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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记事》第七章 启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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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自从她出生以来,府里举家搬迁这件头等大事就一直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等到她终于在她的小床上无聊的躺够了一个月,这件大事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府中的人都有些着急了,于是又加快手脚,将各项事宜尽快办好。开 心 文 学

在郑奶娘对着她每天说萱姐儿白白胖胖的,真是又可爱又好看把她都说烦了以后,在陈氏嫌丫鬟们收拾的慢了,大发脾气,打骂了几个丫鬟后,在四姨娘在自己院子里自娱自乐的上演了几次全武行后,在池塘里的一朵荷花骨朵儿终于受不住众人说它尚未开花就自生自灭了以后,在正院小厨房厨娘的疏忽下一只大公鸡跑了陈氏面前之后。赵府的众人终于坐上了回长安的船。

陈氏老早就包好了船,又安排了许多武技高超的家丁保护女眷们的安全。庭萱还小不能见风,船一开动,她就被奶娘抱回船舱内了。她前世只坐过昏君隋炀帝的花船,而且在船上呆了不久就被人害死了,也没看到什么江中行船时秀丽的美景。这次上船庭萱更是连头都没能露出来就被带进船舱内了,不由觉得有些遗憾,不知下次坐船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庭萱很喜欢坐船,可是对这次行程安排很是不能理解,虽说上辈子她只出过一次远门,也知道想从德州到长安应该走陆路才对,坐船是到不了长安的。这一点喜鹊也很疑惑,不知道坐船如何才能到长安。就去问鹦哥,鹦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时候就显示出了郑奶娘见多识广了。原本怕庭萱晕船一直抱着她来回走动的郑奶娘见鹦哥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就帮鹦哥解围,对喜鹊解惑说:“我们先坐船到郑州,再从郑州改乘马车到长安,这样能比一直走陆路要快个三五天”

喜鹊见郑奶娘连这个都知道,又听说郑奶娘还去过开封,南京,周口等许多地方,便对她敬仰起来。时常跟在郑奶娘身边,问她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郑奶娘也正好借此机会让喜鹊去打听长安赵府的事儿,回来讲给她听。

在喜鹊的不懈努力下,庭萱知道了她爷爷,赵老太爷和太夫人杨氏一共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前三个儿子都是杨氏所生,只有四儿子是老太爷在年过四十后小妾给他生的,与前面三个哥哥年龄相差近二十岁。相较于哥哥们得功成名就,他连媳妇儿都还没娶呢。兄弟四人关系十分亲厚。大女儿也是嫡出,在家时颇受宠爱。嫁给忠武将军,据说还是陈氏的父亲镇安郡公给牵的红线。二女儿则嫁给了赵老太爷的一个门生。

看着赵家男子之间的关系简单,赵家的女眷可没一个好对付,婆婆妯娌之间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可她们到底怎么个难对付,喜鹊能力有限,打听了好几天都没问出什么。不光大人们之间勾心斗角,连府中的小姐们也彼此看不顺眼,但现在都是人小力微,只能闹一点胭脂水粉的小矛盾。庭萱这一辈儿,上头有六个姐姐,四个哥哥。大哥赵庭保和大姐庭芙都是大太太李氏所生,四姐庭蓉是大老爷赵道安的妾室所生。二房太太莫氏肚子不争气,嫁进赵家十多年只生了一个女儿,三姐庭莹之后就再没能怀孕,二房唯一一个儿子还是庶出。要是论命好,三个妯娌中要数陈氏排第一。

陈氏本就是长安镇安郡公府的嫡次女,其父镇安郡公当年曾随着太祖皇帝起义,在诛杀隋朝余孽平阳公主时立下了汗马功劳,伤了左臂后不能再上阵杀敌,太祖皇帝感念其英勇,特封为镇安郡公。与赵家全家都是文官不同,镇安郡公是实打实的武将出身,太宗还是秦王时,一直在太宗麾下任职。老郡公其实很看不上只会在皇帝面前喷口水的文官,但却十分佩服赵老太爷能历经隋唐两代无数风雨而不倒,心存交好之意,才把女儿嫁进了赵家。

陈氏出身高手段高运气也高,自从嫁给了有些花心好色的赵三爷,便先将相公哄得服服帖帖,又抬了几个姨娘,打杀了几个通房,明着暗着两个回合后,府中的小妾见了陈氏连大气儿都不敢喘。成亲十年赵三老爷的两个儿子都是她生的,四个闺女全是庶出,在外面还留下了贤明大度的名声。这就足以见得陈氏手段高明,至少通过自己成为赵七姑娘这件事就看的出来,陈氏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绝不会运气。

庭萱每天听着喜鹊说赵府的那些事儿,觉得日子过得有趣了许。她也不是白听,而是暗暗将喜鹊说的这些事儿记下来。按照喜鹊所讲的,赵府的人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虽然她现在还是个婴儿,没有人会把她当一回事儿,可等她长大以后呢,就算不想,也逃不出宅内的纷争,在这样的百年大族,宅门深深的家庭里,就算自己不与人争,不去惹麻烦,那麻烦也会来找你。有些事情早作打算,多做准备,总是没有坏处的。庭萱一直相信只要能守住本心,心,存善念,就一定会有好报的。

这头庭萱正在为进入赵府做准备,那边郑奶娘也在为庭萱暗自筹谋。郑奶娘原本是陆家的忠仆,上数三代都在陆家当差,当初自家夫人刚刚有了身孕,她就被选为做小主子的奶娘,只是没想到天降横祸,一夜之间风光无限,富贵滔天的陆家竟然被抄家灭族,百年世家毁之一旦。出事的时候她刚好生产完,就去寻夫人,幸亏夫人得了贵人相助,帮忙打点安排,才能死里逃生。又有老天开恩,让她们偶遇赵太太陈氏。生下小姐后,夫人无法亲养小姐,只得费尽心机送进了赵家,还把自己也安排了进来照顾教导小姐。赵家也是大富大贵之家,但郑奶娘淫浸宅门内院二十余年,深知福祸相依之道,但凡世家大族的内院都是虎狼之地,只听喜鹊说的这些,便觉得赵家的水太深也太浑,自家小姐名义上还是庶女,将来只能万事小心,步步为营了。刚做好了打算,郑奶娘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忙问喜鹊:“喜鹊,这些事儿你都是听谁说的?”

喜鹊听她这么问笑出了声儿,说:“哎呦!我的好奶娘,我这儿都跟您说了这么多天了,您怎么才想起来问我这个呀!”

郑奶娘知道是自己疏忽了,也有些讪讪道:“我一时间忘了问了,要是太太知道我们打听这些事儿,不会怪罪我们吧”

鹦哥凑到跟前儿,到了一杯茶给郑奶娘,告诉她:“您就甭担心了,现在跟着太太回京的,有不少是从外头买回来的,没去过长安,都在那儿打听呢,也不差咱们这屋儿。”

郑奶娘听鹦哥这么说才放下心,三人又恢复往日的说笑,庭萱见屋里的气氛舒缓,也哭上几声凑个热闹,可惜相处的时日太短,没能心意相同,郑奶娘的人还以为自己身上哪不舒服,看这看那的,又是一阵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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