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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安琪》第一百七十四章 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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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闻言蹙眉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泓霏默默了一会儿,半晌说道:“现在我不知实际情形,也说不上来,总要回去之后,才知分晓。无弹出广告小说 若实是有人存心而为,我慕容家绝不姑息!”

话音刚落,茉莉走来禀道:“慕容小姐,姑娘,二门上传来督军的口讯,白司令已经到了,请慕容小姐这就移步前院。”

泓霏点头,与安琪并肩向门口走去,到了凰仙楼门口,她向安琪说道:“我这一回去,也不知前情如何,总要有好些日子不得见面了。”

安琪挽住她手说道:“慕容老爷子病情痊愈后,我定去看你。虽然我知道慕容家富甲一方,什么都不缺的,但有什么短的,尽管往督军那里去要,即便不为了别的,单向着你这干妹子,他也是一定会全力而为的。”

泓霏点点头,也不耽搁,披了大氅,领着珑香珑琴和一众提着行李的丫头便走,安琪也披了大氅,丝萝茉莉仍旧撑伞扶灯伴着她将泓霏送到垂花门,安琪在门口看着她一行人一径去远了,才对两个丫头说道:“咱们回去吧。”

路上,茉莉忍不住问道:“姑娘,这慕容老爷早不病,晚不病,怎么偏偏这时候病了?这也太不巧了!”

安琪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噤声!这话也是你说得的?平日我是怎么教你的?岂有人自己愿意生病?为人儿女,只有祈愿父母长泰安康,哪儿有责备父母病得不是时候的道理?”说到此处,却愣了一愣,思及自身有父倒是不如无父,又怎么有立场来说这话呢?

她静静走了几步,又想到刚才自己问泓霏会不会是人为造成时,泓霏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暗暗想道:我问她时。她分明是有什么要说的,可是转而又忍住,泓霏虽然性格疏朗,却不是缺心眼的傻丫头。定是家中人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但是又不敢随意指摘旁人。若是对我不能说,那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慕容家的人自己作怪,为了家产争夺而行了丑事,只是素闻慕容老爷治家严谨,子弟之间兄友弟恭。且虽然长子承家,各位少爷都是有自己的产业的,如今老爷子正当壮年,生意上的事情多是倚仗他出面,他为人公道,断不至厚此薄彼,家中男儿为何又要行此险招?要么就是……此事与隶军中人有关?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脚步微顿。

会是江墨炎吗?不太可能。看方才江墨炎的样子,虽然他一向表情淡淡,但是他让自己去陪泓霏时那双眉微皱的样子确实说明了他的忧心。况且如今虽然贬斥了蒋玉增,仍有几路人马为了京州驻防司令的位子争执不下,慕容瑾瑜很明显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如今慕容瑾瑜重病昏迷,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那么,会不会是他的对手?

想来想去,又想到了那藤原龙之介。也不知是不是他,安琪想起劫持自己的那个黑衣人,心中一冷,那人的眼睛。分明与藤原龙之介如出一辙,他怀中那滴答声,依稀也是怀表的声音,可是仅凭眼睛相仿与怀表声音判定此人就是藤原龙之介,似乎也过于轻率,况且那日晚间自己是见到他的。他西服革履才从飞琼书寓离去,怎么会转眼之间又身着夜行衣来刺杀江墨炎呢?

一路想着,已经回到了琴瑟小筑,在门口等候的小丫头为她打起帘子,她走了进去,屋内灯火通明,江墨炎是早已去了前院,丫头们也都起来了,安琪回首看了看墙角的座钟,俨然已是凌晨一点了,她虽然早已走了困,可是想来自己在这里如坐针毡也没有用处,倒扰得一室的丫头仆妇不能好睡,不如自己早早回了房让她们散去是正经,于是只留了丝萝伺候,茉莉值守,别人尽皆散去休息。

主仆三人回了卧房,安琪更衣上床,却是一点睡意也无,只与丝萝和茉莉说些闲话,不多时茉莉便呵欠连天,安琪便遣她也回去睡,茉莉初还不肯,后来实在抵不过困意如浪袭来,只得去睡了。丝萝虽也有些困,但见安琪无睡意,便忍着困站着说话。

安琪问道:“珑琴今日求见时,原话是怎么说的?”

丝萝打起精神想了想,答道:“小丫头开了门,珑琴在门外说求见督军,我今儿该班,正好在楼下小厅里做针线,我认得她的声音,便迎了她进来,她面色煞白,见了我便问:‘丝萝姐姐,督军可在么?’我便说:‘在的,可是慕容小姐有什么事?’她眼圈便有些红,说:‘督军要帮帮我们家小姐!’我问:‘这话是怎么说?’她抿了抿嘴唇,拉了我的手又说:‘我有急事求见督军,求姐姐帮我禀报一声!迟一步怕就晚了!’我唬了一跳,忙问是什么事,她说:‘我们家老爷……出事了!’把我吓得不轻,也不敢有一分耽搁,忙忙儿地就来请了督军。”

安琪闻言垂首想道:别的还可说是小丫头一时慌了手脚,这一句“督军要帮帮我们家小姐!”却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只是要让送她们回去吗?父母生病,子女归省乃是天经地义,人伦常理,又怎么谈得上“帮”呢?可是仅凭一个丫头的一句话就判断事出有异,也太过轻率,一时确实也不能知道真相。

凌晨三点半,江墨炎回来了,见安琪和丝萝还在说话,便说道:“怎么你还没睡?”

丝萝走过去伺候江墨炎洗漱,安琪答道:“一时走了困,睡不着,便喊了丝萝陪着说说话。”沐浴间里只听得水声哗哗,江墨炎却没有答话。待他洗漱已毕,对丝萝说了声:“下去吧。”丝萝才向二人行了礼,退出去关上了门。江墨炎坐在床边上,对安琪说道:“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慕容瑾瑜中风了,一时半刻也恢复不了,他在商联的位置必然要让出来。你猜那些商人会推荐谁?”

他以前从来不曾与安琪讨论政事,今儿忽然这么说,安琪颇为意外,一时倒不知该怎么答话,江墨炎淡淡笑了笑:“你莫紧张,我不过随口与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安琪却是真的不知道,她认识的从商的人虽然多,却实在不知谁比谁在官场上的关系更盘根错节,她只得说道:“若让我说,我认得的最有野心的商人,只怕是那个日本人。”

安琪这么一说,江墨炎倒笑了起来:“你说的也对也不对。”

安琪奇道:“怎么个又对又不对?”

江墨炎答道:“藤原自然想当这个会首,但是商联是中国人的商联,其中也有许多志士是不愿领服日本人之命的,他要控制商联,自己当会首却不是明智之举,不如找一个傀儡,那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才是事半功倍之举。”

安琪心中一颤,江墨炎此时不谈慕容瑾瑜中风的事情,却与自己谈论这个,难道……她也未曾多想,便问道:“难道慕容瑾瑜这一病,确实是别人有意为之?”

江墨炎一向知道她聪明过人,此时见她窥一斑而知全豹,并不以为奇,只是微微点头:“慕容瑾瑜为人很是谨慎,行商多年,近年来不仅应酬极少,而且他绝少饮酒,怕的就是酒易乱性,且要是有人动手脚,酒水是最易之物。那饭菜,别人吃过,他才动筷,这样便不怕别人给他下药。可是这一次,他失算了,要是有人打了玉石俱焚的主意,他可是防不胜防。”

安琪闻言悚然:“玉石俱焚?”

江墨炎半倚床头,望着帐顶说道:“他去赴宴,对方在菜里下了一种容易使血液黏度增高,血液浓缩堵塞血管的药,每个菜里都加了一点,那请客的人每个菜都吃了,慕容瑾瑜也吃了好些,回去的路上受了冻,回家之后又迅速暖和了起来,这一下便一发不可收拾,中了风。”

安琪惊讶道:“那请他的人不也……?”

江墨炎道:“那人如今也在家躺着呢。”

安琪蹙眉道:“这人难道与慕容瑾瑜有不共戴天之恨?竟然不惜自家性命也要致他于死地么?”

江墨炎淡淡答道:“这人你也认识。”

安琪悚然回头:“我认识?!”她脑海中迅速转过些熟人面孔,却实在想不出谁会行事如此毒辣,连自己身家性命亦不顾,要去害死慕容瑾瑜,便是商场上载浮载沉,有兴有衰也是常事,慕容瑾瑜名望颇高,从不会借机踩踏别家,怎么会惹下了这样的深仇大恨?

江墨炎淡淡“嗯”了一声,说道:“颜禄成。”

安琪惊得圆睁杏目:“什么?”

江墨炎表情平静地看向她:“是颜禄成。”

安琪拧眉问道:“他为什么?难道还是为了京州驻防司令之职?”

江墨炎看了她一会,才又转头去看帐顶:“是。”(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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