孩回答道。

“那你家乡是哪里的?”

“广西梧州!”

“啊?你是广西梧州的?”

“广西梧州怎么啦?”

“你知道那广西梧州下来是什么地方么?”

“什么地方?不就是封开的江口镇么?”封华想了想说。

“对呀!我老家就是那里的呢!”聂依航兴奋地说,他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若不是那个男的坐在她旁边,他一定会一下将她给抱在怀中,亲一亲才好呢!

“不会是真的吧?”封华也不相信这个事实,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声地问。

“当然是真的了!”聂依航高兴地大声说。

“那真是太好了!”封华也没想到竟会在这碰上半个老乡同在一个歌舞团里,兴奋得尖叫了起来。

“你知道不,我们上学的时候经常跟同学们一同骑车到你们那广西梧州玩的呢!”

“我们也是经常骑车到你们江口玩呢!只可惜你们那里地方实在是太小了,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封华说。

“那是!咦?你为何会跑到我们的这支歌舞团来的?”聂依航奇怪地问。

“若是一直呆在一个歌舞团的话,是很苦闷的,所以我们就想转一下环境,你说对么?”

“说的也对!”聂依航点头赞同道。

“那你以前是在哪支歌舞团呀?”

“新艺歌舞团!”封华回答说。

“新艺?我为何从没听说过呀?”

“唉!你才进娱乐圈多少天呀?广东的歌舞团还多着呢,你怎么样会知道呀?”封华笑容可掬地说。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

“新艺歌舞团那里有我爸爸的朋友在,他对我就像是亲生女儿一样,无微不至地关心着我,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封华兴致勃勃地说。

“那你跑到这边来不是活受罪么?”聂依航莫明其妙地问。

“我只不过想换一下环境罢了!不过,我刚来的当天就想回去了,你们这里的人太冷漠了,像冷血动物一样,没一个热情的!”封华气呼呼地大声说。

“也许是你刚到这里,还不了解情况,所以产生误解,请你可不要介意呀!其实他们每个都是十分亲切的,慢慢你就会体会到了!”

“哼!一想到新艺的那些人对我如此的好,我真恨不得当即就回去!”

“咦?那你们那新艺歌舞团也到这演出了么?”

“是呀!”

“那你是怎样进去那支歌舞团的呀?”

“我老爸跟那个团长是老朋友,是他介绍我进去的!原本我爸是极力反对我进去的,可我死活都要进去,不管他如何的阻拦,偏偏跟着那支歌舞团到处跑,气得他半死不活的,嘻嘻!真好玩!他后来也拿我没办法,我就这样进去啦!实在是笑死人啦!嘻嘻——!”封华像个小孩子般地,说到开心之时,又是拍手,又是跺脚,天真烂漫到极点!

那封华也实在是个小女孩,个子很是矮小,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花裙子,胖乎乎的圆脸蛋,乌溜溜的大眼珠,那长长的秀发像瀑布般披在肩上,在她的左手戴着一块精致的女式表,而在她的脚下穿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这才稍稍显得她有些高俏。

那一直坐在她旁边的那名新鼓手似乎一直都没机会插口说话,目光怪怪地直瞪着他们,似懂非懂地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谈话,欲言又止。

那封华平日跟他是无话不谈的,可如今她却判若二人,总是爱理不理的,似乎是故意跟他冷战,斗气。

聂依航此时也察觉到事有不妙,看在眼中却闷地心里,于是便找借口离开了封华。

刚想躺下休息,猛地听到了“鼓王”两夫妇正在激烈地吵闹个不休。

刚开始还没听得出他们在吵些什么?只道他们只不过是吵一些家常的口角罢了。

不想,猛地听到了“鼓王”的老婆斩钉截铁地大声说道:“好!你若是执意要留在海鹰歌舞团的话,我决不阻拦你,但是,我是铁了心明天是要走的了!”

“好!你走呀!我也决不会阻拦你的!免得你在这里啰啰唆唆的在这烦着我呢!”“鼓王”气呼呼地大声说。

聂依航顿时便像地震般震荡了一下,只觉得此事万分的蹊跷,“鼓王”夫妇两人平日里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这夜到底是怎么啦?一下子竟变成了十级地震了!

夜,终于是静已深。

那场十级的“地震”不知是何时平息,聂依航真的是一无所知,他当时也实在是过于疲惫了,身子一躺下,双眼便神奇自然地合上了,当然不知外面的世界发生何事了?

第二天的清晨。

聂依航一觉醒来,便看到了那名女人早已经将东西给收拾好了,不声不哼地气气地走出了大门。“鼓王”则不声不响地背对着她,嘴里叼着香烟,埋头沉思着什么?此时,那司机也早起了,他一见了这情形,便立即跑了过来,要他马上将他老婆给追回来,“鼓王”这才如梦初醒,慌忙丢下了烟蒂,飞也似地跑出了大门……

那“鼓王”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这才跚跚地回来,可他身边的早已经不见了他老婆的影踪。

当别人问起此事之时,那“鼓王”便说她执意要回家,死活都不肯留下!大家这才稍稍安慰了他几句,说她这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说不准过些时候她还会回来的,叫他别胡思乱想。“鼓王”苦笑了一声,将头深深埋藏了下去,不语!他的心情真是坏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情恍惚。也许,此事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了,真教人无法反应过来,他的亲爱的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鼓王”两夫妇为何会吵架?这,可真是个迷!

正当聂依航万分纳闷之际,猛地又看到了那封华提着那个大皮箱气呼呼地走了出来。

那名新鼓手就从后面急急忙忙地追了出来,惊惶失措地大喊着:“封华!封华!你给我站住!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到哪里?”

“我实在是受不了啦!我要返回‘新艺’歌舞团去!”封华满脸通红,气呼呼地大声说。

“你走了,那我该怎么办呀?”那新鼓手哭丧着脸衰声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我可管不了你那么多了!”封华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

“你……你不要如此的不负责任好不好?”那新鼓手都快给她气疯了,泪水都给挤出来了。

“我要负什么责任?刘本田太朗,你是我的什么人呀?我在这支歌舞团里呆不下去了,我就得溜!要留还是走,适才尊便!你走不走关我屁事呀?”封华打了个干笑,不屑地大声说道。

“好!你走你的!我就让你走!但是……你一个人走得了么?”那刘本田简直给气疯了,真拿她没办法,急得团团转,最后也只得让步,毕竟,他是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最起码也得讲气量,男人也得有风度!

“我一个人肯定是走不了啦!但是有他相送的话,我肯定能走得了!”封华此时便得意洋洋地大声说。

“谁?谁带你一起走?”那刘本田一听,神经一下绷得紧紧的,极不相信地瞪着她,万分紧张地问。

“还不是他么?”封华往门外一指,轻描淡写地说。原来是那个红裤子的小子,他早已经将行李准备好了。

“啊?!怎么会是他?你们……你们……!”刘本田一下给气得七孔冒烟,竟说不出话来。

封华跟那红裤子的小子是同一天进这歌舞团的,原本大家都末曾相识,而同进这个影剧院也纯熟偶然,可能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将封华令她刮目相看,神魂颠倒的也只有红裤子的这小子了,可见他的魅力十足!也许,他的嘴巴着实是太利害,太甜,太能哄女孩子欢心了!

团长早已经看到了一切,他只默不作声地静静坐在了那里,低着头,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直到了刘本田发疯了似地跟她抢着那个大皮箱之时,这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高声地说道:“她要走就请让她走吧!不要强留别人在这里!”

“不!——她若是一个人走的话,我就绝不挽留!但是,她若是跟了他走的话,我就坚决不让她走!”刘本田大声地咆哮道。

“我跟谁走关你何事呀?你有权力阻止我的行动么?你是我的什么人呀?真是岂有此理!”封华气呼呼地大声骂道。

“我……我就是不让你走!”刘本田死死地拉住了她的大皮箱,态度十分坚决地说。

“我偏要走!看你能不能阻拦得住我?”

此时,那胖子急匆匆地从里面跑了出来,径直地走到了红裤子小子那里,指着他就是破口大骂:“你这‘王八蛋’!唱歌就唱得鬼哭狼嚎的,娘娘腔爹爹调,可勾引小妹子你就本领十足!滚!——马上给我消失!”

那红裤子小子此时也早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望着那娇小玲珑,活泼可爱的封华简直是垂涎三尺!他直瞪着她十多分钟,在哪里吱吱唔唔,欲言又止!在哪里蘑菇了好长的时间都不肯离开,直到了那胖子扬言要打他时,他这才恢溜溜地忍痛割爱地悄悄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那封华一下子失去了靠山,像脱魔了似的,竟当即便瘫软在地上,最后也只得留在了海鹰歌舞团。

聂依航便长吁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忽地,他又猛地看到了“鼓王”在忙碌地收拾着行李。

于是,便好奇在走了过去。

“鼓王”!你为何这么早收拾行李呀?“

那“鼓王”缓缓地抬起头来,那本已瘦削的脸庞仿佛这一夜之间他突变得更加清瘦了,高高的两个颧骨一下子突出了许多。他穿着的那件胸口上印着一个大大的‘ROCK’英文的紫色上衣,穿了一条白色的西裤子,身躯体魄健壮,双臂的肌肉十分的坚实,他的头发又长又乱,像乱絮盘在了他的头上,脸色很黄,像个默不作声,满腹心事的铜人。

“我要走了!”良久,他这才沉重地说了一句。

“啊?!你在这里干得是如此的出色,为何非要走呀?”聂依航莫明其妙地问。

“唉!我也不想离开这里呀!”那“鼓王”一脸灰暗长叹了一声说。

“那是因为你老婆离开的缘故么?”

“不!是团长逼我走的!”

“团长?!”聂依航吓了一大跳,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

“原本我是打算要留下来继续干的!没想那团长就说‘鼓王,现在你老婆都走了,那你还留下来干什么?’噢!这说明了,他是在借机将我撵走了,那我还留下来干什么?”“鼓王”的声音此时已经有些沙哑,带着点哽咽,更多的只是那愤恨!

“你倒不如去求他一下吧?或许会有转机!”

“这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更何况是那些说出去了的话?若是我没估计错误的话,肯定是那死胖子搞的鬼!”“鼓王”说着,竟不自觉地瞪向了那个胖子,眼光都快要迸出火花来!

“原来如此!你若是不走的话,我还要拜你为师学习打鼓呢!”聂依航万分痛惜地说。

“你也想学打鼓?”“鼓王”惊奇地问他。

“那是当然!若是日后有机会的话!”

“日后?我的日后将会是永别乐坛了!八年啦!真是没想到这一转眼间便是八年过去了,这八年的时间真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当一但真正要退隐这江湖之时可真有些舍不得呀!不过,假若今天不走,又等到何时才走呢?永别乐坛是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人生,原来也不过是如此呀!岁月匆匆过,时光真是一去不复返呀!假若时光可以倒流,那该是多好啊!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一切的梦想都可以重头再来!”那“鼓王”忽地衰声叹气地吐露出他的肺腑之言,说得慷慨激昂,铮铮铁骨,可见,他是多么的留恋这心爱的海鹰歌舞团呀!

“那你回去之后又有何打算呀?”聂依航虽说听不懂他所说是人生大道理,但,他是真的舍不得他离开。

“呵呵!有何打算?还有什么可打算的呢?耕田种地罢了!”那“鼓王”将头垂得更低了,像是个罪犯般伏了法,眼睛全是通红通红的,快要溅出眼泪来。

“不如……我去团长哪里为你求个情吧!”聂依航也陪着他黯然神伤,想了一下,便霍地站了起来说。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鼓王”一把拉住他的手说。

“为什么?”聂依航不解地问。

“别浪费口舌了!徒劳无功的!……你日后若是想在这海鹰歌舞团立足的话,可得千万要谨记,什么人都可以得罪,但是胖子王文波这个人你可千万不要去得罪呀!知道不?”最后,那“鼓王”竟伏耳低声地郑重地再三告诫聂依航说。

“我……我不明白!”聂依航感到了他的话实在是太深奥了,简直让他听了有些莫明其妙!这胖子王文波可真是个很不错的好人呀!虽说他才进这海鹰歌舞团的时间不太长,对他还算不上是很深的了解,但,对他的印象却是相当的不错的,对人关心体贴,落落大方,还十分的豪爽,为何这“鼓王”偏偏说他不好呢?真是难以令人费解!

“总之一句话,你要谨记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没错的了!”最后,那“鼓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说。

“咦?!——你老婆为何会突然之间离开海鹰歌舞团的?”聂依航不禁莫明其妙地追问。

“唉!团长想要她上台跳舞!”“鼓王”愤愤地说。

“什么?跳舞?她可是个歌手呀!”

“其实,这一定是那胖子王文波在背后搞的鬼!他无非都是想借故撵我们走罢了!”“鼓王”咬牙切齿地大声说。

不久,“鼓王”便给团长喊去了结清全部的账务。

当“鼓王”提着行李离开之时,歌舞团里居然没有一个人为他而送行,甚至连招呼都无人向他道别。

聂依航于心不忍,便默默地用自行车伴随着他送离了影剧院。后来,那司机已经驾驶从后面赶来,并将他送到了车站,随知,那车站已经没了班车,于是,那司机便当机立断一直送他到广州去了,而聂依航则自行骑着自行车原路返回。

聂依航一回来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团长,司机是驾车送他回广州去了。团长也没发作,只长叹了一声,小声地吩咐高海和梁一鸣开始烧火做饭。

这夜的演出如常进行,那“鼓王”的位置则由刘本田来代而替之。

没有了八年的“鼓王”,团长的脸上依然是满面的春风,因为他知道,海鹰歌舞团依然是歌舞升平,欢声笑语,青山依旧,绿水长流,没有了八年的“鼓王”,这地球依然还是转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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