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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入道》第十章 种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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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哼哼,你们三大派也不过如此,就这几下子还想独霸乌莽山南,简直是做梦。开 心 文 学 ”一方为首的一个yīn脸老者嘲笑道。

“死老鬼,少他娘的狂,你的鬼爪功爷们也见识了,也就是一般,吹什么牛皮,有能耐再这儿等上一天,看咱们不全灭了你们。”秋风谷一方为首的一的魁梧壮汉大声嚷道。

yīn脸老者面sè难看,此刻虽然他们与对方匹敌,但对方是地头蛇,真要在这儿耗下去,自己这点人马还真不够看。

站在他身旁地一俊秀公子轻轻一笑,说道,“田将军说的不错,咱们现在人少,跟你们自然无法比,不过三大派若真想全歼了咱们,却也要费一番功夫,至于其它后果,怕是三大派也承担不起。”

田将军身边的冷面汉子冷眼望着他,冷气森森地道,“高俊才,你们风雨堂历来与我们三大派井水不犯河水,此次不在你们玉、津两道呆着,跑来我们这里却是为何。何况我们早就下令封山,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俊秀公子高俊才微微一笑,说道,“刚才咱们就说过了,此次是护送咱们堂主的小妾回娘家省亲,别无他意。可惜你们三大派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少他娘的扯蛋,你们那点心思,胡弄鬼呢,别废话,你们要走,咱们就卖你个面子,让你们回去,若是不想走,就别走了,都给爷们躺死在这儿。”田将军杀气雄雄地道。

高俊才俊脸一冷,哼道,“如果你能做的了主,在下就陪你一起死在这里也无所谓。”

冷面汉子拦住yù要发作的田将军,说道,“高俊才,咱们也不用再这里纠缠不休,形势很明显,江湖上的那点道道咱们都明白,我可以再奉告你一句,今次三大派封山,亦是受命而为,三大派下令喻时,就曾有言,就是派毁人亡,也要封山三年。三年之后,咱们开山解禁时,自会向江湖上的朋友赔礼道歉。今天,只能是得罪了。”

高俊才脸上再难保持自如,对方已然说出派毁人亡的话,那就是无法再讲了。扭头与yīn脸老者对视一眼,才缓缓点头道,“既然三大派如此强硬,那咱们只能先回去了。刚才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田将军冷哼一声,扭过脸去。冷面汉子则点点头,挥手让三大派的人让开一条道。

高俊才与yīn脸老者铁青着脸带队从旁边走过,刚刚杀人见血的双方怒目而视,仇怨极深,若非首领镇着,如此距离,难保不再杀在一起。

就在这时,忽地从前面雀脚岭上传来一道尖哨响箭,‘嗖’然声响,传出老远。紧接着,又是一道别样响箭呼啸着穿入天空,霹雳声响,如雷音忽爆。

“啊?!”双方人马俱是一愣。

田将军反应最快,魁梧的身体如大山压顶,向风雨堂的那yīn脸老者冲去,手中大刀猛然一斩,同时狂喝道,“兄弟们,杀!一个不留!”

风雨堂的高俊才亦是抬手飞出一把小刀,钉在对方一人的咽喉上,寒声道,“给我杀!”

转眼间,血雨再溅,这次真个是不死不休了。

陶宝第一次见到这般血腥的场面,一时间全身冷颤,四肢僵硬,志气为双方杀气所夺。呆立了半晌,才长舒口气,压下心中不适,慢慢向后退去。

这次双方人马已经有一半的人躺在了地上,田将军对上了yīn脸老者,冷面汉子对高俊才,各展绝学,殊死相搏,以陶宝的眼力,还看不出鹿死谁手。只不过那高俊才的飞刀暗器实在难防,纵是被冷面汉子一把利剑缠上,亦有空闲飞刀斜出,损人xìng命。不过冷面汉子明显被激怒了,一把长剑如银龙翻身,狂风倒卷,死死缠住高俊才,让他再也没有空暇发出飞刀。

那边田将军刀沉力重,大开大合,逼的yīn脸老者连连避让,不过还击之时,一双鬼手旋起一股yīn风,直插田将军要害,角度之刁钻,令人心悸。田将军怒吼不已,但想一时半刻拿下yīn脸老者,却是不能。

其余人等皆是三四流之众,以陶宝见过的秋风谷所属大汉武功最高,在他的带领下,三大派渐渐占了优势。风雨堂的人马吃不消,被逼的不断后退。

高俊才见状不好,三两招搏命迫开冷面汉子,喝道,“兄弟们,撤!”

风雨堂且战且退,向岭外撤离。冷面汉子止住杀的兴起的田将军,喝道,“别追了,岭上的事儿紧急,咱们快去。”

不过半刻,杀声顿消,两方人马飞速撤离,青青的草地上只留下一堆尸首与血污。

见双方都离开了,陶宝才走了回来,尽管没有人看的到他,但他的心仍是冷的厉害,他见到过许多死尸,有被山中野兽害死的,有溺水淹死的,还有被人杀死的,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尸横遍野的血腥场面,这里仿佛就是地狱。

陶宝踱步其中,心cháo起伏,这就是师父许元痛恨与无奈的江湖吗?今天之后,还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脚下的这具尸体是那rì在过山镇拦过自己的那个醉汉,他刚刚是被人从背后一刀捅破了内脏而死,死状凄惨,但出奇的是,在他脸上停留的不是痛苦,而是解脱。

江湖人死于江湖。

这是师父许元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陶宝渐渐地理解了。生命的旅程从来不知道在哪里结束,也许是这一刻,也许是下一刻,但始终都是在江湖之中。

忽然,陶宝躺了下来。是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或是紧张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不由自主的躺在了地上,就在这乱七八糟的尸体旁边,他想像着自己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感受着地面的冰冷,茫然地抬着头望天,一动不动。直到自己再也不害怕,再也不恐惧。

风吹过,生命逝去,过去或者未来。

就在这一瞬间,陶宝周身忽冷忽热,异想纷纷,处于一种奇妙之极的境界。感觉到自己的‘道’再一次的蓬勃生起,好似一颗种子在心湖中生根发芽。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而自己既存在又不在,或者还可以随时抽身出去一样。

就在这一片血污之地,陶宝种下了自己的道心,一颗蕴藏了明与灭,存与失,同时还包括了杀戮与死亡,生命与绽放的问道之心。

那是自己的命道。

据说,后来三大派的人来收尸,却怎么也查不清这尸首到底是八十一具还是八十二具,因为每一次查数都会多一具尸体或少一具尸体。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陶宝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在自己身上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明显的感受到了道的力量,那是神奇的力量,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却如chūn暖花开般充满了韵律,让自己轻松快乐,仿佛找到了生命的真谛。

那道力不柔不刚,淳和温暖,随风而来,滋滋不断。如果说自己悟出鸟儿神功时感悟出来的道力是一根丝,那么现在,就是一条河在身体里流淌。

陶宝也没有想到自己修道的资质竟然如此之高,竟然不断取得突破!

而且是无师自通,更显得他天纵之材。

事实上,陶宝一路突破,正是时候,无论是荆道人所遗传的无上道念,还是紫须草的择主与变异,都是在无形中不断地引导他,加上他天生异骨,更让他的道走的与众不同。

道是明悟。

‘蓬’地轻震,隐形符化作了粉末,陶宝现出身来。

他身上‘道’的味道更浓,如果此刻他换上一身道袍,活脱脱一个大道派出来的少年道士。

他的六识感观变的份外清楚,隐隐地听到雀脚岭上传来阵阵呼喊斗杀声,却再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陶宝纵身而起,展开鸟儿神功,一路从雀脚岭下绕了过去。

只不过,事与愿违,就在他刚刚绕过雀脚岭,飞过一个山丘时,山丘后面猛地现出数百名形扮各异的汉子,为首地是一个美貌的女人,见他半空飞来,美目露出诧异地表情,手下却是毫不迟疑,从背上取过大弓钢箭,‘嗖—’地破空shè来。

陶宝全无防备,在锋锐的箭尖近在眼前时,才一声惊呼,匆匆闪避,箭身几乎刮着脸颊飞了过去。

那美貌女子轻咦一声,抬手又是两箭连珠。

陶宝眼见着两道寒光如电shè来,又几乎封死了前面所有的方位角度,简直是避无可避,顿时寒气大冒。急中生智,陶宝身子打了个旋儿,反向飞了回去。

“好轻功!”身后传来那美貌女子的动人赞叹声。

陶宝心有余悸,根本不敢回她一句‘好箭法’,闷着头便跑,投进岭下的一处密林,躲了下来。

“她是谁?!”陶宝心里只剩下这个疑问,简直厉害的不象话。

“她叫谢凤,是风雨堂堂主胡非为的小妾,怎么样?厉害吧。”仿佛有人听到了陶宝的心声,说出了答案,是个女人的声音,嗓音娇媚诱人,有种勾人儿的味道,。

“是谁?出来!”陶宝一惊道。

这是一片杂林,松柏椴槐,间杂着一些不知名的低矮树丛。周围空空荡荡,一览无余。

“格格,好弟弟,你要找得到姐姐,姐姐才出来嘛。”那女人娇笑道。

妙音入耳,宛若耳边低吟,令人酥麻入骨。

陶宝耳根微红,有些难堪。但这女人的声音飘移不定,叫他无法听音定位。

陶宝耳目齐动,却丝毫没有发现女人的踪迹。莫非?他心中一动,一种微妙的感应从心头升起,表面不作声sè,双眼来回扫视,暗中却把用熟了的神识茧向一丛矮树投去。

果然,原来空无一物的矮树丛前站了一个妖艳的女人,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

“道念?神测术?”妖艳女人撕破隐形符,向他走了过来。娇躯莲步,异香暗涌,尤其是她丰满的胸前让陶宝面上一红。

“格格。”女人走到陶宝身前,眼见着他脸现红cháo,不由得娇笑如花,艳光四shè。

陶宝几被她笑的不知所措,这原也怪不得他,他自小便在桃李镇长大,又几时见过这般风情的艳sè女人。心xìng不定,亦是情有可原。

女人止住笑,凑前问道,“小兄弟,你是谁?又是哪个道派的?”

“在下徐阳。”陶宝感觉怪怪的,头一次有人竟认为他是道家弟子。

“哦?徐小弟,格格,看你的轻身术与神测术很不错啊。那谢凤虽然只是个妾,但箭法却是一绝,今天在你身上失了手,晚上可睡不好觉了。”女人说道。

陶宝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竟有些心猿意马,忙退开两步。才愤愤地说道,“就算她箭法厉害,也不能不问清楚就乱shè的,她差点杀了我。”

妖艳女人眉毛一挑,轻笑说,“也怪不得她,是风雨堂堂主胡非为命她封锁住那处山丘,她不认得你,自然会拿箭shè你。你若记仇,以后shè还给她就是了。”

前面还算正经,后面语调儿却是又轻佻起来,意味深长,叫陶宝不知怎么接口。

见陶宝目瞪口呆的样子,“噗哧”一声,女人娇躯艳荡,放纵地笑了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姐姐开你玩笑的。”

陶宝哭笑不得,被她弄的七晕八素。

“徐小兄弟,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三大派的人,姐姐就实话告诉你,不仅前面有那谢凤带人守着,就是其它方位,也都有高手把守,如今你想开雀脚岭,却是不可能。除非,”

“除非怎样?”陶宝问道。

“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到底是哪家道派的神测术?我那隐形符非比寻常,那可是我求了师父好久才得来的,你要赔我。”妖艳女人又向他靠近,几乎贴着他身子娇柔地说道。

陶宝大窘,干脆不吱声了。

女人十分有趣地看着他,正要再说话,忽然神sè一动,耳根连颤,仿佛有人在与她轻语说话一般。

少顷,女人面如桃花,美目动情,似乎得了什么喜讯。她从怀中取出两张道符,递过一张给陶宝,说道,“这张隐形符,你快带好,姐姐带你去看看热闹。”

说罢,不待陶宝反对,一把扯过陶宝的手,便向雀脚岭上疾行。

陶宝只觉得的她体香阵阵,一只柔软滑腻的手紧握住自己的手,温香暗暖,偷偷**。一时间心跳加速,脑中浮现出李茗儿的俏影,生出愧意,脚下却还是不由得跟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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