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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师》第一章 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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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清晨的露珠还挂在叶子上不肯散去,在初起的晨光下向着周围的一切骄傲的展示着自己的晶莹。 一颗颗连续的露珠,似乎都要将这苍茫的大山给铺个透彻。

大山深处,被叫做张家沟的村子朝左大约有二里山路的地方,一个孤冢就这么静静的立在这里。

从坟头上面的土色来看,明显是刚埋下还没有几天的新坟。坟头上单调的可怕,没有墓碑,没有花圈植物的装饰,甚至连一张压坟用的活纸都没有。

看起来约莫二十岁的青年此时正站在这个坟头前面,在周围露珠影射出光辉的衬托下,他的身体好像都要变得同样透明了起来。

“葬送终大事也,人子之事亲。故卜宅安墓,白天子达于庶人,古今共之,必亲之。”

青年狠狠攥着的拳头中有着一页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纸张,他嘴里不停念叨着,两行清泪缓缓自亮堂的异常的眸子中垂了下来。

“你这样教着我,可是你给我机会了吗!不声不响的死掉,让人不声不响的把你葬到了这个地方,老头子,你果然够狠!”

颤抖着声音,站在新坟前面的青年慢慢尝试着将自己的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那页皱巴巴的纸张慢慢完整的显露了出来。

纸张面上用漂亮的小楷写着几行字,原本就有些年份的纸被被青年这么一番揉捏后,上面的字迹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只能从上面隐隐看到一些频繁出现的字眼,譬如:《葬经》,残页……

“地势高而不临水,避开八脉,断阴隔阳。你要把自己沉在这里遭劫,不入地,不升天吗?可是你告诉过我,这种手法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一个不小心,真的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安静了一会儿,青年的情绪明显又开始不稳定了起来。他的音调逐渐提高,最后一句简直都是对着面前的新坟吼出来的。

“罢了罢了,既然葬经是你这一辈子唯一的执念,宁愿这样吊着魂都想要看到,那我就去集齐它吧。”

过了好半天,青年慢慢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他又一次盯着坟头站立观望了良久,然后将手里的纸张彻底揉碎撒在了坟前。

一声叹息回荡在山间,青年踏着早晨的露水走了能有的时候,青年的语调有些怪异,或者说是透着一股子生涩的感觉。似乎对于这两个字他并不经常说,以至于发音都有些把握不准。

“老头子总说他再也不会认那个儿子,但是你却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儿媳妇。其实我看得出来,老头子真的是把你当女儿了,每次给我提到你,他都是眼眶红红的。”

似乎是累了,青年就在这个坟头前面十分随意的坐了下来,他对着坟头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究竟是对着坟冢里面葬着的人说话,还是对着自己在说话。

“当年那个人抛下有了身孕的你一走了之,老头子说他当时就要跟那人断绝父子关系,还是你死活拦住了,并且帮那人给老头子解释了一大堆的好话。只是有什么用呢?我生的那天,你死的那天,老头子托人捎信给他,他却始终没有回来看过一眼,甚至都没有捎个信。不但如此,还将给他递信的人打断了双腿。啧啧!”

青年摇着头,嘴里发出了一声无比渗人的冷笑声。

“老头子彻底失望了,还是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我记得那人前些年好像还托人求过一次老头子,但是老头子的态度很坚决啊。当时我还有些纳闷,后来还是老头子告诉我才知道,他是为了青鸟术来的。”

用手使劲的在脸上揉了揉,似乎是要将面部僵硬的肌肉线条给搓揉开来,让其软化。青年嘴里还是喋喋不休的说着。

“从小我的体质就非常的差,是老头子每天把我泡在药缸里面才捡回了一条小命的。不能剧烈活动,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别的孩子玩闹跟泡在书堆里面学习各种玄学知识。直到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见鬼了,我记得很清楚,两个鬼东西想要将我带走,若不是老头子及时发觉,拼了自己的几年阳寿将其驱走,恐怕我是熬不过那一年的。”

青年说着,将自己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像是有什么迷惘依然存在于他心里一般。

“后来老头子告诉我,那两个鬼东西就是阴司的黑白无常。他说因为我的八字问题,估计搅得阴司都不得安宁了,所以才有黑白无常直接找到阳寿未尽的我的情况。从那之后,见鬼对于我来说似乎便成了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话语就此停下,青年的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他似乎是想要再说一些什么,但是憋了半天,还是将剩下话全部化成了一口粗气从口里吐了出来。

“脉虚葬实,藏形转磨,龙从右来。盖、黏、倚、撞、饶、折、虚、实。八法大福之穴,却唯独差了一个撞字。以前我一直不能够理解,直到刚才,看见老头给自己下葬的位置才算明了,他这是从一开始就打好的注意啊。”

从坟头前站了起来,刚才脸上那些表情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平静如水。

“算了算了,不说了。老头既然用自己的墓位来替你挡住撞字的冲击,肯定是想将气运加诸我的身上了,一脚大福,一脚大灾。大福庇佑,大灾受补。恐怕这世间也就老头子能想出如此瞒天过海的法子吧。”

将手在面前挥了挥,青年对着坟头洒然一笑后便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去。看他走的方向,正是朝左有二里山路的张家沟。

“小晨子,你爷爷这个事情,我们……诶!”

这个并不算大的村子村口,几个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男人站在那里。从这种情形来看,他们应该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夜了。直到看到青年从远处回来,才各自松了一口气。

“大海叔,没事情的。爷爷的年岁也该差不多了,更何况还是他特意叮嘱过你们的,真的没什么关系。”

青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对着人群中站在中间位置,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了一句。从其语气中轻松的神态来看,应该已经从刚才那种痛苦的心情中走了出来。

“这件事情刚开始都没敢告诉你婶子,直到昨天她才知道我们已经把你爷爷埋了都没告诉你,当时就拉着我死命吵吵了一顿。”

另一个男人接口说了一句,说道这里他脸上露出了一些无奈中又带着些愧疚的神色。

“二海叔,我婶子那里我等等去解释吧,这好长时间都没回来了,说起来还怪想我婶子呢。”

青年对着另一个男人回了句,然后又把在村口的几个男人齐齐叫了一通。这些人都是他的长辈,从小就对他溺爱的紧。

其实说起来,青年跟他的爷爷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张家沟人,只是巧合的他们也姓张而已。只是老头做事做人都令人十分敬佩,再加上张家沟人排外的情绪并不强烈,所以自然跟大家将关系都处的不错。

因为从小便体弱多病,朴实的村民便对张雨晨十分溺爱,不管哪家做了好吃的东西都会给他送去一份。张雨晨真的可以说是正儿八经吃百家饭长大的,甚至母乳都是如此。

跟一群人唠唠叨叨的说了一番,张雨晨在村子中逗留一天之后便在他一群婶子的目送下再次离开了村子。这次离开,他从家里拿走了一个老头给他留下的信物,和临死之前在桌子上给他写下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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