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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鼎》第五章:郝俊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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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平寇校尉郝俊的神色相当不好,特别是今天那个不听号令的低级军官。 关键时刻让整个军队都变得有些不听号令起来,纷纷要打开城门前去接应。要不是自己的亲兵上前强行守住了绞盘,没有放下吊桥,估计楼烦人绝对不会放过冲进白虎关的机会。

也就是因为这个,郝俊还被镇西将军洛恪狠狠的斥责了一顿。同时也导致好不容才在镇西将军洛恪那里走通的关系又彻底的冷场了下来。现在竟然是那个低级军官的部属主动来找自己讨要军医,前往医治已经重伤的那名低级军官?这岂不是笑话。

“是本校尉的爱马重要,还是你们少当家重要啊?”平寇校尉郝俊黑着脸,不善的看着粗鲁大胡子,冷声讽刺挖苦道。

“当然是校尉大人的爱马重要,但是……”大胡子强忍着怒火,紧握着手中的单刃腰刀,生硬的说道。

就在这时,平寇校尉郝俊不耐烦的插话道:“好了,既然知道本校尉的爱马重要,那就休要再提先给你们少当家医治的事了。不过本校尉向来都是以慈悲为怀,体恤下属,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之人。毕竟也是本校尉的部曲,那就等那个老家伙先将本校尉的爱马医好,再给你家少当家医治好了。”

大胡子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势比人强,要是惹恼着对方除了自己一行没有好果子吃以外,估计就是少当家想医治就更加困难了。大胡子只能心若油煎,怒火中烧。强忍着不忿的怒气,硬着头皮等着。心里为少当家不停祈祷,一定要坚持到将老军医请回去。

……

林啸打量着这个陪伴自己在这个异世度过六七天的营帐,对着老刀问道:“葛青那个老军医在哪里?怎么现在还没有过来?”

老刀的神色也是焦急,但也只能是光焦急却也没有办法。自己又不会医术,否则哪里还需要去请什么军医这种紧缺货。

“老军医在平寇校尉郝俊那里,大胡子已经过去了,应该等会就能到。”老刀在一名也是断魂山出身的士卒帮助下,包扎着自己左腿上面的箭伤。

林啸眉头先是一皱,随即默不作声。片刻之后,伸手指着榻前的那盏昏黄的牛油灯,一边手里还拿着一柄匕首,面无表情的道:“将那盏牛油灯端过来。”

老刀一副丈二的和尚似的,一阵摸不到头脑。不知道林啸想要做什么,但是还是认真的执行了林啸的吩咐,叫了一个士卒将榻前的那盏昏暗的牛油灯端到林啸的面前。

雪白的匕首在被挑大的昏暗火焰上灼烧着,直至泛着一股烙铁的红光,才用一块烂布包裹着把柄。往自己右腿上那处有二指之深的乌黑伤口上一按。丝丝的白烟骤然冒起,还裹挟着一股浓浓的烤肉香味。林啸嘴里咬着一块事先准备好的烂布,面色的肌肉一阵阵疯狂的痉挛、扭曲、颤抖。但林啸愣是没有吭出半声,让整个营帐的四五个中年士卒与老刀都是震惊的愣在当场。

转瞬间老刀情形过来,上前将那柄灼烧赤红的匕首夺下来扔掉。哭道:“少当家的,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了,老当家的走了我们也是很难过,我们也是很恨楼烦人,但是逝者已去,生者还要努力的继续活着。你没有必要去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瞬时间整个营帐中的所有士卒都齐刷刷的跪下,哭求道:“是啊,少当家的。老当家的已经去了,但是少当家却不能再有什么事了。”

林啸看着四周这些忠诚的父亲旧部。说实话,要是心里没感觉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能让这些铁铮铮的汉子流下一滴滴热泪,其中的分量自然不必多说。

“我这条命还要留着去用楼烦人的鲜血,来祭奠父亲的的亡灵。岂会肆意的作践自己,只是此次违抗军令,在平寇校尉郝俊那里必然是不好说话,而且还会受到诸多刁难。我料想大胡子之行此次多半也是无用之功,葛青的那个老军医必然来不了了。”林啸缓缓躺在舒服的榻上,再一次的仔细打量着四周简陋的装饰,轻嗅着军营中弥漫的一股浓浓的铁锈味。贪婪的吸收着军营里面特有的每一丝气息。

……

“老东西,你看看本校尉的爱马能不能治疗?”平寇校尉郝俊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本正经的问道。

酒糟鼻、小眯眼、捻着一撮花白的山羊胡的老军医葛青,缓缓的转过身来,沉思片刻道:“回校尉大人,您的爱马前蹄可能以前就有旧伤,这也是令你每逢战事的时候必有马失前蹄显现发生的原因。”

“呸呸呸……老不死你敢诅咒本校尉马失前蹄。”平寇校尉郝俊一脸怒火,上前就是一把抓住老军医胸前的衣领。

“校尉大人请息怒,请息怒……”老军医顿时跪拜在地,声泪俱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能不断告饶着。

平寇将军郝俊一声冷哼,也知道对方是无心之失,继而不善的道:“那本校尉的爱马能治否?”

“这个还是先让小老儿再仔细的检查一番,然后再做详细定论。”说着老军医葛青上前搬起平寇校尉郝俊战马的前蹄。

就在此刻,只见平寇校尉郝俊的右手,笼在袖笼子里面微微打了一个响指。

“唏律律……”

一声马鸣的嘶嚎。似乎是因为被碰到疼处的战马陡然跃起,用前蹄狠狠的踢向老军医的门面而去。

“危险……”大胡子一惊,随即健步如飞,上前想要将老军医从马蹄下救出。

“嘭……”

老军医那瘦小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现场所有的人都是一惊。

“你不能死啊……你可千万不能死啊……”大胡子这下彻底的崩溃了,抱着老军医那还有余温的佝偻身材不断摇晃着,希望能够将其唤醒似的。

平寇校尉郝俊脸色似乎太也是不好,甚至还怒骂连连,对着身边的军官骂道:“这就是你们给本校尉找的什么狗屁军医啊,竟然惊扰了本校尉的爱马。”身边的那些军官士卒们纷纷莫不是跪倒在地,请罪讨饶着。

冷哼一声,似乎是懒得与众人多做什么计较,抑或什么目的已经达到,平寇校尉郝俊随即扬长而去。

……

一个有三十多岁,浓眉大眼,面方口阔的五百主军官,看大胡子哭的如此伤心,疑惑的道:“死的这是你爹?”

本属于怒火中烧的大胡子,也不论对方是什么人,脱口而道:“是你姥姥。”

“靠!你敢占老子的便宜。”那个五百主军官一听对方竟然敢明目张胆的骂自己。刷的一声,长剑出鞘,寒光一闪。那名五百主军官顿时将长剑架向大胡子的脖子而去。

瞬时间,大胡子一个侧身,令对方的剑势扑空。雪白的单刃腰刀,顿时出鞘。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人害死了少当家的……”双眼布满血丝,瞪着四周这些平寇校尉的亲兵。丝毫不畏惧对方那些凶狠的目光,操着明晃晃的单刃腰刀,就像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命狂徒。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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